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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重黎分道回了杏子坞。
没有意外的,惊鸿神君与君言依旧不在,倒是玉溪在。
我诧异,玉溪没有上武学的课,倒跑我这里来。
隔着小湖,我向她挑眉,她的脸上出现了那晚我瞧见的阴冷神情,在瞧见我时,她身影一闪,便往后山而去。
我一愣,玉溪?
犹豫了一下,我便追了上去。
令我惊讶的,她的速度很快,身影如猎豹般,我记得早前上瞬影课的时候,她的移动速度可只能说一般一般。
这个发现让我觉得事情有趣了许多。
我追着她直上了山顶峰,甚至能感觉到身旁的云烟缭绕。
与之隔着不远,她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我,我才发现她穿着一身劲装,那一头平日里温柔垂落的长发尽是用一条丝带高高绑起,瞧着很是利落凛冽。
酝酿了一会,我才轻笑着道:“玉溪,有什么见不得事要跑这么高的地方说吗?”
玉溪只是后退了一步,没有应话,那眸光依然冷漠。
我蹙眉:“玉溪…”
身旁的云在悄悄聚笼,那在玉溪身后出现的人让我下意识的倒退一步。
一袭惨白的白衣,刺骨寒气绕身,为长衍神君也。
“长衍神君?”
我敛了眸:“神君让玉溪引我到此,有何贵干啊?”
他勾唇露了笑。
老实说这长衍神君除了寒冷与那阴森了些,他长得一张好皮囊,完全是那冰山面瘫英俊的路线。
又譬如这会他嘴角微扬,拍了拍玉溪的肩,自她身后走了出来,那眼尾眉梢间皆带着阴寒,也是一种摄人心魂的惊艳。
他道:“惊鸿将你藏得太紧,寻你,花费了我好长好长的时间呢。”
我摊手:“长衍神君,我想我们不久前见过,就在昨夜,你就刺昏了我。”
那屋里残留的寒气与这长衍神君身上的极是相像的。
之前不确定,如今是没错的。
“嗯,原来你知道。”他斜了脸,语气上是惊讶,脸上却是平淡。
“不过,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他勾唇一笑,眸里满是阴冷:“本君可寻了你三万多年。”
天地良心,我是不知道。
轻笑了一声,我提醒道:“神君,三万前我不过呱呱落地,你寻我作甚?”
他摇了摇头,摆手。
“胡说。”
他背着手,微昂着首,那回忆往昔的姿势倒是挺足。
“你怎能是三万年?算算这会,今日正是你四万岁生辰,你落地时,第一个抱你的还是我,那时你可是伴着金光而生,天凤白鹤齐鸣。”
想着,他笑得略嘲讽:“说来是父神最后一个儿子之女,却已堕落成魔,真可笑。”
我点着头,听他说完。
语落以后,我颇为无奈的挠了挠额头。
“神君,你知道,曾也有人与我说过类似的话,那是我在凡间时,遇到的一个神棍,他只观了我五官,便说我是天命之女,乃是凤命,那个国家正等着我去拯救,这说来很扯,但与你是差不多一个意思,当然,我并不是说你是神棍。”
长衍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很是阴沉:“你觉得我在胡扯?”
空气中的气息凝重起来。
一声声雷鸣闪电蓦地在上空响起,那雷仿若打在耳边,让我的耳朵只一阵阵刺耳鸣声。
我捂了捂耳朵,这长衍神君脾气甚是暴躁啊。
等着那雷声过,我便道:“长衍神君,不是我不信你,而这委实…我该如何去信?”
他冷哼一声:“本君不屑说谎,我说你是,你便是!”
我轻笑了几声:“那神君说的父神的最后一个儿子,唔…就是你说的我的父亲是何人?”
我乃上倾捡回来的孤儿,我还是知道的。
“你的父亲名唤金阳,是被父神放逐蛮荒之境的最小的儿子。”说着,他笑了起来,那眉眼却是冷冽寒气:“不过,也没什么用,毕竟,你是他的耻辱,他正想一手扭断你的脖子。”
我蹙眉,金阳,我晓得,据闻是邪恶与死亡的化身,为父神最后一个儿子,但他已然消失这六界之久,有人说他早已陨落。
这长衍神君说的…委实让人难以相信。
“按长衍神君所言,我那父亲为何要一手扭断我的脖子?”
他似乎很是骄傲:“圈套下神的产物,自是羞耻。”
我不懂他所言,也不想懂,这长衍神君想一出说一出,哪知是不是他臆想而出的话。
“神君,我会信你所言,不过,这会我该回去了。”我耸了耸肩:“你该知道,神君回来看不到我,会生气的。”
他抬手一挥,身旁的云在我身后聚拢,又道:“嗯,你放心,惊鸿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在挡我后路,我晓得。
我面不改色:“你知道惊鸿神君去哪?”
“告诉你无妨。”他手一挥,上空便出现一面水镜像。
我惊讶,那水镜像里倒映着的惊鸿神君,正飘在半空,手持一把剑。长发与衣袂飘逸,只是他的处境似乎并不好,那将他团团围住的巨怪,正朝他怒吼。
“惊鸿神君在何处?”
“嗯…在这上善若水的最下面。”他一双冰眸带着森寒,语气却又是轻佻的很:“下面那些丑陋的东西总想着爬上来,惊鸿总是要不时的下去打压一番。”
我敛了眸,这便是惊鸿神君时常消失的原因吗?
“如此,我该去帮惊鸿神君才是。”我倒退了两步。
那云却紧紧挡着我身后。
长衍神君轻笑出声:“那不行,你该跟我走才是。”
我眸光微沉:“神君想带我去何处?”
“你…”
“惊鸿神君!你来了?”
长衍神君话未完,我便惊呼一声,趁他回头之际,几个翻身便跃下,消失在云烟中。
什么惊鸿神君自是谎话。
长衍回过神,脸上蒙上阴冷之色:“玉溪,将她给我抓我回来!打死打残也没关系。”
玉溪漠漠点头,身影如风便窜了出去。
我并不以为,这长衍神君所言皆是谎话,几分几分假不好说,但这一切都很奇怪,冥冥中有人将我推进上善若水这个圈。
长衍神君于我,明显就有敌意。
刚快速的穿过树林,玉溪便疾速窜过,挡住我面前的去路。
我停下脚步,重重叹息。
“玉溪,你作甚?”
她开口:“抓你回去。”
我唇角一扬:“你藏得倒是深,我竟从未发现你的修为如此之高。”
说着时,缚绫已绕上手。
她没有正面回应我的话,而是道:“少卿,乖乖跟我走,我不想伤了你。”
这狂妄的语气。
我扬眉:“我与你好似从未真正交过手,便趁此机会可好?”
她望着我,摇了摇头,闭上眼,叹气:“垂死者才挣扎。”
语落之时,她便如蛇般朝我窜来,带着那强蛮的仙力,扬起的尘土迷了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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