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陈王和卫国公率领着数千名禁卫军直奔皇宫,声势浩大。
皇城有东西南北四扇大门,数千名禁卫军分成四股从不同方向涌进皇宫。
而南门是进宫的正大门。平日里进出的都是些高官大员,守门的防卫兵更是严格把关。
南门的守门官兵,忽见陈王带着浩浩荡荡的一拨人前来,不由得诧异。那防卫兵的头儿往前一站,大声问道:“陈王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陈王大手一挥,卫国公率先走上前,硬声道:“我等要进宫见陛下,你且让开。”
“卫国公,这不符合规矩。下官不能放行。”守卫兵直接拒绝为这么多人放行。
卫国公森冷着脸,啐了口:“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罢竟直接拔剑刺向那人。
守卫兵头儿措不及防生生被他刺中心脏倒地身亡。另外的守卫兵一见这情况,都吓懵了,手中的武器叮叮当当掉了满地。
卫国公振臂一挥,大吼,“还不让开。”
那些守卫兵吓得魂都没了,再不敢阻拦,纷纷退至角落。
陈王带着数百名禁卫军从南门长驱直入。没一会儿,从皇城四扇门进入的禁卫军将整个皇宫团团围住。宫中的大内官和宫娥们慌乱奔走。
此时整个皇城已尽数掌握在高元吉手中。
他带着一众亲兵大摇大摆地来到皇帝的寝宫乾天殿。一声令下,整个乾天殿被围得水泄不通。
陈王带着两名贴身侍卫直接进入乾天殿内。
只见殿内,老皇帝在大内官的服侍下刚喝完汤药。抬头看见高元吉带着两名手持兵器的亲随进来。冷声呵斥:“老二,你这是做什么?”
高元吉一改往日在皇帝面前的谦恭形象,张狂地反问:“父皇,您还看不出来么。”
“老二,你这是要反了?”老皇帝已察觉不对劲,却不见半丝慌乱,好似早已料到了这一切。他淡淡地质问高元吉。
高元吉一甩袖子,霸气反问:“父皇,您这至尊之位本就属于儿臣。何来反不反之说。”
“寡人还没死呢。你就这般迫不及待了。”皇帝冷冷讽刺。
“父皇,你莫要怪儿臣,如若不是你不按祖制,要传位于老三,儿臣何须这般大动干戈。”高元钧满脸愤怒,当面指责老皇帝不公。
“何人告诉你寡人要传位于老三。”
“父皇,难道您想告诉儿臣,从未有过传位于老三的心思。”高元吉大步来到老皇帝跟前,躬身与老皇帝四目相对。
“寡人若说没有,你信么?”
闻言,高元吉唰地一下站直了身子,大手一挥,说道:“我信!既然父皇没有传位于老三的打算,那便直接下旨立儿臣为监国太子罢。”
“你这是要逼寡人么?”
“父皇,今时今日已由不得您啦。如今整个皇城皆在儿臣的掌控中。您若听儿臣的,便直接下旨立儿臣为监国太子,儿臣自会好生派人侍候您养病。您若执意不允,那便不要怪儿臣冷酷无情。”
“高元吉,你说的是人话么。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做得理直气壮。”老皇帝晦暗不明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父皇,你没资格说儿臣,因为大逆不道的事你也不是没做过。”
老皇帝气急,喘着大气,“今日寡人就不允了,你待如何?”
“您允与不允,都改变不了结果。”陈王信心十足地说道。“只乾天殿将会是您余生唯一能待的地方。”
他这是要囚禁老皇帝了,那大内官站了出来,大声质问:“陈王殿下,你这般做法不怕遭天谴么。”
“天谴?再过不久,本王就是天,何来天谴一说。老东西,滚一边儿待着去。”
说罢,他转过身,摆了摆手召来禁卫军,“陛下病重不宜离开乾天殿,休养期间,不许外人惊扰,你等好生守在乾天殿。若有擅闯者杀无赦。”说罢,陈元吉快步走出乾天殿,直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里
赵妃带着景阳宫的宫娥们翻箱倒柜地找着。
高元吉走进去时,见到的就是这样混乱的场面,当场便有些发急,“母妃,玉玺还没找到么?”
他敢在老皇帝面前如此张狂,目中无人,本就打着这算盘。
赵妃摇摇头,“老二,娘已带人找了好几个时辰,这御书房都快要被我们翻过来了。却不见玉玺的下落。”
“不见玉玺,莫非他藏起来了。”陈王猜测道。
“老二,你再去试探试探,玉玺究竟藏在何处。”
“看来他早有防备。”没了传国玉玺,高元吉什么也做不了。心情很是烦躁。
“你父皇这人惯是小心谨慎。想来这玉玺他先前就藏起来了。”
“母妃,你与儿臣一道去见父皇。你劝劝他,叫他赶紧将玉玺交出来,即刻下旨立我为监国太子。”
“行,咱娘俩既已走到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自那日儿子跑来告诉她要争那个位置开始。赵妃就知道她别无选择,只能和儿子站同一条战线。
母子俩又回到钱天殿逼问老皇帝玉玺的下落。
可老皇帝既然已准备了这一后手,又岂能让他们轻易拿到玉玺。
皇宫内被高元吉的人牢牢把控住,宫里个个人心惶惶。宫外更是陷入人间地狱。
高元吉留下来的庆王旧部借着打扫战场的名义,对京城老百姓大肆抢劫。
无论是朝官还是百姓,都不能幸免抢劫的命运。
不少原本站在陈王一派的大臣哭天喊地,吵着要见他,想让他出来管管这些兵匪。
可高元吉就像缩在皇宫里的乌龟,拒绝见任何人,也不管庆王旧部如何肆虐京城百姓。
整个京城,但凡有值钱物件的地方。都是这些兵匪的目标。他们打着搜查前朝余孽的幌子强行进屋抢夺。胆敢反抗不从者,当场击杀。
不少豪门贵族的宅邸也难以幸免。包括高太尉高府。
大族里唯一没遭受抢夺的只有卫国公府。一些与卫家交好的官员夫人迫于无奈,只得将家里的值钱物件捡起包好带着躲到卫国公府邸避难。
整个国公府里挤得人满为患。
国公府老太君不在,国公夫人又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一切便有胡氏安排了算。胡氏是个精明的主,哪有平白庇护她们的道理。稍稍一暗示,那些官夫人不得不拿出一部分财产充作保护费。
陈王由着他们抢夺了整整三日。到了第四日早上,才派人出来命令庆王旧部不得扰民。
可该抢的不该抢的,该杀的不该杀的,都已做全了。
京城里,百姓们朝官们怨声载道。却拿这些兵匪毫无办法。
有人说道:庆王旧部这般惨无人道的行径是陈王默许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换条件。目的要庆王旧部帮他夺得那个至尊之位。
不少人一听,细细一琢磨,觉得很有道理。如若不是,陈王为何不在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
陈王如此残暴不仁,这江山若交由他手,百姓们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不少人将这事编成街头民谣,互相传唱。
高元吉在民间的声望一落千丈,众人视他为恶魔转世。
操控这波舆论和推动舆论向四面八方扩散的有两方人马。
陈王府里,陈王妃——延庆公主面无表情的听着下边人的汇报。
“公主,谣言已散播出去。”
“继续散播,我要整个大齐的子民都视高元吉为洪水猛兽。我要让他即便坐上那个位置也坐不安稳。”延庆愤恨的揪扯着手中的帕子。恨自己不够谨慎竟然着了那无耻小人的道。害得哥哥命丧黄泉。
延庆眼眸里蹦出阴毒的冷光,像一条毒蛇一般渗人。她似自言自语般喃喃着:“哥哥,我定会为你报仇的。”
高元吉的如意算盘打得并不顺当。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的玉玺,始终没下落。即便他们将皇宫内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玉玺。
高元吉在皇帝那儿逼问不出下落,便抓了皇帝身边的几个大内官进行严刑逼供。可这样重要的事又岂是几个阉人太监能知晓的。一番刑讯逼供后,昔日里那帮金贵的太监公公们个个被折磨得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那逼供的人也是个暴脾气,始终审不出结果来,一气之下竟将这帮太监生生折磨死了。
高元吉得知,气得暴跳如雷,咒骂他们没脑子,怎好将人打死。
此时,他才终于意识到,玉玺或许已不在宫内。
找不到玉玺他就不能向天下昭告自己储君的身份。高元吉急得嘴冒燎泡,日日催促赵妃去逼问老皇帝玉玺的下落。
可老皇帝不说就是不说,逼问急了直接昏倒过去。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高元吉便想着直接找工匠再雕刻一副玉玺出来。
赵妃却摇头,道:“原先雕刻玉玺的工匠已被你父皇暗杀。再雕刻出来的已是不一样。”
“那怎么办,那老东西一日不肯松口我便一日不能登基么。”
“老二,莫要急。不如你派人出去找找看。”
“找谁去?”
“你父皇的心腹大臣就那么几个。这样重要的东西他也不可能随意托付人。”
“你说得对。”陈王一拍脑门,觉得这是一个思路。
当即就命人去那几个官员家提人搜查。
高家是重点搜查对象。高元吉亲自上门。
昔日富丽堂皇的高府,此时却凋零落败的惨不忍睹。陈王带人进去的时候,整个高府里连个小厮丫鬟都没有。
见状,陈王装模作样的感慨了一番。心里很是得意。
高元吉一行人进入高家大厅时,只见黎静言独坐正位,似是在迎接他们。
陈王以胜利者之姿鄙睨着黎静言。转头又环顾整个空荡荡的大厅一圈,发现原本陈列摆件的架子都空了出来。想来高太尉家是真的不行了。陈王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这是吹了什么风,把陈王殿下您给吹来了。”黎静言讥笑道,不起身也不行礼。
今日是专为找玉玺来着,陈王不想浪费时间,便自动忽略黎静言不恭顺的语气,直接开门见山道:“黎大郎,今日本王心情欠佳,你若识相就赶紧把玉玺交出来。”
“玉玺,殿下你莫不是糊涂了。玉玺不是该放在御书房么,怎会来高家找?”
“你少说废话,本王肯定那玉玺就藏在你高家某一处。你交不交?”陈王强硬威胁道。
黎静言却不吃他那一套,两手一摊,做无可奈何状,“殿下不知。前些日子庆王旧部将高家洗劫一空,但凡有点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搜刮了去。下官也不晓得殿下所谓的玉玺在不在那些抢去的宝物里。”
“这般重要的物件高太尉不可能随意乱放。”陈王冷哼一声,不相信。
“殿下记性真不好,你莫不是忘了我岳父早前便已中风瘫痪在床。如若不然,你会站在高家么?殿下若实在不信,便派人去搜罢。反正高家里里外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陈王半信半疑,大手一挥,示意下边人进去仔细搜查。他则坐到黎静言对面。“黎大郎,你好歹也是个青年才俊,怎高太尉一倒,你便这般无用。连妻子娘家都护不住。”陈王奚落他。
“殿下高看下官了。下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如何抵挡得住兵匪。”
“呵呵呵,就你这弱鸡样。当初高太尉怎就把女儿嫁给了你呢。”陈王得意着,心想高太尉现下若在这里该是毁得肠子都青了罢。
陈王心情很好,不断地奚落黎静言。可无论他说得如何难听,黎静言都一笑了之,端得是轻松淡然。
这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更让人憋闷。陈王烦躁,站起身,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进去搜查的人陆续出来回禀:“殿下,没有发现。”
“殿下,没有发现。”
很快,搜查高府的士兵都过来一一回复。都说高家如今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被翻成那副样子,断没有藏得住的东西。
陈王这才信了几分,盯着黎静言。“来了多时怎不见高太尉和高千金。”
“岳父中风在床,内人在照顾着。”
“走,带路。”陈王眼神示意黎静言。
黎静言看了他一眼,倒没反抗,默默地走在前头带路。
一行人刚出了大厅走上长廊。门外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传令兵。
“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个前来报信的士兵大口喘着气,喊着。
“什么事这般着急忙慌的?”陈王不悦地處眉,冷声呵斥。
“殿下,是…是他们打来了。”那传令兵指着门口方向说。
“谁打来了?”
“恒王殿下,是恒王殿下的大军压境了。”
“高元钧,他是打不死的蟑螂么。”高元吉恼怒,派了数拨人马前去围歼他,竟没将人杀死。如今还让他率领着大部队攻到皇城脚下。
高元吉气得额角冒青筋,内心里已乱了阵脚,不再执意找玉玺。“走,将黎静言押走。
”
陈王一行人在高家没找到玉玺,直接绑了黎静言便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