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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不必多礼,这里……”鹤溪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魇都不敢出声的低着头,她们既没有得到过墨芸的准予,却也没有得到过她的不予,她们实在是不敢擅自做主。
“怎么,连我也不能进去吗?”鹤溪有些嘲怒,就因为她被禁足了几日,连她们也开始怠慢她了。
“少主请进!”其中一个倒很是机警,连忙表明了态度。
暗牢之中光线有些微弱,里面更是弥漫着一股腐朽之气,尸腐散发出的臭味让鹤溪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鹤溪一眼望去全是一些普通的凡人。
“这些都是有罪之人,还希望少主早些出去,这里实在是不适合少主逗留。”
是她?鹤溪看到了那日的莎娜木灵,不过她记得师父要求把她留在那里的,怎么又会在这儿?
“看你模样还真是和当年你的师父一模一样!”莎娜木灵眼神涣散的看着鹤溪,声音很低,却有一股韧劲。
“你是海族公主,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不知道!”莎娜木灵有些唏嘘的看着鹤溪,“还以为你真的很受她的喜爱,没想到她什么都瞒着你,你的好师父将我全部族人投了毒,我能不来吗?”
“投毒?不可能,师父从未……”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敢说了,你在怀疑。”
“不是这样的,我……”鹤溪感觉头有些晕眩,冰在告诉她,如今木灵也在告诉她,这些看似事实般的事情其实她自己早就明白,只是一直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来人,把剑给我。”鹤溪眼圈中闪着一丝杀气,她不可能完全的背叛自己的师父,但也不忍心让她师父最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少主…”
“够了,是我忘了,你们眼里从来就只有宫主,少主在你们的眼里向来就是一个笑话。”鹤溪苦笑着看着他们,她看似拥有着一切,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样子的地位,所有的人其实接近她都不过是想要利用她罢了,要么就是靠着她来获取师父的重视及权力,要么利用她来伤害师父。
“看好她,如果她出现了任何情况拿你们试问。”
鹤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和冰在一起的时光她真的感觉很开心,在她看来,冰就像一个会说话的书,什么都知道,而每每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那么温柔,那般体贴,他就像是她生命中的太阳,照亮着她整个人生。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你,你却看不到,也不满足。你知道吗?我是有多么的羡慕你,以你为榜样,想着成为你,而你却总是冷漠的看着这世间,还用着最残忍的方式去报复这个世界。’清冷的云宫更像是一个无声的地狱,将所有的人都困在其中。
“鹤溪!”落霖大声叫唤道。
“公子叫我可有事?”鹤溪走的有些恍惚,其实落霖都叫了她好几声,只是她没有听见罢了。
“不过是看见你一个人这样走着,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怎么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公子说笑了,在云宫我怎会有烦恼,我师父她还好吗?”鹤溪为微弱的声音小的几乎只能自己听见了。
“看起来你很关心她,为何还要答应冰的请求?”落霖看向鹤溪,“你心里其实很矛盾,而且你犹豫过,在你眼里,你的师父其实很好,又何必去欺骗自己让自己做不喜欢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以为你是来给我…”鹤溪眼神中带着些许诧异,“怪不得我师父会容忍你的无礼,你和我师父之间的故事我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其实在你们都认为自己心中的那份的道义是正确的。”
“难道不是吗?”落霖多想听到墨芸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有着难言之隐的。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鹤溪才定住些心神“是,她就是心狠手辣,就是想要让这个世界都为她陪葬。”
落霖笑了笑,他怎么那么傻,所有的人都可以被她欺骗可是他为什么当初不选择相信她。
“谢谢你,你其实不必理会他们的请求,做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让自己到时候后悔才是。”落霖说罢失落的向前走着。
“那你呢,你后悔过吗?”鹤溪叫住向前走去的落霖。
落霖转身一笑,像是在回答又像是与她礼貌的道别。
“宫主,这件衣服?”
“算了,重新再取一件衣服过来吧!”墨芸看着衣服上的洞,东西放久了会坏,会旧,那人呢?时间久了是否也会坏掉。
“是”侍女端着衣服忐忑不安的走了下去,她还是第一次看着宫主眼神中掠过的伤感,那忧愁如同一座千年的冰山,可以将人冰冻。
“准备好了吗?”冰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你每次都是这样,是为了给雪儿抱不平吗?”墨芸厉色看着他。
“到了多久你才能将自己的心给敞开,明明都是一个人,和自己的过去作对有趣吗?”冰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件雪白色的天鹅服。
墨芸眺着眼看着这件衣服,顺手摸了摸,“想要我穿这件衣服?”
空气中都夹着冷漠,墨芸脸色十分的差,这件衣服便是当年自己一人屠杀千羽族编织而成的锦服,那时候她病情发作,后来外界的人对于这件事情都是不敢出声,而他们替她给外界的解释是千羽族有意谋反。
“看来你还记得这件事情,你想死何必要让自己落得一个遗臭万年的骂名,过往的事情都不是你的错,我可以给你一个安静的方式让你静静的消失在众人眼里,而不是让所有的人去误会伤害你。”
“冰王是不是弄错情况了,吾从来就没有假意去做什么事情,也从来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后悔过,只有你,自作多情,而你的多情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换好衣服我们就走。”冰将衣服放在一旁,静静的走了出去。
“她怎么没有出来?”落霖看向冰。
“我不过是进去看一眼她,就如此惦念着她,如此着急,等会儿不会要背叛我们吧!”冰戏虐的笑了笑。
“怕你反悔,拿给她的东西是你亲手做的吧!”落霖其实也只是猜测,只是冰那通宵熬夜胀红的眼睛却骗不了人。
“最后的礼物,怎么,你没有准备一些吗?”冰说的很是云淡风轻。
“最后的礼物,能够告诉我你的想法,最后…”落霖看向冰,“你是想要怎么去做,又或者你的心思。”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现在还要问。”
“但愿如此。”落霖讪讪的说道。
时间在他们这里开始慢慢凝固,许久墨芸才走出来。“没想到你们两个倒是挺一致的。”
墨芸说着看也未看的便大步向前走去。
“雪域神山你还没有去过吧!”墨芸哼笑一声,“这世间想要长生不死的人都会去雪域神山,用自己一生的自由去换一辈子的长久。”
墨芸眼神中分明带着些许忧伤,却仅仅停留一秒,便又恢复往日般的冷酷。
“你还好吗?”冰瞧着落霖脸色发青起来,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这里的空气…”
“不必怀疑,这里的空气来自神族之地,雪域神山本就是神的地盘,只是近几百年由于一小块雪被带到了人间,所以这里也形成了雪域神山,神的东西千年不会化去。”
落霖看向远方,连绵不绝的雪山,高高的山峰直插云霄,墨芸走的很快,更是一路上一言未发,其实认真来想,他们相爱的时候也不过是他们年少之时,后来的他们,他只知道强行将她留在身边,爱的更多的只是他们之间的回忆,或许这也是她无法再去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吧!
“怎么不走了?”冰瞧着墨芸突然停留了下来,其实他也能够猜出来墨芸已经察觉了前路有危险,也不知何时她便开始小心翼翼起来,更是将所有人的好意拒之门外,非得将自己弄成一个孤家寡人。
“你们还希望吾继续走?”墨芸嘴角撇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孤芳冷艳。
“你想要的东西可就在里面。”冰一副儒雅之声说道。
“三思者而后行焉,这世间诡异之事太多,还请冰王可以早做心理准备。”
墨芸手只是轻轻一挥,挡在前面的浓雾便快速消散了。“敢于吾抗衡者天地不容,劝尔等想清楚再去行事。”
墨芸不再顾及他们二人,只是单独一人朝着雪域神山飞去。她确实需要落霖的臣服,只有他效忠于自己,她才能完全的控制未来的局面。
“你的担忧都挂在了脸上,她可是这天下之主,就算这世间的人都死了,她也不会有事。”
“那你为何还要设置这些阻碍?”落霖其实也是明知故问,神的力量只有一点点的消耗殆尽才能打败,而墨芸她的神力本就庞大无比,虽然有万年以来的各种消耗,可还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是,她可以通过缓慢的方式重新又积累神力。
他们都不过是想要让她最脆弱的时候击败她,而她即使知道也愿意陪他们玩不过是这场胜利的果实太丰富了。
“这里还真是安静。”墨芸迎着烈风,发丝被吹得很是凌乱,紧绷的额头却舒展开来。
“喜欢这里的话便留下来,可好?”冰声音中夹着一丝颤抖,落霖他们还在山腰间,如果此时她愿意回头,他还是欢喜的。
“不好,冰,你也太小看吾了,想当初吾舍弃的可是满城人,屠杀的可是数十族人的性命,你说时过境迁,这悲剧若是再次上演,你会不会还是那般懦弱呢!”
墨芸的笑很是诡异,让人瞧着没有半分真实。
“如今我已经应了你的请求来了,现在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作为一代冰王,最后能够在此安度余生,这份恩赐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祝吾主早日实现宏图大业。”冰在墨芸强大的压迫下,屈膝于地,艰难的在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啊……”
空灵的山谷回荡着冰惨叫声,强行被取走内丹的他瞬间成了一个废人,颓唐年迈的模样屹立在面前,那经受了沧桑的眼睛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冰王…。”待落霖赶来之时便看见他们二人很是安静的站在那里。
在这场游戏中,鹤溪完全没有登场便被墨芸事先给控制住了,而他们自以为还不错的机关陷阱在她面前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我没事,这件事情让你受罪了。”冰云里雾里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落霖,吾可是为了你煞费苦心,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如今有两个选择,自觉的将这颗内丹服下去,做吾的人,要么你就好好欣赏一场美妙的音乐也是不错的。”
墨芸一手将落霖抓到一旁,用着极其妩媚的姿态晃动在他面前。
“不说话,看来你是选择后者,也难怪,不过……”墨芸手一挥,莎娜木灵全族的人都被囚禁在孤岛沙画之中,包括莎娜木灵在内。
“他们……,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他们是无辜的,放了他们。”落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墨芸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出来。
“这么快就害怕了,我还以为你能够多坚持一会儿呢,一个,给你拯救一个人的机会,你是想要选择爱你爱的撕心裂肺的木灵公主呢,还是救下和你们天族结盟的领袖呢!”
墨芸嘴角的笑意带着一抹忧伤,让落霖一时间有些看不懂,看不懂她的心狠手辣,也看不懂她的真正目的。
“她的父王和天族的那位曾联手打压过我,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帮我报仇血恨。”落霖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痛苦不堪的消逝在自己眼前,唯有那紧握的双手还能微微感受到他内心的一份悲愤。
“有时候留下一个敌人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墨芸像是在回答落霖的那个选择。
时间在此时仿佛每分每秒都是一个世纪,待到落霖回到倍云宫,他都还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度过那感煎熬的时刻,又是如何回来的。
落霖环顾了一圈他的睡房,里面的布局像极了自己曾和筱儿在人间时的竹屋,简单的家具中他却感受到了一丝温馨。
落霖刚打开房门便看见一直守在门外的侍女,长相一眼看上去给人更多的一种感觉是恐怖狰狞,小蝶有些自卑的低下了头,如今她的丑陋的面容他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然而让她惊讶的是,他随即淡淡的笑了一笑,那温柔的目光仿佛再告诉她,他一点也不仅介意,瞬间让她感到一种情切感。
“公子,宫主说若是您醒了请务必去一趟她的寝宫,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小蝶鼓起勇气将自己要传达给落霖的话冷漠的说道。
他仿佛早就料到了她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刚好他也想要去找她问一问,随意的点了点头,“带路吧!”
小蝶走的很快,其实这里没有云宫那般清冷,一路上更是多了不少的野花,星星点点的让人瞧着多了一份活泼。
“这里为什么会有野花?”落霖看着这里的一切却忍不住询问道。
“这里是云宫的禁地,一直都不曾有人来过,所以也就没有打理这些杂草。”
“禁地!”落霖看向周围,枝繁叶茂的丛林“云宫为何没有一点苍绿之气。”
“公子未来之前也是有一些花花草草的,只是不知何故,突然间所有的花草都枯萎了。”
“那云宫中的那些彼岸花都是你们宫主亲手种?”落霖不知为何,仿佛眼前便能可以看见墨芸种下它们的身影。
“嗯,现在云宫十里唯有彼岸花盛开,在这里,天堂地狱只在于你的心如何去看待。”
“听你的语气倒是不像这里的人那般冷漠。”落霖随口说道。
“是奴婢失言了。”小蝶呆滞了一秒,也就那么一秒很快就恢复了她的伪装。
“有灵魂的人更好,至少还有情感,能够说说话。”落霖脸上尽显失落的表情,是啊!他怎能不失落?
“公子!”小蝶情不自禁的叫道。
“嗯?”
“我看的出宫主对您是真心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凡事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小蝶说完迅速退了下去,曾经的她也渴望过,可是现在的自己却更加明白了,有些东西不一定要拥有,好好守护者便也是一种美好。
“从你那边到这里不过数里,你却花了两个时辰,和一个奇丑无比的婢女聊天看来也是很开心啊!”墨芸从他的身后忽然冒了出来,一身火红色的睡衣,尽显妖娆华丽,完美无瑕的脸上带着看不透的笑意。
“你想要的东西全部都拿到手了,现在的你还想要什么?”落霖知道她一路上定会对他有所监视,他们之间现在都不会互相信任,如此的捆绑在一起也不过是彼此折磨。
“你不是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又何必装糊涂,你能来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墨芸好看的眼睛深情的望着他,双手随意的勾着他的脖子,尽显妩媚。
“我想知道这背后的一切,这里面的故事。”落霖指着她的心说道。
“真相就是想要你和我一起坠入地狱。”
落霖只觉得耳边传来痒痒的热气,嘴角随即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好!”
落霖一手将她抱了起来,很快帘内便传出了娇喘之声,烟雾缭绕的房间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任何物件。
一场翻云覆雨的故事以解救莎娜木灵为条件而结束。再美的故事如今在他们之间也不过是权衡利益所进行的交换。
“起风了,将外套披上吧!”落霖站在莎娜木灵的身后,心存愧疚的说道。
“我不想见到你,既然选择出卖了我的族人,那我们便不再是朋友,几十万人的性命因你而死,她就那么好吗?”莎娜木灵眼圈泛红的看着他,她真的好恨,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我只是想要做一个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罢了!”落霖将披肩直接披在了莎娜木灵的肩上,没有再说更多的话。
“不想后悔的事情,是啊,我忘了,在你眼里永远只有你的筱儿,你的墨芸,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如今的你会变得如此残忍。”莎娜木灵很是失望的看着他。
她爱他,可是如果连自己的家人也无法守护,她的爱又有什么意义呢?
“起码能够活下来一个,还有你别忘了,当初的你是什么模样。”落霖说的声音很轻很轻,时间让他们变得彼此陌生起来,即使想要假装亲热,但都是那么的无力。
“宫主,这是你要的心。”小蝶双手沾鲜血,这样的她经过太多次后早已变得麻木。
“赤烈去了何处,这些时日竟然都未瞧见他的身影。”墨芸看着心忽然没了食欲,往日这个时辰他都会来,可这一次却不在。
虽然她不爱他,可是在她眼里赤烈却是一个唯一的亲人,唯一可以义无反顾为她与天下为敌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都是只在乎自己利益的人,是唯一的同类。
“赤烈殿下离开的时候确实提过一句,说是宫主不必找他,他会替宫主解决所有的障碍。”小蝶一字不漏的复述道。
‘天族欲要同部分神族之人联手对抗吾,可惜吾功力还未恢复无法,难道他是去做启动计划的那件事情?’墨芸心底不禁猜测起来,赤烈做事太过刚硬,这件事情他若是不能很好的处理,怕是他性命堪忧。
“召集三名追魂师,叫他们务必将赤烈带回来。”墨芸眼神中掠过一丝杀气,这世间若还有一人能够懂她、尊她、敬她,怕也唯有他了。
“赤烈,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竟敢孤身一人闯天门。如今落得个阶下之囚,你说你的主会不会来救你呢?”
“丹峰,你们也别做梦了,主人从来就不会为了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去花费心思,在这世间,没有一个人可以成为她的羁绊,反而是你们,背叛了神主,你们的下场一定会比本王要惨烈千百倍。”赤烈身上的血似乎永无止境,远远的望去,如同一件染红了的衣袍。
“还在自称为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能够如此轻易的击败你,其实还要多亏你魔族中的人,要不是他们通风报信,还没办法如此顺利。”丹峰气色异常的好,自从他康复以来,他的修为也有了更进一步的提升。
“她来了!”赤烈的脸上忽然浅浅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丑恶的面孔下从来就不会有美丽的心,丹峰殿下别来无恙啊。”墨芸通过千里隔音说道。
阴暗潮湿的牢笼不知不觉的唤起一柱高的水墙,透过水流可以瞧见墨芸雍容华贵的尊容,慵懒又随意的躺在落霖的怀里。
而就是这样,赤烈的脸色不禁又暗了下去,她依旧只是选择落霖,哪怕自己再怎么努力,她还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你是怎么找进来的?”丹峰脸色明显的惊慌起来了。
天族的天牢是以耀星石打造而成的,它最大的特点便是限制自身的法力,无论是谁,来到这里都会法力全无。
“天族的天牢确实不容小觑,吾也是浪费了三名追魂师才得以见到殿下的尊容,也不知吾的手下是如何得罪了丹峰殿下,惹得殿下如此狠心的对待吾的人?”墨芸脸上的笑意看着便让人心颤,而落霖一直便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她旁边。
“你绑了落霖,杀了海族全族,作为万物之主,行事却如此心狠手辣,自甘堕落与魔族为伍,你所犯下的罪行迟早会付出你该有的代价的。”
“你发泄完了?”墨芸不再看他们,“也罢,吾也是听的厌烦,赤烈,你私自行动,目无指令,还受人利用你可知罪?”
赤烈眼里早就闪烁着泪花,三个追魂师,他知道那是什么代价,在他看来,墨芸能够为他做到这一步,他还有什么可以埋怨的!
“臣知错,还望主人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将功抵过。”
赤烈说着,脸上的血色仿佛重新输入,眼神中更是弥漫着坚不可摧的坚定,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随时都将燃尽这世间的一切。
“吾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插手,更何况尔等乌合之众。”一泯笑意过后,丹峰只觉得脑袋顿时眩晕了起来,渐渐的看不见前方的任何物件。
“就一个时辰,也算是对你的惩罚,能不能活着回来全凭你的本事。”
墨芸说着,阴暗的牢房再次变得暗淡无光,赤烈眯着眼看了看周围,她已经为他制造了一个小时的逃亡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是很满足了……
“明明是自己撑不住了,还要逞强,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份善良,不是吗?”落霖看着墨芸虚弱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心里那一股心疼再次冉冉升起。
“不是,落霖,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永远只是一颗棋子,被总是自作聪明,现在你可以走了。”墨芸一手推开落霖,眼神冷淡木然,殷红的唇此刻却略显憔悴。
“好啊!”落霖丝毫没有迟疑的转身离去。
“噗……”待到落霖走远,墨芸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本身就没有完全恢复自身破损的修为,况且耀星石是她曾经一手打造的,其中的威力她自然知道,“看来,这反噬……比我想象的要厉害。”手一滑,便重重倒了下去。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魔宫全乱了。”妲妖惊喜万分的说道。
“我那可爱的哥哥们是又有什么新的动作了?乘着本王不在总是喜欢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
“殿下……”
“你不说本王也能猜到个一二,这段时间本王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吩咐下去,三日后以本王的名义向天族宣战,天族绑架魔族殿下,这样的理由我倒想看看这天族还如何向外界洗白一切,哼~有趣,现在故事可是越来越有趣啦!”
赤烈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眼中闪烁着一丝笑意,像是地狱中的修斯。
“殿下,你的手……”妲妖看着赤烈毫不在意的玩弄自己的手指,才发现他的手指竟然已经断了一根。
“断指之仇不共戴天,妲妖,本王向来清楚你的忠心,有件事情本王需要你替我完成。”赤烈拾起妲妖的下颚,烈火般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殿下!”
妲妖的声音略带颤抖,魔族有一种秘术,可以令人在短期内修为大幅度提升,并且强大到可以吞噬对方。只是这种秘术向来不为魔族中人所修炼,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这等邪恶的心,而是修炼者不再有任何的思想,只知道杀戮,如同野兽一般的狂暴者又怎么抵得上真正可以统领这天下的王。
“这便是你的选择吗?”墨芸看着镜中的赤烈,脸上的失落感一览无余,她需要世人对她的瞻仰与臣服,需要无尽的力量去挽救她所在乎的人和事,
“鹤溪,一直以来你不是都想要去一趟雪域神山吗?今日我瞧着也无所事事,你便去吧。”墨芸通过传音同鹤溪说道,这一次她消耗了太多修为,现在更需要的是清休。
“我真的能去吗?”鹤溪激动的问道,“不是说只有古神可以进入吗?”
“骗你的,今日你且去那里,三日后自会有人重新指引你归来。”话音刚落,鹤溪转眼间便来到了雪域神山。
“哈哈~”清脆的笑声被一阵阵的狂风怒吼的肆虐声所掩盖,“这里真的好美啊,我真的来了。”鹤溪站在高高的山顶,俯视着万紫千红的大地,从这里几乎可以一眼望尽大千山河,也可以看到从那些下人口中所了解的人间。
鹤溪,你在雪域神山好生待着,很快,为师便会解决好这所有的麻烦,给你一个属于你的太平天下。
“怎么回事?这岛为何开始摇晃起来了?”“救命啊,快救救我。”“啊~,彼岸花开始吃人了。”
“公子,快离开这里,一定是宫主想要整个岛上的人为她续命,你快走吧!”小蝶匆匆忙忙的跑到落霖身边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落霖怀疑的眼神掠过她的脸颊,一个容颜尽毁的婢女此时跑过来告诉他这些,他很难不多疑。
“我……我,公子你还是先走吧!这个是打开天路的钥匙,拿好它,便会走出去的。”
小蝶直接将钥匙递与落霖,落霖看着手中的钥匙,上面印着一朵曼珠沙华,也不知反面印的是什么,不过他靠着感应似乎已经猜到了它的图案。
“等一下。”落霖一手拽住了小蝶,“你给我了,那你怎么办,或者说,你到底是谁?”
“宫主还在里面,我得照顾她啊!”小蝶说的很从容,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向来就没有心善过?现在逃走是你最好的时机,你不怕她杀了你吗?或许你现在去就是送死。”落霖没想到如今打乱的时刻,唯独这个其貌不扬的婢女对墨芸最为上心。
“公子不也一样,明知道宫主心狠手辣,却依旧和她在一起了。”小蝶笑着说道,俩个人仿佛忘记了周围此刻所发生的一切。
“一切如镜花水月,一切如过往云烟。”落霖讪讪的说道。
“公子,其实……”小蝶张了张嘴,却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没事!”小蝶笑着摇了摇头,转而笑着往里面跑了进去,终于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到底是谁的错?”落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时间所有的嘈杂声全都无法触摸。
墨芸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宽敞的大床上,上面铺设着刺眼的红,一朵朵的曼珠沙华像是嗜血的魔,娇艳欲滴的红让人忍不住去窥探,又让人看着不禁后背发凉。
“所有人都在为你的杀戮咆哮,为何你却可以这般安详的躺着,在这里,你就一直这样好好生安眠吧!”小蝶的声音很是撩人,如同幽灵般颤颤的笑着,连神情都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小蝶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阴凉,透过诡异的气息,像是被人抽干了血色的脸,此刻更是苍白而又暗淡,只是那丑陋的脸奇迹般的恢复了昔日的模样。
转眼间,小蝶已然化为了一缕青烟,匆匆而来,又悄然而走,她的生命向来就是不期而遇的错误,在不属于她的世界里苦苦的停滞了太久,太久……
“木灵,你怎么样?”落霖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虚弱至极的莎娜木灵。
“走,我不要见你,这就是你的选择,怎么后悔了?一个早就不爱你的女人,心里永远都只有自己的女人,你不应该找她吗?”木灵失控的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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