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镇,马村。
厚厚的雪将村子整个淹没,变成了冰雪的天地。
一辆马车缓缓落下,刘枫和张昊从车辇里跳了下来。
刚一下马车,两人顿感冷风扑面,两人连忙运行气血,抵御严寒。
“怎么这么冷?”刘枫皱着眉头,感觉温度有点不对劲。
“呵呵,那是你身体比较虚!”张昊牙齿打颤着说道。
“就你不虚!”刘枫撇了张昊一眼,“那你腿抖什么?”
“哦,”陈昊硬着头皮说道:“我抖是因为我想抖,你抖是因为你不得不抖。”
刘枫:“......”。
黑猫从车辇里探出头来,似乎也感觉到了外面温度很低,它便跳在了马背上,盘着身体与烈马抱团取暖。
两人的前面就是发生诡异的村子——马村,这几天,村里的很多牲畜被吸干了血肉,变成皮包骨头,好不骇人。
“五哥,那里有人。”刘枫注意到前方有人影闪烁,连忙提醒。
“好几个呢,冲着咱们来了,刚好可以询问一下。”张昊笑着说道。
没一会儿,一群壮汉握着锄头、镰刀等各种武器,来到了他俩的身边。
“你们好,我们是村子里巡逻的,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村民问道。
说话时,其他村民们上下打量了下两人的装扮。
张昊挺直了身子,淡淡地说道:“听说你们有邪祟作乱,我们为此事来的。”
村民们闻言,半信半疑。
“喵呜”
突然,烈马背上的黑猫呜咽了几声,身体一跃而下,朝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众人心里大惊,刘枫和张昊则率先跟随黑猫跑去,村民们在后面慢悠悠地追。
“咔嚓”
前方传来一声巨响,刘枫和张昊赶到时,却只看到一地的皮包骨头。
黑猫在地上嗅着气味,但没过一会,它便停了下来,显然凶手已经追不上了。
村民们赶到时,只看到这一片狼藉。
“啊啊啊!”,其中一个村民嗷嚎大哭,嘴上念叨着,“一家人维持生计的东西,没了!”
张昊弯下身子查看死去牲畜的尸体,发现它们的脖子上有着相同的咬痕,身体上有被抓挠的痕迹。
咬痕和抓痕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似是鬼气、又似妖气。
张昊愣住了,到底是鬼怪还是妖兽?
“五哥,你看!”
刘枫从地上发现一小块指甲,连忙捡了起来。
“嘶。”刘枫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指甲上感受到极其黑暗的气息。
张昊从刘枫手中接过指甲,在自己的手臂上划拉了一下,留下了一条淡淡的血色痕迹。
刘枫看着眼皮直跳,张昊的身体强度他是知道的,宛若钢铁。
可这指甲却能在张昊身上划出痕迹,那说明这邪祟的爪子是相当锋利。
“两位侠士?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制服得了吗?”在场的村民都围了上来,他们心里显然已经认可了刘枫和张昊。
“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不过诸位放心,我二人会解决的。”张昊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有劳你们了,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我们村子里的所有家畜都将不保啊。”村民们叹气,忧心忡忡。
“好的,”张昊应了下来,然后说道:“诸位,我需要问你们几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如实作答。”
“好的,你问吧。”村民们都点着头。
张昊问道:“在发生这些事之前,你们遇到过奇怪的人或者事吗?”
村民们都在努力思考,有个人忽然说道:“我好像遇到过,先前村子里来过一个带斗篷的人,他问了我黑障山在哪里,不过我没听说到黑障山,就说了不知道。”
“带斗篷的人?黑障山?”
刘枫和张昊对视一眼,隐约感觉这人有问题。
“你们知道此人后来去哪了吗?”张昊问道。
村民们纷纷摇头,都说不知道。
“那你们中谁知道黑障山吗?”
村民们再次摇头,仍然不知道。
刘枫和张昊两人眼中不免有些失望。
忽然,有个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好像听村里的祭司以前提到过黑障山,不过具体说的什么,有些记不起来了。”
“祭司?”张昊愣了一下,眯着眼问道:“你们村子在信仰神明?”
村民们一听,有些慌了,连忙解释道:“我们哪里敢信仰那些,村里的祭司其实就是我们的村长,这个称呼只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罢了。”
张昊的脸色这才舒缓些。
这是,刘枫对张昊提醒道:“五哥,来的时候,四哥跟我提过,这个村子以前好像信仰什么血神,祭司也许跟这个有关。”
张昊想了一下,说道:“那就去找祭司问问。”
“嗯!”刘枫点了点头。
“诸位,能否带我们去找你们祭司?我们需要问些东西。”张昊说道。
“好!”村民们点头答应。
刘枫牵着马车,跟随村民们进入村子,到了村门口,烈马自己解开了缰绳,任车子停在了村口。
村民们看着这一幕惊呆了,觉得这匹马有点东西啊!
来到祭司家,村民们敲响了祭司的大门。
祭司开门,看到村民以及两位陌生人。
“祭司,老王家遭殃啦。”
村民们当即将刚才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祭司。
祭司叹一口气,随即请众人进屋。
烈马跟随众人进了院子。
祭司看到身上着火的马,顿觉神异,连忙问道:“这是神马?”
张昊:“神马!”
祭司:“神马?”
张昊:“对,神马!”
刘枫听着张昊和祭司的对话,没有听懂,心里腹议,“这是神马对话?”
烈马进了院子,来到了马厩边。
马厩里的几匹母马看到这皮神骏的公马,顿时眼里冒了光,连忙上前来献殷勤,还时不时地对烈马翘屁股。
烈马高冷,眼神不屑地看着这些发情的母马,它转身进了狗窝。
熟睡中的狗子被打扰,睁眼看到一匹燃烧的马,“嗷嗷”着窜了出来。
黑猫见状,优雅地迈步到烈马身边,盘身在烈马身上,惬意地休息。
祭司家里生了火,暖暖的,和屋外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群人挤进屋里,屋内的空间便显得有些拥挤。
板凳也不够,有几个村民便随便找个东西垫在屁股下面。
祭司拿出烟斗,用炉子里的火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叹息道:“是血神,他来问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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