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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人赶走, 苏瑾欢完全是出于那股占有欲,此时对方一提,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股占有欲来的莫名,但是, 意识到了是一回事, 真要回答问题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苏瑾欢冷眼看着下方之人,她轻轻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嘴角噙起了一抹冷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本宫?”
“贵”
“够了!”
苏瑾欢没心情再听对方说下去, 只见她猛地一甩袖, 眼神顿时一凛, 冷声道:“本宫今日便告诉你, 张府有本宫在, 你休想踏进一步,若是不信, 你大可试试。”
“诶——”把话说完, 苏瑾欢同样也没给对方多少反应的时间, 伴随着一声不屑的轻哼, 她随即朝着院内走了去。
有皇家的血统在, 苏瑾欢虽说成了鬼魂,但她的力量却比普通鬼魂高上许多, 慑于那股威压, 阿五不敢再往张府走一步, 只能在外方看着那高傲的背影越走越远。
这贵人,怎么还吃着一个太监的醋,奇了怪了
回府后的苏瑾欢没去别的地方,反而直直的朝张易安的书房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这莫名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但苏瑾欢清楚的是,这里她已经呆了大半年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她先来此处,那此处便是她的,她的东西,除非是她主动给,不然,哪怕是不要,也不容旁人觊觎一分一毫!
张易安被阿五缠了一路,身上有了旁的魂魄的气息,关于这点,张易安作为生人诚然是闻不出的,可同为鬼魂的苏瑾欢却能发现。她来到书房,先是用劲将窗户撞开,然而此间还没怎么通风,却很快又被人给关了上去,看着关门的某人,苏瑾欢气的牙牙痒,碰不得打不得,无奈之下,苏瑾欢只能咬牙切齿的围着张易安转了数圈。
不就是长得比普通太监好看几分,这府中没女主人不知省了多少事,你若是找屋中人回来也就算了,竟然给她招孤魂回来,这小小张府,比不得长宁殿一半大,如果不是走不掉,她会愿意屈尊于此?
张易安关好了窗户,这边还没怎么来得及坐下,他的脖子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凉意,隐约中让人有些发毛,张易安眼神一凛,不仅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更是突然转过了身子。
苏瑾欢本围着张易安转着,眼看着人要到桌前了,她的无名怒火也散了些,遂停了下来,不过,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几乎是她停脚的同时,眼前之人竟然转过了身来,因着成了阿飘后双腿得以活动,苏瑾欢总爱腾空飘起,于是,这下一来,两人顷刻间近在咫尺,脸上是对方温热的鼻息,唇角似乎还划过了一抹柔软,感受到此,苏瑾欢大惊,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知是否是最近太过操劳,张易安近来总觉暗中像是有人在看他似得。但他的所有屋子装饰都十分简陋,断不可能藏人,张易安先是在原地停了几息,少顷之后,他轻扫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端倪,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狐疑,重新转回了身子。
人已经走了,脸上的感觉也消失了,可苏瑾欢却依旧还是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刚才
她是碰到了他?
怎么可能
像是不确定,回过神后的苏瑾欢颇有些小心的飘到了张易安的身前。看着这张已经熟悉的脸庞,苏瑾欢先是伸出手在其眼前晃了晃,见人没有反应,她犹豫了片刻之后主动碰了碰人的侧脸。
一阴一阳,阴阳相隔,毫无疑问,苏瑾欢并没有碰到眼前之人。
没有想象中的触感,苏瑾欢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她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开始思考起之前的事来。
她刚才的感觉…是错觉么?
可是
这个错觉也太真了些,甚至于真到她险些以为,她能触碰常人了
张易安尚且在看着身前的书,屋内很是安静,苏瑾欢气冲冲的来,最后有些失落的走,等到屋中真正意义上没有了人,张易安这才放下了他手中一直没有翻页的书,有些魂不守舍的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好奇怪…
刚才转身的瞬间,他竟然有一种,她就在他身边的感觉
心莫名的跳的有些快,张易安缓缓的吸了两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那抹悸动。
他最近应是忙累了,不然怎会有这般错觉。
心情有些烦躁,左右看不进东西,张易安索性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打算出去看看。
*
关于那日的感觉,苏瑾欢思来想去,总觉得并不是幻觉,她现在是魂魄,没有实体,这也就无法触碰到生人,还别说碍于原气大伤等缘故,她出不了这张府,根本就无法报仇。对她来说,一旦她确定那日的感觉没有错,那么这也就说明,她一个魂魄可以有法子或者契机触碰到生人,换言之,她便有机会可以亲自报仇!
意识到此,哪怕这个事的可能性很小,但对于被困在张府不得法的苏瑾欢来说,已经足以让她兴奋不已。
不过,让苏瑾欢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试探时,张府却发生了一件说得上比较大的事——
张易安被封为了九千岁。
皇上方称万岁,张易安一人便可称九千岁,其只比皇上小那么一千岁,这是何等的殊荣,又是何等的荣耀。
此时的朝廷,宣武帝苏瑾晏的皇权名存实亡,整个南唐几乎被裴钰之掌握在了手中,苏瑾欢与张易安都清楚,这个九千岁,其实是宣武帝最后掣肘裴钰之的一搏,当上了九千岁,这不仅意味着权利在握,还意味着危险与刺杀将会无止境的增加。
就拿这刺杀来说吧,短短一月之内,苏瑾欢已经不知道看见府中的暗卫解决了多少前来暗杀的刺客,简直与她掌权时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是让她大开眼界。
张易安当上九千岁后,事物顿时多了起来,往常每隔一两天苏瑾欢便能看见张易安一次,可现在,十天半月见不到已是极为正常。苏瑾欢一面感慨这人有本事,竟然能惹得这么多人来杀他的同时,一面也偶尔帮人解决一两个胆小的喽啰。虽说还没来得及确认那日感觉究竟是真是假,这人也不常见到,可自从有了刺杀之后,苏瑾欢原本枯燥的生活竟然意外的有趣了起来。
还没有替长公主报仇,张易安比谁都惜命,刺杀前赴后继,都说狡兔三窟,他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正是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苏瑾欢也没有想到,这人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却已是命悬一线。
“太医,快,救我家千岁!”
“救,老夫一定救,不过你快让你家千岁松手,老夫的手快要被捏断了!”
“”
府中喧闹的紧,苏瑾欢一般白日里不喜出来,可因着这动静,她最后还是慢悠悠的飘了出来。
屋中隐约有股血腥的味道,苏瑾欢心下咯噔了一下,她越过人群,来到众人围着的上方,待看清床上躺着的人的模样,苏瑾欢愣住了。
这怎么回事?
张易安腹部中了暗器,血流不止,他的神智早已不清,可有生人靠近自己,哪怕昏迷,他的身体也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这也是他为何会死死扣住太医的手不让其诊断的原因。
床前的人为了让自家千岁放手,已经开始想起了办法,某人的腹间此时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苏瑾欢皱着眉飘了下来。
她虽然不见得有多喜欢这个张府,可张府是她目前唯一能呆的地方,张易安若是死了,旁人如何苏瑾欢不关心,可对她来说,却一定不是好事。
因为是魂魄,苏瑾欢的力量极小,多是吹吹风,动动树叶之类,眼看着这人再不放手太医便来不及诊治,她略微思忖之后,随即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往人虎口的地方送了抹冷风。
这一招苏瑾欢并不能保证有效,只希望能让人转移些许注意力,旁人再趁机将其掰开就好。
张易安失血过多,意识处于模糊的状态,他隐约间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浑身也提不起什么力气。可是,身侧那抹熟悉之感此时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就好像那人真是在他身侧一般。他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眼皮,使眼前拉开了一条缝。
见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太医的手已经渐渐失了血色,苏瑾欢有些急了。
眼前之人的容貌是如此的熟悉,哪怕只是一眼,却足以让张易安犹如雷击一般的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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