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情缘之凤倾天下

第一百零五章 波涛暗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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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先别激动嘛,听我把话说完。”冰看着莎娜木灵气急败坏的模样,仿佛很好玩一样,“其实他呢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你仔细看,他的皮肤开始蜕变。”
    “这是……”莎娜木灵看着他的皮肤逐渐变的光滑细嫩起来,只是他的惨叫声让人听着都发麻,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这样看着2也会心疼吧!
    “这在神界称之为换骨,换骨是为了重获新躯,而他的这种方式是最痛苦却也是最干脆的,刚刚如果你贸然去碰他,你会受到神力自我保护时的压迫,以你的修为会直接化为灰烬。”
    “可是他是仙族三殿下……他怎么会是神族的人。”莎娜木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瞬间仿佛知晓了天帝对他那般绝情的原因,还有自己父王无论如何也不让自己嫁给落霖的原因。
    “你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冰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真的害怕自己想的是那样。“不好明天是血月之夜。”冰心头一颤。
    “什么是血月之夜?”莎娜木灵看着脸色惨白的冰,立马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阴年阴时阴日便是血月之夜,看来她是想要将我们困在这里,以免影响了她的计划。”冰面无表情的说道,怪不得她说要玩游戏,这确实是一场博弈竞赛。
    “计划?她都拥有了整个世界,还想要什么?”莎娜木灵不解地问道,她本是来求得解药的,本就低人一等,哪里还想去插手其他事情。
    “神的力量就像是一片海洋,虽然很大很深,却无法自给,用一点便少一点,除非有新的力量灌入,远古时期的人们为了拥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那弱肉强食的时期,靠着相互残杀,吸收对方的力量而强大。”冰嘴上平静的说着,心里却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掏空他的心。
    顿了顿接着说道,“血月之夜便是强大的屠杀时间。”
    “可现在也没什么可以供她获取力量的人啊?”莎娜木灵不禁有些吃惊,屠杀时间,那她的目标又是谁?会是他们吗?
    “这是远古巫灵之术中的祝融术,曾经他们是为了乞求上苍的庇护,后来很多人怀了不轨之心,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启动,上苍为了惩罚那些人,便取消了这一项仪式,但是血月之夜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一天她可以再次启动。”
    “启动后她便可以肆意的去索取她的欲望了吗?”莎娜木灵意识到上苍才是最大的主宰者,所以墨芸才会这般的想要逃脱这个束缚吧!“她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去下手?”眼前她最好奇的其实还是这个。
    “这我便不知道了,不过能坚持一个时辰活下来的便是她的死士,但并不意味着她们就可以活下去,她们还有可能会被她杀死,而获取更多的神力。凡是被咒术选中的,则会用一根红绳扎入眉心,在忍受钻心之痛的同时,还必须继续跳古灵舞,但她们不会轻易的死去了,生死都掌控在她手里。如果选中了你,你会害怕吗?”冰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周围不时传来落霖的惨叫声,让人闻之受惊。
    “听你的语气,看来我难逃一劫了。”莎娜木灵面不改色的说道。
    “放心吧!我是不会取笑你的,不用强撑给我看,你也不必担心,她只需至阴之体,你的体质虽符合,但由于后期修炼了一些至阳的武功,所以不符合要求。”
    冰笑脸嘻嘻的说道,话中真伪也只得木灵自己去猜测了。
    “还不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不如跟本座说说,或许本尊可以帮到你。”
    “落霖!”莎娜木灵一心扑在落霖身上,根本没有听见冰所言。冰见势不禁摇了摇头。
    “你现在可还撑得住?”莎娜木灵眼圈泛红的望向落霖。
    “无碍,这种情况已经经历过一次,便就没那般痛苦了!”落霖说着还笑了出来,他知道墨芸是想要让他痛苦,想要他去求饶,可他不会,也不允许。
    “被你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倒也是让人敬佩,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冰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像出不去了!”落霖淡淡的说道,他们二人听着却心头感觉异常的诡异,“刚才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呆在这儿是我们唯一活下来的方式。”
    “她的这些花确实不容易摆脱,反正这天下也不管我的事。”冰说着盘坐在地上纹丝不动。
    “胆小之辈,我还不稀罕呢。”莎娜木灵忍不住多嘴道。
    “既是如此,那我们有缘再见。”落霖心中多少知道这一路到底有多凶险,他又怎能强人所难。
    “等等,你们把这个拿上,免得死的太惨。”冰将一个小珠子递与落霖,“记住,万物不过虚实之境,看清自己的内心,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谢谢你!”落霖心中一颤,仿佛他与他们做最后的道别。
    “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们在这原地绕圈?”莎娜木灵有些不满的说道,走了这么久,他们的目光离那座虚幻的远山还是这个距离,这个角度。
    “或许我们所看到的是假的,我们不是在绕圈,但是好像在往更深处走动。”落霖冷俊的脸庞在斜阳的照耀下,相比往昔又多了几分沉稳厚重。
    “那现在怎么办?而且这些花……”莎娜木灵死盯着这些曼珠沙华,不愧是地狱之花,他们其实连头都不敢回转,若是这些花全力攻击,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彼岸花会有什么弱点?”落霖心情有些复杂,“小心!”
    莎娜木灵一手挡住欲要袭击落霖的彼岸花的蔓藤,与此同时如同刀片一般的花瓣瓣瓣飞来。巧妙的躲过一波然而迎来的却是更猛烈的一波。
    “嘶……”莎娜木灵捂着自己与彼岸花瓣擦过的伤口,脸上大珠的汗滴落下来。
    “这些花就像食人花一般,完全没有破绽,破坏力也极强,如今你我都没有仙术可以使用看来我们真的要死在这儿了。”木灵喘着粗气说道。
    “我不甘心,你也不会甘心,所以我们都必须好好活着。”落霖第一次用一种关爱的目光与她说话。
    “好!我来牵制它们,你赶快想出解决办法。”莎娜木灵先是一愣,很快点了点头,嘴角戴着一抹不言而喻的笑容。
    “你真的要违逆吾吗?”在一个角落,还有一朵彼岸花纹丝不动,只是刹那之间又再次消失。
    “都说人间最多的便是美酒佳肴,这点心愿我想吾主是不会拒绝的吧!”
    “你倒是机智,怎么想好了自己的决定。”墨芸眼一闭所有的彼岸花仿佛在他们眼里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那两个不过是孩子,你我都是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太过计较是否太不厚道了。”冰依旧盘坐在地。
    两人都是背驰而目,眼睛虽闭着,但连花的舞动方位都是十分明了。
    “你这样做究竟有何意义啊!你已经拥有了全世界,难道真的只有把这一切全部都摧毁掉你才高兴吗?”
    空气静地让人发毛,许久墨芸依旧没有开口,冰继续说道。
    “如果这只是你的遗言,那么还请吞在肚子里,记住,每一件事没因怎会有果。”墨芸嘴角上扬,让人愈发看不透她的眼睛。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或许那时才发现你的猜测都是错的。”冰身体渐渐冰冻凝结,其实他是将自己毕生的神力给了落霖,承载他神力的便是那颗珠子。
    墨芸平淡的看着他,许久之后轻声道,“这世上只有我能决定对错。”
    “落霖!”莎娜木灵心疼的叫唤道,看着脸上几乎快要被毁容的落霖脸上浮现了满满地忧伤。“你的脸……”忍不住欲要伸手触碰。
    “无碍!”落霖闪躲了一下,“再坚持一会儿,我们便可以走出去了!”落霖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也透着一股冷俊。
    “小心!”莎娜木灵缩了缩手,她现在能以这样的身份和他相处已然是一种恩赐,她又怎敢再去索求更多。
    莎娜木灵看着落霖用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挡着袭来的彼岸花瓣,内心早已轩然大波,表面的假意平静然而又怎抵的了心中的波涛汹涌。
    “落霖!”忽然莎娜木灵看见一朵白色的彼岸花向他袭去,他们一路从未遭到白色彼岸花的袭击,并且在白色彼岸花下还可以得到庇护。
    这时的突然袭击,仿佛遭到挚友的背叛一样,让人瞧着都显得惊慌失措,不知所以。
    就在莎娜木灵打算不顾一切的冲去挡住之时,一个小身影轻易地将其挡了过去,带她落地,所有的彼岸花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柔美人一般,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凶猛。
    “你是何人?为何要帮我们?”莎娜木灵警惕的瞧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碧绿的裙子,头饰简单却又显出几分俏皮,手上戴着不少的铃铛,一动便发出响脆的声音,脸上挂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笑容。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又是谁?怎么从未见过你们?”小姑娘神采飞扬的看着他们二人狼狈的模样,她的模样更像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在下落霖,多谢姑娘出手帮助,不过此地你还是不宜久留,赶快走吧,我们不能拖累你!”落霖很是有礼的说道。
    “拖累?我鹤溪天不怕地不怕,我就不相信谁敢跟我斗。”小姑娘很是俏皮的说道。
    仔细看着,她的眉心处有几分似墨芸,鼻梁小而高挺,眼睛如一潭泉水清澈透明,嘴唇如樱桃般小巧轻薄,整个脸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
    “鹤溪,谁允许你跑到这里玩的?”还没等他们询问更多,墨芸便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
    “师父,我……”鹤溪一脸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墨芸,“我一个人练功太无聊了,所以……,对了师父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他们,他们误闯彼岸花海,是我救了他们,怎么样我厉害吧!”
    鹤溪的声音很好听,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很是天真无邪的笑着,看样子便知道,墨芸对她很是宠溺,又或者对她很是关爱。
    “厉害,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墨芸虽然脸上依旧是不温不怒,但是语气却平和了许多。
    “是!”鹤溪嘟了嘟嘴,有些不乐意的走了回去。
    “看来你们还真是命不该绝,在这里兜兜转转的活了一天,可即使如此,在吾眼中,你们的命也如同蚂蚁一般,想要碾死轻而易举,所以最好是什么也不要去尝试,当然如果是闲自己的命太长了,吾也不介意送一送。”
    墨芸将一朵彼岸花亲亲一折,仿佛心中有股气在恨,又仿佛是在惩罚。
    “小主,你在找什么呀,让奴婢们帮你找吧!”几个婢女看着鹤溪翻箱倒柜的不知找些什么东西,很是着急,要是让宫主知道了,怕是她们又要挨罚了。
    “不对啊!我一定不会忘记的。”鹤溪起身直直地倒退了几步,偌大的宫殿其实什么也没有安置,看起来显得清凉,其实她的房间还好,有那么一点生气。主要是墨芸的宫殿,总会显得格外的冷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墨芸深沉的目光时每次也不敢多问。
    “小主您找什么吩咐一声就行,让奴婢们来。”
    “罢了罢了,不找了,对了你们知道最近师父在做些什么吗?”心里总有些怪怪的,她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宫主的行踪奴婢们怎敢轻易打听!”魇一行低头说道,她们来之前受到的第一个诫训便是不可以随意打听主人的行踪,更何况她们在墨芸面前都没有出现过。
    不知道?“好了,你们下去吧!我有事会叫你们的,还有……”鹤溪本来想说什么的忽然又觉得不太妥,只好摆摆手作罢。
    “你们呢既然不怕死便好生留在此处,到月明之时还会有更精彩的事情发生。”
    墨芸衣袖一挥,他们二人便被绑到了一处高台柱子之上,俯瞰下去,能一眼望到整个岛屿。
    下面集结了不少的女子,全部都很是工整的站在下面,每列毎排都是十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黑色的衣服却在夕阳的照耀下也显得闪闪发光。
    “像你这般恶毒,迟早会遭报应的。”莎娜木灵强撑着身体的疼痛叫骂道。
    “哼!”墨芸只是诡异的一笑,她根本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一眨眼,高台之上便只剩下落霖和木灵二人了。
    “今天是血月之夜。”落霖静静地望着下面的众人,她真的为了补充功力,靠卦象选了一百名婢女,她何时变的这般残忍了?到底是什么事改变了她。
    被选中的婢女都是清一色的黑衣斗篷,但是并不是包裹全身,一转动便会露出白皙的双腿,脚上绑有红绳系的银铃,一动便会发出响脆的声音。不过下面却安静的出奇,这也难怪,所有的人都被施了定身术,若不是偶有风吹过可以听到那一阵阵铃声,怕是再也感知不到下面的动静了。
    今日的夜幕来的特别漫长,许久之后墨芸的身影才慢慢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当然还有在白天看见的那个女孩,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却在这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师父……”鹤溪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角,第一次瞧见这么严肃的阵仗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这些人都是一些无妄之徒,记住,日后你要继承我的位置,太过善良便是你背后的一把刀,随时可能将你刺伤。”
    墨芸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过听的人自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日后将会传位给鹤溪吗?落霖眼睛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强大的压制力,鹤溪此时也没有说更多的话。
    墨芸坐在高高的筑台上,只是眨眼功夫,他们便来到了魔界与人间的交接点,东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西面便是风沙肆意的沙漠壁戈。
    此时风出奇的大,一排排的银铃声舞动的异常热烈,一百名婢女跪伏在地上,人虽多,却安静的出奇,几乎连呼吸声都感觉不到。
    许久之后,墨芸才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何时到来的东曦大步走了过来。
    “吾主,时辰已到!”东曦一身红衣立于她身旁,嘴角一笑,看向赤烈,赤烈毕竟不是神位,在这种等级囚笼中只有站在下面的资格,然而此时却站在了落霖他们一旁,还真是有辱神威。
    空气很是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等待墨芸的下一个指令,很多人也在害怕,害怕她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
    哗的一下便站了起来,不动便给人产生了一种威慑力,今日其实她穿的衣服很是独特,颜色以天地之色为托,望之,约有十多层的衣服,却薄如蚕丝加起来也不过是一件普通衣服的厚度,然上面却每一件都是一个故事,曾经发生的故事,或悲烈壮阔,或岁月静好,从叠在一起显示着七彩之光。
    “承吾之志,唯上之德,思天下之姣姣,灼韶华之芬芳,今之浩浩,逐鹿谁角,启!”墨芸声音像穿墙之术,震的众人感到耳根发麻。
    声音既落,下面开始躁动起来,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尖叫声穿透云霄直至天际。
    “师父……”鹤溪忍不住小声叫唤了一声,她真的无法忍受这嘈杂的世界,也承受不住听着别人的哀嚎而无动于衷。
    “啊!”鹤溪惊恐的眼神望着墨芸,此时的墨芸变的异常丑陋,脸部如同千万只蛆虫在涌动,浓浓的异味散发出来,像是尸腐之气,又像是地狱之气,整个环境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鹤溪很是紧张的看着墨芸完全忘了下面那些人所经历的痛苦,“若是担心,不如找他帮帮忙!”东曦说着指向落霖。
    鹤溪顺着东曦指的方向望去,便看见了落霖,“嗯”
    “她过来找你来了!”莎娜木灵微弱的声音与落霖说着。落霖眼中没有任何的光芒,其实从开始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便看不到了。空洞无神的眼睛顺势抬头望去。
    “她……”落霖以为木灵指的是墨芸,眼神不禁又暗了暗。
    “你到底是谁?”鹤溪清亮的声音回荡在落霖耳边。
    “什么?”落霖声音有些沧桑,沙哑的气息扑向鹤溪,她心中一颤,不久前见到时他还是那般意气风发,如今不过数个时辰,却感觉苍老太多。
    最怕的便是空气安静,最怕的便是不期而遇的情。不只是鹤溪那灵动的声音像极了当年的筱儿,还是那与生俱来便拥有的吸引力,落霖的眼中仿佛看见了一丝光芒。
    “她是你什么人?”落霖声音再次响起。
    “她?你是说我师父?”鹤溪皱了皱眉头。
    “师父,她对你好吗?”落霖苦笑一声,没想到她竟然有一个徒弟,还真是头一次知晓。
    “你为什么要伤害师父。”鹤溪这时才想起她要来的目的,“你现在悔过自新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放手。”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去争斗?到底是什么阻隔了曾经。落霖眼圈中滚烫的泪水含在眼圈中却落不下来。
    “我和她之间早已互不相欠,我又怎会存在谁伤害谁?”落霖说的很慢很慢:你心痛不甘,我又何尝不是。
    “看来她很在乎你!”落霖说着笑了一笑,真好,她心里还有在乎的人。
    “东曦,你还是这般心软!”墨芸瞬间睁开了眼睛,刚刚的一切不过都是幻象,可惜都被她骗过去了,而东曦还是背叛了她。
    东曦站在一旁没有开口,他确实心软了,“你会受伤的事情我都必须去制止,都说神没有感情,其实只是不会轻易动感情罢了,即使知道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飞蛾扑火,却也想着去改变改变我们之间的一切。”
    “说的真让人感动,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墨芸挑起眉,“吾,不需要情,曾经往后都不会有。”
    “那他呢?他算什么?”东曦痛苦的面容,“你怕她回来不是吗?你不是万能的,谁都不是,如今你所得到的总有一天你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还有一刻钟!”赤烈的声音在墨芸耳边响起,墨芸嘴角一笑。
    “不是还有你吗?陪着去疯。”
    “雪儿!”东曦身体颤抖的叫了一声,多久了,没有这么叫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墨芸狂笑着看向她,“你看,其实你们都只是爱她罢了,而我,不过是她的耻辱,生活在暗无天日之地,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几千年几万年过去了,你们有谁提及过我?从来没有!”
    东曦眼神暗了暗,他真傻,和她说出这些话天真的可怜,她如今又怎么会听他的劝告。
    “以后你想求的我都会为你夺取!”东曦看着台下倒下的一片片,她们终不过是尘埃罢了,她想要便拿去吧!
    “吾,还能信你吗?”墨芸语气淡的出奇,“你一会儿唱白脸一会儿唱黑脸的,你说,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既不舍的雪儿,又渴望权力与力量,贪心久了,报应指不定就会降在你头上。”
    “那年的……”东曦看着她早已变的混浊的双眼。“那年的雪真的很美,七星子若是聚在一起便能窥探天机,我看到……你失败了!”
    “天机,天命,吾,就是天,就是主宰这世间的命运之主,当初你想要用碧霞取代我,可却发现无济于事,这些其实我都知道,这天下我也都知道。”
    墨芸看着他说道,“其实当初的她早就预见了今日,难道你就丝毫不好奇为何当时的她会那般脆弱,脆弱到连你们都察觉不到她的求救气息?”
    “够了,别说了,不是这样的。”
    “逃避?逃避就能否认事实真相吗?她早就和我达成了协约,唯一的条件便是让他活下去。”说着眼光看向落霖那处,“你还这般为她,她从来没有选择过你,怎么样,若是你真的能够放下,许下噬心之誓,吾便可既往不咎。”
    “噬心之誓!”东曦边念叨着边点了点头,“记得……墨子渊也是这般死去的,受了万年之苦,却不过是你们的一个笑话。”
    “看来你的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下次便是敌人。”墨芸说罢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一个人活下来,真是可惜!”墨芸的声音自满中带着不屑的狂妄,她的力量来自于天地,只可惜万物相生相克,有时候你所依赖的却也是你最致命的。
    “结束了!”落霖眼前渐渐明亮起来,“原来这就是血月之夜。”
    落霖望着脚下一片片的血泊,这一夜他听到的哀嚎声太多,可也赶不上自己如今亲眼所瞧,旁边的莎娜木灵也是脸色苍白的模样。
    “我会想办法就你们的!”鹤溪经过这一夜仿佛明白了许多,没有吵也没有闹的看着他们说道。
    “谢谢你!”莎娜木灵被绑在柱子上很是疲倦,干裂的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们聊的什么,聊的这般欢快?”墨芸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着看向他们。
    “看来这场游戏你失败了!”落霖看向墨芸说道。
    墨芸婉容一笑,“不过是热身,我既然要与上苍作对,又怎会向乞求他赐予我神力呢?”
    “不过一个晚上就杀了这么多人。”
    “说的好,不过就一个晚上,你也要让吾烦心。”墨芸走向他,捏住了他的衣领,“赤烈,安排下去,除了落霖其他的人就都留在这儿!”
    “是”赤烈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了许久未有的欣慰。
    鹤溪很是惊恐的看着墨芸,她一直以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自己没有过去的记忆,藏在心底的疑问太多。
    “是不是你也想要背叛我?”墨芸看着鹤溪说道。
    “师父,我……我只是,你能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事情吗?”鹤溪神色略带紧张地望向墨芸。
    “为什么想要知道,从前你从不会问这些东西的,怎么,就与别人一面之缘,你的心就被别人给带走了?”墨芸脸色很是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安排。
    “就如同师父所说,这里没有外人,那么我到底是谁?外界都说师父有多么残忍、血腥,可只有我知道,师父你的苦还有你的悲伤,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总是在胡思乱想,想着我会不会是你的孩子”
    “不是”墨芸一口回绝了鹤溪的话。
    “好,我明白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胡思乱想,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告诉师父,不是大家背叛了你,而是你将所有人越推越远,我还记得东曦神君和我说过,曾经的你心里只有这天下。”鹤溪清澈的眼眸中饱含着泪水。
    “来人,带少主下去休息,为了保护少主的安危,没有吾的命令谁也不许让她离开房间半步”墨芸脸上大写着失望二字,即使她想过鹤溪会受到落霖的影响,但没想到会这么快,难道这就是那股力量的牵绊吗?
    墨芸独自站在曼珠沙华中央,眺望着一片片的花海,如今的她想要的更多,那么失去的必然也会更多。
    风吹拂着她的发丝,以前的自己从来就不屑去打扮自己,然而如今她穿着华服,用着浓厚的妆容掩盖着自己的表情,甚至将所有人都赶走了,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瞧你失落的模样,就这样你就受不了了。”花海中缓缓地幻化出了一个曼妙的红衣少女,红色丝巾遮面看不见任何的面貌,然而额头的那一株曼珠沙华印记却耀眼生辉。
    “失落?你觉得吾像是会失落之人吗?”墨芸笑着看着她,“今日你出关便帮吾做一件事情吧!”
    “每次都要我帮你解决,可是你要知道,这里的食物太少了,我想要更多的。”
    “更多的,你还真是大胃口,想要也并非不可以,你的内丹先给吾,过几日你便会收到吾赐给你的礼物。”
    “那芊芊就在此多谢吾主了。”芊芊面露喜色,这是她和墨芸之间的唯一联系,也是她壮大彼岸花的最快路径。
    “宫主,大事不好了,您要我们看管照顾落霖公子不见了,奴婢怀疑他……怀疑他”
    “怎么,不敢说了,怀疑他已经逃走了,还是怀疑他只是给吾使一个障眼法,你们都可以为他卖命来骗吾,看来他还真是有魅力啊!”
    “宫主,我等罪该万死。”
    “死什么死,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墨芸你不会这般小气吧!”落霖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心情都是这般好,看来你在吾这里过的挺舒坦的。”墨芸早就察觉到落霖的存在,才配他演这一出好戏。
    “确实比我在其他地方都要好,如果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也无所谓。”落霖面带笑容,一副十分欢喜的模样。
    “虚情假意的话说与我听有何用,落霖,如果我再给你一次选择,你能帮我把她交给我吗?”墨芸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气。
    “就这般渴望得到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控制落霞。”
    “真是傻的可爱,还记得上次吾已经得到了她一半的灵魂,这次其实不过是打算给你一个机会罢了,如今你自己不想要,那也别后悔。”墨芸轻蔑的一笑,不翁不怒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自欺欺人的是你吧!若你真的能有办法,怕是我早就死了,怎会留我到现在。”落霖挑着眉,他一直在赌,赌他们之间有可能存在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师父,你们都在啊!”鹤溪看着他们沉默的氛围,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师父如此宽容大度的样子,若是放在其他人面前,怕就只是一具白骨了。
    “看来让你静壁思过是一个很正确的抉择,如今这秉性收敛了不少。”墨芸看了一眼鹤溪,语气温柔许多。
    “师父,我什么也没有去做,你都能看出来?”鹤溪听着心头一颤,若真的如外人所言师父具有读心之能,那么还有谁是她看不透的?
    “如鹤甘饮,徒过溪径”落霖轻轻念叨到,这首诗是他第一次见到筱儿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他仿佛明白了一些,可心中的焦虑又多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鹤溪带着一股好奇问向落霖。
    “不过是听我说的罢了,你来此有何事?”墨芸立马插嘴说到。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是想问一下,在东园的那些人我可以去见一见吗?”鹤溪带着一份忐忑不安的面容看向墨芸,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师父的秉性,可是她真的很想见一见那里的人。
    “东园?鹤溪,为师曾说过这世间任何东西你都可以要,但唯独一样不可,你可还记得。”墨芸很是生气的看向她。
    “我…。我只是想,想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师父我真的没有……”鹤溪急忙解释道。
    “那好,为师就告诉你,他如今只剩下一魂一魄在这世间。”墨芸冷淡的说的到。
    “一魂一魄?师父你骗我的对不对,他可是……”鹤溪脑袋感觉嗡嗡作响,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他自己找死又能怪的了谁?鹤溪,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高贵。”墨芸满意的笑着说道。
    “师父,对不起我有一些不舒服,先下去了。”鹤溪几乎是扭头就冲了出去。
    “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落霖看着她脸上的一抹红晕,忽然有些眼光迷离。
    “解释,吾有何需同你解释。”
    “鹤溪是我的孩子对吗?”落霖怒斥道,“你利用自己的亲生血脉到底想要做什么?”
    “既然你都说了,鹤溪是我的孩子,那又岂有利用一说?你可别忘了,如今这儿可是云共,而你只是阶下囚,若是你不想因你而死的人越来越多,吾劝你安分守己一些,否则怕是你想要救得那些人连面都没有见到,就成了一片黄土。”
    “你连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都放弃了,放了所有人,我答应你做你的奴隶。”落霖声音淡的出奇。
    “忘了你还有他们,三日后天族会准备一场宫宴,届时你能够以吾的名义去吗?”墨芸笑着说道。
    “以你的名义如何,不以你的名义又如何?”落霖手微微颤抖,天知道他此时内心的彷徨。
    “来人,送公子出去。”
    墨芸独自一人徘徊在大殿之中,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冰,于是不知不觉又去了彼岸花海,“看起来这几日你过得并不好。”
    “怎会,相较之下,我却认为你过得比我更差,这些时日你怕是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让落霖听命于你。”冰一副傲然模样说道。
    “他,确实我不知道拿他如何办,这些时日我已经尽了自己全部的耐心,结果却是他愈发的得寸进尺。”墨芸笑了笑,神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思绪,大家都有读心之术,只是看自己的读心的事物大小罢了。
    “既然如此,我这里有一计,怎样?”冰思虑片刻便说道。
    “吾,如何可以相信你所言?我们都是活了千万年之人,尔心中所想的难道是她?”墨芸加以猜测道。
    “她,放心,在你的面前我已经输了一次,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们再去一次雪域神山。”冰自信的说道。
    “哼,你想归隐?还是想暗中集结势力反抗吾”墨芸没有直接戳破他的心思,也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是我的心丹,只要服下,便会听命于你,那时候碧霞也好,落霖也罢,都是你的,上苍没有了眼睛和耳朵,他又跟残废有何区别?”冰从元门出缓缓取出了心丹。
    “你还真是有备而来,看来你的实力又精进一层了,可以看到一百年之中的格局。”墨芸赞赏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杀气。
    “答应你的我自然不会食言,其余的就看你自己想不想了。”
    “好!”墨芸犹豫片刻答应道,就算去雪域神山的路途中他有什么动作想要去做,以她现在的能力应付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在害怕吗?”冰笑着看向鹤溪,一直以来他便将鹤溪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如今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他怎么也不想将她卷入其中,更何况墨芸心再狠,可她对鹤溪也确实是打心眼儿里的好。
    “你说过,师父拥有洞察一切事物的本领,是三界之主,万物之神,我们所做的小动作她难道不知道吗?”鹤溪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只是她向来就不相信有人可以抗拒她,无论是什么事情,总是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自信,所以啊!你呢完全不用隐藏,也不要去害怕担忧。”水晶柔光打在冰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摸样一点也不像是经历了千万年的面孔,年轻的让人不敢相信他的身份。
    “神都是不死的吗?”
    “为什么这样问?”冰听着她所言有些彷徨,他也不知道神活着的意义,他们活了千万年,不过是修炼度日。
    “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神的故事,要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听过那些故事,好奇啊!”鹤溪随意的解释道。
    “等有时间了我都会讲给你听的……”
    鹤溪眼圈有些泛红,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云宫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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