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铁马冰河入梦

第十四章 亡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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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从来都没有这般害怕过。我跑回大厅,正遇一位信使在同大理国君报备着什么。仔细听来,我直接瘫坐在冰凉的大理石板上,只知道胸腔偏左的那个位置,痛地钻心肺蚀骨髓!
    “启禀君上,二十八署合纵金沙鸣近日正逢国主失踪,其乱党分支借此机遇声势作乱,意图谋反!其护都守将——铩羽宫老宫主即墨丹,已战死献身。而公子凡青听闻也坠崖身亡……”这信使后面说的什么我全然不清楚,只知道那一刻我的每一根血管都凝固了,不敢相信却丝毫没有一点办法的感觉不如死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母亲怀里,而一屋子的人里,大理国主也在!大理皇家本姓赵氏,说起来和赵青墨还算是同宗呢?而此任国主才华横溢,名满往生。因而继位后给自己更名赵恒,取恒大、远扬之意!
    我慌乱地在找寻师父和夫子,然,只见得夫子,还有小白立在不远处。“夫子,师父呢?!”我急慌地追问道。
    “丫头,你师父就是怕你会如此担忧,才托我留下来与你解释一二!”
    “庄儿的生死虽不能确定,但已是凶多吉少。你师父本想把你送回大理,再将剩下的法理法术教于你。没想到庄儿此番如此凶险,只得先去助他!”
    夫子看了看四周的人,似乎有些隐忍,但最终还是张开了嘴!“你师父和庄儿都不希望你卷入金沙鸣的是非当中,这天书和窥天术我留给你。你自己好生研读,老夫也要去助他们一助,切记一定要照顾好小白,此去经年若是……真遇到什么变故,白梅园还有你这位小主人可以依托!”说完夫子三步并两步地走出屋外,反手为云悄然而去。
    “夫子!”我喊的嗓子都哑了,留下一屋子的人拉着我,不让我起身。“母亲,我要去找凡青!”我觉得自己从来没这样坚定地要去做任何一件事,那一刻我挣开母亲、姐姐和侍女们的束缚,赤脚跑出了内室,还未走出外殿就被国君赵恒一个举手给劈晕了!
    父亲从他怀里接过了我,“小女鲁莽,有劳君上了!”
    “无妨,相国的女儿们还真都是烈女子呢!”
    “我大理虽然国富兵强,但久居往生天一署,不曾涉世太久了。寡人实不想相国家与其他外署的争乱衔丝带缕,相国可能明白?”赵恒的立场太过明确,父亲虽然手握兵权,但依旧是赵恒的仆者,彼时根本没有什么开口的余地。
    姐姐将我晕倒之后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时,我整个人都处于懵的状态,赵恒那一掌着实吃紧,我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姐姐正在帮我把煮好的小米粥吹凉。“你醒了,正好快吃些东西吧!”
    “想着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却始终不见醒,我便煮了点粥放在你床前,想着这香味能把你肚子里的可怜虫唤醒……”姐姐一边吹着汤匙里的粥,一边让碧儿扶我起来!
    “姐姐小白呢?青墨呢?!”我一边喝着粥,一边着急地问着,肚子着实饿久了,十分难过!
    “你啊你,一睁眼总是想着别人!”
    “他们都很好,小白虎和青墨一同让宫里的药师看过了,开了几张方子,吃了药这会子应该在睡着。”
    “你先把这碗粥吃了,再好生歇一会儿。父亲和母亲晚些时候会来看你!”姐姐心疼地看着我,真是拿我没办法!
    “姐姐我要去……”我一口粥还含在嘴里,就嚷嚷起来。而姐姐适时地堵住了我的嘴,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吱呀”我的房门被推开了,母亲和父亲一齐进了来。
    他们的样子都很严肃,而母亲也是一改平日里的笑颜,静静地来到我的卧榻,偏坐而下。
    “各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亲,我很好,对不起让娘亲挂念了!”我委屈又自责地说道。
    “还知道让你母亲操心了?!”是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地暴怒。
    “苏各,你自已回府就收起那不成规矩的秉性,好好做苏府的二小姐,莫要生事!否则,别怪为父将你禁足在这西厢房,直至出嫁!”他一上来就给我一通威胁,我咋舌的很。
    “父亲这般又是什么道理?回府之前我还是往生天星君唯一的女弟子,如今进了苏府大门就只是你家中的一只狗吗?!”许是没想到我出言如此不逊,母亲惊呼着拉住我的手,因为此时大理国相的巴掌已然打在我脸上了。可笑我才回家不到三日,竟是又挨骂又挨打,这是非逼着我离家出走是吗?!
    打完我的父亲,似乎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打了我:“各儿,为父……”
    “够了,相国怕是五年没有教养我,并不知晓如今我这一身傲骨和桀骜不驯的性子,早已不适合做苏府的二小姐了,放心我这就收拾一番,滚出你的家门!”我把话落得狠狠地,自私到丝毫没有顾及,姐姐和母亲的感受。
    “你……”父亲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大人,切勿怪罪各儿,她与那凡青公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此番出言顶撞你,实属……”母亲还没说完。
    “父亲……”姐姐开口也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打断了!“苏、各!我大理苏府最小的女儿,你自小为父都事事顺着你,即使你不是男儿身,为父都寄你于厚望。”
    “如今其他各署兵荒马乱,就算你想要去寻你师父一脉,也要将养好身子,习得一身好本领啊!”父亲突然变了腔调,我却感觉跟我说话的这个人,和现实生活中的爸爸有了几分相似。
    “凡青公子,为父已经秘密派人去那处断崖找寻,你莫要慌张静等来信!”
    “算……为父,求你了!”父亲说完甩甩衣袖便走了,而母亲则忧心忡忡地为我擦拭着眼泪。
    而此时此刻的我还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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