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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是说独孤连城一定会出现在这武林大会上吗?怎么我连根毛都没看见,你莫不是糊弄我吧。”阿玉斜眼看向坐在身侧,闭眼凝神的逍无忌,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家哥哥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具体那点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千机阁阁主。”逍无忌淡淡的道,眼皮不曾抬一下,虽然只是猜测,可是八九不离十,他既识得那戴着黑纱斗笠的人就是阮无双,而阮无双又是以千机阁阁主夫人的身份的示人,那么毫无疑问那千机阁阁主便是独孤连城。
虽然皮相不一样,可他与独孤连城曾师从一人,自然知道一些独孤连城的底细,比如他不止武功了得,那易容术更是出神入化,独孤连城是千机阁的阁主,他并不惊讶,就像他也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一般,而让他意外的是阿阮竟极力否认,本来他有些想不通,可后来慢慢一回想,便发现她之所以咬紧牙关不说,是因为独孤连城吧!毕竟阿阮是聪明人,有些事,不用等待发生,一颗七窍玲珑之心,便已窥探到了一切。
思及此,逍无忌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更多的却是自嘲。
“怎么可能?独孤连城可比那个什么阁主俊多了。”阿玉不可思议的道。
“信不信在于你,而不是我能左右的。”逍无忌慢条斯理的道,语气贯是充斥着一股懒散的味道。
呃,阿玉瞬间默声无语,她怎么觉得自家哥哥跟换了个人似的,罢了,大抵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随即,阿玉似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便启唇道:“哥,你说这林老头会不会跟那个彼岸花组织有什么关系?”
闻言,逍无忌的眼眸骤然一睁,侧眸视线皆落在若有所思的脸上。
“怎么说?”眸子一眯,暗光浮现,似临近黎明的夜,潜伏着无数冷意杀机。
“今早,我瞧着那比武无聊,便在这庄子上溜达了一圈,待溜得差不多,想回来时,却发现不记得路了,正巧我看见一个侍婢,她抬手指路时,我看到了她手腕露出彼岸花纹。”虽然只看到一角,可她却一眼便认出了,毕竟之前的辰妃手腕之上也有这彼岸花图案,所以她记得极为清楚,阿玉边说边观察着逍无忌的神色变化,只见他的神色由冷转为沉,而后为凝,凝光四聚,寒意十射。
“可还记得她的模样?”逍无忌低沉的声音仿似凝霜,这个彼岸花几乎五孔不入,从一开始的辰妃,到后来的逍无炎,现在又在这里出现,虽然一开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曲流风,毕竟彼岸花是南疆圣物,可他却想不通曲流风为什么这么做。
其一,曲流风虽是南疆摄政王,可根基不稳,而能让逍无炎谈合作的人,势必不会像曲流风这样一个根基不稳的王爷,风险太大。其二,曲流风是聪明人,就算想要合作,也不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逍无炎那个有胆无心的蠢货。其三,曲流风在南疆的朝堂上尚且自顾不暇,怎么还有心思搅浑明祈?
那还有谁?既想搅浑明祈,从而又拥有这个能力?思及此,逍无忌脑中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独孤连城。但很快就被他否决了,不可否认独孤连城有这个能力,可他们师从同门,他知道独孤连城不是这种暗行小事的人,那么会是谁在这背后操纵了这一切呢?
“我连看都没看到她长什么样。”又谈何记得?阿玉浅叹了一口气,当时她虽觉得那婢女老是垂着头,有些奇怪,可也没往别处想,可待她看到那彼岸花图案的一角,想要去窥探那婢女的容貌时,那婢女却说了句有急事,便匆匆走了,现在想起来,大抵是那婢女察觉她发现了什么吧。
闻言,逍无忌闭眼一瞬,再睁开时,平日潋滟无双的桃花眼已然着了几分不明觉厉的幽色。那么此次这个组织出现在这武林大会的目的有是什么?难道也是为了盟主令而来吗?
“卫风。”逍无忌淡淡的沉声唤道,毫无起伏的语调听不出一丝情绪。
“殿下。”隐在暗处的卫风如同鬼魅般忽至跟前,弓身拱手。
“吩咐下去,时刻注意着,一旦发现身上有彼岸花图案的人,一律扣下。”逍无忌一字一句的道,浓稠似夜的眸底未变半分。
“是。”
卫风退下后,逍无忌瞧了眼还杵着不动的阿玉道:“不困?”
逍无忌不提还好,一提她便只觉瞌睡虫窜了上来。
“困,我走了 。”阿玉站起身来,一连打了三个哈欠,便自顾走了。
而逍无忌却丝毫没有睡意,他神色不明的眼眸看着摇曳的烛光,心中思绪万千。
翌日,果然不出意料的便是,林少渊将比武推迟了到两日之后,而谁也不知道两日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阮无双、独孤连城一早便来到曲流风的落脚处,道明来意后,曲流风想也没想便应允了,自然阮无双不是一股脑的什么都告诉曲流风,只是捡了些大概告诉他。而曲流风虽不知道他们说的彼岸花组织是什么,想要做什么,亦或者是有什么阴谋,但既然牵扯到了南疆的圣花跟蛊毒,他便也不由来了几分兴趣,关键是抵消了昨日答应她的一个条件。
林府位于荆州城的城东,而住在城东的人家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因此这里比起其他地方要安静得许多,亦是不见多少来往的人,就算偶有几个也是出去采办的小厮,丫鬟。
“看来想要进去得费些工夫。”阮无双眯眼望着不远处的林府门前,只见有四个小厮打扮的人守在门前,看似没什么异常,可若是仔细观察,便知这四个人皆是练家子,这也就算了,可偏偏这四个人的眸光有意无意的时刻观察着四周的境况,看样子异常的小心谨慎。
“这还不简单?”曲流风嗤笑一声道,那眼神好似再说,你真蠢。
为此,阮无双心中极度不爽快,正欲说话时,却听独孤连城启唇道。
“王爷不如说说怎么个简单法?”
嗯!阮无双侧眸看向神色自若的独孤连城,一时间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他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弧度告诉她,曲流风要遭殃了。
曲流风也不知为何看着独孤连城竟会有一种很虚的感觉,而从未领略过独孤连城腹黑程度多深的曲流风,自然是有那么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气势。
“扮做采办的小厮不就进去了吗?啧啧,没想到堂堂千机阁阁主竟是连这么个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真是让人意外啊!”曲流风意有所指的道,言外之意便是有贬低独孤连城的意思,明里暗里的嘲讽独孤连城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哦!那王爷且先去试一试,看看扮做小厮是否进得了那大门。”独孤连城面上并无一丝恼色,反而眉宇之间涌上了几分笑意,只是那笑怎么看都不简单。余光不经意间微微自阮无双的身上掠过。
闻言,曲流风深深地瞧了眼似笑非笑的独孤连城,心中暗想是不是自己疏漏了什么,否则这位千机阁阁主,怎会这么说。
“怎么?王爷不敢?”独孤连城似笑非笑的道,戏谑的语调中着了几分似嘲似讽味道。说起来,无双在南疆受的“委屈”,他还没跟他算呢!思及此,他眼底的光骤然冷上了几分,嘴角的弧度却提了几分。
对此,曲流风冷哼了一声,微冷的眸光自独孤连城、阮无双身上一扫而过,须臾,便转身走了。大抵是去扮“小厮”去了。
“唉,他既想自讨苦吃,我也帮不了他了。”阮无双巧笑倩兮的道,只是那笑却有那么几分怪异,本来她是想说,方才自林府出来采办的小厮身上都有一块令牌,若是想进去,势必要有那玩意,可惜她话未出口,便先被独孤连城截断了。只能说曲流风这是在自讨苦吃,而她之所以说费些工夫便是在这个点上,否则曲流风想得到的,他们会想不到吗?
“这点苦头不算什么。”独孤连城眉梢微微一挑,漫不经心的道,他的要还的账还长着呢!
“的确不算什么。”阮无双似笑非笑的道,比起在南疆曲流风的种种,这简直就是太便宜他了。思及此,阮无双、独孤连城相视一眼便纷纷看向了林府大门那边。
“站住,你的令牌呢?”
嗯?曲流风心中一动,什么令牌?而此间,他总想知道为何独孤连城会是那番似笑非笑了,原来如此,思及此,曲流风眸底掠过一抹幽光。
“早上走得急,忘了。”他不动声色的掩下心中的冷意,笑道,一本正经的打着马虎眼。
“忘了?”其中一个小厮狐疑的瞅着笑意满面的曲流风。
“嗯。”曲流风笑着应道,说着便想要抬步往里走,岂知却被里站的小厮抬手拦住。
“那你也不用进去了。”恶狠狠的声音,说着朝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
曲流风心中一冷,面上笑意不见。
“进去吧!”独孤连城淡声道,说着,便拦腰抱起了阮无双,不待她反应过来,他抱着她已然运功飞身入了林府内院。
“原来你打这主意。”阮无双心中不觉好笑,她突然有点明白独孤连城为何要激曲流风了,曲流风转移视线,他们在“趁机而入。果然这黑心狐狸不是白叫的。
闻言, 他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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