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战歌

第七十九章。国有虎臣

    
    陷阵团火器犀利,命中率极高,前排的契丹军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契丹军本想冲进陷阵团的队列中厮杀,冲到阵前却发现阵前有铁蒺藜,无法突阵。几十匹战马莽撞地冲进了铁蒺藜组成的障碍区中,战马的马蹄立刻被地上的铁蒺藜尖刺刺伤。战马嘶鸣着倒在了地上,又被更多的铁蒺藜刺得浑身是洞,活活被刺死。
    冲不上去,契丹军就只能在阵前射箭,但陷阵团的命中率远高于契丹军,契丹军这样对射显然是送死而已。契丹军士气已经濒临崩溃了。这样一边倒的战斗,意志再坚强的军队也无法坚持。支撑契丹军的最后一股信念是绕到宋军侧翼突阵,希望可以从侧翼打开缺口。前排的契丹军骑兵在陷阵团阵前六十米处调转马头,一边朝正面射了一轮箭,一边冲向陷阵团的两翼,希望从薄弱的侧翼冲垮这支强得可怕的宋军。
    契丹军像是被巨石分开的河水,朝陷阵团的两侧绕去。然而在两边等待他们的,不是一冲就垮的薄弱侧翼,而是五百把等待多时的步枪。几个排长大声下令,两侧各有七十把步枪斜斜朝冲过来的骑兵齐射。冲向两侧的一百个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百四十把步枪打得鲜血横飞血花四溅,被打死在马上。
    排成方阵的陷阵团没有侧后方,没有弱点。契丹军崩溃了。无论后排的溪军精锐如何嘶吼,契丹军再也没人敢再往陷阵团的枪口上冲了。前排的骑兵慌不择路地往两边逃去,希望能逃下一条性命。后面的骑兵被突然让到了前排,顿时慌张起来,也往两侧逃去。最后面的骑兵则干脆调转马头往后逃。
    侧翼的士兵齐射一轮之后几秒钟,契丹兵已经完全崩溃,不再成军。呼延赤金不放过这些逃跑的鞑子,下令士兵继续射击,又朝逃跑的契丹兵射了三轮。又是一片人仰马翻,又有一百多契丹兵士兵被射杀于马上。还活着的契丹兵们丢盔弃甲,把旗帜仪仗全扔了,只闷着头策马狂奔。
    半分钟后,原先趾高气扬的“耶侓哈超哈营”马军已经不存在,平原上只剩下狼奔豕突的契丹军溃兵。陷阵团阵前,契丹军的军旗丢了一地,到处都是契丹军士兵的尸体。失去了主人的契丹军战马或不安地立在战场上,或奋蹄逃跑,往远离战场的方向逃去。
    三百名陷阵团的士兵四散开来,追逐无目的乱跑的契丹军战马,希望能多缴获几匹。抓捕到战马后,士兵们赶紧把受伤的陷阵团士兵用战马送回大营,让军医救治这些伤员。其他士兵则在战场上搜罗受伤的契丹军活口,并割下死透契丹军的首级,剥下他们身上的盔甲。
    忙了半个时辰,陷阵团才割完首级。他们把首级,盔甲、契丹军的旗帜和契丹军活口放在缴获的战马上,朝大营中凯旋归去。这一场战斗,陷阵团有二十一人中了契丹兵的弓箭,其中轻伤七人,重伤十人,阵亡四人。而契丹军则被陷阵团打死了四百零四人,被打伤落马被抓获的有四十一人。当然还有一些轻伤的契丹兵逃走了,没有被陷阵团抓获。
    凯旋的队伍走到一半,突然看到前面烟尘滚滚,大股的宋军朝自己这边冲来。看那阵势,起码有一万人掩杀过来。宋军开到陷阵团跟前,看到满载而归的陷阵团,惊疑地停了下来。半响,宋军中军中队伍分开,寇准穿铠甲骑着他的五明骥,率领石平章、潘虎和石平虎排众而来。
    杨鹏赶紧上去迎接。一看到杨鹏,寇准就责怪道:“城主大人怎么自顾自便出来攻打契丹兵了?让我大军好一阵追赶!”看到杨鹏,两个将军也眉头微蹙,似乎是在责备杨鹏的自作主张,让他们不得不支援。杨鹏笑了笑,拱手说道:“小股契丹军,不劳军门动手!末将已经将其击溃,生擒四十一人,斩首四百零四级!”
    寇准愣了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半响,他才问道:“你一千人马出来,这一会儿就已经把契丹军击溃?斩首四百?”后面的两个将军也是面面相觑,一脸的不相信。杨鹏笑道:“如果带兵太多出来,契丹兵就逃了,一千人马杀这些契丹兵正好!”杨鹏往后一指,大声说道:“寇大人若是不信,到前面去看我的斩获!”
    见杨鹏言之凿凿,寇准和几个将军对视了几眼,便要去检验杨鹏话里真假。寇准不客气,“驾”地喊了一声,骑着大马冲到了杨鹏阵中,去查看杨鹏的斩获。
    看到那四百多具鞑子首级,染血的盔甲,喊叫声不止的契丹伤兵,寇准一下子竟呆住了。怀化将军石平章几个人跟了上来,看到杨鹏的战果,一个个也愣在了那里。契丹兵战力十分强悍,平日里宋军如果能缴获几个首级,巡抚将军都要书写上一笔上报天听。杨鹏前几天杀了六十多鞑子斥候,已经让众将很吃惊了。如今轻松一战又缴获四百多,如何不让人心惊肉跳?
    石平章看了看那些首级,又看了看杨鹏,一脸的难以置信。
    怀化将军石平章用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鞭,大声说道:“寇大人,大捷,大捷啊!这捷报上去,官家必有褒奖!”寇准看着那些契丹首级,一下子竟痴了,喃喃说道:“国有虎臣,社稷之福!”老将石平章终于回过神来,惊喜地走向杨鹏,拉着他的手问个不停,想知道他是怎么截杀这么多契丹军的。杨鹏含糊其辞,一一敷衍过去。
    众人兴奋了好一阵,这才率军和杨鹏一起回程。寇准特别礼遇杨鹏,骑着爱马和杨鹏并辔而行。寇准对着杨鹏说道“先生,来一首诗怎么样?”杨鹏看着呼延赤金就对寇准说道“我就为杨七郎的妻子呼延赤金做一首诗,寇大人不会反对吧!还有这场仗是呼延赤金打的,这个功劳我可不敢贪,七嫂你没有意见吧?”呼延赤金红着脸对杨鹏说道“小叔叔,我没有意见,全部听你的,”寇准马上拿来纸笔准备写。
    杨鹏看着战场的情景,大声的说道“杨家七子皆捐躯,惟留六郎独凄凉。呼延赤金女豪强,葬罢夫儿整戎装。旌旗招展贯长虹,刀云集耀眼亮。且教虏休猖狂,扰我黎民犯我疆。暂已敌寄英烈,待到凯旋万民唱。杨门辈辈俱忠良,丹心一片永朝!”寇准大叫“好,好诗,不愧是杨家女将呼延赤金,好。”
    走了十几里,寇准看了看杨鹏,说道:“城主大人此次斩获四百多首级,生擒四十一名东奴,这是大功。可否分润一些给其他诸将,以鼓诸将杀契丹兵之心?”杨鹏一听这句话,暗道这寇准又来了。杨鹏想自己要军功也没有用,对着寇准说道“俘虏留下,其他的我们要了也没有用。”
    杨鹏和寇准大胜归来,整个援军大营震动。听说杨鹏斩敌四百多,前去支援的寇准也有斩获,其他军官们一阵羡慕嫉妒。他们只怪自己不是寇准亲自带出来的朝廷兵马,金紫光禄大夫有好事没有叫上自己。
    军官们都到中军大帐前看那堆在一起的契丹首级,啧啧称奇。石平章手问道:“寇大人,如今我军中还有几日的粮草?”寇准喟然说道:“只余五日粮草。”石平章想了想,没有说话,退了下去。
    石平虎愤怒地哼了一声,骂到:“李特如此刁难我们,还打什么仗?回汴京去了!”石平章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若是逃了,怕是要背上临阵脱逃的罪名!”石平虎愤怒说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一群大活人,就活活被李特玩死?与其饿死,不如和契丹军拼了!”石平章脸上阴晴不定,没有说话。
    一支部队几个将军,又怎么斗得过深得天子宠信,执掌兵部的李特。大营里的武将都没有办法,一个个全沉默下来,最后整个大帐十分安静,没一个人说话。寇准看了看大帐帐顶,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走投无路了。寇准正在那里绝望,却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寇大人,末将有一个办法!”
    寇准赶紧循声看去,看到说话的原来是杨鹏。众将眼睛一亮,齐齐看向说话的杨鹏,都要听他有什么办法。寇准脸上一喜,说道:“城主大人有什么计策,快说!”
    杨鹏看了看盯着自己的十几个将领,拱手说道:“末将拷问那些契丹斥候兵,知道契丹把抢劫来的粮草都集中在瀛洲县。那里一处屯堡有粮草两万余石,只有守兵五千。不如我们大军杀过去,把这些粮草劫了?”众人听到这话,都是吸了一口凉气。去抢契丹兵的粮草,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啊!契丹军的粮草肯定藏在攻打下来的堡垒里,有城墙保护。五千契丹兵据险力守,宋军没有个把月都打不下来——这年头宋军连和契丹军野地浪战都不敢,又怎么打得过守城的契丹兵?
    如果攻城精疲力尽之时契丹军回援,城内外的契丹兵里外夹击,就是完败的局面。何况现在军中只剩下五日粮草,攻城的时间也不够。听到杨鹏的建议,众人有些失望,暗道这也不是什么好计策。
    “城主大人,这攻契丹的坚城,恐怕没有半个月打不下来!”“就怕攻了几日契丹兵回援,我们被围在城下啊!”“如今我大军只有五日粮草,怎么拿的下五千契丹军把守的坚城?”
    寇准想了想,叹了一口气,也觉得五日之内自己是拿不下这些契丹军的粮草的。见众人失望,杨鹏拱手说道:“杨鹏愿意率领本部一万人去,必在五日内拿下这些粮草!”听到杨鹏的话,众人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起杨鹏来。
    这杨鹏怎么这么自信,他不知道契丹士兵战力的强悍么?寇准诧异地看着杨鹏,说道:“那里可是有五千守兵,据此又有一日路程,城主大人能在四日内就攻破契丹军堡垒?”
    杨鹏昂然说道:“杨鹏自信能打破契丹军堡垒!”寇准想起杨鹏军中的强弩,脸上一喜,说道:“若能得到这两万多石粮草,则我大军三个月不会缺粮了。城主大人便去,我为你壮行!”
    杨鹏拱手说道:“不烦寇大人了,我这便率兵去了,若我得手了,寇大人便来瀛洲和我汇合!”杨鹏回到虎贲师中,率领一万兵马别了大军,往京城南面的瀛洲行去。固安镇已经被契丹军攻陷,城中被契丹兵洗掠一空,人畜全被带走,场面十分惨淡。契丹派了三百辅兵杂役守在固安镇城,并没有坚守城池的意思。不过杨鹏也不去攻打已经没有库存粮食的固安城,而是按照俘虏的供述,找到了契丹军屯粮的堡垒。
    那是一个周长两里的屯堡,城墙高五、六米,只在南面开了一个城门。城外有各种陷阱坑洞,城内有五千守粮契丹军。看到杨鹏的兵马杀过来,守粮的清军关了城门,死守在屯堡里不出来。杨鹏骑马围在城墙外跑了一圈,觉得城南的的陷阱拒马较少,决定从这里进攻这座屯堡。
    杨鹏的攻城方法,是燧发枪式的,这个时代的鞑子从未见识过!杨鹏先要把城墙上的雉堞打掉。这些雉堞可以保护城墙上的契丹兵弓箭手,不打掉会让呼延赤金的部队受损。杨鹏的一百四十门六强弩在城外三百米处一字排开,朝城墙上的雉堞开火。
    箭声一响,轰隆声不绝于耳,响彻几里。那一百多门强弩齐轰城墙的场景,把城墙上的契丹军看呆了。塞外苦寒之地来的这些契丹兵,哪里见过这么多强弩,八百米就开始射箭?随着强弩的轰鸣,城墙上的雉堞纷纷化为虚有。
    那些雉堞很薄,经不住契丹的轰炸,一中箭纷纷崩裂。杨鹏的强弩打了一个上午,拔牙似的一箭箭打过去,把城墙南面的雉堞全部打平平了。守城的清军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火力?他们本想躲在雉堞后面躲避长箭,却往往被雉堞中炮后迸出的碎石头渣炸伤炸死。
    城墙上根本无险可守,可契丹兵又不舍得放弃城墙。放弃了城墙还怎么守城?最后契丹抛下了两百多具尸体在城墙上,这才无奈地撤了下去。城南的城墙上最后空无一人,空留一地的滚石檑木。破坏了城墙雉堞,杨鹏就开始攻城了。杨鹏的兵马都是步枪手,当然不能靠云梯强攻,那样根本无法体现燧发枪的优势。杨鹏让士兵到城外去伐木,做了五百台六米高的井栏。
    那井栏六米宽四米长,底下装有轮子,可以逐渐推到城墙边上去。每个井栏上可以站三十多个士兵,步枪手站在井栏上可以居高临下射击城墙上的契丹军士兵。破坏了城墙上的雉堞,杨鹏便让井栏靠了上去。士兵们推动井栏车轮,把井栏推到了城墙一百米外。
    守城的契丹兵见这边井栏靠上来了,知道再不反击城墙就要被虎贲师占领了,冲了上来。两百多个心有不甘的契丹辅兵冲上城墙试图射箭。但是一百米的距离太远,鞑子的箭射不过来。而冲到城墙上射箭的他们无疑是百米外步枪手最好的靶子。契丹兵们本来上来射箭也只是阻吓虎贲师的井栏,却没想到虎贲师的火铳射程这么远。他们吓阻不成,却送掉了性命。
    只听到一片噼哩啪啦的枪声响起,井栏上的步枪手们瞄准鞑子弓箭手开枪了。几百名步枪手轮番射击,几百发子弹飞速地朝城墙上射去,射进了契丹兵们的身体里面。这些守城的契丹兵大多是辅兵杂役,没穿铠甲,防不住虎贲师步兵的子弹。契丹兵们的皮肤被子弹撕开,脆弱的身体器官被搅成了一团血水,两百个契丹兵前仆后继地倒在了毫无遮障的城墙上,变成了一具具血流不止的尸体。
    只有三十多个契丹兵命大,没有被轮射的步枪手击中。他们慌不择路地从城墙上跳了下去,算是捡了一条命。契丹兵再不敢走上南城墙。屯堡南面的城墙,已经完全被虎贲师压制。虎贲师的士兵们渐渐填平了城外的陷阱坑洞,井栏一点一点往城墙上靠过去。井栏有八米高,高于五米多的城墙。井栏靠近了城墙后,井栏上的步枪手就可以朝城墙后面的契丹士兵射击了。井栏一点点靠上去,井栏上的士兵们不断射杀躲在城墙后面的契丹辅兵。
    现在井栏居高临下射击,就连城墙后面也不安全了。鞑子只能躲在屯堡中建筑物的后面,时不时冲出来射上一两箭。但和七十米内命中率八、九成的步枪比来,他们的弓射准头就差多了。而且井栏上射击口上下都装有木制护栏,鞑子的弓箭除非准准射入射击口,否则根本伤不了井栏上的士兵。对射了几分钟后,井栏上的士兵只有几个人被鞑子弓箭射中,却打死了一百多个负隅顽抗的契丹辅兵。
    但还有两百多个契丹步甲贴着城墙墙根站着,不愿意离去,要死守南城墙。这些契丹步甲士气很坚韧,此时他们被城墙拦着,处在井栏的射击死角里,井栏上的步枪手也拿他们没办法。对付这些决死不退的契丹步甲,就只有依靠短兵相交了。手持手铳的两千选锋团骑兵在杨八妹的带领下跳下战马,上膛手铳,扛着梯子往城墙走了过去。他们从容地把梯子放在了城墙上,放稳了,然后等待中军的号角声。
    杨鹏等选锋团的两百个梯子全部放好了,才让中军吹响号角。在号角声的指挥下,两千选锋团骑兵同时发难,带头冲上了城墙。一爬上城墙,他们就手持手铳对准屯堡内上下城墙的石阶。果然,看到这边的虎贲师士兵爬上城墙了,贴着城墙脚站着的契丹步甲嚎叫着往城墙上冲了上来。
    不仅如此,躲在屯堡东、西两侧城墙上的契丹辅兵杂役也鼓噪起来,一边嚎叫一边往南城墙冲过来,试图把攻上城墙的选锋团士兵赶下去。躲在建筑物后面的契丹射手也跳了出来,往城墙上射箭。
    这些守城的契丹虽然以辅兵杂役居多,但他们多年来跟随大部队击败了许宋军,对宋军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此时虽然南城墙被井栏压制了,虽然宋军的火力强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们依旧不认为宋军能击败自己,他们仍有士气冲击攻上南城墙的宋军。
    不过选锋团的骑兵们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手持手铳朝石阶上往上冲的契丹兵开火了。二百五十米长的南城墙上只有四处石阶可以通上城墙。这石阶只有两米多宽,一次只能通行三人。走在这两道石阶上的契丹兵成为了手铳最好的靶子。爬上城墙的选锋团士兵对着石阶开火,一千多把手铳一发接一发射了出去,把前仆后继冲上石阶的契丹步甲打成了马蜂窝。
    契丹的步甲兵嚎叫着往石阶上冲,被打死。然后后面的又冲上来,又被打死。再冲,再被打死。害怕了,逃跑,又被打死。最后石阶里外堆了厚厚三、四层尸体,躲在城墙死角后面的两百多契丹步甲竟全被打死。至于东西城墙上冲过来的契丹辅兵,选锋团就交给井栏上的步枪手了。城墙的宽度很窄,只有三米多宽,契丹从城墙上冲过来一个正面最多只有四、五个人。城墙外八个井栏上两百多把步枪对准这窄窄的三米多倾泻弹药,一次又一次把冲在前面的契丹辅兵打成了筛子。
    躲在城墙下面建筑物后面的契丹兵见选锋团冲上城墙了,试图跳出来射箭。但井栏上的步枪手们早就等着他们出来。往往契丹兵一冒头,就要被几把步枪瞄准射击。拼了几轮,契丹兵的弓箭大大地处于下风。而且选锋团身上穿着锁子甲,从城墙下面射上来的弓箭除非射中要害,否则也伤不了他们。
    契丹军辅兵们的弓不是强弓,破甲能力很低。选锋团士兵除非是被射中面部或者要害,否则不会受到重伤。对射了两、三轮后,契丹兵好不容易射倒了二十几个选锋团士兵,却被打死打伤了一百多弓箭手。此时城墙上的选锋团的士兵们也收起了手铳,举起了背上的步枪对准城下的建筑物。契丹兵的射手被几千把步枪对着,再不敢冒头出来射箭。
    契丹兵们虽然士气很旺,但他们的反击还是被虎贲师的士兵击退了。契丹兵们猛遭重击,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这是哪来的宋军,战斗力怎么这么强?契丹兵在屯堡里的头领是一个溪军精锐,他此时站在北城墙上,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死在宋军的手铳枪下,一肚子的不可思议。这一支宋军怎么有这么多鸟铳大炮?宋军竟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这还是宋军吗?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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