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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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心诚则灵”, 随便念叨一个名字就可能召唤出来一个恶魔。雪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来吓唬这个巴洛尼家的小儿子了。
    小楠跳下她的肩头，步伐轻盈地把她引至一个角落。
    这个角落里缩着一个奇怪的年轻人。黑紫色的指甲和嘴唇, 雪青从他兜帽的间隙看见他右鬓角的黑发里掺着一缕白发。
    在他抬头用冷淡的眼神警告她，离他远一点的时候，雪青便看见他眼下深厚的黑眼圈。
    一看就是经常修仙的人才。
    雪青站在他面前不动, 小楠让她过来一定是有什么发现。她就听见他啧了一声，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维奥莱特，有什么事情。”俱乐部里不允许私斗, 来这里的魔术师不论是在魔法侧，还是表世界都有点地位, 他们更注重魔术师的骄傲。
    一言不合就开打是一件很没有风度, 也有损身为魔术师骄傲的事情。
    听见他的名字或是代号，雪青略诧异地看着他，她的嘴角勾起兴味的弧度, “好巧, 我也是维奥莱特。”
    “嗯？”格里戈里终于站直了点身, 他刚刚是驼着背缩在角落里。站直了，他才显得稍微有些精神气，不那么萎靡了。
    他的姓就是维奥莱特, 自从法兰西王廷里冉冉升起一颗名为维奥莱特的明星, 他们家族在英格兰因为这个姓氏，被迁怒了不知道多少次。
    “你也是好胆量。”格雷戈里一副无精打采困顿地说, 每天家族学院两头跑, 他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是吗。”雪青的声音里带着沙沙的笑意, 俱乐部里不养猫，猫咪们都是俱乐部成员带来的。
    格雷戈里没有带猫过来，他嫌那些小东西太难伺候了，明明他才是那个该被人哄着的，划掉，他不耐烦养小动物，不被他解剖了已经是奇迹了。
    白猫抓着雪青的斗篷重新跳到雪青的肩膀上，喵了一声，却是用心灵感应告诉她，要禁魔道具可以和他交易。
    他身上有很多呀喵。
    雪青挠了挠他的下巴，见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才回应说知道了。
    俱乐部里多的是各魔术家族里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会一两个魔术，这俱乐部举办起来也是他们一开始玩闹用的。他们胆子也不大，关键是家里长辈抓得牢，敢乱来就打断腿，更严重的就剔除家族刻印逐出去。
    世家子弟吸猫用的秘密基地，最后参与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变成了魔术师间交流的线下聚会。
    带猫的都是不愿意动粗的人，不带猫过来的人，要么是来听八卦的要么是来躲懒的，比如格雷戈里。他明面上是奉了家族命令要到这里来探听消息，但实际上他来这里是来补觉的，虽然还是有点吵。
    不过有的休息就不错了，惯常喜欢耍人的他，说一套做一套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格雷戈里看因为那只幼猫的撒娇而温柔地抚摸它的脊背的女性，心里有一丝不耐，她到底说不说堵他要干什么。
    说了这里的人都是魔术师，而魔术师是无利不起早的典型。格雷戈里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其他人注意到自己。除非……
    格雷戈里周围的气场又阴暗下来。
    “我家的小猫咪喜欢你的链子。”倨傲地用“尔等皆是凡人”的眼神居高临下蹲在雪青肩膀上的小楠无比配合地挥了一下爪子，眼睛直楞楞盯着格雷戈里胸前露在外面拴着怀表的金链子。
    就是那个。小楠用软垫踩了踩雪青。他能感觉得到那是一个强大的禁魔道具，只不过还为开启罢了。而且闪闪的，很能吸引猫咪或者是视网膜还没有发育好的幼儿。
    误解雪青是来找茬的格雷戈里爽快地把链子连着怀表给了雪青，但是把东西交到雪青手上的时候，他阴沉的声音低头擦过她的鬓发，“你要用什么来和我交换呢？”
    链子到手，雪青白净的手腕一闪而过带链子的怀表就被塞进宽袖的暗袋里。听见格雷戈里不客气要好东西的话，她也不恼，抬起一只手便在这片角落的墙上壁咚了他。
    多亏格雷戈里一直是佝偻着背靠在墙上，不然以雪青现在的身高强行壁咚咚不了高个子的他。
    “交易么？”雪青看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空白了脸的格雷戈里轻笑出声，让她这个接受过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人来教他什么叫空手套白狼，“我给你一个祝福，今后你若是遇见任何难题，都可以用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维奥莱特！格雷戈里的瞳仁紧缩了一瞬，敢用一个名字来碾压所有的人，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了。
    “就算是面对巴瑟梅罗的人你也尽管拿去用，不过只有一次。”
    “维奥莱特本来就是我的名字。”格雷戈里忍不住开口说，但是雪青的眼神仿佛洞悉了一切，看穿了他的家族不过因为重名就被无情地打压，连他都必须压抑自己魔术天赋好让自己不那么惹眼。
    因此他才会被送去普通人世界里的学校去求学，不过学院里也挺有意思的。格雷戈里想，这么多年了，他都习惯了，现在疑似有一条金大腿伸过来给他抱……
    “我只不过和你交易了一次。”被世道的人情冷暖狠磋磨过一遍的格雷戈里不信大腿是这么好抱的。
    “so？我也只给你了一次使用机会。”雪青坏心眼地把被卖了还替她数钱的格雷戈里的兜帽往下一拉，遮住他满脸复杂的表情。只要他用了一次，他估计就会被人打上是维奥莱特派的人的标签。
    多好的机会，而且多么凑巧的名字，以紫罗兰为姓，这家人就该来他们这边。
    当然，要是他不用……不用就不用呗。
    魔法侧是一年不如一年，不仅是人才凋零，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被判定为魔法的魔法只剩下了五个。爱因兹贝伦带着阿特拉斯学院派的魔术师与魔术协会彻底决裂。
    英国时钟塔方面握着青黄不接的牌面，于是把橄榄枝递给了大英政府。
    雪青回到福尔摩斯家，小楠变回蹒跚学步的幼儿，变回人他的超能感官又变得灵敏起来，只有十几个人在的福尔摩斯宅，心音也吵得像是在街上。看小楠可怜兮兮地皱着小眉头，她半跪下把怀表链扣在他的小马甲上，把怀表放进马甲兜里。
    “小楠真可爱。”雪青亲亲做小绅士打扮的小楠，看见小楠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才舍得放开他。小楠长得很快，不仅仅是超能力，还有他身体成长速度，逐渐加快现在大概是普通孩子长大速度的两倍，昨天离开了超能力还不会走的他，现在已经可以小跑了。
    一天至少长了一寸。
    “要不要带你出去几天，反正小孩子长得快。”雪青幽幽地眼神扫过小楠长得奇快无比的小身板，格雷来得频繁反而没有注意到，她还用毛绒连体衣上耳朵来遮掩小楠真实身高。
    雪青再拿出一颗从小少爷家店那里买来的糖果，就用这个借口出去好了。还有小楠喜欢吃咖啡果冻，但是福尔摩斯宅子里的厨师并不会做。
    在这个时代哟啊怎么做果冻？和做布丁一样的步骤吗？雪青弯着腰陪小楠在屋子里转圈圈，适应小孩子正常的走路速度，一点不平凡的平凡生活细节。
    “所以，你就把他带出来了？”格雷翘着一只腿坐在图书馆背面的长椅上，挑眉看把穿着小兔子连体衣的小楠抱在怀里的雪青，小楠手里玩着九连环，即使他能几秒钟就解开但是他依旧装得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甩一甩听环佩交鸣。
    昨天晚上他冒雨追击了几个走|私的黑手党，没问出关于伦敦暗中兴起的“粉色情人”的情报。这东西在平民窟里反而更加流行。
    这个反常的现象不得不让格雷重视起来。
    “夏尔应该也动用了他的人脉去调查这件事，格雷你能和我保证这不是你们故意做出来的玩意儿吧。”雪青问格雷这是他们官方做出来的事情吗？
    格雷因为被雪青质疑，脸色沉下来，“自然不是。”
    “我想也不是。”见真的要把他惹毛了，雪青赶紧顺毛摸，“包在糖纸里散布太多此一举了。”麦考夫让人把糖拿去化验，里面的剂量很小，但是吃了两三颗就会成瘾。
    “这种见效快的新产品，随手散给平民真的是亏大了。”雪青试图保持在一种平静的陈述状态，即使很不想这么说，但是在看见小小的糖丸她脑海里瞬间罗列出几个传播方案，如何才能把这种包裹在无害的糖衣下的毒|药在短时间里便流通到世界各地。
    以己度人，雪青厌恶地念了一遍这四个字，背后的人目标并不远大，他的关注点只在伦敦。被人在自家糖果铺子里发现赃物的夏尔是第一受害者也是嫌疑人，他抓到了有问题的店员，他身上就有“粉色情人”。
    据说是毒|瘾犯了，所以才不小心把东西混进糖堆里。
    略有点心里阴影的雪青改吃巧克力了，不过吃巧克力也会上瘾，雪青浅尝而止。
    伦敦设有大烟馆，那里是混乱的代名词，格雷推开烟馆的大门就因为里面浑浊的气味狠狠地皱眉，心想里面真的是比他想得还要糟糕。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走向斜躺在大堂里面美人榻上的刘管事。
    他是管理伦敦这一片鸦|片大烟的代理人，和雪青来自同一个国度，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离开祖国来到英国。
    “呀，真的是贵客临门。”刘明明眯着眼却好像依旧能看清烟雾缭绕的大堂里来了一个绝对不是他的客人的人。
    格雷却觉得刘嬉皮笑脸的样子碍眼极了。
    “诶，究竟是谁呢。”还不等格雷对摆着高深莫测神棍表情的刘发表什么意见，刘又一脸天然地歪头问格雷是谁，“在下不过是个小小的生意人。”
    刘搂住身侧义妹蓝猫的腰，“在下带着妹妹在异国他乡安安分分地讨生活，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知道了什么，那也不是我说出来了。”刘像个爽朗青年般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