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炮灰到男神

121.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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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的时间一闪而过,张彦瑾早上早早地起来被人拉着妆面换衣服。他没想到这古代的男人结婚竟然也要收拾这么久。
    看来这人唉折腾在那个时代都是避免不了的, 尤其是当他又正当借口的时候。
    要等到吉时出门迎接新娘, 这朝代讲究早接亲, 所以张彦瑾就只能在门口看着家里的下人来来往往。前两日张彦瑾倒是事情不少,真到了大婚这一天倒是没有张彦瑾能插手管的事了。
    时间还太早, 宾客也没上门, 听瑞福说要等到自己去接亲,宁国公府才会开始迎客。
    看着到处悬挂的红灯笼和红绸布,似乎是要把所有的喜庆都集中在每一个人的眼前。
    “二郎, 时间到了!”瑞福叫醒发呆的张彦瑾。
    宁国公府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地往赵国公府出发。路上奏乐不停,李郢在前面给围观的路人不断地撒着钱币, 倒是吸引了不少的呼喊声。
    张彦瑾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跟在迎亲的队伍后面,有种浩浩荡荡的气势, 场面看起来越发大气。
    等到赵国公府门前,更是有人自发地唱起了民间流传的迎亲歌曲,与那奏乐的队伍相呼应。和声浑然成一体。
    等李郢在前面召集公子哥们打通了赵国公设置的三关五卡, 张彦瑾接到新娘子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接到亲后并不是立马就去宁国公府, 而是要先去张家祠堂祭祖入族谱。
    张家的族长是宁国公的堂兄弟, 对宁国公这一脉多有照顾,并未有任何刁难,张彦瑾和李容娘这祭祖一关算是过的非常顺利。至此, 婚礼的流程才算是走了一半。
    但祭祖的步骤和礼仪繁多, 张彦瑾腹中已是空空如也。张彦瑾没有想到结个婚居然这么麻烦, 不想现代社会, 九块钱就能轻轻松松地把两个人的一生绑在一起。
    等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张彦瑾看着来往宾客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张彦瑾可没有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是这个场面。
    宁国公府内不仅摆满了桌子,府外也支了一些凉棚给前来道喜的百姓发喜糖。
    道贺和恭喜的声音就像是一首不间断的高山流水,停在了张彦瑾和李容娘的心里。
    一边拱手问候来参加婚宴的长辈和好友,一路往堂前走去。
    宾客也跟在新人的后面,准备观礼。
    ……
    “太子到!”细长的声音传到在场人的耳中。
    “太子怎么来了?”
    “是太子吗?”
    众人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听到的传声,纷纷问向周围的人。
    “参见太子殿下。”宁国公带着众人在门口行礼。
    宁国公没有料到太子会来观礼,自然是没有准备太子的桌椅,可现有的桌椅连位置都是按照大婚礼仪来摆设的。
    除了等下行礼的尊长之位,却是没有其他的地方能配得上太子的身份了,难道让太子受礼。
    这怎么样看都是于礼不合。
    “诸位不必多礼,我今天是来观礼的,也是和大家一起来凑凑热闹,沾沾喜事的。”太子面带爽朗的笑容,对着宁国公等人说道。
    张彦瑾看到太子来参加自己的大婚,心里也是惊讶的,不过转头一想也就明白了,太子来观礼除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其中估计还有皇上的授意。
    太子向张彦瑾点头,嘴角不由一弯,张卿脸上那恍然大悟的神色不用明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回还真是张彦瑾多想了,太子来观礼全是兴起之举,不然也不会姗姗来迟。
    “宁国公不必管我,按照正常流程来便是,我和大家站在一起。”太子说完话便如他所言站到旁边的位置上。
    “是。”张仲谦虽摸不准这太子的意思,不过眼下吉时已到,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行礼!”
    司仪高声诵读。
    “一拜天地。”张彦瑾牵着绣球的另一边率先跪了下去,看着李容娘在丫鬟的帮助下也跪到了垫子上,才一同拜了这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张彦瑾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完事了。
    等到他把新娘子送回洞房时,折回身来找太子时已经看不到人了。
    “伯父,太子走了吗?”张彦瑾问道。
    “嗯,这时太子给你的。”张仲谦把一个小盒子交道张彦瑾手上,神色有好奇也有担心。
    宁国府本来对这朝堂之事是避之不及,如今太子出现在宁国公府,还挑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看来宁国府过些日子要不平静了。
    况且看自己子侄的样子似乎和太子颇为熟悉,弄不好情况的话还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
    ”好,那我先去招呼客人。”;
    张彦瑾收下太子的礼盒,并未多言,和张仲谦打好招呼就往宾客席走去,他不是没看到张仲谦纠结的神色。
    这一日,张彦瑾的狐朋狗友纷纷在灌酒,张彦瑾也都来者不拒,大伙一见张彦瑾这么豪爽,一闹就闹真格的,等到放人的时候,张彦瑾已经醉得七荤八素。
    他被推着进了洞房。
    洞房里的李容娘心中一跳,听到门被关起,心中也不由紧张起来。
    听到脚步声,李容娘不由地搅动自己的手指。
    张彦瑾虽说早就想清楚了,但此时心情也复杂得很。他揭开盖头,这是一张足够让任何男人都心动的容颜。
    美人如玉,玉色无双。
    李容娘见张彦瑾满脸通红,酒气极大,看起来不大清醒,就知道她被灌了很多酒,她平复好自己的心境,然后说道:“郎君可要……”
    张彦瑾打了个酒嗝,顿时觉得自己形象大受影响,他连忙说道:“今天折腾一天你也累了,你先休息,我把我自己收拾干净了,再来陪你。”
    说完,他就急不可耐地跑出了新房,看得李容娘绣眉微蹙,怎么她感觉郎君对她有些避之不及的感觉。
    张彦瑾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比之之前要清醒得多了,只是正要回新房,他的心态也紧张起来,踱步了几回,他还是没能稳住,当下就转去书房,他想先冷静冷静。
    他躺在书房后的坐榻上,抽了本书想让自己沉下心来,看得还是最无趣的经书,也不知是他真醉了,还是这经书最容易让人睡着,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他是因为口渴才清醒得,一清醒就听到书房架子外有人说话,就是他伯父张仲谦和李郢他爹在书房外面说着话。
    这谏议大夫李濂虽说和自己老爹关系不错,但平日最重名声,平常都极少来宁国公府,今天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原本打算避开的张彦瑾想到此处又折了回来。他倒是没有想过偷听。况且长辈来家中,打个招呼也是晚辈应有的礼貌。
    谏议大夫要是真有什么急事,看在伯父的面子上也不能叫自己去一旁候着,蹭听是顺顺当当的事。
    “伯父早。”张彦瑾清了清嗓子,淡定地打着招呼。
    张彦瑾都已经准备好接住张仲谦的责问了,毕竟昨晚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出乎意料的是,宁国公不但没有责怪张彦瑾,而是招手让张彦瑾和他们一同坐下。
    “你且不要说话,听听李大人的消息。”
    张仲谦昨日见太子对张彦瑾那般在意,似乎两人早已相识,这个消息张彦瑾迟早要知道的,早早心里有些准备也是好的。
    李濂见此也就继续之前的话。
    “今早皇上召我入书房,你可知是什么事?”
    “我见你进去了,群臣都在猜测是不是你的折子又惹了什么不好惹的人物,怎么,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这谏议大夫干的就是个得罪人的活计,李濂倒是习惯了好友的笑话。张彦瑾则是努力把自己透明化,尽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
    “唉”李濂悲叹了一声。
    “可惜了我这大魏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有处世之能的太子,如今怕是……”后面的话李濂没有说明,妄论他人本来就是不道德的行为,只不过今日之事,李濂若不和好友诉说一番,他心里实在事难过不已。
    对大魏的未来难过,也为太子难过。
    “太子病情加重了。”不是疑问,张彦瑾皱着眉头问道。
    昨日太子来宁国府的时候起色看着虽然弱了些,但也不像是病入膏肓。难道是又服了那药丸。
    “是啊,今日皇上说太医诊断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这消息除了李濂知道,朝中的各派人士几乎都得到了一点风声。他今日来宁国公府不过是为了来知会好友一声,太子之位要是空出来了,这朝中莫不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到时候要是被又心人利用,怕是陷入泥潭难以自拔了。
    宁国公府看着自己儿子操心的样子,问道:”你和太子相识多久?”
    “不过三日。”张彦瑾知道伯父的意思,他道:”太子然是治世之人”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三人沉默了,是有天纵之能,却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就只能湮灭于这天地。
    “伯父可知太子时什么病?”张彦瑾想到太子的症状,原本他是打算找人验证一下是否如自己猜想的那般,若是的话,说不定自己能有些办法。
    可眼下情况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太子有先天不足之症,说是心脉有问题,又引起了肺病,这么些年都是靠着些名贵药材吊着,如今药效没了作用,就是太医也没有法子。”
    李濂的语气里有浓浓的怜惜,太子几乎也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么一个小孩,天天喝那些苦楚胆汁的药还面不改色,到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却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张彦瑾一听,眼睛一亮,他之前是不关心,但是现在,他马上说道:”我要进宫一趟,伯父,伯父,我要去见皇上,我有办法。”张彦瑾站起身道,他心里差不多可以断定太子时心脉有问题,随后可能和林妹妹一样的肺结核,自己的妹妹以前也有类似的症状,不过是遇到了好的医生,又不严重,现代医术也很发达,在小时候就治好了,也没引起其他病毒感染肺结核。
    他治不好,但是妹妹用的那些个药应该还有些效果,至于肺结核,得这个能活的也挺长的。
    从小看着妹妹吃中药,他也早早学会了熬药,药方他再清楚不过了。就是一些西药,倒是有些问题,先弄中药吃着,若是能有用,他再想想他选修的生物学,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点提炼西药的物质方法。
    不待张仲谦拉住张彦瑾,人就已经出了这院子。
    张彦瑾需要抓紧时间去准备这味药。他现在心里只希望太子能多坚持一下。
    保心汤要制成的话得要三个时辰,还得他自己动手,他对药性虽是熟悉,但这制药却是要去找靠谱的药师在一旁帮忙。
    皇宫,太子卧榻不能起身,皇上看着人事不省的太子,心里百感交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即便当初在立太子的时候有诸多原因是因局势所迫,可血浓于水,这个儿子无疑是优秀的,可是配的上太子之位的。
    可皇上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心里终究是难以接受的。
    东宫人心惶惶,太子卧榻除了皇上坐着,旁边都是跪着的宫女和太监。
    其中为为头的便是这领头的总管刘德,他自幼跟着太子,如今太子若是不在,他定是陪着太子的。
    若说这东宫还有人对太子是有几分真心的,这刘德当属头一个,太子与他有救命之恩。如今皇上若因太子病逝而迁怒于宫人的话,刘德心里是没有半分怨恨的。
    “还有多久?”总归心里是抱着一丝丝侥幸,皇上开口问道。
    早些个时辰张彦瑾让人来宫里送话,说他有一法子可以试一试,说不定能救太子,皇上对张彦瑾的提议并未有多大的信心,可眼下太子已经昏睡了一整天,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皇上也只能把心里的希望放在张彦瑾的身上。
    “回皇上,距离张大人约定的时辰还有半刻钟。”
    刘德磕头答道。
    张大人呐,你可要快些过来,太子可是还在等着你呢。
    刘德在心里祈祷菩萨能让太子殿下多坚持坚持,即便御医早就已经宣布了太子熬不过今晚,但是刘德相信张彦瑾就是太子的贵人。
    贵人相助,太子定会转危为安。
    东宫寝殿里并没有御医驻留,在所有的御医都摇头无举之后,皇上就把他们全部都感到了后厢房。
    兴许是菩萨听到了刘德的祈祷,又兴许是太子的运气。张彦瑾在太子服药的时辰准时地出现在了东宫。
    “皇上。”
    张彦瑾一路快马奔来,为了手里的药,他聚齐了京城里所有的名医,因为那些药材古今药名不一样,甚至还有些药材这年代还没出现,这才导致如此麻烦才得以配成此药。
    “不用行礼,赶紧,药来了吗?”
    皇上起身让开了位置,人命攸关,张彦瑾也顾不得行礼。
    “公公,我需要一碗温水。”
    “唉,马上马上。”刘德抓住张彦瑾这个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去倒了一杯温水。
    张彦瑾拿出了一个食盒,食盒里有熬着还温热的汤药,然后又拿出一个漏斗般的物件。
    借用此物,太子顺利地服下了张彦瑾带来的药。
    皇上紧盯着张彦瑾的手,也没有阻止,一步一步地看着张彦瑾的动作。因为太子本来就活不了了,他也不相信张彦瑾回去谋害太子。
    假如是平常的话,张彦瑾定会有些发抖,想法设法地解除皇上的疑惑,可时今日他全神贯注地放在太子的服药反应上,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揣摩皇上的心思。
    其实张彦瑾的行为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即便皇上已经允诺不过出了什么事都可免张彦瑾死罪。
    可若万一太子不慎,张彦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定会给人落下把柄。就算是之前张彦瑾做过再多的好事,这弑君之罪也还是会落在张彦瑾的身上。
    张彦瑾这么做,一是救人心切来不及想那么多,二是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张彦瑾,觉得人命大过天。
    “太子殿下动了,动了!”刘德在旁边惊呼道。
    皇上和张彦瑾都看着太子的面容变化,并未发现太子的动作。
    刘德则是因为看不到太子殿下的脸,只能在旁边看到太子的手,太子不过是微微地动了一下手指,刘德就看见了。不过是一秒的时间,刘德竟能分毫不差的叫出来,爷不怕是自己看错了眼。
    皇上闻言看了一眼刘德,吩咐道:“叫太医过来!”
    张彦瑾心里也有些激动,他见太子服药没有动静,本来以为自己这药起不了作用,原先宫里传话出来说太子已经不能服药,他这才用这倒灌的法子试一试,刚才若是太子没有配和服药的话,这药不下肚,也就没用了。
    张彦瑾那里想到喂太子吃药的那刻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太子下意识的吞咽不过是因为常年服药的原因。
    即便心里拒绝,可是肢体的动作却是一种默认。
    太医进来给太子细细地把脉后,对皇上说道:“奇迹奇迹啊,太子这似乎是缓过来了,皇上大喜,大喜呀!”
    皇上听到这话心里高兴极了,但是最这些个无能的太医他实在是没有好脸色。
    “大喜也和你们无关,要不是张大人,你们脑袋上的这颗头颅今日便是挂不住了。”
    “是是,皇上息怒。”太医颤颤巍巍地跪下,他被那些太医院的人推到这里来也是倒了大霉了,如今太子转好,自己算是逃过一劫了,皇上虽然责怪自己,但是并没有动手,这说明今日是大喜而不是大悲了。
    张彦瑾在宫中待了三日,等到太子醒来才出了宫回到宁国公府。
    太子命保住的消息传出皇宫,百姓莫不是举杯庆贺,在百姓心里,这天下除了皇上便是这太子最为受尊敬了。原以为大魏太子身体不行是国运衰败的预兆,先如今太子大好,岂不是说明大魏国运将之强。
    这些迷信的思维虽然不可信,但百姓领会的道理却是不差的,一个国家的太子要是没了,国必将激荡,争权夺利,最后伤害还不是加在普通百姓的身上。
    一时之间拥护太子的人如雨后春笋,遍地突发。
    有些欢喜便有人忧愁。
    玉阳公主打碎了她宫内的最后一个花瓶。自从宫里传来太子大好的消息,她宫内的花瓶就一个接着一个落地。
    ”姐姐,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卫王看着一地的碎片,心里就像这些花瓶一样,似乎被这个”太子大好”的”噩耗”击碎了。
    他的皇权之梦难道就这么断了,他不甘心,不甘心。
    ”哼,你着急什么,太子那个病秧子怎么可能会一下就好了,就算是好了也能病发,我们要先弄清这里面的缘故。”
    玉阳公主不在意地道,她对太子是否病好一点都不关心,不是那个位置的人迟早会被别人拉下来,今日不是她玉阳,来日定会有人替她拉下来那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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