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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天麟不置可否的对着甄珠儿笑了笑,甄珠儿说话间已经将自己设定为大汉朝皇妃的身份,以这个身份要求观战,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他却不想让若离看到他在战场上的彪悍血腥,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手上沾满鲜血。
他慢慢踱到若离身边俯下眼睑,小声问: “金若离,你真的很想看看。”
“不是我想,是甄珠儿她想。”脸不由自己的一红,嘴里却果断否认。
“口不对心,什么时候学会了教唆别人。”鲍天麟轻蔑的看着若离瞬间红润娇艳的脸庞:“本帅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求求本帅,就答应你。”
“怎么求,三拜九叩,哭哭啼啼。别想了。”若离撇了撇嘴:“就是去看看真正的打仗么?多危险,不看也罢省的撕心裂肺的操心。”
鲍天麟笑嘻嘻的没说可以不可以的转身离去,甄珠儿张了张嘴巴,还想追过去问。
鲍天麟的背影很果断,若离看出现在他是不会给答案的,对甄珠儿说 “甄珠儿算了。让我们去还是不让我们去,到时候就有分晓了,现在问也白问。”
“他要是不让我们去怎么办?”甄珠儿很焦急的说,现在她一心想要表现一国之母的风范,想要让鲍天角对他刮目相看,让甄一脉以她为荣,如果鲍天麟不让她参与,就没了这个机会,她抓着若离的衣袖带着哀求的:“姑姑,你再去说说,天麟哥哥听你的。”
“她连你的都不听,怎么会听我的。你可是他嫂子,长嫂如母。”甄珠儿的话让若离再次心虚起来,难道她看出了她和鲍天麟之间的暧昧,不可能啊,她可是一直伪装的和以前一样,下意识的就推脱起来:“再说了,你是以后的皇妃,说的话比我有用。”
若离的话让甄珠儿很受用,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和鲍天角之间有故事,也知道她以后一定要进宫做妃子的,却没有落实,能被说出来就说明默认了。至于若离和鲍天麟的关系,谁都知道关系很深厚,却不知道深厚到什么地步,反正这两人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的。她根本没往深处想,便语气柔和的说,“话是这么说,到底天麟哥哥这些年来跟姑姑打得交道多,没准他不听我的就听姑姑的。”
司马小娟的心并不比甄珠儿淡定,她更想一展身手,也想保护盖星云。因为盖星云在这里的工作不是将军副将,而是谋士,出谋划策兼职文秘般的做个战事记录,他没有功夫需要人保护。
便跟着甄珠儿求若离:“就是若离姑娘,你去求求情,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边关塞外,就让我们开开眼界,看一看我大汉朝官兵的神威。”
若离本来面情就软,被甄珠儿司马小娟这么求着,也顾不得假惺惺的伪装,扭捏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三人商量了好半天,若离进屋躺在了床上。
到了下午,司马小娟神色慌张的出了屋子,焦急万分的对守在外面的小侍从结结巴巴的说:“军爷,那位小哥病了,他肚子疼。能不能麻烦你给找个郎中,或者你给主帅汇报汇报,这位和主帅的关系可非同一般,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可都担当不起。”
小侍从已经守护了三个好多天了,自然知道她们和主帅副帅的关系都非同一般,而且他也看出了这是三位女子,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三义军里有病在身的长官。而是那位长官的内眷。而现在有病的更有可能是主帅家的。
他是八面玲珑百伶百俐的小伙子,听司马小娟说,马上 应承:“长官,小人马上去报告主帅。”
若离如愿以偿的被招进鲍天麟的主帅帐内。
“金若离,装的倒挺像的啊。”鲍天麟正在对着一张羊皮地图苦苦研究,听到若离进来,好半天才转过脸来,就见她眉头紧皱,苦瓜般的苦着一张掩饰不住颜色的脸庞。可怜又可爱,故意沉下脸来:“说说,要做什么。”
“鲍天麟,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若离也觉得好笑,舒展开脸色笑了起来,听外面没有脚步声,娇娇柔柔的带着一张妩媚到妖媚的脸庞,蹭到鲍天麟身边,麻酥酥的说:“所以说你就从了吧,带我们去看看,我保证最关键的时候我们一定为你们拼死喊破嗓子的助威,要不然我们来击鼓。没听过一鼓作气吗。”
若离自投罗网般的诱惑,让鲍天麟瞬间感觉天昏地转,他痴痴的凝神好半天,拉起她的手,坚定有力急促地说:“随我来。”
两人出了军帐,三饶两绕就来到了马厩前。
若离只管低着头掩饰难以掩饰的女儿态,也鼓足了劲尽可能地大踏步,鲍天麟已经拉出一匹纯白色的皮毛光滑的马。
他轻轻一下就翻身上马,顺手将若离牵了上去,眼睛对躲得远远地黎全根示意了一下。就飞一般的从军营后面的侧门里飞奔出去。
风吹的秀发纷飞,若离仰起脸旁将脸蛋贴在鲍天麟下巴之上小声问:“我们这是去哪儿,该不会是去偷袭瓦砾国的军营吧。”
鲍天麟轻轻俯下脸来闻了闻清香的头发,贪婪的深深吸了口气,良久轻轻呼出,这才满足的贴近她的耳朵:“姐姐,真的想你。”
若离的心顿时柔软而又疯狂起来,她知道鲍天麟的意思,而她自己此刻更加无耻,偎在鲍天麟宽阔的怀抱里,感觉到策马奔腾的起伏,享受着温暖轻吻,鲍天麟的手很不老实的隔着衣服揉捏着傲然挺立的已经很坚挺的樱桃,她恨不得马上翻身将他狠狠地扑倒,就在马上将他正法。
两人都感到迫不及待,广漠的半土半沙地带空旷无际,远远的看见有一两户人家。
顾不了太多,若离艰难的转过身子,将自己倒过来,反骑在鲍天麟胯间。
鲍天麟将马鞭放在身后,迎合起来。
快马不用加鞭,慢慢的悠闲起来,黎全根已经来到了远处的那家荒凉的官方驿站,帮着打扫整理出一间上房,久等不见鲍天麟前来,害怕事情有变,骑上骏马返回。
来到一座低矮的土沙上,远远的看见苍穹之下,荒野之上,纯白色的马儿悠闲的漫步,鲍天麟若离在白马背上痴缠,如两条纠缠的藤条。他脸一红,慢慢退至沙堆后面,久违了的司马小婵的脸庞在脑海里闪过。离开妻儿一年多了,遵守鲍天麟的命令,都不曾写信回去,将司马小婵的身体和刚才看到的喷血场面结合起来,他忽然间感到归心似箭。
鲍天麟和若离痴缠了不知有多长时间,感觉白马已经彻底的在原地打转,还不时的低头寻找偶然间冒出的顽强生长的绿草,若离这才软软的靠在鲍天麟肩头。
“鲍天麟,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天高地远的,是野战吧。”
鲍天麟憋了一年多,这些天看着若离却不能发泄,实在是难受。因为若离说不能亵渎了军营,他才临时决定带她出来。
现在他感觉到 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看着天高云淡,粗狂荒芜的旷野,对着天空狂喊了起来。
声音直冲云霄。
“鲍天麟,今天是我在为你加油。”
鲍天麟很龌龊的回答:“可是明明是我在为你加油。”
天黑之前回到军营,鲍天麟亲自送若离回到小屋前。若离小声说:“后天我要为你呐喊。”
决战地点就定在两国交界处的东山脚下,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甄一脉黎全根盖宝儿及几位副将,金甲铁盔的骑在马上,护心镜在太阳下闪着光芒。
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铁骑,官兵们个个威风凛凛英气十足,齐刷刷的喊着雄壮的口号,唱着豪迈的战歌,看来是训练有素。
若离司马小娟甄珠儿被安排在了半山腰的 一片铲平的土台上,面前放着着几面大鼓鼓,十几个鼓手拿着鼓槌。卖力的击打着。一时间战鼓擂擂,喊声震天。
眼前的阵势让不由人心中升起一股神圣的感觉,热血涌上心头。
而对面战营则是另一种神威,瓦砾国镇国大将军呼延必烈身穿象征着吉祥胜利的动物皮毛战袍,头戴翎羽,骑在一匹战马上,身后也围着十几位副将。
后面紧密排列的士兵们都穿着皮毛在外的戎装,粗狂豪迈,野性十足。
两军主帅喊话过后,交战开始。
所有的程序和古书上看到电视演到的一样,将帅之间的争斗决定着士兵们的胜负。
若离站在半山上,击着鼓,只看见两军对垒,却看不清具体的细节,身边的击鼓手们拼了命的击鼓,鼓声响彻云霄,让人热血沸腾,而对面的敌军们也击着鼓,气势虽然赶不上这边宏伟,却也不甘示弱。
几位主帅们交替出战,士兵们不时的变化着队形, 若离仔细的看着,这应该是在布阵,却看不出什么阵。
大汉朝的阵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羊家龙家还有甄家的队旗,司马翼司马羽身后是龙家,盖星云身后是羊家,甄一脉身后是甄家。
两军交战十分激烈,都有大将受伤。司马小婵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盖星云。
而甄珠儿更是屏息凝气的看着,只要是大汉朝的将领获胜,她就会拿起鼓槌猛敲几下。
胜负只在几个时辰之后就很明显,瓦砾国慢慢后退。
大汉朝官兵乘胜追击。
见鲍天麟率兵追赶,若离欣喜若狂,甄珠儿更是难得的大声喊道:“将士们,我们在鼓足一口气,好好的击鼓呐喊为我们大汉朝官兵助威。”
若离也将喉咙扩的粗粗的,跟着狂喊:“我们一鼓作气,不要让鼓声停下来弱下来。”
喊的嗓子都哑了,她还再喊。她觉得只要她喊出了声,鲍天麟就一定能听得到,就一定能勇往直前。
司马小娟看着盖星云随鲍天麟追赶敌寇,拿过一个有点劳累的鼓手手里的鼓槌,还有自己手里的,两只胳膊轮换着,很有节奏的敲打起来,这么会功夫她已经摸索出了鼓点的节奏、
若离甄珠儿也都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了累了的鼓手们的鼓槌,换下了上一波。
三个女子拼命的配合鼓手击鼓,似乎能看到鲍天麟甄一脉几个都回头看了看, 顿时信心百倍勇猛起来。
本来屡战屡败的瓦砾国官兵们那里受的了如此猛烈地攻击,放弃了抵抗,掉头往回跑。呼延必烈一看自己的军队溃不成军,带着副将副帅们逃回军营,按照以前的先例,鲍天麟只要将他们赶回自己的地盘就不再追赶。
可是逃回到了大本营,还没来得及喘气,追赶的大汉朝官兵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越来越近。
“元帅。他们追来了。我们怎么办,抵抗还是撤后?”一个副将慌慌张张的从后边赶了过来。
呼延必烈喘着粗气,他虽然武功高强到底年纪大了,只是紧张了一下 ,就心慌意乱,他断断续续的问:“这个该死的鲍天麟,这次怎么这样穷追不舍。你看看我们有没有能力低档一阵子,然后派人去搬救兵。”
副将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帅,长时间的沉湎酒色,身体已经被掏空,他忽闪着眼睛说:“主帅,我们的手下都四散逃去。估计一时半会也抵挡不住,要不我们拼死抵挡一会儿?”
“拿我的兵器来。”呼延必烈想了想,知道如果一点都不抵挡被鲍天麟占领了瓦砾国的领地,皇上,也就是自己的侄子一定要兴师问罪的,他强打起精神拿起自己的兵器,一对流星锤,出了营房迎着鲍天麟打将过来。
鲍天麟正精神饱满的率领着司马翼司马羽甄一脉及官兵们追了过来,直逼瓦砾**营,见呼延必烈挥舞着双锤,舞动着耀眼的红绫迎战,红绫如苍龙出海,柔柔软软的将重重的铁锤变成了绕指柔。
呼延必烈年轻的时候也是功高盖世的镇东王,所以被皇上指定守卫重要的边界,这些年来因为和大汉朝当朝大皇子暗中勾结,本来是想和西边的韩丹国两面夹击,逼着皇上将皇位传给大皇子,然后割池城领地给他们。可是韩丹国兵败,大皇子阴谋失败。皇后嫡出的皇子鲍天角登基。
虽然没能和韩丹国一起助大皇子坐上皇上的宝座,韩丹国也彻底放弃了,还和大汉朝签订了停战协议。大皇子的势力却还在,他保证只要呼延必烈守在东关,不时的骚扰边境,让鲍天麟留在这里,给他时间复辟,以后东山周围的大片河山就是瓦砾国的。
一年多来,他并没有真刀真枪的和大汉朝好好交手,而是不时的派人前去骚扰,虽然每次都被打的落花流水,却也不伤筋动骨。
所以他开始倦怠,沉迷酒色。营帐内天天歌舞升平,也疏于练功。
只是交手一小会儿,面对年轻健壮,功夫一流的鲍天麟,他只觉得浑身冒虚汗,骨软皮酥。
“我们撤。”他虚晃铁锤,转身就跑,身后跟了一片副将副帅。
“主帅,我们追吗?”司马翼盯着呼延必烈笨拙的逃走 ,问鲍天麟。
“现在都城局势还是不稳,如果我们激怒了瓦砾国,兔子急了还咬手。就暂时无法回去,不能帮大哥治国平天下,所以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看看他们能不能识趣的也签订停战协议。”鲍天麟眯起眼睛看着呼延必烈渐渐远去的身影:“所以,虚张声势的赶一赶追一追就行了,千万不能让他们觉得穷途末路,去搬救兵。”
司马翼司马羽领命慢悠悠的追赶了一会儿呼延必烈,就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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