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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打翻了名为“尴尬”的空瓶子,瓶中的空气好冷好冷。一众姐姐妹妹投了无数道关怀的眼神后还是各自散了,寒冬在考虑要不要给歌儿打断一下。可巧,那人意识到了什么也停下了碎碎念:
“冬儿姐,大家怎么都走了?”
大!家!怎!么!都!走!了!这你丫的该问你自己啊你个小妮子问我干蛤?干蛤?纵然内心如火,寒冬还是一脸冷漠回复道:“人人都很忙,你以为个个都像你?”
寒冬逃也似的走了,冷曲想自己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了,管他什么借口,能逃就好。但当她看到歌儿那张委屈地快要滴出泪的眼睛时,她给自己加了个限制词——委婉。冷曲她爹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从小就告诫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栽秧。
“歌儿刚刚那番推理思路清晰,真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
“谢…”
“来不及解释了,我感受到姑娘在呼唤我,先走一步了。”接着投了一个“你懂的”目光,错身而过。
“嗯…”歌儿点了下头,“可是…”
“来不及可是了!”冷曲边小跑边道,眼瞅着就要跑到拐角了。
“可是姑娘…就在…这儿啊…”声音越来越低,冷曲距离越来越远。
“你叫歌儿?”
“是,姑娘。”
“多大了?”
“十七,姑娘。”
“府中伺候多少时日了?”
“快三个月了,姑娘。”
“你怕我?”
“不敢,姑娘。”
“你全身上下的每根汗毛都在叫嚣着——你!怕!我!你是当自己白痴呢还是二百五?”
歌儿脑中闪过姑娘刚进府的景象:王爷背上驮着个女人,王爷脸上被抓的处处是血痕。忍不住抖了下身子,也不回答,只是腰弯地更低了。
“口不对心,遮遮掩掩,偏偏我就好这口,就换你来伺候我吧!”夜深人静后,刺客摸进了砒霜屋内。
“承蒙姑娘白日里的掩护,在下感激不尽。”
“一句‘感激不尽’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可是差点死在水里!”
“姑娘说笑了,龟息法还是姑娘教授给在下的。”
“我个一无内力,二无凫水之技的弱女子,怎么催动心法?”
来人脸上闪过诧异,似是对她没有功力表示怀疑,又似是对‘弱女子’表示不信:“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淮字,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去枫叶山庄找我。”
“枫叶山庄?那不是个尼姑庵嘛!”砒霜自顾自地大笑。心下打起了小算盘:枫叶山庄隶属于菡萏阁,这步棋没白忙活。
“枫叶山庄的确是罕有男弟子。”
“哦。”
秦淮那叫一个郁闷啊,“哦”是什么意思?
“敢问姑娘芳名?”
“夙霜。”
“哦。”
砒霜斜眼打量了下,果然是个气量狭小之人。大晚上的穿一身黑瞎逛悠,脸生得那么白,眉宇间又那么秀气这是要闹哪样啊!猥琐!猥琐至极!
“天色不早了,在下就不打扰姑娘歇息了,就此别过。”
“好走,恕不远送!”
砒霜两眼望着纱幔,还有一天,就自由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
喜烛,喜服,喜娘。一切都在告诉着她,成亲了。
不不不,砒霜摇晃着脑袋,撸起袖子准备给自己几巴掌清醒一下。手在半空还来不及挥下就被人截住:“别打,我心疼。”
“一定是打开方式错了!”砒霜挣扎着再次卧倒与睁眼,一切都没有改变。
“你没有做梦,这是真的。”
“圣旨呢?”
“白日里被你湿身诱惑,爷已经等不及了。”
“王爷是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为之所动之人,区区砒霜怎会让你乱了阵脚,何况你我皆知王爷您娶我的意图。月黑风高结盟夜,不如这样,咱们约法三章,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假夫妻。”
宸王一挑眉,饶有兴趣道:“这个约法倒是新鲜,不知夫人想要怎么个约法?”
“很简单,我们的关系仅限于盟友。三年为限,各自做好分内之事,互不干涉私事。既然游戏规则我定了,那中途换人的决定权就由你说了算,敢不敢应?”
“都说商人是无利不起早,可谁有不是呢?霜儿姑娘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出打动我的理由。”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光芒太甚也并非好事,想必王爷的亲事让京中不少人夜夜难寐呢!这时,有救世主如我,上赶着上刑台,身家背景一应全无,整个就是托于乔木的丝萝,好不适合!”
“好。”
今夜,无事。
翌日,砒霜照常运功,发现丹田气流通畅,喜不胜收,无丝毫迟疑地离开了。约法三章你个大爷,缓兵之计懂不懂?成功逃脱的砒霜回望了眼王府大门,金灿灿的牌匾阳光下熠熠生辉,刺地眼睛生疼:果然不是吾等凡人能肖想的。
“王爷,王妃走了,我们不追吗?”
“让她跑个够先。”握在手中的骰子,硌得手生疼。骰子再转溜,还是转不出我的手。砒霜,十年,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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