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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上倾的院子,便遇到子居匆匆来报。
“殿下!殿下!有位自称惊鸿神君的来了!在院外呢这会!”子居的声音里莫名的兴奋和几分八卦。
我连连赶去。
远远的便瞧见惊鸿神君微昂首站在树下,似在打量着什么,只一个侧脸,便让我晕了晕,我从未见过比他更如画的男子,姿态闲雅,孤雪霜姿,那嘴角含笑,又似山上夹着细雪的微风缓缓而过。
心里颤了颤,转眸便瞧见君言站在一旁,依旧面瘫模样。
子居跟我身后,紧紧追着我的脚步,低声:“殿下,殿下,收敛一下你的表情。”
闻言,我连忙刹住脚,敛了欢喜表情,清咳了一声,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子居上前几步,清声:“神君,我家殿下来了。”
惊鸿神君回过身,清眸看我,几分霜华。
“神君。”
他点头,是冷月照白霜的冷清:“听故蜀说,魔君入了封印处,昨儿到的时候,没想到已走,便顺便再来瞧瞧。”
心里几分失望,原是探望上倾来了。
“上…师傅已无大碍,这会在阁里,神君可要会会我师傅?”
他颔首:“我与魔君也是旧识,到了魔界也是要探望一番的。”
转而又道:“你便在这等着吧,不必与我同去了。”
我疑惑:“嗯?…。好。”
招来子居,
“带神君去找师傅。”
子居点着头:“神君,这边请。”
擦肩而过时,那冷霜渐失。
他停下脚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清越:“等下便与我一同回上善若水,尊者们便不会罚你了。”
我抬眸望着他,眸里转了转。
他那语气像极了在哄人…
我愣愣点头,望见他轻微勾唇的笑。
闲雅的身姿渐渐远去。
君言在那处飘了过来,围着我转了两圈,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我一番。
不掩嫌弃道:“听故蜀说,你受伤了?”
那高傲不屑的熟悉语气。
我撇了他一眼,走到一旁树下的椅子落座,淡淡:“只是小伤。”
“小伤?”君言飘到另一边坐下,语气有些尖锐:“瞎了眼,失了魔力,这是小伤?”
和月过来上了茶,听到君言尖锐的声音,瞪了他一眼。
我端过茶,
“死不了的都是小伤。”
君言把眼一横,冷笑:“死了倒是好事,怕的是要死不死,拖累别人还不自知。”
君言的话很是难听,他一向说话都很难听。
我垂首食茶:“你放心,若是我有一日要死不死的,我不会拖累到你,我会直接死去。”
他也不乐意了,怒气冲冲:“你说得倒容易!就怕你死了就死,死了还要祸害到别人!”
手里的瓷杯一下便裂了。
我斜眼瞧他,眼尾里是寒寒冷意:“你老,放安心,本殿下千秋万载,死不了,就算死了,也绝离你远远的,本殿下怕死得不安心。”
君言气急败坏,他一激动那整个眼睛便是红丝:“混账!你说得什么话!”
他话一落,和月脸上勃然变色:“放肆!敢和我们殿下这么说话!”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只余风穿过树叶,哗哗的声音。
君言望着我,眉毛怒气冲冲的向上挑着,牙齿咬得是“咯咯”作响。
我不理会他,起身拂了那瓷杯碎片,垂眸淡言:“和月,不可无理。”
和月冷哼一声,不满道:“殿下,你这样,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将你欺负了去。我们魔界小殿下,哪是随便啊猫啊狗能吼的?”
“你说谁啊猫啊狗!”君言气急,一回头便瞧见不远处那仙人之姿的人缓缓而来。
便住了嘴。
“该是何人便是何人!”
“和月。”我叫住她。
这场莫名其妙以我死不死产生的闹剧结束在惊鸿神君回来时。
很是默契的假装彼此很是融洽。
——
离开的时候,子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千分嘱咐万分叮嘱让我好生吃饭,好生睡觉,莫要惹得尊者生气,以免招来惩罚。
我连连点着头,心生感动,说来,这魔界里敬我委我的何其多,疼我爱我的也不少,可像子居这般的,细心叮嘱我点点滴滴的,却只有子居一个。
倒是和月,愤愤的同我道:“殿下,若是遇到他人欺负你,你就要打回去!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仙人们就是瞧殿下温和好欺负,对殿下说个话都没大没小的。殿下你可不要心软!咱们魔界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捧手心里的殿下,容不得他人无理!”
她说那话时,眼神狠狠的盯着君言,君言在惊鸿神君身后冷嗤。
一番话惹得我苦笑不得,连连应好。
坐在云上离开是,子居泪眼婆娑,哭得我心尖颤了颤,生离死别般。
但在子居等人看来,那上善若水便是龙潭虎穴,我去那里待那么长时间,完全是受罪。完全是因为心疼我,想想也能理解。
君言瞧着直冷哼:“又不是去送死,哭丧似的。”
我不理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只是瞧见惊鸿神君回眸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君言红眸一缩,接下来的路程上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坐在云端边缘。
我也乐得自在,省的他一开口便膈应人。
反而惊鸿神君,淡淡:“他们都对你很好,你在魔界是极好的。”
这话是极奇怪的。
我坐在云端上,抬首看他:“那是自然的,我乃魔界殿下。”
他仍望着我,只是眼神深邃了许多,还有几分深沉。
我手支着腿,托着腮,继续道:“我虽是上倾抱回来的不知何源的魔种,但自幼,那些个魔民都待我是极好的,上倾也只某些方面对我严厉了些,其他时候头真是最棒的师傅了,嗯,也才将我养成这嚣张的性子。”
语落,抬眸时,瞧见惊鸿神君神色微恍。
君言侧头望了望我,那眼神我也是瞧不懂。
许久,惊鸿神君才勾唇:“嗯,那便是极好的。”
我却听出了几分落寞。
此后他便不再讲话,一直很沉默。
直到我发现那云行得有些路线有些不对。
疑惑:“我们不回上善若水吗?”
“嗯,我要去一个地方取一样东西再回去。”
他没说去何处。
而我知道是在何处是在穿过云层,落在一山脚下,上山时,那旁边立的一石碑“姜水”二字。
我方知道。
姜水,姜自寒故乡。
几万年前被堕仙灭族的上古姜氏一族,旧址便于此处。
踏上姜水之地时,那种莫名的心悸蓦地的袭来,我突然想起姜自寒与我说过的幼年在姜水相遇过。
------题外话------
一更,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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