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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最新获得的黑暗能量目前总计6点,还在继续上涨中]
贺也蹙眉,“怎么回事?”
[高俊发帖讨伐主人, 结果被人嘲讽了,他一直生气,认为这都是主人的错。]
这就是这几点黑暗能量的来源了。
“帖子地址给我。”
贺也接收到莫卡发送过来的地址, 然后点进去。
贺也:……
这货扭曲事实的水平也太卓越了,十个字里面有九个假的, 就这样还有一大批人信?
此时这个帖子已经被顶到首页第一,几乎每分钟都有很多人回复。
贺也浏览一遍后发现,最开始帖子上面都是清一色的谩骂, 外加同情lz,后来好像是这帖被人挂到了另一个论坛, 然后引来了非常恐怖的一波战斗力, 血洗此帖,该站与外站的两伙人就掐了起来。
[楼主wsn鉴定完毕。]
外站一溜烟是这样的回复霸屏,直接屠版, 贺也翻了好几页才翻到后续。
翻页翻得头疼, 但是浏览完毕,贺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高俊发的帖子非常巧的被于小姐知道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互相解码的, 竟然能猜出对方的身份。
于小姐那边不知怎么拉来了如此众多的友军, 直接将高俊这一方掐得承受不住, 乌烟瘴气的留言被水的毫无脾气。
[L先生岂是WSN能比的?WSN才是应该好好回家照照镜子!]
……
高俊和于小姐两大当事人掐架,偶尔夹杂的一两条关于L先生的,应该就是指自己了,贺也想道。
可以想象得到,正当高俊心满意足地发泄一通,结果被这么多人反/攻的心情。
怪不得又给他贡献了一小波黑暗能量。
贺也关掉帖子,不再去关注,重新打开笔电,继续之前的工作。
莫卡一直为他关注高俊那边的发展。
高俊是独生子,母亲早逝,高父一人将他拉扯到大。
他们家早些年是J市头几批的拆迁户,当时房价很低,拆迁款给的也不多,有人想从高父手中购买拆迁得的房子,比当时市价高一点点,高父没有犹豫就出手了,然后接着就眼睁睁看着房价大涨,后悔的胆汁都恨不得吐出来。
所以,高家一直不算特别富裕,但是供养儿子上完大学找工作是没问题的。
高俊毕业之后,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公司前景广阔,员工福利也好,高父常常在老友间炫耀。
几年前,高父听信别人忽悠,说房价还会有一个暴涨点,让他赶紧买房,他年轻时就吃过拿房子换钱的亏,因此对此深信不疑,儿子怎么劝都不听,执拗到底,最后买了个不到40平的小房子。
地段不错,当然房价也高,相对的,升值的空间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
这所房子可以说花尽了高父的老本,让他一下子就从闲适养鸟遛弯的不差钱状态,跌到了清贫状态,完全不能适应。
高父手头从未这么紧张过,便到处钻营,遇到有小便宜可赚就闷头上。
也可能是那次被人忽悠买房耗尽了霉运,接下来几年,高父过得顺顺利利。
不过最近,他又遇到了一个骗子。
这骗子本来是想忽悠他,让他买一架三万多的保健床。
为了把那架表面看非常养生,实际上毛作用没有的保健床卖出去,这人当然极尽忽悠之能力,恨不得把保健床夸出朵花来。
而且拿捏高父贪小便宜的心理,宣称这个价格绝对是超值,过段时间天就要涨回原价六万,卖的相当火爆,手快有,手慢无,每犹豫的一秒钟都有一架保健床被卖出去!
高父反复询问,确定那人说的这保健床过段时间几天就要涨回去,销路又十分紧俏,不愁卖,便动了心思。
他想多买几架屯着,等回归原价再抛售。
可是吃过亏、上过当的他,非常难以决定,思来想去,连着几个晚上都睡不着,在对方连连催促下,高父最后决定先买一架卖一下试试。
他跟那人反复磨來磨去,最后终于花二万九千五买入,然后又托那人三万卖出去。
两天功夫,倒手就赚了五百块!
拿着热乎乎的五百块,高父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在原来的剧情中,高父把能借钱的亲戚都借了一遍,为了怕解释起来麻烦,他还嘱咐亲戚们不要跟儿子说。
就这样,他借了五十五万,将保健床的进货价又磨下来一些,对方给他进价二万五,这些钱买了二十二架保健床。
结果当然是血本无归,对方一拿到钱就跑得无影无踪,逼得高父催他儿子想法子筹钱。
这也是高俊最终选择骗婚,与李继衡结婚的直接原因。
贺也得知高父现在刚刚动了心思,只是需要借钱,再加上有风险,正在犹豫不决。
他让莫卡查一下那个骗子。
得知那骗子是个赌鬼,身负赌债,手头上只有十几架厂家低价处理的残次保健床而已。
目前,骗子是为躲赌债,才来到J市。
贺也令莫卡给骗子欠债的赌场发送短信,好心告知了番骗子的位置以及处境,尤其强调了一番骗子即将有五十多万入账。
没两天,骗子就被赌场的人找到了,一通威胁之后,他涕泪横流地赌咒发誓,过几天一定连本带利一起还上,赌场的人这才放过他。
……
接下来的事情就跟原本的剧情一般无二,高俊被高父连环夺命call,催他给他筹钱。
高俊恨得要命,特意请假回家跟高父吵了个天翻地覆。
[主人,高父在找人给高俊介绍对象,对方是四十多岁的离异女人,独自拉扯女儿长大,开一家小工厂,资产几百万。]
莫卡提醒自己的主人,它与主人共处这么久远的时间,到这时已然明了主人的打算。
主人想与高俊结婚,然后借以获取黑暗能量!
贺也将手头上的工作暂且放下,对莫卡说,“继续盯着。”
[我们不去搞破坏吗?]莫卡不解。
“上辈子他们没成,高俊最后选择骗婚,这辈子没道理就能成了。”
贺也淡淡说着。
莫卡再继续盯着,果不其然发现对方那位精明的离异女人很快洞察了高父的小心思,直接拒绝了。
“我一个女人在外辛苦打拼,如今的一切得来的不易,因而,我会对选择另一半更加慎重。不是说这年头年龄有差距的两人之间就没有真爱了,而是人家有真爱,那是有感情基础的,可你想想,相亲嘛,最开始连了解都谈不上,相的可不就是条件?一个年纪轻轻、有一份好工作的大好青年,找一位年龄差距这么大的离异女人结婚,不是自身有严重短板,就是另有所图。”
在离异女人和闺蜜谈及这事的时候,莫卡默默将这一段话记录下来。
它永远无法理解人类的思维。
~
今天贺也回家早,一进门就发现,李继瑜和李蔺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她们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些资料,两人凑在一起在看同一份资料。
贺也瞥了眼,发现好像又是某些人的简历。
看到贺也,李继瑜便嘿嘿一笑,说:“哥!你回来了?”
贺也瞅她一眼,凭直觉判定自己这个妹妹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妈在给你选男媳妇儿~”
她笑得不怀好意,“我觉得今天得开瓶好酒庆祝一下,庆祝少一位可怜的女人被你荼毒哦~”
贺也没什么反应,李蔺却受不了,她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的事实,闺女还在她伤口上撒盐,“你作业做完了吗?回你屋去!”
李继瑜捂紧嘴巴,蹬蹬蹬转身跑了。
等跑远,还能听到她故意的放开声音,大笑三声。
贺也拿起那些资料看了一遍,突然手指顿住,落在一个熟悉的人脸上。
他将这张纸拿起来。
竟然真的是高俊。
李蔺瞥了眼,说:“那一摞都是我不满意的。”
贺也无语,“妈,你以为你儿子是皇帝,这是给你儿子选妃子吗?哪来弄的这么多人的资料?”
李蔺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她已经连续看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有些疲倦。
“找个靠谱的中间人,只消透露一点念头,对方就送来了这些,这些人条件有好有坏,但是都是喜欢男人,且想跟男人结婚的,有结婚意向的。先双方互相筛选,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再进行第二步,并没有贬低别人的意思。”
“都喜欢男人?”
贺也好整以暇地捻起高俊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目光落在“性向”一栏,上面果然填写着“男”。
“那是当然,难不成还找个喜欢女人的直男结婚?”
李蔺一想到这个,登时眉头就蹙起,一脸排斥,“继衡,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勉强对方,你也不会得到幸福。”
贺也弯唇,“妈,你想多了,我当然要找喜欢男人的男人。”
李蔺这才放松下来,她真的是怕了,怕自己的孩子会跟自己一样,被人欺骗、背叛,毁了一辈子的幸福。
“这些你慢慢看,有合眼缘的,咱们就进一步接触试试。”
“好。”
李蔺、李继瑜都穿着得体,贺也平常就是衬衣西裤外加大衣围巾,这次也没有过度打扮。
相对而言,高父的装扮则有些过于隆重了。
花里胡哨的衬衣,配上不同花色、却同等花里胡哨的小领结,头发抿的油光锃亮,就连高俊的头发也被抹了不少。
两个大油头,头发一缕一缕,给人看起来像挺久没洗头了一样。
对方家长重视这场见面,李蔺心中是满意的,哪怕是对方有些用力过猛。
李继瑜这还是头一次见未来的“嫂子”,见惯了自己亲哥那张脸,再看高俊,心里颇有些落差,她眼睛滴溜溜转动,总算找到高俊外形上的一二优点。
皮肤白、屁股翘。
“嫂子。”她笑眯眯地上前一步喊高俊。
后者脸一僵,极度不适应这个称呼。
高父心里却很高兴,连忙摸口袋里的红包塞给李继瑜,“这孩子长得真好,性格也好。”
李继瑜捏着被硬塞到手里的红包有些傻眼,贺也拍了下她的脑袋,“长辈给的就拿着吧,还不谢谢伯伯。”
李继瑜当即喊道,“谢谢伯伯!”
双方入座,点完菜之后,李蔺与高父开始互夸对方的儿子。
夸了一阵之后,就开始吃吃喝喝,等差不多时,开始打开话匣讨论其婚期,以及结婚前的准备。
首先是婚礼。
“不办婚礼?!”
高父一声怪叫,他讪讪地抿了抿嘴巴,“这结婚,一辈子一次的事情,怎么可以没有婚礼?这让亲戚们怎么想?”
贺也英挺的眉微微蹙起,解释道:“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我们两个人得到了家人的祝福,其他那些人参与不参与又有什么干系?你说呢,高俊?你希望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请一堆记者,宣告地满城皆知吗?”
在原来的李继衡的人生当中,当然是办了一场婚礼的,虽然没有他说的声势浩大,但是也并不低调,就因为这个,高俊不高兴了好久。
贺也不想办,目的当然并不是为讨好高俊,纯粹是不愿与这人举行结婚仪式。
他与人类不一样,人类看重一纸婚约,他更看重仪式。
高俊本来就在愁婚礼的事,他不想办,更无法忍受与一个男人作为主角出席这样神圣的仪式。
将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出席的必定还会有他的亲戚、同事。
听到贺也的话,他立刻深情回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自己儿子这么不配合,高父憋了一口气。
“那彩礼呢?”他语气生硬,“不会也打算一毛不出吧?”
李蔺见状同样落下脸来,在一旁只做壁上观,盯着高俊的反应不言语。
被对面三口人注视着,高俊脸涨得通红,拧了高父一下,给他使眼色。
“男人和男人结婚还有彩礼这一说?”
贺也端起茶壶,给李蔺、李继瑜添了些茶水。
“你什么意思?”
高父横眉怒目,“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的,要小俊别太和你计较,合着你是想不拔一毛就把我家小俊娶回家?你家这不是涮人玩儿呢?!”
“小俊!我们走!是爸对不住你!看错了人……”
高父风风火火地要走,高俊却觉得事情不见得是这样的,而且都走到这一步了,一点好处都没得就走了,这段时间的吃苦受累岂不是白受?
“爸……你先别急,再听听继衡怎么说的……”
父子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那叫一个默契,高父最终不情不愿地留下,趾高气昂地说:“那我就再听听你的解释,继衡,你还有什么话说?”
贺也不见任何异样,从容不迫地说:“伯父,您先别急,我的意思是,嫁妆彩礼是男女结婚的习俗规矩,并不知道男人和男人结婚还有这样的说道,既然您说有,刚才也说了高俊是‘嫁’到我们家,虽然是男媳妇,但男媳妇也是媳妇,媳妇该有的就应该有。”
嫁娶跟两个男人搭伙过日子是不一样的。
前者有彩礼、嫁妆一说,更重传统和家庭性。跟异性结婚一样,嫁、娶就有种自此媳妇就是夫家人了,这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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