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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灵,你现在应该冷静,这里已经要毁灭了,你现在拿着它赶快离开,记住,一切都没有活着重要。”落霖握着莎娜木灵的手,将小蝶给他的钥匙塞在她手中。
“你以为我是怕死吗?还是你想彻底的摆脱自己的身份,和她在一起?”木灵怒气看着他,“我现在才发现,当初爱上你我自己多么愚蠢,长的好看又如何,确实,曾经的你天赋异禀,神采奕奕,让给我心动,让我着迷,一度以为你可以成为我的全世界,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懦弱、胆小,每天活的向蝼蚁般卑微,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落霖,所以我不会听从你的任何决定。”
木灵说完,将钥匙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决绝而又孤独的朝着墨芸寝宫走去,背影很是单薄,因为她的任性,她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族人,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来和墨芸谈判,有可能就不会有那一场飞来横祸。
“不要去,不要……”落霖无奈的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不知道通过什么形式才能保住海族最后的一脉,更不知道这一场无声的屠杀怎样才能结束。
“殿下,看来我们无法登岛了。”妲妖看着烟雾缭绕的的岛屿,上面的彼岸花大面积的蔓延舒展开来。
“看来她也开始动手了。”赤烈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不过更多的是笑,那种忧郁的笑。“父王一直以来都想吞并三界,殊不知,这早就没有意义了。”
妲妖看着赤烈眼神中那种矛盾,“很久没有看见殿下如此模样了,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三日期限到的真快,父王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我怀疑他是在等,等着摘取最后的果实。”赤烈不悦的说道。身为人子,他还想着留一份父子之情;可身为人臣,他的那份宏图大业不会任人去剥夺。
“所有的人都会听命于殿下的,殿下想要的也一定可以得到。”妲妖笑着说道,“弑神和神主他们是一个人,又或者说是两个人,殿下,妲妖也恳请您不要迷失了心。”
赤烈一手捏住了妲妖的脖子,眼神中透着一份怒火,“妲妖,你最近管的可是有点宽了,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殿下,你真的清楚那个女人的想法吗?或许她……”
“住嘴,你没有资格言论她。”赤烈一手将她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妲妖眼中闪烁着泪花,她知道自己说不动他的决定,可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也想去试一试。
“做好你的事情!”赤烈说着朝魔宫方向走去。
波涛汹涌的海浪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缕微风,可是那背影总会让人瞧着心疼,想要去守护,他所求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也害怕,害怕被抛弃。‘如尘埃般卑微的爱何时才能引起你的回眸?’
“你为何不逃走?”墨芸起身看向莎娜木灵,一身红色的战服,眼神中充斥着恨意,相比自己的模样,倒显得此刻的她十分憔悴。
“白色?你是墨芸,红色才是她对吗?”莎娜木灵用剑指着墨芸质问道。
“吾,从未变过,不过有时候这样也挺好的。”墨芸眼睛瞬间变成了红色,“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找死,如此吾便成全你。”
瞬间,如同天网般的莲花花瓣落了下来,木灵尽全力去躲避花瓣的袭击,奈何也被划伤了很多地方。鲜血淋漓的站在墨芸眼前,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住手!”落霖抢在最后一刻,接住了飘过来封喉的花瓣,花瓣划过手,却没有一丝伤痕。“放她走,她已经失去太多了,就当是可怜她,好吗?”落霖语气轻微,带着请求的眼神看向墨芸。
“不需要你求情,我作为海族公主,为族人而战死而无憾,神主又如何,弑神又如何,其实你比我可怜多了,因为你什么也没有,那种孤独感,可悲感深深地烙在心中,你的恐慌,你的无助将伴你永生……”说着倒了下去。
“木灵,木灵……”落霖来不及抱住她便眼睁睁的看着她倒了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声音沙哑的咆哮道,落霖看着墨芸,心底的怒火再也藏不住了,所有人都逃不过死亡,在这个岛上,连绵不断的哀嚎声让他颤栗。“你就只会杀人吗?你到底想要什么,尊容、富贵、天下,你都有,是什么还让你不够满足的?”
“满足?确实,这世间任何东西只要我想要,就一定能得到,可这还不够,我想要更多,比如你的心。”墨芸缓缓地朝他走来,在距离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给过你,是你舍弃了他。”落霖眼圈泛红的说道。
墨芸邪魅的一笑,“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的带你欣赏一下这天下。”猛地抓住了落霖的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苍穹之顶。
“这里是苍穹之顶!”墨芸解释道。
“我知道,曾经来过。”带着无尽的冷漠,淡淡的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了。”
“哦?”墨芸不屑地笑着,“你的心告诉我,是因为我的自私,我的无情,在你的眼里我已然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可惜这样的话是伤不了我的。”
“我从未想过要让你痛苦,是你自己折磨自己。”落霖手中渐渐幻化出了一把剑,像是宇宙的星空,带着无数的光耀,星星点点撩人心弦。
“你本是我的星石,杀了我你也会死的,更何况我是不死之身。”墨芸直接用手握住了他的刀柄。鲜血不停的滴落,然而在滑下去的那一瞬间,全部化作了红色水晶,驻扎在苍穹之下。
“你从来就没有爱过,至始至终我都不过是你的借口,你毁灭这个世界的借口。”落霖眼神坚定的说道。
“嘘,别说话,好好听听这最后的美妙。”墨芸手一挥,那重重的云雾立马消散开来,魔族与天族的战火开启,人间更是硝烟弥漫。
“你——怎么可以。”落霖看着天下大乱,可惜他却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是他们心中的贪婪让他们互相残杀,而不是我,你应当清楚这世间没有谁能够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除非她足够的强大。”说着,一团火焰从她体内窜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落霖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焰不断的吞噬着那些交战者。惊恐的哀嚎声让落霖难受的想要死去,可是他动弹不了。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还记得我失去记忆的那一会儿,还真是傻,再次遇到你的时候,更是愚蠢。每次都是因为你而死,你的罪只能用他们的死来弥补。”
“这不是你,不是……”落霖奋力一击,没想到却冲破了她的封制,只是结果却有点让他措手不及。
墨芸被他手中的剑穿破了胸膛,没有鲜血流出,然而她额间的印痕却在一点点的消散。
“怎么会?墨芸……”落霖手一空,剑消逝不见了,“你骗我?”落霖颤抖着抱着她质问道。
“或许吧!”声音很轻很轻,再一眨眼,他们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地方,少年初遇少女的地点。
漫天的蒲公英飞舞在草原上,悄悄地飞向远方……
“墨芸,墨芸……你终于醒了,感觉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落霖脸上终于出现了久违的笑容,在他心里,唯有她是不变的存在,若是可以,他愿意在此长睡不醒。
“明明如此担忧,却还是可以忍痛来伤害我。”墨芸冷淡的面孔仿佛可以将火山浇灭,“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你爱的那个墨芸彻底死了,现在的我可不会对你有半分执着。”
“在这里我们都出不去,就算你不是她那又如何?我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你。”落霖早就习惯了她那善变的面孔,所以语气、声音、出奇的平淡。
“或许你应该称我一声弑神大人,你想知道的问题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就去地狱找你的那个她去吧!”笑声如同午夜的鬼魅,刺耳惊悚的让人浑身上下都无法自在下来。
“墨芸”落霖惊愕之余,腹部鲜血不知,剑鸣声吱吱的作响,“对不起”
弑神握着剑柄,剑刃上还滴落着粘稠的血液,“其实有时候吾还应该感谢你,若不是你一次次将她杀死,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占据这副躯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太……急?你们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要互相折磨?”落霖趴在地上嘴唇发紫的说道,他现在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和他在乎的人好好告别。
“你只要留在这里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要再去操心了。”
一个华丽的转身,只留下落霖一个人独自躺在宽大的草原上,只属于他的记忆,他的爱情,永远的埋葬于此。
“真是可怜,魔族大军如此不堪一击吗,看看这些害怕的眼神,赤烈,你可真是让人失望啊!”墨芸看着一批苟延残喘的败军失望至极。
“天族向来就拥有最有利的地形,最完备的军队,最重要的是各大部落对天族的支持,这次吃亏很正常,不过下次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结果了。主人,你也会帮我的对吗?”赤烈心中燃着一丝期待。
“吾,可以帮助你,不过你现在要帮我在做一件事情,杀了燮,这样你才能完全掌握魔族,也才能让我知道你还有用。”
赤烈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墨芸,他从来就没有懂过她,就算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还是那般孤傲。
“你在犹豫,怎么,不愿意?也对,要去将自己的亲人杀死,确实不容易。选择权在你手中,想要无上的荣耀,还是做一只永远听话的狗,相信你一定会做出一个最好的选择。”
华丽而又潇洒的背影让赤烈露出了满满的痴情,他爱她,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开始爱上了这个永远无法触及的她。
“我同意,你是我的主人,只要你想的,我都会为你去做。”句句铿锵有力,赤烈的声音向来就带着桀骜的魅力,现在更是有了一种稳重感。
“明天的到来但愿不会太漫长!”说着,墨芸瞬间离开了魔宫。
“恭喜,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东曦一剑指向擅闯进来的红衣女子。
“东曦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墨芸一手便将他手中的剑捏成了几段,清脆的声音掉落到地上。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此次前来,你是来结盟还是示强?”东曦很平静的问道。
“你可是我的老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墨芸走过他的身边,直接走进了浴池之中,烟雾寥寥,花瓣时不时的从空中飘落下来。
“你不是喜欢这副躯体吗?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如何?”一个转身,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光看那笑容,丝毫看不出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水珠附在雪白的肌肤上,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世人。
“别费力了,你不是她,你也成为不了她,在我还没有对你厌倦之前,马上离开。”东曦背过身说道。
“哈哈哈……,现在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你对她的背叛可是一辈子也无法拭去的,会永远牵动着你,你要的权力、力量很快就会到手,可你却被这些儿女私情所羁绊着,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真正悲哀的人是你吧,将好好的自己非得弄成精神分裂,剥离自己的善良,藏在别人的身体之中,难道你的能力就只有这么一点吗?”
冰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只是半秒钟,整个浴池结成了冰。
“看来惦记我的人还挺多的,第一次发觉我还是挺有魅力的,或许是活在妹妹的的影子里太久了,都不知道自己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子的神了。”
砰地一声,墨芸便从池中飞了出来,一袭白色纱裙,配着略带凌乱的头发,给人一种随意的隽美。
“不过诸位也不必着急,很快你们就会再次熟悉我的。”雪白的小脚踩在松软的白狐地毯之上,暗红的指甲油衬得脚异常的白皙,脚踝处那夺目的彼岸花如同摄人心魂的魔咒,让人看着就不忍心移开目光。
“你将落霖放在你的梦境中,就不怕她醒来后杀了你?”冰脸色极其难看,唯一克制她的人都不在,那种沧桑感、无助感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冰,你还是那么天真,也对,在你眼里只有她,不如我给你一个。”说着,瞬间来到了他的跟前。“用你手中的剑去救赎这即将死去的生灵。”
一边说着,一边握着他的手,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怎么下不去手吗?你可不像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啊!”
墨芸看着他的表情,一切心思她早就尽收眼底,冰在犹豫,或许他在思考这一剑是否能够伤害到她,或者说是——她。
“有意思吗?”此时他的眼神几乎可以将一切封冻住。
“自然,你们两个人秘密私会,你靠着她对你的最后一份信任假意去了你的归属地,可是却暗地来到神族集结众神起义反抗他。冰,你以为是谁辜负了她?”墨芸一个转身。
冰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恍惚间,手中的剑便已经插入了墨芸的身上。
“不要。”东曦还没来得及阻止,一切便已经发生。
此时,安静的宫殿中传来一阵哀嚎声,仔细听着便可以感受到是从墨芸身体里传出来的。
“你真是卑鄙,放了雪儿,把她的灵魂给我,否则我就算是倾尽所有,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彻底消失。”
冰说着,手都在颤抖,他经历了千万年,早已看破生死,可是雪儿不一样,她的生死从来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是这整个天下的事情。
“你们是太过自信,还是小瞧我了,如今这天下早已没有可以与我制衡的存在,对了,忘了提醒你们,四大神兽早已醒来,好像在南部活动。”
“是你自己太自信了吧!”碧霞一身绿衣现身,青丝云髻半遮面,颦颦摇步双生莲。
“你竟然还活着,看来她最终还是心软了下来。”墨芸走近她,便感受到了一丝气波。“许久未见倒是比以前厉害多了,可惜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若是愿意臣服于我,我倒也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如此迫不及待地出现,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站在我的面前。”墨芸站在她的后面,勾着她的脖子看向东曦和冰他们二人。
“如此,不如一起上,一并结束了也免得我到时候一一解决你们这些小麻烦。”
墨芸只是站在原地,他们却已无法动弹,这便是来自神主的压迫。
“雪儿,求求你快醒醒,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这个世界被毁灭吗?”冰的身体渐渐地开始凝固,从脚开始,然后深入血管之中,直到身体的每一处都开始冰冻住。
“其实这应该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了。”邪魅的一笑,眨眼间面前的一大‘冰雕’便已然成了水气飘散开来。
“碧霞,怎么脸色这般苍白,是不舒服吗?”
“你……”
“瞧瞧你自己这副模样,作为圣女你怎么可以这般胆小呢?”墨芸将她怒气的手按了下去。
“你利用他们对你的爱替你做伤天害理之事,总有一天你会一无所有,这是我对你的诅咒。”
“告诉我冰塔在何处,我就饶了你们。”墨芸手松了松,笑着说道。
“作为神主,怎么可以不知道冰塔所在?”东曦脸上显露着从未有过的宁静。
“如此,那二位就在此好生享受最后的时光吧!”墨芸手中的火焰熊熊燃起,瞬间窜向整个大殿。
在青草茵茵的平原上,落霖的身体在缓缓的恢复……
“嘶”落霖摁住头皮,感觉头一阵炸裂。我不是死了,这又是何处?
落霖游荡于平原上,许久过后终于瞧见了一个人。一身白衣,面纱之下看不清容貌。
“请问这是何处?”落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所有的话涌在心口最终开口问道。
“你是谁?为何从未见过你?”面纱下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在下也不知道,我醒来便在此处。”落霖犹豫片刻说道,如今他也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只得先小心谨慎的走一步看一步了。
“许是你在这乌丘迷了路,刚好我也要出去,你随我来吧!”女子的声音还是很动听,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红绳。“握着它你便不会走丢了。”
四眼相望,落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曾今的她,而且眼前的女子身形、仪态都与墨芸颇多相似,只是看上去更安静、温柔。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不知是否方便告知在下。”落霖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带这样他走,忍不住询问道。
“唤我雪儿便可。”
‘雪儿?’落霖心头一震,这个名字好熟悉,只是天下之人重名重姓多如牛毛,想着神色又暗淡了下去。
好大的雾,落霖惊奇地看着周围,在这里面完全分不清方向,不过眼前的女子却异常的从容淡定。
“为何要帮我?”落霖看着她的背影好像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看来公子心中有思念、牵挂之人。”
“你如何得知我心中所想?”落霖瞬间停住了脚步。
“公子在见到我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了,只是我读不出你更深的想法,还有,你的眼眶一直红润着。”说完,雪儿继续向前走着。
落霖呆滞片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走多远,不过至少他现在还能够去想象着拥有。
“小心。”落霖敏捷的擦身而过,一支箭便握在了手中。
雪儿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前行着。
“雪儿姑娘平日都是一个人吗?”落霖问道。
“你该走了!”眼前出现了一座繁华的都城,俯视下去,繁华美景尽收眼底。
等落霖回过神,雪儿早已走远,她到底是何人?落霖心中很是复杂,这里他从未来过这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法力在这里全部都恢复了,而且相较以往好像更上一层。
“雪儿,你终于回来了。”前来迎接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大娘,穿着的花枝招展,而旁边的女子也尽是浓妆艳抹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接到熙娘的信便连夜赶来,希望还能够帮上熙娘。”雪儿说话很是轻细,像是山间的百灵鸟,婉转动听。
熙娘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不迟不迟,雪儿你这一路多有劳累,先去休息,待到晚上我再叫你。”
“好!”
很快便有下人领着雪儿走了进去。
“记住,今日头牌是雪儿姑娘,你们可要好生伺候。”熙娘看着一众女子说道。
“牡丹,今晚我们万花阁的客人都是不一般的人物,别怪熙娘没有提醒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熙娘走至牡丹身旁说道。
“是!”
“听说了吗?今晚雪儿姑娘在万花阁,好多人倾家荡产的都想要去一睹芳容。”
“这消息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万花阁早就放出消息了,只是今天雪儿姑娘已经住下来了。”
“像她这般不染红尘的女子,能够远远的看一眼也是不枉此生啊!”
“唉,谁说不是呢,只可惜现在可是千金难进万花阁咯。”
落霖坐在一旁,将这些闲言碎语一字不少的听了进去,不禁笑了笑,许是命运的眷顾,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客官,您的菜。”小二瞬间打破了落霖的思绪。
“黄公子,这是今晚入万花阁的牌子。”
眼前的黄公子一身锦帛,一看便是富家公子,面色清秀,看着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却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离入夜还有三个时辰,这雪儿在天国声望极高,若是能够得她相助,或许我的烦恼也不会有这么多。”
“这是你要的面具。”
“嗯。”
隐藏身份?落霖本想着混进去,不过有了这位黄公子,他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了。
“在下落霖初来此地,看公子模样便是不凡,不知可否有幸和公子交个朋友?”落霖走上前说道。
他身旁的手下本意拒绝,“没事。”黄公子笑着摇了摇头。
“公子是外地人?”黄公子打量落霖,他的模样却也是显得很是疲倦,特别是那几处破损的衣角。
“这一路发生的故事太多,让公子见笑了。”落霖笑着说道。
“怎会,天国四面陡峭,路确实不易行走,不知落霖公子从何而来。”
落霖忽然想道雪儿说过那里是乌丘,于是脱口而出。
“乌丘?”黄公子眼神中充满了质疑,那里怎么可能有人前往。
“怎么有何不妥?”落霖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神情变化。
“我一直以来都以为那里荒无人烟,而且那里有一片迷雾,擅闯乌丘的人从未走出来的。”黄公子面色沉重的说道。
“原来如此。”落霖心里想着,他倒是更加好奇这个雪儿究竟是何方神圣了。“公子可否麦在下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公子。”
“落霖公子客气了,只要是本公子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我希望能够得到公子的一滴血。”落霖眼神坚定的说道。
“这……,不知是何原因,能否告知。”
“不瞒黄公子,在下懂得一些面术,看公子模样便知非池中之物,所以想要为公子许个天命。”落霖自己都佩服自己瞎编乱造的本事了。
只要拿到他的一滴血,他便可以施法让自己躲在他的血液中,这样就算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人也会很安全。
“也罢!”
最终落霖还是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他的血。
夜色降临的很快,万花阁一时间集中了来自各地的权贵,落霖也很是顺利的进入了万花阁,进来的非富即贵,落霖环顾了一下周围,一个三层的环绕式场地,中央是大型的舞台,离地面一尺高。三楼空挡无人,二楼的雅间视角最好也是满客,当然,他就只能在一楼挤着了。
“雪姑娘,我叫小念,熙娘命我来给姑娘梳妆。”隔着纱帘,小念小心翼翼的唤道。
“不必了,我自己打理就好,对了天字号包间可否给我留着的。”
“早已按姑娘的喜好布置妥当。”
雪儿缓缓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白衣上绣着几朵睡莲,平淡中添了几分淡雅,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你在下面找找一下这幅画上的人,如果瞧见了就把他待到天字号,不要向他透露任何有关我的信息。”
“是!”小念瞧着画上的男子,五官棱角分明,眉如刀锋,眼如雄鹰,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不禁有些痴迷。
“有何疑问吗?”雪儿看着小念呆呆的模样,不禁叫了好几遍。
“啊,对不起姑娘,是小念失礼了。”小念紧张的咬了咬嘴唇,说着立马走了出去。
很快小念便来到了一楼,人山人海的客人,那位公子长的出众,如是出现在这里,她相信自己一定是可以看见的,可是找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
“各位客官久等了。”熙娘笑盈盈的走了出来,“想必大家今晚都是朝雪儿姑娘来的,其实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诸位,今日雪儿姑娘将会献一支舞给诸位,这可是雪儿姑娘第一次跳舞,我也是和诸位一样的期待。”
熙娘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她也没想到,这次雪儿竟然会主动提出跳一支舞。今晚所有的收入怕是要赶上平日万花阁三年的收入了。平常的歌舞也是要有的,好东西自然是要留到最后做压轴。
“公子请留步。”小念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画中人。
“叫我?”落霖疑惑地回过头望着眼前穿着粗布的小姑娘。
小念点了点头,“请公子随我来。”
落霖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在这里他可没有熟悉的人,就算是那位正处在二楼的黄公子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
小念很快就把他带到了天字号包间,落霖看着里面精致的布置,每一处都像是她的杰作。
“请问是谁要见我?”落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不过他还想要确认一下。
“公子届时自然会得知,我只负责将公子带来。”她还要向雪儿复命,说着便退了下去。
“快看,天字号竟然有人出现了。”“到底是什么来路,能够入天字号包间。”
“公子,是白天的那位。”旁边的人看了一眼说道。
“看来不是泛泛之辈,夜,你去查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轩辕罹作为天国的皇,今日竟然会这般轻易的相信一个外人。
一时间,下面躁动了起来,不少人都还没有心思去看那些早就看腻了的歌舞,当然想要去查他身份的人更多。
时间不知不觉地便流逝下去了,等了许久,所有人期盼的雪儿终于要出现了。
天空开始飘落起花瓣,不知何处响起了悠扬的琴声,未见其人,空有一把独琴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快时慢,像涓涓流水,细而悠长。
片刻后,雪儿出现在了中人眼前,一袭白色的衣袍遮住了大部分的容颜,不过那婀娜多姿的动作,还有那扣人心悬的琴音时不时的给人惊喜。
就在所有人盯着她的脸,想要看清她的面容时,衣袍忽然飘落而下,只有一件衣服坠落下来,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雪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没有轻纱遮面,不过却用面具遮住了双眼,黑色蝴蝶形的面具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白衣而显得格格不入,反而使得她更加神秘莫测,让人好奇她的盛世美颜。
“果然好看,以往只看得见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觉得她一定是绝色美女。如今瞧着她冰雪的肌肤,我愿意倾尽所有,一睹芳颜。”台下不少人附和道。
“今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诸位,几年前,我曾不幸染上一种毒汁,时隔多年还是无果,凡是能解我之毒,无论何事尽予之。”
“雪儿姑娘可否让在下看一下是何症状?”
说话者是天国的太师轩辕觜,是天国的战神,手握重兵,作为轩辕罹的皇叔,轩辕觜十五岁便开始了政治生涯,如今不过二十七岁,已经在朝政上独霸一方,甚至是皇帝轩辕罹都要敬上三分。
雪儿浅浅的一笑,随之将左手衣袖拂起,只见雪白的手臂上有一条红线般的线从手腕处延伸,长度不过一寸。
“这是什么症状,竟然从未见过,不过雪儿姑娘自己都没有办法,定是不简单。”
“谁知道啊,不过若真的能够解了此毒,怕是做梦都会醒过来了。”
“雪儿姑娘,光凭肉眼去看也难以瞧出什么,不如让本公子为雪儿姑娘把上一脉?”抢在众人之前说话的是来自南疆的皇子南宫宇。
“此人是谁?”轩辕觜皱了皱眉头,问道旁侧的手下。
“回王爷,是南疆的皇子南宫宇,据闻此人做事桀骜不驯,而且阴险狡诈,这次是秘密入的天国。”
“南宫宇,这一说本王倒是有些印象了,一个小毛孩都长得这么大了。”轩辕觜笑了笑,雪儿作为天国的上宾,这南疆的人居然还要抢,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倍感压力。
“公子所言确实有理,小女子手中有一味药,凡是可以猜中的都可以前往碧婷阁为小女子把脉。”说着将手中的绣帕拿了出来。
熙娘立刻接过绣帕,上面只绣了一枝梅花,淡淡的药味很快传至了整个大厅。
落霖一直就紧盯着雪儿,如果没有猜错,她就是墨芸,可是她的性格与之前又有略有不同,而且她为何会在此?药味传至他这里的时候答案已经出现,这是绝情花,他永远也忘不了的味道。
台下不少人都争相回答,不过离答案都是相差很远。
“公子,这股味道闻得越久味道越浓烈,说是只有一味药,可是怎么感觉像是参杂了几种花香。”
“不急,再等等。”轩辕罹作为天国的皇,到底是沉的住气。
“雪儿……”熙娘欲言又止,虽然说今天她最大,可是这些权贵们又不是医者,怎么会懂得那么多药理。
“是一种花香。”轩辕觜再次开口说道,其实他也是一种猜测,不过看到雪儿朝他望去,更是坚定了心中的答案。“柴滕”
答案一出,很多人都认为是对的,毕竟柴滕的香气和这股香气很相近,一个女孩子拿着柴滕粉也可以做防身之用。
“还是不对,其实在座的已经有人知道了答案,只是还未说出来罢了。”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天字号房间。
落霖看着这样子的她忽然有一种个上当受骗的感觉,他确实知道了答案,不过若是现在说出来,无疑成为了下面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绝情花”落霖看着她那得意的笑容,知晓无论今天他说什么她都能圆过来,还不如合了她的心意,到时候还可以打探一下其余的事情。
“公子如此含蓄倒显得雪儿太过无礼了,今日在座的三号雅间、六号雅间、七号雅间的公子答案也是与之相近,想必也是懂得花药之人,若是有时间,也欢迎公子到碧婷阁一聚。”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雪儿姑娘不愧有着医圣之称,总是能窥见各种人的心思。”“是呀,太厉害了,武功也是深不可测。”“天字号的那位是何来路,竟然有幸得到雪儿姑娘的赞许。”“谁知道呢,不过我猜啊,他刚才一定是瞎编乱造的,绝情花,闻所未闻,这世间怎还会有这样的花?”
“公子,那个人也不知是敌是友,完全查不出他来自何处,好像是今日才来的。”轩辕罹敲打着桌子,听着这样的答案,心中悲喜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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