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皇上绝宠杀手皇后

第二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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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荒地上放眼看去,昨天骑着马儿没走多少路,应该离军营不远。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寻找着参照物,昨天那座不高的沙土山就在不远处。
    她骑上马慢慢的向着昨天的方向走去。
    离沙土山越来越近,却一点军营的影子都没有,昨天出了军营并没走多久。
    况且荒漠一望无垠,如果军营不远,站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应该就能看得见。
    可是就算她找了好几个土沙堆,伸长脖子努力看,一望无际浩瀚无边,那规模盛大的军帐一点踪影都没有。
    中午的太阳开始毒辣起来,她拿出挎包里的纱巾将脸部遮起来。
    整个荒漠就她一个人一匹马儿慌乱的迷茫的转悠,最后她实在没办法,忽然想起了一句成语,老马识途。
    忙将惊喜的目光投向了可爱的小红马,于是信马由缰,任它带着自由自在的走,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走过中午时光,走到日头落下,一点影子都没有,一个人影都么看见。却看见了一棵不高的白杨树,绿莹莹的叶子翡翠般的闪着光。
    她惊喜的跳下了马,在这一片荒野之中看见一棵绿树,犹如在地上捡到了一块金子。
    这棵树傲然挺立,树干笔直,虽然不高,却威严十足,俨然一个孤独的王者。
    摸着粗糙坚硬的树干,感叹白杨树生命力的旺盛,就拿出小刀在上面刻下记号。
    如果有人找来,就是个信息。
    做完记号,看见白杨树下有几棵绿色的小草可爱的在夕阳下淡雅的在一片荒地上悠闲着。蹲下身子摇了摇,确实茁壮翠绿,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骆驼草。忙牵过马儿,看看它吃不吃这种草。
    小红马低下头,用鼻子闻了闻,便慢慢的吃了起来。
    还好。真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她的挎包里只是习惯性的带了点馒头水壶,如果马儿没有吃的,今天就要断炊了。、
    马儿吃了几口草,夕阳已经西下。
    若离跨上马,既然找不到军营,就得在天黑之前找到栖身之处。
    马儿自顾自的走着,寻找着不时冒出来的叫不上名字的绿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看到一处废弃的人家,还是厚重的院墙,没门没窗的屋子。只是这里估计没那么大的风沙,屋顶没被掀翻掀塌。
    进了院子。还是昨天一样,拿出所剩的一只馒头,掰开一半咬了几口充充饥。却不敢吃完,好在马儿一路走来也吃了青草,便只为它喝了一点点的水。
    又是一个繁星满天的安静之夜,还是不敢将蜡烛点完,早早的熄灭了,靠着马坐了一夜。
    也许是一天一夜没好好睡觉,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去,连梦都没做。
    第二天依然信马由缰,马儿照旧沿着有青草的地方向前走。
    青草越来越多,白杨树还有一种说不出名字的树也渐渐多了起来。
    若离骑在马上,蒙着面纱,那天和鲍天麟骑马出来。只是短短的不一天的时间,还看见远处有人家,有笔直的炊烟,这都快两天时间了,看见了久违的绿草大树,却看不见人烟,低下头小声对着马耳朵:“小红,你说这是什么地方?有草有树应该就有水。也应该有人家对吗?”
    她呵出的气吹得小红马耳朵痒痒的,它猛的甩了甩耳朵,差点打着若离的脸庞。
    马儿的样子很可爱,若离偏过头看着它善良的乌黑的眼睛,有点像鲍天麟温柔的时候,心里一柔小声说:“马儿啊,你帮我好好找找,找到水源,我们先喝点水保存体力等着鲍天麟和一脉来接我们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善待你,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马儿似懂非懂的摇着头,休闲的照着绿草的足迹慢慢行走。
    若离知道就是心慌意乱到死也没办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只要马儿给她做伴,天气不变的像杀人一样,总有一天鲍天麟甄一脉会找到她。她只是迷了路又不是掉入深渊。
    这样一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想着等鲍天麟甄一脉。一个黄昏,突然抬头就看见一处奇丽的风景,一个凸显下去的坡洼里,一圈茂茂密密的翠绿色的大树环绕着一片湖泊,湖面波光粼粼,绿树倒映其间,有鸟儿停在湖边喝水,一只叫不上名字的白色小动物机灵的转动眼珠漫步在路数之间。
    若离傻呆呆的看着,这几天虽然绿树越来越多,绿草也随处可见,也只是荒野多绿色少,茫茫天地间还是一片荒芜,,突然间凸显这么个仙境般的地方,真的太神奇了。
    难道这就跟月牙泉一样,注定了是个神奇。
    她跳下马,紧紧地牵着马来到湖边,马儿看见水竟然比她还要高兴,这些天来第一次仰天长嘶,然后挣脱缰绳,跑到水边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够。
    她的眼里闪出泪光,这些天来一直努力的提醒自己要保持乐观,十年的时间都挺过来了,这最后的阶段难道会熬不过去?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这也许就像西游记的八十一难,少一难都不行。
    她拿出水壶,也来到湖边,湖水清澈,能看见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湖里的鱼儿实在是太多,多的拥拥挤挤。
    “等一会我帮你们缓解缓解。”
    她跑去树下折了根树枝,拿出一根针,用湖边的石头将针尖砸弯,用绳子绑在树枝上,从挎包里找出一点点的馒头渣,穿进针勾里。这件事情刚去玉溪村的时候她就干过,现在轻车熟路,加上这几天尽可能地只维系生命,实在太饿了才咬一口馒头,现在看到满湖的鱼儿,肚子里似乎长出了手。馒头渣已经很干硬,放进水里一时花不了。
    湖里的鱼儿那里知道危险,见有吃的蜂拥而上,只是一小会儿就钓上两条胖乎乎的大鱼。
    没看见食物的时候还能忍一忍,现在两条胖乎乎的鱼儿就在眼前,如果不是她努力的咬着舌头,估计这两条还在挣扎的鱼被她活活生吃了也说不定。
    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欲望,一时所有的烦恼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填饱肚子成了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她拿出小刀飞快的动作着,只一会儿就将鱼儿收拾的利利索索,嘴里还念叨着:“鱼儿鱼儿,不要怪我,不是我要吃掉你,是你贪吃上了钩。”
    找来干树枝烤鱼的时间,她已经狠狠的吞下一片鲜嫩的生鱼片,还差点咬破了舌头。
    湖不大,或许也算不上湖泊,只是一汪池塘。但是湖水清澈见底,里面的鱼儿多得数不清种类也繁多,鱼儿很容易上钩,哪怕是用自己同胞的躯体做诱饵。
    吃饱喝足,她才用心的看了看荒漠之中的奇景。这里地势低凹,气候适中,因为有水,中午也很清凉,一些从来没见过的美丽的鸟儿在这里安家落户,吃着水里偶尔冒出水面的鱼儿,虫子。还有那种看起来有点像狐狸却不能肯定是狐狸的纯白色小动物,它们家族看来只有两只,估计是一公一母,也是靠湖里的鱼儿为生。
    这里的鸟儿小动物真是幸福,若离看着对她毫无戒心,很信任的围着她转悠的生物,对鲍天麟的思念对甄一脉的期盼减少了很多。
    比起荒漠来这里更容易生存,不知道她现在处在什么地方,继续走的话不知道会去哪里?这里这么美丽,如世外桃源。她决定在这里暂时住下来,等着鲍天麟甄一脉找来,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那里,但是只要有树的地方她都刻了记号。
    她用了一天的时间在两棵大树下用树枝搭了座简易的窝棚,窝棚很高,是骑在马背上完成的,树枝都深深地埋在地上,她摇了摇很稳当。树枝被深深地插在地里,树叶并没有枯萎,过了几天竟然茂密起来。地上就铺了一层干树叶。
    白天她在湖边自由自在的呼喊乱叫,也不怕被人听见。不时的爬上去看一看荒漠,看有没有人经过。
    过了有半个多月。杳无人烟、
    那些个预计的危险也没有,她彻底的放松了警惕,又开始无穷无尽的思念担心。
    掐着一算,离八月十五已经不到两个月,如果到时候鲍天麟还没找到自己,该怎样将这样的人生交还给本尊。
    越想越头疼,好几次她都想骑着马儿再去冒一次险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
    却一次次下不了决心,这是荒漠,并不是森林还是别的野外,还有树木青山月亮甚至太阳可以参照,这只是一望无际的荒漠,万一找不到鲍天麟,再走进真的荒漠,也许会被沙子埋了。
    刚来到这里的惊喜慢慢被烦恼所代替,她开始努力的想本尊这会儿该做什么,老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来的时候她已经三十出头,十年时间老公已经人到中年,不知道有没有秃顶,日子过得是不是还那么拮据。
    还有那曾经让她幸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他(她)已经十岁,应该是小学三四年级的学生了,不知道学习好不好,淘不淘气。
    可是集中精力想这些问题,鲍天麟却总是随时的插进来。甄一脉司马翼司马翼盖星雨盖星云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离去的盖倾眉,甚至黎全根盖宝儿随心甄珠儿甄贝儿也不时的客串进来。
    这件事情怎么也不能完整的想下去。
    怎么办?如果到时候换回去,能不能面对老公孩子。
    更让她惊慌的是,她怎么也想不起老公的样子,一努力眼前就是包天麟热情洋溢青春无敌的脸庞,而孩子更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她越来越恐慌,不知道怎么办。
    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一个月过去了。
    也许就这样了,真没想到为原主努力拼搏了十年时间, 积攒了可观的财富,积累了很高的人脉。却要以这样的方式将她留在这里。
    她本来想要在离开的前夕,忍痛和鲍天麟做个漂亮的了断,回到十年前的原状,让本尊自己决定还要不要嫁给甄世子。
    至于和鲍天麟之间,就当是偷尝禁果,想来本尊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十年,这种事情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也能理解。
    只是对鲍天麟有点不公平 这孩子前几天还说一定要对她负责。
    不过人家是王爷,女子要多少有多少,男人都喜新厌旧,好几年了他也许已经对她厌倦了,现在他接触的女子太少,对她还看起来痴情,以后一定会变。
    想起鲍天麟以后会有别的女人,她心里有点隐隐作疼。随即她骂自己,不是就要这样的吗?
    胡思乱想 她除了为要离开这些个相处了十年的小伙们难受,更为留给本尊这样一个孤独残忍的生活内疚不已。
    可是她不敢轻易冒险,总的活着。
    鱼儿早已失去了美味,鸟儿白灵,她为那两只美丽的小动物起的名字,也已经引不起她的兴趣。
    她突然发现 ,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她不单单是属于她,还属于遥远的自己。
    日子实在过得太煎熬,孤独更让她几乎发疯。但是她还是用残存的理智克制着,留在这里等。
    太阳还是早出晚归,月亮依然晚出早归。
    一个多月以后,鲍天麟终于出现在若离看见湖泊的地方,后面跟着黎全根。此时正值夕阳下下,满目苍桑,胡子拉碴的他第一眼看见若离飘逸的坐在湖边,旁边小红马儿甩着尾巴悠闲的吃着草,两只纯白色的东西在不远处紧紧地盯着湖面,忽然一只飞快的冲进湖里,,瞬间嘴里叼着一只鱼儿上了岸,将嘴里的鱼儿扔在地上,得意的看着另一只。
    他的眼睛湿润起来,别人都在就是少了若离,这一个多月来他不知道白天黑夜。走遍了整个东山,若离的影子都没有,也问过一些住人的地方的百姓, 谁都没看见,他却坚信她还在。
    他将军队及签订的停战协议书交给甄一脉司马翼,令他们将三义军及甄珠儿司马小娟带回都城,甄珠儿交给皇上,三义军也给皇上收编,自己带着黎全根寻找若离。
    甄一脉虽然满心不情愿,他也想去找若离,可是军令如山不得违抗。
    鲍天麟黎全根找了一个月,实在是失望了。黎全根已经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看着鲍天麟的样子,不敢多言只好跟着他。
    终于在前天看见了若离留下的记号,原来这里是瓦砾过大汉朝和倭国三国的交界处,这几年边境不太安定,三国的百姓们为了避免战争的侵害,自主的退居百里之外。若离被风沙吹得转错了方向,后来又被红马带着寻找着绿草的方向,就来到了这里,这个美丽的小湖边,还没人发现的处女地。
    直到夕阳落山,若离似乎发狂的歇斯底里的喊了几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他才擦了擦眼泪,转身对黎全根说:“帮我理理胡须。”
    若离借着月光,进了窝棚,这个东西以前也住过,现在感觉却十分不一样,她觉得自己也许就这样与世隔绝了,也就忘了害怕。
    见鲍天麟恢复了平静,黎全根拿出剃刀,帮他将胡子剃的干干净净,理了理衣袍,这才敢笑着说: “王爷,属下还是躲起来的好,万一若离姑娘看见我害羞起来,王爷这么多天的相思之苦难解,属下岂不是罪该万死了。”
    说完他笑嘻嘻的看着鲍天麟,这些天他实在是憋屈得慌, 鲍天麟沉默寡言一语不发,如果不是怕饿死渴死估计就绝食了。他更是不敢轻易说话。
    鲍天麟笑了笑:“黎兄果真是善解人意。”
    黎全根见鲍天麟默许,笑着调转马头。
    鲍天麟在身后嘱咐一句:“黎兄,就在这湖边找个地方休息吧,金若离听不到你的声音,这些天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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