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第十五章 百越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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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在床上躺着的时间很长,小公主行走十分吃力而缓慢。司医局的医师过来几次,只开了了一些要小公主尽量多走动活跃一些。好在青华虽然有些恹恹的神色,但还是跟着珠玉在清凉殿里慢慢走动康复。
    转眼蔷薇花就从宫墙上一一落去,夏天到了。炎热的天气里连授课的严大人都中暑了。于是皇帝便让他们这些人暂停一段时间的课业,自由去留。越玄牵挂着小汤圆,便打算想磨着四皇子带他再去一次幽磐宫。没想到给旁边的常平听了一耳朵,也跟着吵着想去。叶麓实在是斗不过这群人,就莫名其妙地带了一群人去了幽磐宫。
    “我就不大明白了,郭兄你怎么也在此?”
    郭敦儒指了指旁边的常平,无奈地耸耸肩。“你也知道常平的性格,我要是不来,他能烦死我。”
    常平轻哼一声,扭头不理他们。从牡丹小径走过的时候,不出意外又遇到了苏妃娘娘,众人对之一一行礼。苏妃对于越玄的不请自来,似乎是有些不满。但是碍着这一群孩子都在,不好意思当众落他越国公世子的面子。“小暑颇热,好在清凉殿甚是清凉,过会我遣人再送一些瓜果茶品来。”
    “多谢母妃。”
    “嗯。”
    见苏妃娘娘莲步轻移,渐渐消失在灌木的另一头,几个少年才长舒了一口气。
    “天呐,四皇子,你母妃也太好看了吧!”常平性格虽然跳脱,人缘却很好,跟谁都相处的不错。“你怎么没长得像你母亲一些,可惜了。”
    叶麓被这话噎了一下,他总不好说自己更像父皇一些吧。给人传出去了,怕是给有心人听到不太好。
    “不过青华公主倒是长得像苏妃娘娘一些,说不定以后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常平非常满意地夸赞道。叶麓根本不懂他这个一本满足的语气到底是什么意思?青华好像应该是他妹妹才是,那种“吾家有妹在养成”的自豪感真是碍眼的很。
    清凉殿独特的建筑风格的确是震惊了常平和郭敦儒,虽然挂着殿名,倒不如更像是一个精致的大竹屋,左右修竹花木,还有一个小型水车在浅溪里上下运输着清澈的水流。这里树影幽然,随处种着驱蚊的七里香,倒是很雅致。
    “哇,我以后也要做个差不多的小院子,等没事的时候就搬个凉椅坐在树下。”常平显然是非常喜欢这种风格,不由得十分细致地观察起来。“老郭你觉得怎么样?”
    郭敦儒对这个称呼有些习惯不来,他轻轻推了推毫无正相的常平。“你不是来看小公主的么?他们都进去了。”
    “啊哦!”
    来时青华正在一边长廊上,对着松林竹海,迎面都是清凉温柔的风。放在身侧的箫管玉笛,显然很久未动过,倒是放在一旁的茶点用了一些。
    “麇麇,你又不听话。偷吃了这么多,你的牙还想不想要了。”
    这话如晴天一个大霹雳,炸得叶麇连忙收拾好身上沾着的碎屑,才回头极为淑女地行礼。叶麓也不好多凶妹妹,毕竟才醒来没多久,也不舍得她受苦。但是礼乐这些都是要考核的,她又偷懒实在是不该。越玄一面好笑,一面从小茶几上将玉笛顺手拿起。细细看来,上面用古字歪歪斜斜地写着两个“迎风”。这种材质的笛子,加上这宛如孩童一般的刻字方式。听说过折木老人有个儿子,江湖上传闻他这个儿子十分不尊传统,刻字从来不正经刻些规整的字。
    “这是玉山先生的笛子?”
    这个话倒是吸引了郭敦儒,他对玉山先生推崇至极。但是市面上总是说玉山先生有辱传统,虽然做出来的皆是精品,但是就是过于放浪形骸。叶麇疑惑地看向叶麓。回答:“我不知道,是哥哥去年罗衣节的时候,去宫外带回来给我的。”
    “我也是无意中得到的,是有个先生出售自己的乐器。我看他这支笛子很适合麇麇,就买了来。”
    “难道玉山先生在京华吗?不知道今年罗衣节会不会来?”郭敦儒有几分遗憾道。常平不怕死地从后面上来,蹲在青华面前问:“麇麇,今年罗衣节你去玩吗?我做了一个特别特别好看的走马灯,到时候给你玩呀!”
    叶麓、越玄都对他怒目而视。常平这个人本来就不怎么会看人脸色,虽然感觉到这两个人心情不大好,却不知道是因为他,还以为是对玉山先生的行踪可惜。倒是郭敦儒比较敏感一些,将常平拉开一些距离,省得这两位兄长怕是要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常平打死。
    “我很想去,但是。”她偷偷瞄了一眼兄长,眼里显然充满了盼望。
    “想都不要想,等你再大一点再带你去。”叶麓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小姑娘显然有些生气,扭身过去不理他。
    “或许我有办法。”越玄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大晁领土广阔,土地又富饶,时常与周围国家有贸易往来。除了一直处于敌对的戎狄,倒是在周围国家与地区中名声不错,其中就有南方密林的百越。百越不是一个国家,而是整个贵南密林大大小小数多民族的统称。这个百越大多信奉女娲,以女子为尊,喜好披挂银饰。他们有一个统一信奉的教派叫五仙教,在中原武林看来就是个五毒教。这个教派以“五毒”为灵兽供奉,分别是风蜈、玉蟾、天蛛、圣蝎、灵蛇。还有令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蛊毒,令人防不胜防。
    此次不知为何,百越突然递交了面圣的友好信函。选在大晁正在举办罗衣节之前,说是希望可以能欣赏中原的节日风貌。百越一直与大晁交好,但是两边都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正式地来往交流,此次据说会有五仙教中重要的人物来访,希望大晁这边对此次来访慎重。
    朝中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对于百越使团众人也是忧心忡忡的很。甚至在几位大人在上书房授课之时,也针对自己的学说方面对座中权贵子弟进行发问:如何能让百越使团感受到大晁的友好?而又能展现出大晁的国威?
    常平自然是抢答地最快的。
    “不如我们将京华的子弟营拉出来,一个个洗刷打扮好,从平津渡口一路护送百越使团到京华。到了京华门前再带上几位大人恭候一番引入使馆,待使团沐浴斋戒过后再带入面圣。这样不仅表现出大晁国威,又体现大晁的友好。”
    他这个提议与之前使团千里来此,自己找驿站住宿要区别得许多。于是这个意见,也被严大人带到了朝堂之上。
    ------题外话------
    沉迷剑三,忘记码字。
    我爱泽绯,我爱五毒,五毒使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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