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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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夏尔和塞巴斯两人到凡多海姆恩的商铺视察, 夏尔转了一下手上的拐杖，“凡多海姆恩家旗下有玩具公司和糖果公司, 我们的品质是全伦敦最好的。”
    “是吗。”格雷神色淡淡的, 他对玩具不感兴趣，糖果, 嗯, 还好吧。他转头看雪青, 问她的意见。
    emmm，她逛街不看店名的, 喜欢了才会去看是哪一家, 叫什么名字。雪青在糖果铺子称好了糖果才在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招牌上有一只戴眼罩的兔子——是凡多海姆恩家旗下的糖果店。
    雪青撕开一张淡蓝色的糖果纸，漂亮的糖纸包裹着带着琥珀色泽晶莹剔透的糖果，口感细腻没有颗粒感。在这个年代里是做工上等的糖果, 而且价格很亲民, 雪青嘴里用舌头转了一下有薄荷味的糖, 她觉得很不错。
    对于她来说，糖果“复古”的包装也很得她的心意。上一颗薄荷味的糖才刚刚化完，雪青又撕开一张粉色糖纸的糖。糖粒入口, 雪青神色微变，口感很粗糙一吃就能感觉到不规则的糖体和上一颗完全不同, 她很快就把这颗糖吐了出来, 藏在手帕里。
    “糖有问题。”雪青赶紧冲到旁边装饰辉煌的酒店里要了一碗水漱口, 甚至还不放心担心吃下了一定剂量的东西, 给自己催吐，直到干呕出苦水才停下自虐的举动。
    雪青实在是吐不出什么来了，她才扶着水龙头直起身，然后洗脸再把自己打理一下。她看着盥洗室镜子里眉头紧锁脸色苍白的自己，拍拍自己消瘦的脸，试图让脸颊红润起来。
    一出门，她就看见格雷抱胸倚在墙上等着自己，见自己出来立时直起身，站到她两步外不远不近的距离问她怎么样。
    “小伯爵以为你吃到了变质的糖果，回到那家店里大发雷霆。”他说得幸灾乐祸，但是更关注雪青的脸色，苍白的不像是吃到劣质品的恼怒，反而倒像是在后怕。他默不作声地拉起她的手腕，带着她离开酒店没有人的通道。
    重新见到酒店大厅里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雪青被带着有了一丝人气感觉自己手脚不那么冰冷了。盥洗室里的气味即便有熏香盖着，她依旧不甚适应，回过神来以后，她用最里面藏着冷香的鬼工球当作香薰在自己身上滚了几下，闻到熟悉的味道她的心又定了几分。
    而格雷对鬼工球有点兴趣，他从前见过这种来自东方制作极为繁复又极为精美的工艺品，雪青见他喜欢便借他玩一下。
    大球里套着好几个小球，逐层镂空，层层都能转动。雪青的鬼工球，球心被技艺高超的手工艺人挖空填进香料，佩之生香。
    雪青翻着自己的糖果袋子在里面翻找粉色糖纸的糖，终于被她发现一枚同样有问题的“糖果”，雪青打开手帕，手帕里的糖和除去糖纸的糖果一对比，果然一样，做工粗糙还有一股奇异的香甜味道，不是寻常的糖果香气。
    和罂粟果乳汁的味道却有些像。
    想到着一点，雪青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的脸又白回去了。鸦|片一直是种花家难以言喻的伤痛，幸好当年维奥莱特抢占市场抢得快，不然种花家市场上的鸦|片泛滥成灾。为此维奥莱特带着法兰西和大不列颠打了好几次战，战场不可能转移到本土上，他们在种花家的土地上开战。
    为民生计，维奥莱特不得已让出香港的治理权作为停战的引子，但是她小气地只分出一点点的市场，气得亚瑟要和她再开战。
    格雷上下抛着鬼工球，最后一下接住球还给雪青，他同样拿了一颗正常的糖果打开糖纸，圆润的糖果和她手上粗糙的糖粒有着鲜明对比。他沾了一点异样糖果的碎渣，想要尝一下。
    雪青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病从口入，不要随便吃这种东西。”阻了他把糖果渣子吃下去的动作。她只是尝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对，想想现在是什么年代，地下世界的乱象时不时就会上浮到社会表面。
    奇异的香甜味道瞬间让雪青联想到致幻剂，比鸦|片更进一步的毒|品。
    “你知道这是什么？”格雷挑眉，他嗅了嗅指尖上的糖渣，他的鼻子没有灵敏到能识别糖里面掺着的药剂是什么。
    “我怕有毒。”雪青面瘫脸，她用手帕把格雷的手指上渣子擦掉，给他塞一颗正常的糖让他闭嘴。“这吃了会上瘾。”
    吃了一颗甜甜的糖的格雷，听见雪青说的话，眼神暗了下来——是鸦|片。
    英国明令禁止市面上流通鸦|片，可他们却允许商人到其他地方去贩卖鸦|片，显然他们是知道鸦|片的危害，却依旧让这样害人的东西去毒害其他国家。
    “不是普通的……，是新型的。成瘾|性更强。”雪青连说出那个词都觉得恶心，敛眉含糊盖了过去，“我把东西给你，你去问凡多海姆恩伯爵，毕竟是从他家的铺子流出来的。”
    “反正你肯定是不会放着这件事情不管的，我回去和麦考夫说，让他着手从上调查。”
    格雷歪着头，眼神带着询问，好像在说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不是说作为外国人她是不会干涉别国内政的么。好几次他想把她拖下水都没有成功，怎么这一次这么积极？
    雪青拿回鬼工球把手袋口扎好，“好比这个鬼工球，即使产量稀少但是因为有商人在全世界范围活动，它依旧有一部分在欧洲流通。这便是商人强大的物产流动性了。现在这玩意出现在伦敦，说不定下个月就会流到巴黎，再下个月就会到上海。”
    “就算是为了自己，在它危害范围还能控制住的情况下，尽快解决是第一优先的选项。”雪青冷静地说，那些糖果她回去再都打开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这么一来你的存在我说不定就得上报给女王了。”格雷弯眼笑，笑得有点可爱。可她想到层层叠叠不方便行动的蓬蓬裙，没有欣赏他的笑的心情。
    回到家，麦考夫还没有下班回家，雪青便写了信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和他复述了一遍，着重强调了一遍，伦敦出现了新型毒|品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让它流出国境线，到时候把它追回就麻烦了。
    “我想单独和小楠待在一起，晚餐我在外面和人吃过了，晚上就不用让人来叫我了。”雪青换下外出穿的裙子，换上居家服转头对跟着她的女仆说。
    进入婴儿房，原本睡着的小楠便醒过来了，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依旧被雪青按住，让她用干净的手帕来擦眼睛。
    “我又吵醒你了？”雪青好笑地说，小楠越长越快，特别是他的超能力，雪青带来的禁魔手镯已经压制不住他的超能力了。现在就是因为雪青的心音太响，把小楠吵醒了。
    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心灵感应不能关闭，睡着了都会因为别人的心音吵醒，不能睡个安稳觉。
    雪青心狠了狠，把所有纷纷扰扰的事情全部锁在心底，藏在压箱底的地方。现在小楠的能力还听不到更深处的东西，也就只能这样了。不要让这些事情污了小楠的耳朵。
    禁魔手镯彻底失去作用之后，雪青就没有带小楠出去过了，外面比宅子里可是要噪杂许多。
    不一会儿，“咪喵~”从小楠的婴儿床的被子里钻出了一只白毛蓝眼的幼猫，奶声叫得迂回婉转。雪青爱得不得了把他抱在怀里，这只猫便是小楠变的，他新会的能力，可以简单的变形。
    最熟练的就是变成小猫咪，还是刚断奶才会跑的小猫咪。会跑就会跳，小楠猫一个跳跃可以跳到到衣柜上。而且变成猫了之后，心灵感应什么的能力就会相应的减弱。
    随后雪青披了一件绣着银边的黑斗篷，戴上兜帽把小楠猫抱到怀里，借着他的瞬移能力从福尔摩斯家两百米远的人迹罕至的小巷里走出来。
    这一个月来，她都是这么躲着人出去的。
    婴儿房里放了警戒魔术，如果有人进了房间，雪青就会赶回去，再从花房或是小书房里带着小楠出去走一圈就没有人会发现她出去过。
    她要去的地方是一家猫咪俱乐部，英国有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俱乐部，一个英国人根据爱好，至少会加入两三个俱乐部。这家猫咪俱乐部表面上是爱猫人士举办的线下吸猫聚会，实际上是魔术师们交流情报的场所。
    猫在魔法侧有特别的意义，看故事里的魔女身边都要带一只黑猫当助手，可窥一二。相传魔法起源于古埃及，埃及人爱猫，魔术师会看重猫也不奇怪了。这一点是真是假雪青不知道，炼金术师从古埃及传出来的她知道。
    雪青熟门熟路地敲开一扇画着猫咪粉色肉垫的棕色木门，小楠猫从她衣领里冒了出来，咪了一声，她便被放了进去。
    小猫扒拉开雪青的斗篷，跳到了雪青的肩膀上观察已经到了俱乐部的魔术师们，他们大多出身世家，喜欢无时无刻展示自己高贵的血脉。
    小楠变的白猫，毛色纯白没有一丝杂毛，眼中还未褪去的蓝膜展示他才处于幼生期，猫种是种花田园猫，以身手敏捷擅长捕鼠而著称。
    “哦？黑弥撒。”雪青进入室内也没有脱下斗篷，这里有怪癖的人多了，她只不喜欢脱斗篷而已。本来想给小楠找一下更强大的禁魔道具，顺便查一下伦敦暗中流行的“糖果”，问问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结果，她从一个小世家的魔术师嘴里的听见了有人在筹备黑弥撒，雪青厌恶地皱眉，“呵，愚蠢的人类。”她冷笑一声。
    真的超爱猫的小世家子，在家里的资质并不出众，家里的魔术刻印也是被他大哥继承，他只要混吃等死就好。被俱乐部吸收进去后，在吸猫路上一发不可收。
    “可不是么，那种降灵阵根本召唤不出什么东西。”小世家子拿着清水——怕这里的猫主子嘴贱去尝酒水，俱乐部里一律只提供果汁和清水，“结果就因为他，我们这些半吊子就要夹着尾巴过日子了。至少等风声过去。”
    “天知道，是哪个贪财的家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诉那些暴发户。”世家子嘀咕着，显然是很不满接下来要缩着脑袋过日子的生活。他养的玳瑁过来蹭了一下他的裤脚，他就把那些糟心事忘得一干二净，抱起玳瑁就开始吸猫。
    雪青喝了一口水没有告诉这个明显没有到境界的世家子，就算是胡来的魔法阵也有可能召唤出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