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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小姐大致将这里的情况大致向上反映了一些之后,营运部门还算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听到最后的恐惧,战战兢兢的营运部经理一边期盼着来的不是什么大人物一边快速的向这边赶来。
等逐渐靠近的时候,只觉得不远处带着墨镜的男子有些熟悉但是却一时没有办法确认身份,当看到一旁的女儿时,孙经理的脸色显然不太好这个女儿一天到晚就会给他惹麻烦。
“你来这里干什么?”
女孩见父亲来了立即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爸爸我想要那件衣服,你快让她把衣服脱下来。”
对于这个女儿孙经理很是无奈,但是又只有这一个女儿实在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正准备向古茗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衣服让出来的时候。
看到的是肖何缓缓摘下的黑色墨镜,墨镜摘下露出的那张脸,再一看他旁边站着的女人顿时冷汗直下。这是他的脑海中只浮现出一句话——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真是走了背运。
“你就是营运部的经理?”肖何口中每吐出一个字,孙经理的腿便软上一分。得罪了肖何就等于是断了自己的生路,自己的工作今天看来是要葬送在这里了。
销售小姐的脸色因为孙经理的颤抖也开始变了颜色,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女必定不简单。
当孙经理喊出那一句,“肖董……”的时候,左右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集团大股东似乎就是姓肖的。
此刻孙经理的声音都在颤抖,“肖董大驾光临,不周到的地方还请……”
“孙经理,你养了个好女儿啊!”冰冷的声线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寒冷如同呼啸的北风,手指遥遥指了下销售小姐,说道“把这里的情况完完整整的告诉孙经理。”
此刻的销售小姐在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后,唯恐引火烧身,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发生得一切讲述了出来,她每讲一句孙经理的脸便白上一分。而那位傲慢的女孩在看到周围人特别是自己父亲惨白的脸色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不对,而现在的她不会知道正是因为她的傲慢与蛮横将她的生活推上了不可挽回的悬崖。
“孙经理,你都听明白了?”
除了点头,孙经理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映了。
“很好,收拾东西,你被解雇了。”
店内的所有人面面相觑,孙经理更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而女孩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蛮横为她的父亲带来了怎么样的灾祸,“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跟我爸爸没有半点关系,你不可以解雇他……”
孙经理猛然一巴掌打在女孩的脸上,同时紧忙想肖何道歉,“肖董她被我给惯坏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女孩捂着脸眼中含着泪傻傻的站在那里,从她记事开始爸爸从没有打过她,现在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个事实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这个举动却换来了肖何的一句赞赏,“你是个聪明人。”
“肖董过赞了。”
孙经理扯过一旁呆愣着的女儿,拽到古茗面前,“给这位小姐道歉。”
能被肖何称赞一句的显然是个识时务又会察言观色的人,错误已经铸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伤害降到最小,任谁都看得出肖何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的火气完全是因为站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而只要当事人的消了,这件事情就有大事化小的可能。
女孩先是一脸不愿但是当孙经理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之后,她终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这一切是我错,我求你……不要迁罪我爸爸……”
低下的头颅落下晶莹的泪水,这样的结果在情理之内又在意料之外,在古茗看来她纵然蛮横了一些但是对于自己的父亲确实真心的维护,珍视亲情的人通常不会坏到哪里去。终是不忍,伸手,拽了拽肖何的衣袖,当肖何望向她的时候,古茗轻轻摇了摇头。
肖何扬眉,古茗却坚持的看着他。
他自是懂她的意思,但是惹到了他又怎么能够轻易的全身而退。
“两条路,一,马上离职。二,停薪半年,以作警示。”
这是松口了,孙经理心头的大石落到了实处。他还有两年就可以退休,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他的晚年就相当于有了保障,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停薪半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从来得对肖何的人没有一个能安然而退的,他已经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然孙经理并不是傻子,反之他心里很清楚,今天的事情之所以能够顺利解决这其中最大的助力便是站在肖何身边的这位女孩。
“我选择停薪半年,以后此类事件不会再发生,请肖董放心。”朝着古茗深鞠了一躬,“多谢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毫无意外的他感觉到了肖何身上的寒意在逐渐减退。
古茗柔柔一笑。
在孙经理带着女儿走后,古茗巧笑倩兮的挽着他的胳膊走了出去,“大叔,你是这家的老板吗?”
“不是。”这样干脆地回答,让她一阵错愕,“不是?不是你怎么说要解雇他?”
难道是她孤陋寡闻了?不是只有老板才能解雇员工的吗?
“我虽然不是老板不过却是这栋大厦的第一股东,当初拿钱给朋友玩玩的。”
玩玩?真是有钱人的世界……
古同学感慨:“大叔你果真是土豪。”
面不改色的轻轻回了一声,“嗯。”
古茗:“……”
嗯?是几个意思?
“大叔这算是微服私访的一种吗?”
肖何双手抱拳,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小鬼,本大叔似乎是专程陪你来的。”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古茗觉得他将“专程”二字咬的极重。
古茗微垂眼眸将眼中的熠熠尽数遮下,这样的大叔,好像有点迷人呐。
忽的这个时候肖何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因为一只手拿着买的衣服一只手拽着古茗的胳膊,肖董事觉得他好像遇见一个人生难题——该松哪只手?
手机一直“嗡嗡”的响着,古茗不解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你不接电话吗?”
这种情况下,他选择了将自己面临的“困境”如实相告,古茗一副见鬼的模样听着他的言论,然后就想要将她握着自己的手移开,但是肖何却加重了力道:“商场太乱,小朋友容易走失。”
小朋友?
难道是在说她?
古茗觉得自己真的是遇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想要骂娘的冲动:“大叔,有病是需要去治的。”
“我也正有此意。”连不红心不跳的胡扯。
古茗:“……”
无奈之下古茗只好去拿他另一只手提着的衣服,但是依旧无果。
“如果有急事怎么办?”这么大的男人,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现在竟然会有这么稚幼的一面。
“小鬼还有一个办法,难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
“你拿着电话我来接。”
古茗囧了,她觉得自己的智商下降的不是一点点。
他185,她168,两人相差了近二十厘米,为了迁就对方的身高,她只好点起了脚尖同时为了寻找支撑点近乎将半个身子靠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则半俯身凑近她,从侧面看两人看起来仿佛是相拥在一起的恋人。
电话他接的很是迅速,古茗只听到他报了一下现在的地址以及大致的方位便示意她挂断了电话。
“有人要来?”
肖何淡淡点头。
……
从那之后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这个未发育的小鬼是不是赖上他了?
“小鬼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家了。”肖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十点了。
古茗“咔叱咔叱”的咬着薯片,有些心虚的眼睛四处乱转:“大叔,我零食还没有吃完呢。”
“拿回家吃。”
“啊,大叔。”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我们看球赛吧,听说今天有场决赛呢。”
“很晚了小鬼。”真不知道这小鬼的脑袋构造是怎么长的,虽然他们是朋友,但是最基础的男女之防还是要有的吧?
“不想看啊。”古茗有些苦恼的自说自话,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那我们听歌怎么样?失恋的时候听歌多带感是不是?”
这小鬼果然是哪壶不该提哪壶,真是欠收拾。
“多谢你的关心,我想失恋的人最需要的是安静,现在你该走了,小鬼。”直接赶人。
“不要嘛,大叔,失恋的人最需要的是安慰,你相信我啊,我很有安慰人的经验的。”古同学连忙展现自己的存在感。
失恋,失恋,这小鬼嘴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
不想再跟她啰嗦,直接拎着她的衣领,打开了门,想要直接将她丢出去。
只是这鬼丫头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啊,居然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可怜兮兮的仰着小脸哭喊:“呜呜呜……大叔。”
肖何顿时没招了,这虽然看着像是未成年的小鬼已经二十了岁了,但是这像小孩子一样耍赖的本事倒真是表演的如火纯青。
“大叔!求你收留我吧!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呜.....”那小模样真的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但是——
骗子!只看她的穿着和气质就能断定她的家中非富即贵,竟然在这里跟他哭穷。
肖何用力抽抽脚,欲抽回被她死抱着的大腿。
“大叔,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的,朋友有难,你难道不是应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古茗同学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大叔,你忍心把我推入火坑吗?”
肖何的脚是怎么用力也抽不回,最后干脆直接放弃了,就看着她在那里卖力的演出。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把你推入火坑了?”有些没好气的问。
“有个男人,布下天罗地网抓我,我身上现金不多,一旦刷卡入住酒店马上就会被他抓住的,大叔!”她才不要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结婚,即使她很喜欢这个男人也不行。
“没钱是吧?说需要多少!”十分“好脾气”的摸出皮夹递了好几千给她。
但是古茗头摇的却像是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以收你的钱呢……而且太危险了……即使用现金住酒店也太危险了,我一定会被他找到的,呜呜……”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肖何将一大把现金塞到她手里,然后迅速的将自己的腿从她的胳膊中解救了出来。
肖何的决绝与冷酷是古茗没有想到的,最后无奈之下只好以退为进:“好吧,的确我不该这么为难你的,但是我真的不能被他抓到……为了不被他抓到,我只要……只好露宿街头了,呜呜呜......”
她在赌,赌肖何虽然说的决绝,却一定不会这么心狠。
抬脚走的每一步她都走的很慢......然后有意的抽动两下瘦弱的肩膀,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柔弱可怜......
望着她凄凄惨惨的背影,肖何欲关门的手,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他告诉自己:这个小鬼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富家女,什么朋友没有?需要露宿街头?!绝对不能被她表现出来的假象所迷惑.......!!
但是——
“行了,不要装了进来吧!”说完,他径自转身进了屋,不让自己有一点点后悔的机会!
“哇,大叔你真好!”一声清脆响亮的欢呼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明亮!
“不准再叫我大叔!”肖何分外的嫌弃这个称呼,偏偏她叫的这么顺口。
“大叔,大叔!你就是大叔嘛,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小麻雀一样的叽叽喳喳。
“肖何,我叫肖何,小鬼以后叫我的名字。”肖何被她喊的头疼。
“肖何大叔!我明白了。”
噗,这鬼绝对是有气死圣人的本事。
“小鬼,你让我安静一下。”无力的按着太阳穴,今晚,很多事情,他要理清思绪。
“哦~!”这一次,倒是十分配合的听话。
这可是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饭票,她决不能得罪他......
……
圣樱高中后面是条河,嗯也许说是湖更为合适一点,在湖的周围种满了各色的鲜花与垂柳,当微风吹来的时候杨柳依依再加上阵阵的花香,真的是动人极了。
“带我来这做什么?”半推半就的被带到学校的厉缱绻好奇地发问。
“随便看看。”慕社长的回答还真是——
令人无语。
厉缱绻松开他的手走向前,飘逸的裙摆随着微风狗链起两旁自然生长出来的野花,花粉沾着她的裙摆,非常的好看。
她站在湖边,里头的水很清澈,圣樱高中一向是严苛的学校,湖中的水一向治理的很好,慕寒来到她身旁,“在想什么?”
厉缱绻看着那张精致的面容,打趣道:“当然是在想以前的大社长是多么的乖巧听话。”
慕寒嘴角的笑意逐渐漾开,一伸手拦住她的腰肢:“我的小姐,我现在这样让你哪里不满意吗?”
“切!”厉缱绻轻哼一声,“哪里都不满意。”
“比如呢?”
“全部。”傲娇脸。
慕寒笑笑牵起她的手来到一棵榆树前,然后环住她的腰,“爬上去吗?”
厉缱绻扬起脑袋,“你当我是猴子吗?”
“别怕,如果掉下来,我一定接得住。”厉缱绻看看他,然后有些跃跃欲试,一向遵规守纪时刻保持气质的厉大小姐自然是对于这种事情带着几分好奇的。
那棵树也不是很高,只要稍稍用力便能上去,但是当厉缱绻真的爬上去之后却抱住树干不肯再动,“树上有虫子呐寒,你让我上树做什么?”
一阵风吹来,裙摆轻轻飞扬,因为站在高处,厉缱绻下意识的就是去遮挡,然后有些恼羞成怒的冲着下面的慕寒喊道:“你好不要脸,寒。”
慕寒被她这一通质问,嘴角勾起魅惑地弧度:“小姐,我只是让你上树,看看远处的风景而已,你在想些什么,嗯?”
“真的?” 明显的带着质疑。
“真的!”慕寒点头。
厉缱绻心中虽然质疑,但是现在形式逼人,已经顾不得去追究这些了:“我要下去。”
慕寒最初不置可否没有动作,直到抱着树干的厉缱绻嗔怒的看着他,这才微微蹲下身。
但是并不是让厉缱绻下来,而是他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最高点,然后长臂一拉将她也扯了上来,两人共同坐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厉缱绻背部抵着树干,两条腿轻晃,树虽然不是很高,但穿过枝叶能够一眼望见远处的全部风景,她把上半身倚靠在慕寒肩膀处,微风轻拂面,两人静谧宛若最倾城的水墨画。
慕寒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媛媛?”
“嗯?”厉缱绻微微仰首。
慕寒从身后变出一个绒布盒子,然后缓缓打开递到她跟前。
厉缱绻微微看了他一眼没,但是却没有立马伸手去接,然后就看到慕寒将绒布盒子慢慢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两枚戒指,几乎是第一时间厉缱绻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无名指。
眼睛被钻石的璀璨给迷住,她一生见过无数的珍宝,也拥有无数的奇珍,但是却第一次有了移不开眼的冲动,她头搁在慕寒肩上,“这是什么?”
声音带着微微的喑哑,好像干涸了许久。
慕寒掏出其中一枚戒指,轻轻侧开身子,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小姐,可以嫁给我吗?”
不说“嫁给我吧”。
不说“嫁给我”。
而是“我的小姐,可以嫁给我吗?”
他将她摆在了最无上的地位,就像是对公主的求爱。
他轻轻执起她的右手,“我这一生,名字是你给的,性命是你救的,爱与恨皆因你懂得,现在我想将自己的心奉献给你,我的小姐,你要吗?”
这不是求婚。
而是,关于心的归属。
我爱你,你生命的名义。
厉缱绻掩住嘴角,眼里闪过最炙热的温柔,嘴角笑靥如花: “寒,要娶我吗?”
“是。”他说,“我的小姐,成为我的妻子好吗?我慕寒一声不信神,不敬佛,只信你。”
厉缱绻擦去眼角的湿意,视线落到那枚戒指上,“真的想好了吗?一旦我戴上这枚戒指,你就只能是我的了,不管你权势如何,地位如何,都不能出去花天酒地,不能晚归,不能和漂亮的女人搭讪,不能……”
“好。” 不等她说完,他便坚定地回答了一个“好”字。
厉缱绻深吸两口气,微微垂下眼帘,嘴角藏不住甜腻,“那好,我愿意。”
“我愿意”不过短短三个字,很多时候却是一辈子的事情,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能够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然后相恋结婚,恩爱一生,但是这世上芸芸众生又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好运?
而她何其有幸,能够在最美好的年华始终有他相伴,无论是微笑还是落泪。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不过就是我爱你,你爱我,你想娶我,然后——
我愿意。
慕寒把戒指往她右手无名指扣去,相传无名指一条大动脉与心脏相连,双方同时带上戒指,就启动了两个人的爱情之脉,如果一旦摘下,便会断心脏之经脉。
“帮我戴上。”厉缱绻还没有好好的研究一下自己手上新增加的小东西,慕寒便把另一枚戒指很快的递给了她。
厉缱绻接过手,然后拉着他的手嬉笑:“慕社长一旦戴上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呐。”
薄唇扬起,声音很轻,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坚定,“好,你的人。”
厉缱绻将戒指扣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命运之神,感谢你,总是让我如愿以偿。
他捧起她的脸,薄唇眼看就要印上。
厉缱绻却用两手抵在他胸前,“会教坏小朋友哦。”
“不会有人看见。”慕寒的唇已吻到她的脸颊。
“不可以,如果有小同学经过怎么办?”
“缱绻,互相交换戒指后的亲吻,连教堂的神父都认同。”
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后的树干上,繁盛的枝叶因为他的动作瑟瑟作响,炙热的吻带着令人心颤的味道。他喑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响起:“媛媛,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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