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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坞水雾缭绕,幽幽之静。
姬世子刚到若水坞,便听得许多学子在讨论昨儿上善若水的晃动,其他尚且不知,可他多少知道些,对于这座漂浮于天外天的堡垒。
多是有上古神器支撑着的,比如他们的姬水之滨的那处居于海上的仙境,也有神器护界,不过时常晃动罢了。
昨儿大概是结界松动了,有何大惊小怪的。
旁边有人经过道:“据说是轮回峰那处压着的上古妖兽躁动了,才使得整个上善若水晃了晃。”
与之同伴者问:“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昨儿我都看到伯彦神君匆匆往轮回峰上去了。”
姬世子挑着眉表示怀疑,转身默默走开。
又有人从前边经过。
“昨儿听说是下面的妖兽集体躁动了,震动了整座上善若水。”
“之前不是说这上善若水压着许多妖魔鬼怪吗?我猜是的。”
有人不同意了:“不是啊,刚才我听得那边的师兄们说是惊鸿神君与长衍神君关系不好,有可能是干架了,你们想,这两大神君法力无边,这干起架来谁挡得住啊,这强大的结界也得撼动几分!”
姬世子听得嘴角抽了抽,急忙走远。
一上木桥边便瞧见重黎走来。
重黎一身寒气瞧着他便问道:“你可瞧见少卿了?”
姬世子笑道:“今早未曾瞧见,怎么?少卿惹你了?”
重黎道:“昨天约我今早一同去盗回被不语尊者收走的小物,许久没等到人。”
“大概又是睡过头了。”宋尘悠悠飘过,落下一句话。
“今日上课的是不语尊者,迟了怕是少不了罚。”
姬世子与重黎一同走进学室,边摇头道。
孤躁的文学课,学室里墨香阵阵。
宋尘打着瞌睡,重黎打着哈欠。
姬世子垂首执笔一笔一划写得甚入神,玉溪正襟危坐,望着喋喋不休的尊者。
好不容易熬得下课,姬世子回首一瞥不远处的空位,吃惊:“少卿胆子颇大,这便直接翘课了?”
玉溪看他,柔声道:“莫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我去看看便知晓了。”
宋尘语落,一跃,直接从那窗跳了出去。
姬世子道:“明明是也想翘课,寻得一个好借口。”说完,他转眸扫了一眼众人:“昨儿无人看见少卿?”
重黎:“未曾。”
玉溪摇了头。
“那我便一同去瞧瞧。”
姬世子语落,一个翻身出窗。
重黎冷嗤,明明便也是寻得由头。
玉溪移眸,与重黎视线撞上,只一眼,她便移开了。
重黎蹙眉。
出了若水坞,刚到了竹波烟月山脚下。
“重黎。”
身后故蜀的声音传来。
重黎回头,便对上故蜀温和的双眸。
“嗯?”
故蜀道:“听说昨儿上武学课伤了?”
“没…”下意识的话呼之欲出,顿了一下,她漠眸一转:“嗯。”
昨儿上武学课被姬世子误伤了,虽说看着淤青得厉害,但没什么严重的,当然,姬世子被她狠狠揍了一顿。
“伤哪了?”
重黎面不改色:“脚。”默了又道:“很疼。”
故蜀垂首,打量了下她的脚:“我能看看吗?”
她明显一愣,好一会,重黎才道:“可以。”
重黎倚着石头,故蜀毫无犹豫的蹲下,修长白皙的手抓着她的脚,不时抬头的问她:“这里还好?这里呢?”
微微转着她的脚腕。
重黎微扬唇角,适时的开口:“疼。”
故蜀幻化出一个淡蓝的小石子,那石子飘着离重黎的脚不远,在故蜀手下散出源源的淡淡仙力。
那是他的治愈时,这些年来,他时常用它帮他们疗一些小伤。
脚腕处凉凉的,似敷着冰块。
故蜀仍垂着首,那清声传来:“这样会好受些,后面多为武学课,不好好处理会严重的。”
“嗯。”重黎轻应。
过了一会她又突然冷声问道:“你帮过其他女子脱鞋抬脚治疗过?”
这话突兀了些,但故蜀还是道:“那倒未曾,怎么?”
他的确帮许多学子治疗过,但这般的还是未曾,都是直接治疗的。
重黎眉眼微扬:“无事。”
又是一会,故蜀转手收了那石子,帮重黎套袜子,穿上鞋。
起身后,他道:“晚上泡下湖水,便完全无事了。”
这上善若水几乎所有的小山峰上都有湖,大小各异,却都是可疗伤之地。
重黎没有应声,只是一双黑眸盯着他看。
勾着唇角,眉梢微扬。她本生得就十分艳色,眉眼间有几分孤冷,这般轻笑时便美得不可方物,让故蜀楞了楞。
重黎语尾微扬:“故蜀师兄。”
“嗯?”
重黎微斜着眼:“我们仙家有个规矩,这女子的脚只有夫君才能看,也只有夫君才能碰,而你刚才抓着我脚许久…按理来说,你得对我负责。”
故蜀脸上一僵,迟疑:“什么?”
重黎神色漠漠,望着故蜀。
故蜀扯着嘴角笑了笑,尴尬中带着几分慌张。
是的,慌张,让重黎蹙了眉。
故蜀道:“这…我并不知道,你刚才…怎么没说?”
“嗯?”重黎淡淡:“因为我想让你负责。”
故蜀怔住,惊愕的望着重黎。
重黎冷眸一横:“你嫌弃我?”
“未曾,未曾。”
故蜀连连摆手:“我未曾嫌弃你,我怎能嫌弃人。”
犹豫了一下,他皱眉道:“重黎,这可不是能玩笑之言,我晓得你玩心重,但我不希望你这是与我玩笑。”
重黎正色:“这怎能是玩笑之言?”
闻言,故蜀垂眸,脸色有些凝重。
重黎一脸兴味的瞧着他,这的确是玩笑之言啊,不过故蜀甚少出外界,定是对外界的事故规矩懵懵懂懂,她说几句谎言哄他,他也识不了。
一炷香过后,故蜀抬眸,正色:“重黎,如若你说的是真的,这是关乎女子贞洁的事,我定会负责的。”
嗯?重黎倒是没想到故蜀就这么应了。
她讶异:“你要对我负责?”
故蜀点头:“嗯,但还得我想想。”
“好,你想。”
故蜀一脸复杂的望着重黎:“那我先走了。”
重黎点头,故蜀心事沉沉的转身而去时,那背影甚是沉重。他不过是像往常一般关心上善若水的学子,怎么突然就得对人家负责起来了?
重黎在身后闷闷笑出声。
这人似乎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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