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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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姨，我们出去多久呢？”梁思仰着头，咬着嘴里边张姨刚买的冰糖葫芦，她们已经在集市了。
    “张姨还没有带梁思去好玩的地方呢。”张姨未看梁思，将本是牵手的力稍稍加强了些，她是有多急。
    “噢。”梁思咬了口里边的山楂，酸得她皱了眉。
    “到了噢。”张姨作着一张笑着的脸，拉着梁思进了个破院子。梁思皱着眉头，真是破，比家里边还乱呢。
    梁思被张姨拽着走，地下的步子有些乱，竟显得有些落魄。
    张姨突地放下了手，对梁思说：“梁思，待着别动。”
    梁思把最后一口山楂吃了，点了点头，张姨笑了，还是夸她懂事。只是眼里多了些事情。
    里头又出来了个妇人，穿得也可谓是花枝招展。那妇人谄笑着，走到了张姨旁。
    “带来啦？”妇人蹲下身子，伸手捏着梁思的脸蛋，满脸笑意，“脸蛋倒是不错，不过么，太小了。”
    “嬷嬷，梁思很懂事的，可以培养的，我…。”张姨越发地急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个妇人抬手示意她停下。
    “好啦，好啦，出个价吧。”
    “二十两？”张姨小心翼翼地报出了价，梁思皱着眉，不知道她们要干嘛。
    “报那么小的价，怕我吃了你啊。”那妇人又是一阵捂嘴笑，伸出了五个手指，“五十两，卖她给我吧。”
    张姨适当地捂住了梁思的耳，笑着点了点头。
    “梁思，张姨有事要走了，过会儿来接你啊，这个，这个姨会带你玩的。”张姨掩饰不住脸上的笑，连说话也有些发颤，推脱了几句便走了。
    梁思将手里的签子丢在了地上，对着那个妇人说，“你身上好香啊，你叫什么呢，我要叫你什么？我们去哪儿呢。”
    妇人笑了，拉着梁思的手，对她说：“你叫我嬷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梁思点了点头，嬷嬷的手也是冰冰凉的。
    出了院子，外头有辆马车候在那里，那妇人牵着梁思的手将她送进了马车里边。
    路上难免有些颠簸，梁思显得特别地不舒服。
    妇人皱着眉，不耐烦地瞧着外头：“到了没？”
    “到了到了。”
    梁思一下车便晕倒了，妇人嫌弃地瞧着：“去整理一下，别让她倒在这儿。”那些个下人便抱着梁思进了别个院子。
    将她搀到床上，又随便地拉上了一条被子盖上了，便没再管她。
    这会儿都是下午了，太阳光黄得很耀得很。
    梁思只不过是躺了一小会儿，便又坐起了身。茫然地看着四周，跳下了床，穿上了鞋，出了屋子，却被那耀光刺着了眼。
    “梁思！”那个妇人正巧过来，瞧着梁思的模样，严厉批评着。
    “谁许你出来的，而且，也不将自己收拾一番。真像是个…”那妇人立即住了嘴，又吩咐着下人将她带进屋子进了屋子。
    “姑娘，你还是听嬷嬷的话吧。”给她梳洗的丫鬟给她扎着发，小声地跟着梁思讲着话。
    “听话？梁思很懂事的，我娘一直这么说的。”梁思有些着急地自己辩解。
    “在这儿啊，懂事最好说话了。”那姑娘扎了发髻，将一簪子簪进了发髻中里边，旁边的流苏动着，确是好看。
    “姑娘，奴婢和你说话，别和嬷嬷说。好吗。”
    “好。”
    那嬷嬷过会子便来了，谄笑着对着梁思说：“待在这儿多好，有漂亮珠子戴。”
    “不，张姨说过会来接梁思的。”
    “她不会来了，这里多好。”妇人摸着梁思头上的流苏，很是细心地说着。
    “不好！”梁思突地发了脾气，将头上的流苏珠子通通摘下，狠狠地摔在地上，“梁思不喜欢！”
    妇人咬了咬唇，也是狠劲出来了，拉着梁思的头发将她拽到了床上：“别想了，她们把你卖了！”随机背过身离开，将门锁上了。
    梁思哭了，她跑到门前，狠力地拍着门。
    “梁思不喜欢这！”
    “姑娘，奴婢和你说了，懂事些吧。”门外出现了那婢子的声，只是说了这一句，便只剩了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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