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颜乱江山

026 月黑风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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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千离回答得漫不经心,笔下的墨迹仍然均匀有力。
    “本王说过的话,都是耳边风,是吧?”
    千离知道他生气了,嫣然一笑,放下笔,抬头道,“我不过是挑了一个孤独园,作何这般生气?说到此事,我还得麻烦王爷您,安置一下那些小姑娘。”
    明渊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千言身上,千言下意识的一缩,往后退了退,“姐姐,我先出去吧。”
    千离都忘记了,常人都是害怕他的,这般冷冽,谁受得住?脑袋微偏,轻声道,“嗯,别乱跑。”
    “就是因为她?你捣了那个孤独园?”明渊觉得有一丝好笑,反而坐了下来。
    这抹笑,千离可不认为他消气了,“别告诉我,那孤独园是你的产业。”
    明渊之所以笑,是因为方才改变了主意,“孤独园可不是本王的,白家的。你先同本王说说,为什么要救那个女孩?”
    他的问题被千离自动忽略,倒是前半句引起了她的兴趣,白家的,那岂不就是白氏娘家?这还真是歪打正着。不自觉地笑了,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了明渊,见他未生气,还带着考究的神色,她便放了心。
    若细细数来,千家与明渊互惠互利,也相当于明渊的半个钱袋子,而白家与千家也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难怪他一开始这般生气了。
    “笑什么?”
    “明渊,我先给你说一声,白家,我得报复。”
    明渊的眸光闪了闪,“你这是请求?还是只是知会一声?”
    “您觉着呢?”
    明渊没有再说话,起身,很快离开了这间屋子。
    想到他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笑,千离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帝王心都这般难以琢磨?”
    书房内。
    景亭一脸正色,手中却翻来覆去地把玩着一份折子,是从大皇子随从那方小院里顺来的。暗室这种东西可难不倒明渊,藏得深也没什么用。
    “回来了?”
    “恩。”
    “那小丫头可招了?”看见明渊,景亭立刻笑了起来。
    “我打算引蛇出洞。”
    明渊说这话,是因为,今日偷进了那处府邸,府内空无一人,地面还有些干涸的血迹,屋内不乱但桌椅都未归顺,桌面还有茶杯的印渍,似乎是撤离得有些匆忙。
    这份折子,上面清楚写了此行的任务,还有行程的文书日志。
    “不怕打草惊蛇?再说了,用什么引?”
    明渊从他手中夺过那份折子,答非所问,“不排除这是捏造出来故意给我们看的。”
    “你要怎么做?不留活口回京?”
    “千离抢来的那个小丫头看着资质还不错,你这些天空了教导一下,等夏青回来你就可以回京了。”
    折子落地,他就像是原地消失了一样。
    “诶?!”景亭着急伸出手想要叫住他,结果只剩下了被风吹得来回荡的门板,撇撇嘴,“我这一趟走了一个多月,好容易来了,还成天赶我走,我不干点儿事回去,不得被我爹扒掉一层皮啊。”
    “那就帮你写封信,给你求求情。”这声音从顶上传来,把景亭吓了一跳。
    “装鬼很好玩儿吗?该死!”
    明渊望着夜色,眸色渐深,这两日的风有点大,坐在屋顶上,凉风瑟瑟,带起了他的发丝和衣摆,这种时候,是不是该配上一壶酒?如今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母亲,你会保佑孩儿的,对吧?
    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了那个女子的模样。刚来襄南,刚接触到千府,他就注意到了那个在泥泞中挣扎的孩子。当初他翻墙而入想暗自探查一番千府,结果翻进去就是她的小屋子,阴冷潮湿,那日,也是初春。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眼神,戒备。
    现在想想不禁笑出声来,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就像一头狮子,死死盯着他,仿若下一秒就要喷出火。
    观察她三年,她似乎一年比一年懦弱,那狮子咬人的劲头似乎被磨平了棱角。
    他可怜她。
    或许吧,反正就上门去想要将人要来。
    正月初三的那晚,再见她时,似乎换了一个人。那高高在上的不屑,还有浑身的恨意,像极了他母亲临死时的样子,那双眼快要将他吞噬,可是,她没多看他。
    时至今日,她总是给他制造意外,他的主意一改再改。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他想。
    “三更了!你睡不睡!你不睡回自己屋顶去,在我头上,让我怎么睡!”
    下边,景亭嚷嚷起来。
    夜的确深了,该睡了。
    月黑风高,该睡的人,睡了,该起的人,也起了。
    “小言,你先睡,我去趟茅厕。”
    千言迷离的双眼裂开一条缝,听千离这样说,脑袋晃晃,又睡过去。
    千离换上了夜行衣,没穿袄子,还有些冷,不过去去就回,左右不过一个时辰,便揣着匕首出门了。
    改日还得让明渊给打一把长剑,匕首太短了。
    出了襄王府,千离直奔常德酒楼去,常德酒楼是白家发家的地方,当初白家老太爷任襄南知州,官商一家,定发达,后来老太爷辞世,白家也差不多稳了。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白家上上下下产业众多,但将这常德酒楼当做大本营,重要物件账簿全在这的账房暗室里头。
    前世白家抄家时,她可站得不远。
    现在的白家,白氏的弟弟白文山在林州做刺史,乃朝廷派去监察官,可是四品大员。不过嘛……远水救不了近火,她虽然动不了白家的根基,但折腾一番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是说有钦差来查税务?那就直接点。
    千离偷摸着进了常德酒楼的后院,轻手轻脚地上楼进了账房,开了暗室。
    没想到,这道暗门的机关,声响竟如此之大,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她暗道不好,闪身翻出了窗户外,她就像件衣裳,在这三楼的木窗外挂着。
    “咦,方才是什么声响?”有一小厮开了门,手还搭在门板上,探进头来。
    漆黑一片,没看见什么奇怪的,缩身回去。
    走廊的光亮被关在门外,千离松了口气,回到屋内,轻声落地。
    看来这个小厮是个值守的小二罢了,没准儿刚给住店的客人送了什么,不知账房内情,才这般迷糊。
    确实,如她所猜测的那般,今日白家管事人上千家了,难得一天没留在酒楼里,钻了个空子。
    进了暗室,也不敢关上门,害怕这声响再引来什么人,只得望着墙上的油灯叹气,摇摇头,到了柜子前摸黑找重要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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