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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还是有些听不懂寒子枭的话,很狗腿地凑了上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之前的寒子枭是个什么样的人?”寒子枭站在那里,长身玉立,唇角勾着笑。
“一个愣头青,善良、仗义、整个一中二青年。”云裳回忆着寒子枭的种种,突然觉得寒子枭这个纨绔其实挺蠢萌的,一点儿都不惹人讨厌。
“现在的寒子枭呢?”寒子枭问这话的时候,就象是在问别人的事情,表情十分淡然。
“现在的,象是突然间长大了,成熟了,还是善良、正义,但似乎不那么二了,变成了智多星……”云裳的回答很中恳,可也是一脸的迷惑。
“那是因为,人有三魂七魄,魂是阳气,构成人的思维才智,而我寒子枭,自小便丢失一魂,所以……幸好本少年就算是丢了一魂,仍才智过人,周围的人也就没怎么发现罢了。”寒子枭可不想承认自己有点二。
云裳恍然大悟,撇了下嘴:“你的意思……小结巴那个小游魂,就是你丢失的那一魂?喂!你怎么会丢了它,它的实际状态和你年龄不太符,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还有,你是怎么发现小结巴就是你自己丢失的那一魂呢?”
云裳象个好奇宝宝,一连串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寒子枭看了她一眼,伸手揉乱她的头发:“自己的东西,就算是丢的久一些,也还是认得的。”
云裳点了点头:“是啊,我还纳闷,当初你和小结巴一起去酒吧,你被打晕了,小结巴轻而易举附在你身体上把你带回来了,那时候我就感觉你们俩有点儿瓜葛,但不确定。”
寒子枭道:“是啊,我能找回那一魂,还真是多亏你了,最初小结巴在人间游荡太久,魂体已经越来越淡,我们互相熟悉,却无法达到三魂合一的境地,但最终它吃了几个地府的阴魂,又吃了恶鬼道的记忆果,这才唤回了它的记忆。”
“哦,记忆果?原来那叫记忆果,好巧,那也是我从恶鬼道带回来的,所以我师傅说得对,只有把你交到我手上,你才能真找回自己,也幸亏你爹相信我师傅,不然的话,怎么会舍得把你逼到我这里受罪,你还真得感谢亲爹啊,还有,原本我不想管你这摊子烂事,你妈也偷偷找过我,求我收下你,要不是你爹你妈全都出面,你以为我会带着你这个累赘?”
寒子枭皱眉,干嘛说得人家那么不堪,累赘?有这么帅的累赘吗?还有,这丫头刚才说啥?“云裳,你说我妈,你见过我妈?”
云裳点点头:“是啊,见过你妈,还特意把我请到一家咖啡厅聊了小半天。”
“那个女人抛夫弃子的,以后别跟我提她。”寒子枭一甩袖子走了。
“喂!喂!我还没问完你话呢?”云裳赶紧跟上。
“有话赶紧问,昨天晚上没睡好,我要回去补个回龙觉。”寒子枭声音冷冷的,脚下步子并没有停。
“哎哟,找回了一魂,现在三魂合一,你长本事了,还端起了大架子,我问你那碧波珠和火焰珠是怎么弄的,为什么它们到了李永斌的手里,又烧车又淹车的,都快成了重型武器了?”云裳喋喋不休。
“你不会忘了吧,这两颗珠子要是面对面,就什么作用也没有了,你也经历过两颗珠子同时失灵,我只是想了个办法,让它们两个背对背,那它们两个就是一触即发的秘密武器,只需要一个契机,它们就各展技能,立刻发作。”
云裳一脸蒙圈:“什么契机?李永斌把它们怎么了?为什么它们会突然一个喷火一个吐水,把车子弄成了那个样子?”
寒子枭停了下来,整个人靠在楼梯栏杆上:“我问你,如果换了你,得到了宝贝,上车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云裳想了想:“看啊,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美滋滋地看啊。”
寒子枭点头:“要是这宝贝是两个呢?现在还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你还会干什么?”
云裳继续回道:“哦,我会……把它们掰开了,一个一个地看。”
“回答正确,这两个东西就这个特点,如果它们是面对面接触,水火相抵,什么用也没有,但是一掰开就各自恢复各自的功能,如果它们背对背,只要一掰开,必定触发它们的自御能力,一个吐水一个喷火。”
云裳眯着一双细缝一样的眼睛:“可是……这东西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偷来的,连我这个主人都不知道这些事,你又是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
寒子枭离开楼梯栏杆,继续向上走:“小结巴游历在外这么多年,知道的稀奇事多了。”
此时云裳却停了下来,不再亦步亦趋跟着寒子枭,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还是有点儿不明白,如果说小结巴是寒子枭从小丢失的一魂,那这魂的实际年龄也就二十多岁,现在看来,小结巴却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度被云裳误认为有几百甚至上千年记忆的老东西,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云裳脑子一阵迷糊,事情太复杂,她不想继续纠结,此时寒子枭已经到了二楼的走廊,背影一晃,消失在云裳的视线里,云裳连忙喊道:“喂!寒子枭,那个李永斌刚才是连惊带吓,突然跑了,他要是一下子回过味儿来,再回来要怎么办?”
寒子枭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凉拌,他们两口子要是再敢回来胡闹,我就用碧波珠淹了他们的鬼神宗。”
云裳站在楼梯上,心里暗道,不行,得赶快去趟银行,把支票上的现金兑现,不然的话,那林梅要是把账户冻结,这钱还就取不出来了。
云裳一阵疾跑出了门,走到门口时叮嘱小黑:“你给我警醒着点儿,别让那两口子钻了空子。”
小黑连连点头,看着云裳一溜烟一样消失在阴阳路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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