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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之事以曲流风妥协为结束,而从原本只要沐清伺候一日便能解决的事,上升到了曲流风答应阮无双一个条件,至于是什么等她想到了再说,而曲流风不蠢,自然一口便回绝,可迫于场面,也不得不做出妥协让步,本来事后,可以乘马车回去,可偏生她不知是那根筋搭错了,执意要慢慢的逛街走回去,于是便出现了下面这幕。
夜色正浓,街边热闹未歇,独孤连城背着阮无双沿着护城河似游玩般的闲庭漫步的走着,可河边的微风凉凉,倒是缓解了几分燥热之感。
她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肩头,因着嫌麻烦,她便将那黑纱斗笠取了下来,反正大晚上黑漆巴乌,也看不清脸,索性便也懒得戴了。
“独孤连城,说起来,你的账,我还未与你算呢!”阮无双慵懒的眸光望着在月光映射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语调亦是懒洋洋的,却丝毫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其实她根本就不气他去寻林青青,况且依照独孤连城这清冷的性子,她也放心得下,毕竟若是独孤连城真的喜欢那林青青一分,恐怕便轮不到她阮无双,而她气的,便是他未直接跟她说,而是等她问了,他才说。
“嗯?”他忽然一笑,似比月光还温柔上几分。她这是想起来秋后算账了?
“你觉得我怎么教训你得好?”她若有所思的道,漆黑灵动的眸子满是点点波光,好似真的在考虑要如何教训他一般,勾住他脖颈的手微微一紧,却是松弛有度,倒不至于勒住他的脖颈。
她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梅花香喷洒在他的脖颈之上,说不出是舒服还是撩人的感觉,却是觉得心中麻酥酥的痒,就像有一根小羽毛轻轻地在身上作怪一般。
“任凭夫人处置,如何?”他淡声带笑的道。
“真的?”她声音骤然一提,贯是一副鬼灵精的模样,心中却是开始酝酿起了如何“处置”他的主意。
“嗯。”他浅浅一笑,温柔似水。
“呐,你自己说的,处罚呢,其实也很简单。”她淡淡的道,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怎么个简单法?”他一本正经的道,端着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心中却已然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她这惦记他的银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果不其然,阮无双一开口便是直奔独孤连城的家底。
“就是写一纸证明,将你的银子都给我。”
“你都是我的,我写那证明给你有何用?”独孤连城似笑非笑的道。
“啧啧,果然又是这句话。”阮无双没劲儿的道,每次一提到他的银子,他都是这样来这么一招峰回路转,这兜兜转转还不是回到原点,说起来,她还真是一直被他吃得死死的,思及此,阮无双不由怏了下来。
“钱财乃身外之物,有何稀罕的?”独孤连城淡声道,此言既出,眉眼浮笑。
“那你说什么稀罕?”她嗤声道。
“等会我伺候你,怎么样?”独孤连城句意不搭的道,眸底深处却含了几分意味深长。
“嗯。”阮无双也不知道独孤连城为何要这样说,不过有人伺候,她还巴不得呢!那还会有将送上门的东西推出去的?她又不傻。
“对了,今日七邪发现了手刺彼岸花的神秘人。”独孤连城说到此处,眸光蓦然一沉。
“人现在在何处?”闻言,阮无双慵懒的语调骤然一变,多了几分凝沉,之前不管是在边阳城跟玉门关都曾发现手腕刺有彼岸花之人,虽然按照推测,极有可能是独孤连玉的人,可还是存在一定的破绽,那晚她与独孤连城连夜前往洛城寻找白子庚时,便遭遇了大批黑衣人的截杀。
后根据千机阁暗卫的禀报,却并未发现那些黑衣人身上有何关于彼岸花的图案,这曾让他们险些以为推测错误,可后来白子庚身死,宋子辰出现谈合拉拢,她也曾暗中观察过,不止守在屋外的侍卫手腕未有彼岸花的图案,宋子辰就更不用说了,可这也不排除他们的图案刺在了身上的别处,毕竟有个例外便是朱大壮,他的便是刺在了脖颈的后面。而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这些手刺彼岸花的人是独孤连玉的人,那他们出现在这里是别有阴谋?
毕竟独孤连玉从来都不是善茬。
“死了。”独孤连城云淡风轻的道,只是眼底染了几分浓稠的墨色。
闻言,阮无双浅叹了一口气,随即轻启薄唇道:“你说是不是独孤连玉在谋划着什么阴谋?”否则那手刺彼岸花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早就意料得到,独孤连玉会有动静,而让人猜不到的是他究竟是在谋划什么,竟然让林少渊那狡猾的老头,直接舍掉“前途不可限量”的逍无忌,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他。
“他用蛊毒控制了林家十八口的命。”独孤连城云淡风轻的道,仿佛不是再说人命,而是在谈什么家常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林少渊会选独孤连玉,想必今日林青青与独孤连城说的便是这个吧!不过怎么又是蛊毒?在边阳城时,芸娘便是因那个南疆所特有的手镯而中了蛊毒,而那时她便怀疑过李氏母女会不会是南疆之人,而彼岸花又牵扯到南疆,难道说李氏母女同宋子辰一样投靠了独孤连玉?
阮无双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给震惊,虽然仅仅是猜测,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这样便可以想得通,为何李氏母女可以悄无声息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她如何的查也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这定然是有一只庞大的手护住了他们,二来便是李氏母女二人大量收购兵刃等生战事才用的物资,而这一点又有两个疑点,要么李氏母女是南疆潜在大燕多年的细作,要么就是他们再为独孤连玉效命行事,毕竟独孤连城与独孤连玉将来必有一战。
随即阮无双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诉了独孤连城。
“你说会不会李氏母女真的投奔了独孤连玉?”阮无双眯了眯眼,沉凝的道。
“你查清李氏母女二人的底细了?”独孤连城淡声问道,她说的虽然言之有理,可还有一点就是对于李氏母女是南疆细作这一推论,仅仅是猜测而已。
“这倒没有查过。”阮无双摇了摇头道,本来她琢磨着写信问父亲的,可无奈那时风声太大,父亲的一举一动皆在老皇帝的掌控中,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二来便是所有事情接踵而至,不是芸娘中蛊,就是查皇银一案的线索,一来二去,便也就给忘了。
“听闻紫月阁有个密阁,传闻哪里存了许多皇亲贵族、世家大族以及江湖上的密辛。”独孤连连城眯了眯清眸,淡声说道。
闻言,她似雾霾凝霜的眸子似破开了一层,折射出了点点星光,那这么说,到时候她一如密阁什么密辛都手到擒来咯?那李氏母女的身份便会拨开云雾见明天。
“那这么说也包括你们独孤家的密辛?”阮无双的眉心暂且一舒,意味不明的道。
“自然。”他的嘴角微微一勾,她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嗯。”阮无双似笑非笑的应道。只是当下要解决的是林家中蛊一事,否则这盟主令便会落到独孤连玉的手中了。随即她启唇道:
“独孤连玉既然用蛊毒控制了林家上下的人命,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办才能够扭转劣势,独孤连玉既然下蛊,那蛊定然是不简单,亦是不好解的,难不成就这样白白便宜独孤连玉?思及此,阮无双轻抿了一下干燥的唇瓣。
“曲流风可以一试。”独孤连城慢条斯理的道。为今之计,不管这蛊毒是否好解,都要姑且一试,死马当活马医,若是解不了,那他就是让着江湖乱做一锅粥,也绝不会让盟主令落入独孤连玉之手,亦或者是逍无忌与曲流风二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阮无双应道,本来今日曲流风便应了她个条件,这不用白不用。
“只是时间来不及了。”似想到什么,阮无双颇为遗憾的道,柳眉不由微微一皱,明日便会开始角逐,要治蛊毒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恐怕盟主令落到独孤连玉手中的可能性极大。
“来得及。”独孤连城胸有成竹的道,语气异常的坚定,依照林青青今日的来意说法,她以为她掩饰的毫无破绽,可惜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那话中的别有深意,不出他意料的话,明日的比武角逐一定会推后。
“这么有把握?”阮无双狐疑的道,不是她不相信独孤连城的话,只是迫在眉睫的事,容不得一点疏忽大意,曲流风这招虽然打破了定居,重新洗牌,可充其量只是改变既定的规则,而“大权”依旧在独孤连玉的手上。
“曲流风临时起意的出招,独孤连玉定然措手不及,依照独孤连玉的脾性,未能保证万无一失,自然不会轻易出手。”独孤连城有理有据的分析道,他太了解了独孤连玉了,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自然不会轻易出手,除非迫不得已,而盟主令孰轻孰重,想必他心中有数。
“也是,那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寻曲流风,然后去林家大院一趟。”阮无双提议道。
“嗯。”独孤连城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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