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资格测试

98.发生在派对上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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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哒, 这是因为购买比例不足显示的防盗哦~首发晋江请支持正版  一踏入走廊, 便有浓郁的血腥气弥漫而来。昏暗的楼道里,四横八叉着几个学生,有几个宿舍开着门,一眼望去,内里的人已遭遇不测。
    看来,正如四班幸存女生所说,一部分四班同学逃进宿舍楼, 可惜未能逃离。
    但这两个人也太……
    夺卡游戏,取得卡片便可以拿到积分, 没必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动手吧?每见到一处血污, 原容心情便愈发不好。
    奥德伦特许是察觉了小孩的阴郁,轻轻拉住他的手:“不气。”
    原容摇头:“没事。”
    二人继续沉默无言的探索。
    一号宿舍楼是男生宿舍, 有六人间的大屋,也有四人间的小屋。高低床,独卫独浴, 一个小阳台,从门口望去一览无余, 能藏人的地儿只有小阳台, 而那个大量学生坠楼的房间, 是在走廊的西尽头, 看来学生们被逼迫的走投无路了。
    大部分门都开着, 少了破门的功夫, 二人从一楼上到六楼, 越往上痕迹越少。
    原容有个不好的猜测:“高个和胖子会不会守在宿舍楼某处?他们出来早,能狩猎的很少,不如守株待兔。”
    他走进一个开门的房间,翻看书桌。一号楼的住户是高一和高二学生。若不是匆忙逃窜,高三学生不会藏进这里:他们没有钥匙。他们能想到,高个和胖子也能察觉。一部分高二和高三男生住二号楼,高个和胖子大概率已经去了那蹲守。
    二人刚要出大门,一个脚步声急速从身后冲来,原容来不及多想,凝出冰凌,却被奥德伦特制止。
    只听那人喊道:“容神!带上我!”
    “原永龙?”原容吃惊的回头,他的同桌竟然还活着,男孩校服上被大朵血迹侵染成黑红色,但他神情鲜活,不似有恙,“你怎么在一号楼,你没事吧?”
    原永龙见到熟人兴奋极了:“你还活着!太好了。我本想回宿舍拿点东西,走到一号楼发现一堆尸体,吓坏我了。我进去望见两个人在抢卡,就躲到那两个人抢劫过的宿舍。刚才听到动静,吓得我又躲起来,结果一看是你们,我就出来了。”
    原容点头:“你的卡还在?”
    “还在,”原永龙又愁起来,“我这一张也没用啊,估计要被流放了。”
    原容看一眼奥德伦特,见他没反应,便说:“你等会准备怎么办?去安全区吗?”
    原永龙摇头:“不敢去,安全区失效后,呆在那就是待宰羔羊。你们呢?”
    “去抢卡,”原容对上原永龙惊愕的目光,恶意的笑笑,“一起吗?”
    最后,原永龙加入了这群非人类队。原容事先和他说好,真打起来没法分心保护他,自顾自,原永龙表示理解。这个小伙子比原容想象的还坚强,他对二人浑身浴血一声不吭,反身找出一个拖把,学原容绑了碎镜子上去,也算有了防身武器。
    未等三人踏入二号楼大门,就听一声怒吼,紧接着是震耳的撞击声,在寂静无比的宿舍区尤为清晰!
    三号楼!
    这不对啊?原容皱眉,花枝玉和罗释现在应该还在四号楼,不至于这么快对上,难道是……他急忙按捺住其余二人:“先看看情况再说!”
    只见三号楼五楼的一处阳台突然断裂,砖土崩塌碎了一地,一个巨大称不上是人还是动物的生物从空中坠下,落到那片碎瓦块上,发出让人听来肉痛的闷声。未等生物缓和过来,一个十分纤细的身影从五楼如惊鸿一跃而下,闪着寒霜的刀影横劈而下!
    小白楼的马尾女孩!
    她恶狠狠地把肉块又踢到墙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肉块颤颤巍巍的变回了人形,竟是屈服了的样子。
    突然竖琴声与大提琴声又起,蕴含着无限深意的礼乐齐奏,柔和神圣的同时,诡异无比。约莫过了半分钟,礼乐结束,一切都静了。
    那边,马尾女孩拿到一打卡片,胖子松了口气般瘫在原地,下一秒,震惊众人的事发生了,那马尾女孩竟抄起□□,狠厉又决绝的将胖子了结了!
    原永龙愤怒:“她怎么能……那人已经投降了!”
    原容示意他嘘声,眼神却冰冷无比:“对上她,我们不必留手。永龙,你在这等着,有人来你就去美发室保护女生们。”他看向奥德伦特:“楼里白眼男和你神格相冲,我去对付他。这个女的就留给你。”
    奥德伦特毫无异议,事实上,若不是原容一路要求他克制,他早已不把这些人命放在眼中。他虽不嗜杀,但测试者的命可以强化神格:在这个时代,力量就是一切,足够的力量,才可以足够保护重要的人。
    二人从二号楼穿过,后门有一个小车棚,借着掩护,迅速进了三号楼。楼道里灯有些问题,一闪一灭,让人心生不快。奥德伦特从正门绕后到单马尾那,原容则感受着空气中的水分,一路嘘声摸到楼上。
    佛相男的目标似乎就是抢夺高个和胖子,零散的学生卡他看不上,此刻解决了高个,他正在任务面板查看自己的神格进化程度。
    忽然,一股阴冷的寒意,似隆冬潮气,顺骨摸上。他不着痕迹的挣开天眼,可惜,神格被大大削弱,他只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水汽正顺着诡异的轨迹不安的蠢蠢欲动,像是……快下雨了?他不做多想,“高个”和“校服男”的死让他由【权天使】进化为【座天使】,即使神能被削弱,他也明显能感受到更多的神圣力量蓬勃涌动在周围。
    一只冰棱突然从虚空飞旋而来!这只冰棱本能瞬间刺破他的喉咙,所幸佛相男进化后,身体素质更上一层,他吃痛的捂住不住向外喷血的脖子,有些狼狈的张开羽翼裹住自己。
    四只圣洁修长的羽翼层层将他包裹,散发出柔和而舒缓的金光,约莫几秒后羽翼张开,正中的人身着丝绸短袍,双目翻白,手持金质号角,他敏锐的察觉屋外有人,厉声喝道:“敢动手不敢现身么!”
    信仰神?还是……后天神?
    原容粗略的对目前遇到的神格进行了划分。
    半人马、佛相男这类的生物成神,【后天神】,原容、奥德伦特这类掌握一类法则的【法则神】,以及花枝玉、安琪这类依靠人类供奉、信仰的【信仰神】。
    而根据神格划分,能看出作战风格。【后天神】依靠天赋、身体素质;【法则神】凭借一方法则,而【信仰神】则难以观摩。
    原容便不做声,指尖迅速凝出另一只冰凌,借住空气中水汽的轨迹,从天使观摩不到的角度飞过去。
    可惜天使五感俱佳,警惕之下更是无比谨慎,毫秒之间,他迅速用一侧翅膀抵挡住冰凌,并扫射出无数羽翼反击,那羽翼包裹金光,竟硬如钢刃,扫过砖墙,一片碎裂!
    原容的冰盾勉强阻拦住钢羽,他轻声笑起来:“哇哦,真厉害。”
    闻声,天使眯眼,面露警惕的盯着从碎裂的砖墙那走出来的少年。
    少年从粉尘中出来,全身却清爽无比,仅一身校服□□涸的大片血迹侵染成黑红,衬得他天真无辜的笑脸令人胆颤心惊。一只碗口粗的四爪水龙,张牙舞爪的盘桓围绕他身边。
    见天使无言,少年又笑笑:“不自我介绍下吗?还是说,咱们就这么开打?”
    原容此计只是想转移他注意力,一只冰凌早已在天使无遮拦的脆弱后颈待命,男人却出乎意外的开了口。
    “蒋秋生。”
    见少年挑眉,男人满面戾气稍微收敛:“你很强。真和我打起来,咱们谁都沾不了光。”
    原容又笑起来:“哪能……不要谦虚了,刚刚你的反击可是凌冽无比,我可受了一惊。”
    他这话可以说是带刺了,虽是客气恭维的语气,却让人听来像嘲讽般。但对上少年无辜的眼角微垂的桃花眼,却叫人生不气起来。
    蒋秋生难得耐心:“你的神格我以为是纵冰,但眼下看来不是,是纵水,而且是三态水。如果我的推断没错,你还可以操纵带水分的液体,那么我和你打起来,绝对不沾光。”
    这话倒是出乎原容意料。他说的没错,若冰凌不能攻破蒋秋生强化后的身体,他便动用杀手锏:操纵血液了——这招太过阴险而不人道,原容从未在外使用过,也算是他人性仍在的保障。
    原容收敛笑容,静静地看了一会四翼怒目的天使,许久开口道:“我不会和不想动手的人打,但我也不会和你一道。”
    这次轮到蒋秋生意外了:“我以为,你会想和我结盟。”
    “如果早先遇到,或许会,”原容低下头笑笑,“但你和你的同伴残杀测试者,来进化自己,恕不能苟同。”
    蒋秋生冷笑:“我以为,你是明白人,原来是好一个圣母。”
    “是吗?”原容摇头,“你杀高个、胖子,我没意见,不尊重人命的人,也不会有人尊重他的性命。但罗释的朋友何其无辜,要被你当做进化的垫脚石?”
    “罗释?”蒋秋生皱眉,“那个人马?那异能者并非我动手,我本要放他一马,但他对我使阴,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语毕,许是他都诧异自己多了那么多耐心解释,他冷笑:“也罢,不想结盟便不强求,下次见面,我不会留情面。”
    四翼天使再闭眼,羽翼在金光中被收起,白眼便变回常色,他竟是混血儿,一双深碧的眸子,好似上好的祖母绿,他是眉压眼,好一张满面戾气的佛相面。
    原容冷冷的看着他走出门框,阳台外,他感受到奥德伦特澎湃威压一切的死气,想必马尾少女已凶多吉少。其实,他二人也早已不算良善,杀可恨之人,杀杀人之人,难道就高尚,难道就不算杀人?但起码,能给心多些慰藉,不至于不可一世,草菅人命。
    他正要下阳台与奥德伦特接头,却听庭院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你他妈怎么在这?”
    安琪又问胖子:“你们有没有关于‘地下室’的线索?”
    胖子和原容对视一眼,摇头:“客房那我们地毯式搜了一遍,确定没有。”
    “在厨房吗?”安琪皱眉,“我和原容找材料时,没见厨房有疑似通往地下室的地方。难不成入口在……室外?”
    想起二人在外循环经过的石板路,她不由得脸色一白。
    但原容迟疑的说:“我有一个想法。”
    他掏出便签纸和笔示意二人凑过来:“记得每一层上下楼的构造吗?你说一楼右侧的三间佣人房特别小,而在这正上方,三楼右侧两间客房则十分宽敞。有没有觉得,一楼佣人房小的不合理?”
    “但是三对二……”
    胖子抹抹头上的汗:“你这一提,我倒觉得的是真不合理。”他看向狐疑的安琪解释,“你没去过那三个佣人房,真的小过头了。整个房间就摆的开床,床头柜,和书桌。而咱们的客房还是套间,卧室、浴室,两个客房的宽度够四五个佣人间了。”
    原容做出结论:“这个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世界,宅子也不能用常理想象,肯定有隐藏间。”
    安琪接受了这个说法,继续推断:“确实,正常恐怖游戏都得藏一两个房间。既然没在佣人房找到入口,可能在走廊、大厅,抑或挂画后一类;若还没有,便可能在室外了。”她看一眼原容,又看一眼胖子,叹口气:“现在咱们是三人,你们觉得是分头行动,还是一起呢?”
    原容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胖子说都行。
    安琪便点头:“一起行动吧。我不是说怀疑谁,只是若有人落单,怕要遭遇不测。”
    三人悄悄走向一楼大厅后右侧的佣人间。
    昨日去厨房时原容未注意到,走廊墙上零星挂着几幅油画。本以为莱科特豪宅中应是名家画作,抑或古董珍品,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看去,却不过是初学者水平。
    安琪也注意油画,驻足查看。
    “这作画水平,啧,还不如我那初中的表妹。”兴是想起生死未卜的亲人,安琪面色沉下去,不去多想,“这种没什么装饰性的画挂在这,定有深意。”
    走廊昏暗破败,与光鲜亮丽,在暧昧朦胧吊灯光照耀下的大厅仿佛两个世界,这画挂在这,可以说暗无天日。
    头两幅是肖像画,一张是庭院拈花的年轻女子;另一个是坐在长椅之上,表情略显僵硬的年轻男子。一幅双人肖像画,中年男子坐在扶手椅上表情却沉闷愁容,身后站立的中年女子虽面露笑容,却遮掩不了眉眼间的忧愁。最后一幅,则是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面前一个生日蛋糕,手边几只玩偶,闭着眼睛许愿。
    “莱科特一家……吗。”胖子一一指认,“姐姐,哥哥,已故的父母,还有艾斯特。这会是什么线索吗?”
    安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之感:“你们觉得是谁画的?”
    画作上没有署名。但从稚嫩的画技来看,这几幅图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原容和胖子对视一眼,越想越觉得诡异。
    “如果说,作者是莱科特一家人之一,这其中必有一副自画像。但无论‘姐姐’,‘哥哥’都是满面愁容,我不觉得自画像会把自己画的如此不堪。”
    “你觉得作者是艾斯特?”原容仔细打量最后一幅生日宴会图,这图上除了闭眼许愿的少年,再无他人,“生日晚宴图为何不画上参加宴会的人呢?如果想表达热闹,快乐,不应有人群衬托吗?”
    安琪挠挠头发,烦躁的向前走去:“这个以后再想,咱们当务之急是找出‘地下室’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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