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皇上绝宠杀手皇后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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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微【一】
    伊雪涵在迷茫中醒来,身体上的痛楚让她彻底回过神来……
    “唔……疼……”
    “哼!”从她头顶传来一阵雄浑有力的男声,“孽女,原来你还知道疼!”
    这是谁?
    “老爷,就饶了雪涵吧……”
    一位妇人跪在男人身边,似水一般柔和的声音从她嘴里跑出……
    这又是谁?
    又是一大棒子砸了下去……
    “啊!”
    “打,给我继续打,打到她同意嫁为止!”
    伊雪涵凭着她前世的坚定意志力,拼命在原主脑子里搜索着俩人的身份和之前的记忆……
    一棒又一棒,狠狠砸在伊雪涵的臀上。
    妇人的哀求声,男人的辱骂声充斥着伊雪涵的大脑,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这时,她想到了男人的话“打到她同意嫁为止”:
    “别,别打了!我嫁,我嫁……”
    男人挥手制止了家仆,妇人也长舒一口气:
    “孽女,别妄想再逃婚,也别妄想着再嫁给太子,五日之后的大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夫人,我们走!”
    男人拂袖而去,妇人紧随而至。
    只是,当那妇人离开男人视线后,眼中闪过的一丝丝杀意,却是正巧被伊雪涵捕捉到……
    家仆和两人离开景园后,立刻便冲进来一名丫鬟:
    “呜~小姐,你可把鸯璃吓坏了,小姐你慢点,我扶你起来……”
    言罢,鸯璃就去扶伊雪涵,奈何,她一人根本抬不动她,便唤了一旁在外守着的彩霜一同扶她。
    颤颤巍巍的来到床前,以趴窝的姿势躺了下,去又开始细细回忆之前的事。
    果然,因为没了旁人的打扰,回忆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她是丞相府的嫡系大小姐,是身份高贵的人中之凤,与北皇国的太子自小便有娃娃亲。
    但是,自从一个月前,被人发现与苏府大少爷通了奸,名声一落千丈,就连刚会说话的小奶娃娃都知道一位已有婚约却还行为不检点小姐。
    其次,还被人莫名其妙安上了偷盗丞相府嫡系二小姐的五珠凤钗又被人狠狠记忆了一番。揭发她人便是当初求情的那位妇人——丞相府的二夫人。
    但是可怜的原主竟还痴傻般亲昵的叫着二夫人娘亲,浑然不知这人的真面目。
    她的丑闻以飓风般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北皇,包括皇族。一道圣旨下来,她便与她爱慕之人再无瓜葛……
    但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老儿毁了她的婚姻还不够,竟还要把她许配给一个已经残废了的王爷,许配给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而原主不依,虽收了圣旨却与自家父亲苦闹多番,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够,这次又要逃婚,在才逼得自家父亲家法伺候了……
    想到这儿,伊雪涵终于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谁了。
    但是,要嫁也不能嫁一个半身残废了的吧!
    苍天啊,我英明一世,大难之后重生于此,你却要给我来这重重3一击,你是要要我死吗?!那我情愿被组织处理掉……
    伊雪涵无力腹诽道……
    说起组织,又是一阵的心酸。想到自己从十二岁开始就帮组织做任务,身为孤儿的她早以把组织当家,虽过得繁忙痛苦,但却有那么一个睡觉吃饭的地方。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却因为一次失误,把组织的一点重要机密泄露,就要被秘密解决掉,死了也要丢到乱坟岗,想想就可怜。
    却不料,在组织的那一颗判决性的子弹射来之际,竟一下子来到了这里,这是天不要我亡啊!
    我一定要活下去!
    这具身体托付给我,那么我就会以伊雪涵的身份让那些伤她欠她之人十倍奉还!
    终于调整好了心态,伊雪涵猛的睁开眼,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却让人生了寒意,好似那古井无波,悠远默然……
    鸯璃取来了金疮药,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给伊雪涵上药:
    “小姐,你真的要嫁吗?”
    “不嫁还能如何?都已到了这份上,太子以是我求不来得了,该认清事实了……”
    “小姐……”
    鸯璃疼惜的说道,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马虎。
    夜幕悄悄来临……
    转眼之间,五日已过去……
    一身红色嫁衣的伊雪涵在闺房等着,两旁是陪嫁丫鬟们,也就数彩霜和鸯璃是她亲信了,其他也全都是二夫人派过来的。
    伊雪涵一看那二夫人就知她不是好货色,那她分过来的陪嫁丫鬟又有那些是真心的?
    但是,她虽料事如神,却也难料身旁的彩霜早已离经叛道,背信忘义。当然,这乃后话。
    “大小姐,吉时已到,可以出发了。”
    屋外的嬷嬷对里面的伊雪涵众人说道,不一会,便敲锣打鼓的送走了伊雪涵众人。
    此时,丞相府内的二夫人芙茉与她女儿庶系二小姐伊楚然正攀谈着。
    “娘亲,你说这姐姐一出嫁,太子,呵呵,是不是我就可以……”
    “楚儿,眼下还不是下手最佳时机,等到你多与太子交流见面,让太子对你印象好了,你再下手也不迟啊,那时,太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人?”
    “嗯,楚儿全听娘亲安排。”
    伊楚然微微含颔,娇羞的说道。
    “对了,安排在大小姐身边的眼线要让她们每月汇报一次情况。”
    “奴婢明白。”
    “嗯。”
    二夫人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这是,从瑶瑶京城来到这荒僻的沐王府的伊雪涵已到了目的地的大门前。
    但是,人家正门却是没有开。这又是什么鬼?
    正当人们疑惑之际,从侧门那出来了一个侍卫。
    “拜见王妃!”那人行了一个礼,便起来了,还不等她问,那侍卫便先行解释了:
    “禀告王妃,我们沐王府的正门前些日子被损坏,不能正常的合闭。王爷便下令,请王妃从侧门入府!”
    言罢,侍卫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但是,就算沐王府再大、在奢华,那小小的侧门也是进不去八台大娇的,这不分明就是要让王妃自己走进去吗?简直欺人太甚!
    气不过的鸯璃正要上前理论,却被伊雪涵喝住,她不能回去,回去等着她的就是死:
    “鸯璃,退下!”
    “可是小姐,他们欺人太甚了,哪有让新娘子自己走进去的!”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嗯?还不快退下!”
    极具威慑力的话让鸯璃无法抗拒,再加上那是她的主子,在气不过也只能愤愤退下,只是那冷冽的目光却死死盯着那侍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呢。
    “让我自己走着进去是吧?”
    淡然冷静的声音字娇子内穿出,如图玉脂般的手拨开帘子,踩着奴才的背走了下来,四周还想被寒气包围,压迫着众人。
    “那就进去吧,轿子就留在这,什么时候门修好了,什么时候抬进去。”有本事永远别把们修好!
    风情云淡的回答让侍卫惊讶万分,原本以为那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怎么也会大闹一番,跟严重可能还会走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
    完了,这可不是王爷想要的结果啊!
    伊雪涵风度翩翩走在最前面,鸯璃后半布跟着实在忍不住,终是偷偷凑到了伊雪涵的耳边道:
    “小姐,为何要受这般气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沐王爷不喜欢我,这下马威迟早要给的,早给晚给不一样吗?”
    “可是,那沐王爷也太过分了吧……”
    “呵,忍,才是王道,才是成为王妃的主要根本,若是这点小气都忍不了,将来是不是任一件不顺心的事都能把我气死啊?”虽然我本来就没打算成为一个称职的王妃,但现在我已没有退路了,只能向前走了……
    当然,后话她并未说出,有些话,还是藏着点的好。
    另一边,正在书房品茶的沐千风,正在品茶,身旁是一瑟瑟发抖之人,仔细瞧去,才能看出这便是沐王府外拦截伊雪涵之人:
    “王爷饶命……”
    “呵,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沐千风声音雄厚,充满磁性和张扬,忽然,一阵寒风袭过,化作威压攻向那侍卫,猛的,那侍卫口吐一口鲜血,却是生生不敢动弹一下,否则,立刻你的脑袋就与你的脖子分家了……
    随时一残废王爷,但是,却一样武功高强,身手不凡!
    “罚俸三月,去理事堂领一百鞭,滚吧!”
    侍卫告谢王爷后慌忙冲向门口。
    “站住。”
    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使得侍卫一阵麻木,却又不得不再次行礼:
    “王爷还有何吩咐?”
    “把王妃找来,本王要好好看看本王的王妃。”沐千风勾起一抹邪笑,却不能入人眼底,眸子里尽是寒意。
    “遵命!属下告退。”
    那侍卫直到出了那书房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王爷仁慈,要不然这次要的就是他的小命了!
    想罢,便迅速去了那偏僻的屋子,找到了在楚云阁里的王妃,让她去见王爷,便告退了。
    “小姐,要现在就去吗?换不换衣服?”
    “不,现在就去,知不道会让王爷就等吗?”而且传言还说他残暴,万一他一怒之下杀了我也是有可能的啊!
    “小姐,奴婢与你同去吗?”
    “走吧,彩霜,留着看家。”
    言罢,伊雪涵便领着鸯璃去了书房……
    古微【二】
    着一身黄色锦衣,怀中抱着幽若到处走着,她安静的睡颜,呵还真是美好。[。我也不知女主为何叫这个名]这皇宫如此之大,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国,即使赢了夕烈国,内部也早已腐朽。
    边疆战事告急,夕烈国敌军来犯。烽火狼烟,四面楚歌,一场战争使得两国两败俱伤,继而被吞并。就连出云国的太子都死在沙场上。
    十年后。
    我利用若寒。——那个幼时同冷墨白一起度过灰暗时光的女人。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你一定要来救我哦,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你都一定来救我,好么?”那是他对若寒的承诺,夜里我让若寒使得幽若同墨白关系决裂,我深知墨白与幽若互相爱恋,而若寒于墨白而言,是一米阳光,所以,关系决裂都会造成影响。
    这些年来,我运筹帷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不能让幽若待在墨白身边,那家伙终将是我复国路上的阻碍,不过,很快我就能解决他了。
    至于幽若那个感性的,绝对又要哭了。不过也让她作罢,我出云国公主迟早要长大。只要幽若能很好的回到我身边,就能进行下一步计划了,而不该有的、她所拥有的。
    毁掉就好了。
    女人永远都把爱情放在第一位,当她们陷入一段关系之后,便任人操作。
    “那梦歌姐呢,你对梦歌姐也是这样么?”
    梦。歌?
    在自己心里。她究竟是什么呢?
    啊对了。
    即使是那个爱着我的冷梦歌,于我而言也只是我除去冷墨白的助力而已。
    至于我究竟对她是否有感情,都必须建立在复国的利益上。
    幽若,这些你不用多想,你只用好好的待在原地,安安全全就够了。
    哥哥会还给你一个出云国,你要知道,在哥哥心里面,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你就清醒一点吧,你怎么可能复国?”
    难道在她的心里,这只是不清醒的表现么?幽若,你还是那么傻。
    听到她询问原因,我想我只能激动的告诉她:
    “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强者是掌控人心的人,即使是冷墨白,现在也如同废人一般。包括那场阵亡数万人的战争,也都
    是我挑动的。
    复国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你想回到冷墨白身边我并不会阻止你,因为你迟早会相信,爱情这种东西根本一文不值,只有我,才是你最该依赖的。再者,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不是吗?”
    她听到我的话时,她明显的皱了一下眉,而且向后移了一小步。
    是啊。毕竟她印象中的哥哥是很疼她的,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接着她又用带着指责的声音问我泰兰,也就是她的泰兰姑姑,我出云国的宫女。
    我告诉她她是心甘情愿做的导火线而已。
    她的眼泪流下来了,向下滑落的泪速度很快吧,嘀嗒嘀嗒的声音。只是在我眼里似乎一切都放慢了,一种奇怪的罪恶感慢慢滋生。
    不,不对。这个世界上值得她哭的人只有我!
    她说她会向我证明,爱情是最美好的情感,而不是玩弄别人的手段。
    我并不打算回答她,脑海里冷梦歌的身影一闪而逝,静静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世上最珍贵的事物一样。
    战争终于再次被挑起,冷墨白离开了幽若身边,我带着她进入军营。
    我已经无退路了,王叶燮催促我将出云国王女之血注入铸剑炉,我带着已经失明的幽若来到其面前,这么多天一直激战,身心早已受创,可是早已迷了心智,不受自己控制。已经如此接近胜利,怎可以功亏一篑。
    …。
    我看着他们将幽若推到铸剑炉面前,幽若痛苦的喊叫以及那一声声“哥救我!”。我此生都不会忘记,那透彻心扉的凄厉惨叫。王叶燮真特么是个混蛋!
    我疯了一般的冲向他,拿起剑将他斩杀,当我掀起大帐时,冷梦歌已经醒了。
    “你怎么了?”怕是只有这个女人才能给我一点安慰吧。毕竟,我可是想杀了她的亲弟弟冷墨白的。
    好累。权力纷争,幽若间接性被自己害死。现在,自己才是毫无亲人的一人了吧?
    『你若是累了,便睡吧。』
    她知道我睡了便再也不乐意醒来,我想,我所做的事已经超过她的承受极限了。
    “梦歌。”我闭上眼睛。
    “恩?我在呢。”“抱抱我。”这是,第一次向她索求拥抱呢。
    她将我搂在怀里,心里是难得的安稳,她说她不会走,真好呢。意识快要涣散的前几分钟,她唱起了歌谣。
    她的声音很好听,以前怎么没觉得呢?
    来世,我会弥补。
    所以,冷梦歌,你不要嫁给其他人哦。
    古微【三】
    『道灵弟子』青雉
    草木葳蕤,微风轻动。执花抵唇轻触,垂眸缓步轻盈,浑噩不知往何处,随风走。
    耳畔风声更甚,陌上轻尘覆落花。不知何处,却已碧水湿了裙袖。
    纤指拈花赠予风,花却恼风不解情,盈盈零落随水流。见景触情泪渐流,凝珠滴落,落池融。
    —阿晴……你已走了一年有余。
    —好不容易才遇到的阿晴……为什么也要离开我。
    —阿晴是嫌弃我太烦么?
    —阿晴……
    流水携花走,风抚陌上尘与瓣,丢于流水,潇洒不留丁点痕。
    「道灵殿主」胥予
    山中不知寒暑,冬去春来,直至高耸入云的山间亦开出了零星的小花,这才察觉恐怕已入仲春。
    若非要事,一年一次的出游是必不可免的。本是取体味众生疾苦、人间百态之意,然到了这小镇,方知世间繁华岂是一语能尽。且不说丛生的草木与漫野的鲜花,便是孩童间寻常的玩乐亦颇有趣味。自顾这么想着,却见不远处一少女身影,心中一动,显了身形,便在人身侧立定。一身广袖长袍,未开口,眼中却蓄了关怀之色。
    『道灵弟子』青雉
    泪落池水淡涟漪,水波荡圈。
    远处白羽鸟儿群飞过,枝叶儿摇,草随风动。暖阳过树隙,散了星子。
    勾画静谧静好岁月。
    —……你还会不会回来。
    —陪我一同,或采花制露,或采果酿酒。
    —阿晴,你说阿稚是个需要你保护的孩子啊……你都忘了么?
    —阿晴,我怕,怕的很。
    不觉半晌已过,眸子干涩甚难耐,已无泪溢,强扯抹笑绽嘴角。葱指沾水拭泪痕,忽见水中影,惊得身动落水中。
    —呜……啊!
    展臂拍水,水入口,仿佛世界只余惊恐。
    「道灵殿主」胥予
    先是一惊,随及目露歉然,恐是这般现身过于突兀。未及其他,袍袖一转,一把拂尘幻化而出,执其在手一横一扫,一方荧光屏障立显,罩于落水之人身侧,阻了溪水。
    彼时少女衣衫尽被打湿,碍于男女之别,并未伸手相助。只以结界将人圈出放落于地,微露嗔怪“你这孩子,怎地如此不小心。瞧你心思郁结,可是有什么难解的心结?”微微思量,想人口中屡唤的阿晴,不禁若有所思“阿晴是何人,你的挚友么?”
    『道灵弟子』青雉
    水湿青衣,紧凝于身。骤见光屏环身浮空又落地,疑怪其何出,轻抬首,原是适才水中影,拂尘轻扫幻。
    —那个……
    若微风拂枝叶之温雅,若泉水激顽石之泠泠。却是微嗔。随风过耳畔。
    杏眸忽闪,怯懦启唇。
    —你,你是谁啊?
    —……明明是你吓的我。
    复又听其言,眸渐黯然,。
    —阿晴她……是我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只不过她不见了,不见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回来。
    「道灵殿主」胥予
    闻言莞尔,更露惭愧“山间闲人而已,不想惊扰了小友。”既知晓了缘由,便有一丝了然之色,续道“人之悲欢离合便似月之阴晴圆缺,古难全矣。用情太深,恐要伤身啊。”
    时有微风乍过,吹皱一汪溪水,竟生一阵寒意。想人方才落水衣衫未干,恐其受不住冷意,捏指为诀,令其自散了些冰凉的水珠,方才开口“不想害小友落水,前面即是茶庄,一起喝杯热茶可好?也好听小友细说往事。”
    古微【四】
    一个身居高位深得帝宠,奈何心有所属正是青梅竹马逍遥王,然一朝入宫在无缘得见心上人,遂古井无波助好友淑妃宠冠六宫,去取那中宫之位。奈何红颜薄命,病重几香消玉殒。淑妃不忍好友就此带憾心殇而去,遂前去探望。
    俪淑妃·苏氏·清毓·翊坤宫内室
    晨曦起,嫣然姗姗踱步镜妆,瓷音泠泠媵婢淡妆之,朱红石青,螺黛朱砂,钗环碎碎叮当碧色胭脂颜色美,蜂蝶乱顾羞煞人。朱唇点妆,朱砂映人,笑兮点点烽火起,愁带千般痴情人。竹青绫罗丝缎描银翊尾裙,雨过天青色绣金锦裘,缀了白貂毛儿。自是不落凡尘仙子颜色,落雁沉鱼带笑点点步履姗姗。
    素手莹莹扶媵侍,在那树下定定的看着。自思咐夜姐姐病重,而王爷早些儿驻守边疆殉了国,这一对有情的璧人儿再无缘儿见。阴阳隔阂的,夜姐姐这般痴情却落了个般下场,也怕是天作弄的一对儿。陛下见夜姐姐的身子一直这般,也一直吩咐了宫里的上下儿死死地瞒着,只怕惊扰伤心了她,病越发不见好。戚之切,近来夜姐姐沉珂越重,陛下亦是焦心燥气的,那波斯进贡的那上好的瓷器儿也被砸碎好些许。宫中御医些们战战兢兢,夜姐姐许是大体回天无力了。只想这对儿可怜见的在那仙宫九重天儿能聚着。这么想着,夜姐姐待我如血亲,事必躬亲,若没有了,怕许是这世上不会有那么一个俪淑妃,只会有一个消失于深宫大院中名叫清毓的冤魂儿罢了。
    如今,夜姐姐病着这般,我自然得去看上一看。打定了主意,拢了拢貂裘毛儿,望了望外边尚还带着初春清寒味儿,小侍儿慌慌忙忙的递上了一枚绣锦慧针的汤婆子。四下的媵儿一拥而上,检查了好一番的保暖儿,遂出了屋。
    温娴皇贵妃·夜氏·墨妆·重华宫内室
    晨熹微光,感晨光暖,略感沉疴痼疾微观,明已弩弯之末回光返照,遂唤婢持镜妝之。薄施粉黛,视镜中女儿。眸不带往灵动仙逸,却因眼角朱砂泪痣,反添弱柳扶风楚楚可怜之态。五官精致如旧,仅是瘦削几分,颊带苍白,映披散而下如瀑墨发,眉目如画沉静。唇色不再妖娆红艳,妩媚依然。不再往日妖娆威仪,却不减半分倾国色。明珠将碎,粲然依旧,不曾落尘。
    持一卷诗经,随书雅吟关关雎鸠,慵看那卷中小女儿情态,爱娇羞憨,带笑闲愁自有有人怜心有所感。
    沉吟转头,看那三月桃依旧迟迟不见绽,支肘蹙眉,扭头不忍却再见。命小媵半掩了窗去,心下却是戚戚,时日不多,墨妆怕是无缘再见奕辰一面,亦无缘再得扶持护着惜儿坐那中宫的位置。他许的,来年桃花绽必会再见,已然负约,怕是沉疴薄命,无缘等那一树落英缤纷和树下的人。
    心想着,竟欲语泪先流。只听贴身媵儿持帕嗔罢:“娘娘身子不好陛下又该心疼了不是,就是不是陛下,那一位心里怕是也疼的。”方叹息了声儿。
    “娘娘,又有了太医来诊脉呢。”媵儿俏生生的行了礼,拉起了九罗香玉锦绣冰纹帘。方将身后的太医引来。
    回了神,拿那枕边丝綉蜀锦九罗鸾戏帕拭去眼角点点泪光,只余点点红痕方罢。
    遂淡淡的看一看,微微笑着眯了眯眼,看着外边上好的阳光,捂住口一眼不住那堪堪的咳,:“烦请了。”遂从帐中出了玉藕罗臂。
    太医院院判·纳兰氏·富·翊坤宫内室
    微带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闪躲不及见了那葱葱玉指,慌慌忙忙的低了头儿见那媵儿娇娇俏俏的扫了一眼那太医,将那翡翠冰蚕鸾纹羞的盖上了玉藕,放抬起了头。
    太医诊了脉,眉间忧愁不减,却只是拱了拱手:“娘娘的身子稍渐起色,但却不可吹了风,老臣开些儿新的补方子,劳姑娘日日的烦着娘娘喝才是正道理。且娘娘切勿忧思过重,且看开着些儿,开春暖和些了,可略略出去走儿……”又日常的叮嘱了些些儿,心有恐慌。
    心底明这位帝王最宠爱的娘娘怕是不久
    急急唤媵带其入内室。强撇一抹微笑,轻轻招手,唤其坐床畔,方打趣道:惜儿怎的有空来本宫这儿,几日不见,本宫见惜儿愈加漂亮了,怕是甚得帝心。
    俪淑妃·苏氏·清毓·翊坤宫内室
    不远不近的,重华宫门儿就在前边,犹豫地顿着,会不会扰了夜姐姐的好眠。眼见着一个太医儿颤颤巍巍出了殿,指示了一个小侍儿拉住那老太医。见那老太医颤颤的行礼后,方打眼儿示意一旁的媵亲亲热热的塞了一个碧玉镯给那太医,急急地问:“皇贵妃今日可好些了?可否有甚不适?现在可睡下了?可要麻烦太医悉心了。”
    见那老太医怔怔的看看镯子,又看看主仆,方小心翼翼接下:“老臣不敢。贵妃娘娘怕是……还是要切记,今儿虽是日头好,但终究是初春,娘娘还半掩着窗户,这寒气若入了身子,怕是这…”犹豫了许久也未曾将言语儿吐出,斟酌其词着小心翼翼的微微抬头觑着。
    古微【五】
    贵妃苏氏承恩圣眷,对废后刘氏之望从未磨灭,一心觉着废后一日不死自己便一日不宁。
    贵妃,曜灵瞳朦,唤媵梳妆。执妆奁入室,对镜梳妆。笔描月眉,略施粉黛,朱纸点唇,妙鬘斜簪,着壹妃色拖曳长裙,镜中伊人笑靥如花,美眸流转。
    莲步彳亍至未央宫,未及媵传,径入。我四方任走,笑醉仙中酒。宫未若媵下,嗤笑。
    敛衽行礼,珠琅叮响,丝竹靡耳。兀自落座,还顺手掸了灰尘,“刘姊您安喏。”
    俏儿眼藏不住七分笑,斜倚奴骨,媚横生“帝毋入,姊亦需媵除宫,免后宫诸姊妹窃笑。”
    废后,雁走一字徊碧宇。绮窗外鸦啼血泪。横迎霜颸。京花尽谢。哈。我笑那冷宫诸子愚笨。今儿。何相似。泪眼婆娑。滴沥落地。昔年情分终化作指尖流砂
    一媵入。瞧那刘氏颓然。帕子掩嘴。毫无恭敬:贵妃至
    晓媵言方醒。倏尔双目发红。似滴血。
    闻跫音徐徐。正襟危坐。复帝后之仪。慑之。笑我。
    那微颤的柔荑现她]莫忘你卑鄙。
    贵妃,檐角几曲叮当,东风书写万卷春秋。我叹那物是人非。料想今昔惆怅千绪
    冷哼,支颐,把玩着手中丹蔻笑你?刘氏,切莫自甚高。论卑鄙,我贵妃,你一废后罢。
    起,姽婳伊人冉冉然,柔荑抚她面颊现,几日未见,何悒悒倾颓?若宫娥克扣用度,然你我一姊妹,缺何尽言于媵晓我,莫屈己。
    淡淡的语气却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在她倦怠的脸上划出一道淡淡的红痕
    废后,茕茕孑立的身抖甚。其何安焉。兮之。我废后。可得一妾责。柔荑紧握绣帕,逃了她的桎梏纵我废后。仍帝发妻。你何物事。
    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忆昔。你我温存缱绻。唔。忍妾羞。
    水汽氤氲。毋面明彻。缺物什。何安。
    贵妃,望其无快意于心,脑闪失子之事,何哉,非此女。得失之?
    睥睨笑眄,媵拖她至镜前,荑狠地拧面哟,细瞧我帝后倥偬,若一帝后此,陛下岂容?愿帝哀之,便也复帝后之分。
    眸子里闪过丝阴狠或厌?性命堪虞?
    废后,鸦青羽睫敛眸。细视伊人。眸中悲伤如潮般涌。心愧我晓责我伤尔孩。
    颤身已。荑靡靡前我弃兮。信尔迫。非你。帝何三月毋至。非你。亦何今哉。
    目极红。身为后。不得妒。帝与旁人颠鸾倒凤。我需明。哈。奈何为后。
    以衾枕袭。非中
    身子兀的软了下来帝啊。妾属谤
    贵妃视之,盖疯。朱唇凑其耳帝早晓你冤
    轻呵,如魔音般夺人心魂可帝爱我。其晓我需之命你,你分。故特予己。
    把玩手中丹蔻,怜悯凝之你以何争?帝空爱你。
    废后目光涣散呆滞。呵。帝晓。帝晓早。帝何困妾一生。
    昔日她醉。帝愀然。不离护之。她伤。命堪忧。帝戚戚。大赦天下。求福。她失爱子。帝哀。极尽所能乐之。原为绐。
    倏念及一日。那苏氏唤他名。他应粲然。呜呼
    落叶毰毸鹧鸪低鸣。婵娟泠泠蜀魄啼哭
    谁将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
    血自口出。帝。愿来生。你我莫相遇。
    古微【六】
    “抬起头,本宫瞧瞧。”太子挑眉。
    少女轻轻扬起下颌,顿时让满头的金银珠宝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啧,顾若清,你这鬼样子配爷?”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怕是给爷当通房也不够格呢吧?”
    “呵,那太子大可不必委屈自己。若清这胎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顾若清冷冷回道。
    “呵,太子妃客气了。”萧临风揽住一女子的腰肢,“来人,送太子妃去柴房。”
    “多谢太子。”红色的喜袍多么讽刺,曾经的甜言蜜语多么可笑。
    “太子哥哥,我真是搞不懂你,既然爱她,那么为什么要推开她?”被萧临风揽在怀中的女子轻轻开口。
    “绾络,你不懂……”萧临风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只要我在这世上一天,我便护你一天……咳咳!”说完便是一阵猛咳,捂嘴的白帕上也沾染了丝丝红色。
    古微【七】
    传闻十三寒与七世神三生相恋,本是逆了天命,最后一世本应再无牵扯,却奈何情深至此,一碗孟婆汤下,三生石前仍记得彼此。
    他说,若是这一世再不会相遇,徒有这记忆岂不痛苦。他要十三寒忘了他,最后一世代他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享凡人皆可享的天伦之乐,若在凡间动了红尘念,亦可无所顾忌地爱一场。
    而他愿意就此魂飞魄散,只求她一世安宁。
    都说孟婆不懂红尘心,只断红尘念。却也为其所感,许诺十三寒一世安宁,可代价不只七世神的遗魄,还要十三寒最后一世过后便化作一株彼岸花开于奈何桥边,伴孟婆永生永世。小生不才,作了几首诗,还望勿嫌弃。
    沁园春、未亡人
    微冷初秋,云如玉锦,淡泊远幽。
    起风卷落叶,垂枝婀娜;青空澄澈,浅笑回眸。
    飘舞轻绫,沁香素雅,一见倾心逢画楼。
    心怦动,三千青丝散,可欲名留?
    撩心天籁含愁,素白衣、遮颜半掩羞。
    适云霞尽染,萧萧风行;灼花虹落,暖日温柔。
    黑墨昏灯,红笺情索,惊恍寒窗月似钩。
    你懂否?爱你需厮守,至死方休。
    pis:念我未亡人。
    定风波、苏东坡
    凌羽明空苍翠声,白波泛影翼山城。谁唱今生如烟雨,迟暮?薄衫飒踏任风平。
    憔悴酒情悲苦剑,抱憾,愀然方觉已孤零。墨研寂寥天碧画,牵挂。一人潇洒一心晴。
    pis:苏东坡是我最爱的词人之一,其慷慨激昂不失本心的一生让我敬仰。因学习其赤壁赋,股作词以缅怀。
    青门引、长啸卧天野
    雨落缤纷悼,风中客休休啸。空山绛暮染天辽,舒怀纵衣,碧草绾青帽。
    晴霏涉水崇光照,淡淡流云绕。夜深窈窕明月,盏空酒罄幽凉少。
    pis:感怀于放荡形骸与洒脱不羁的魏晋之士。纵啸荒野,杯酒长夜。
    思帝乡、风月难收
    春梦休,夜央唯月幽。
    暗影昏灯黄纸,月承愁。
    酒盏空杯黑墨,月倾楼。
    怅恨浮生乱,且风流。
    pis:写文到夜半,抬眼夜深深,唯一轮月明。浮生摆渡,一朝一暮。风花雪月难收。
    虞美人、画姬其一
    青烟何处随风袅?浅浅绯颜笑。
    素心如水画胜花,一绘缤纷蝶舞落残霞。
    婷婷女子纤兮宓,小月波中倚。
    络绫萦衣沐幽香,凝望浩然长路夜霜凉。
    虞美人、画姬其二
    霏霏白雪冬初绽,轻舞伶纱缦。
    青丝婆娑拂琵琶,追念碧人季末冷天涯。
    奈何梦境如云碎,黯夜星不璀。
    莫随花月付风流,地久天长依念旧情柔。
    虞美人、画姬其三
    空城一炬悲如画,千载谁无话。
    痴情绝念断音弦,璀璨荼蘼花落谢尘缘。
    方知寂寞愁无味,往复心门外。
    奈何忧索似囚笼,不记那年那月那梧桐
    pis:赠好友小杰,因其画工妙不可言,故名画姬。
    卜算子、雨梧桐
    诀别凤凰栖,梧叶轻零落。
    血染荼蘼烬作尘,谷冷风凉薄。
    残花蝶翩跹,碧月灼心寞。
    凄雨如咽向谁怨,葬剑坟阡陌。
    pis:因学习李清照的声声慢,其中“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一句和诗经中“凤凰鸣矣,于彼
    高冈
    。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一句,遥想凤凰离别梧桐孤寂的情景,掺杂了一些聚散无常的无奈。
    卜算子、归无期
    寂寞白衣颜,吹水涟波乱。
    已是寒光冷如霜,乌夜啼音倦。
    三更人不眠,低叹心弦泫。
    句句相思葬杜康,月下花香散。
    采桑子凉念
    沉天暮霭缠云寞,风碎残光。黑墨倾惶,白蔓君香悼雨凉。
    红妆红羽红颜媚,绮月萦霜。映影寒窗,望断春痕已断肠。
    水龙吟梦在今朝
    今朝举酒而书,远望明月斜天际。
    清风微醉,雪痕薄薄,刹那艳丽。
    试问明空,今生何谓,醉魂而已?
    悼梦经年久,风光依旧,人亦旧,生悲意!
    岁月似舟一苇,怅然梦,流年中意。
    千秋莫负,故长歌也,红绳所系。
    踏月而来,抱星而逝,剑言不悔!
    笑江山,洒脱今生不恨,倜傥来世!
    水调歌头浮生淡
    凛风吹子夜,踏雪彻心寒。
    红莲孤舞,寂寞谁懂意潇然。
    往复浮生梦里,流水淙淙老去,恍若散青烟。
    夜尽日晗碧,蓑衣路空山。
    青石街,琉璃瓦,婉月嫣。
    朱红画卷,水墨一笔绘情翩。
    花绽花芬花谢,月澹月弯月落,长醉守孤墦。
    咫尺天涯月,不见有人还!
    莺啼序梧桐寞
    浮生犹如水韵,酒觞明夜月。
    落花舞、风葬空城,玉箫音漫宫阙。
    北芒烁、青瓷古盏,溟溟月照琉璃雪。
    抚画人娇媚,柔如脉脉情瞥。
    白马湖光,依依堤柳,婉约桃花靥。
    含泪路、血染天涯,剑芒西风酒烈。
    眺晴空、素绫络衣,心何处,倾城颜绝。
    冷雨凉,心念惘然,前尘缘孽。
    荼靡花谢,梧树凝望,悠悠情不灭。
    沧海老、韶华迟暮,残日将落,絮叶寒霜,半月澄澈。
    石崖镌刻,辰星璀璨,涅槃归殒流花雨,待从头,不悔死生决。
    莺啼暮绛,晓夜迷乱心索,书上千年翻页。
    花随逝水,命定孤零,莫觅谁拾撷。
    扁舟渡、徘徊鸥鹭,月舞云帘,湖漾沉壁,青山素婕。
    飘飘酒雾,萧萧风冽,剑锋无字薄尘久,镜中人,蓑衣悲霜发。
    梦醒一念黄梁,桐叶轻旋,炽如火蝶。
    长生乐悲歌
    暗恨流年薄命殃,漫夜泪猖狂。独灯霜降,冷月照残墙。
    寂寞风鸣惆怅,星隐苍茫。心寻潇洒,束缚羁身念空殇。
    桃花落雨,笑亦轻狂,暝暝似血残阳。
    天地瀚、一命葬悲凉。画中山海明月,三尺剑八荒。
    采桑子凉念
    沉天暮霭缠云寞,风碎残光。黑墨倾惶,白蔓君香悼雨凉。
    红妆红羽红颜媚,绮月萦霜。映影寒窗,望断春痕已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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