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清欢无别事

【卷三】朱雀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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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院中独坐至破晓,他终于不再是我的墨哥哥了,我的墨哥哥早死在了那个战火纷乱的时光,回来的是墨宸,要娶别人的墨宸。墨宸身为丞相之子娶了尚书之女林岚,当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这般想着,却不觉时光流转。
    青鸾却是大惊小怪,只因她寻到我时,我只着中衣,面无血色便将我扶至阁中,又是替我沐浴,又是喂姜汤,忙着为我盖上锦被时往我怀中塞了个汤婆子。我笑她多虑,却不曾想着下午便真发起高热来,这一病便是许久。
    大好时已过了半月,期间墨宸只来过一次,拿了一些名贵药材给我便离开,听说,他是来递婚礼名帖的。沈斯儒倒是每日都来,说是怕我病中无趣,便每日与我手谈一番。我赢的次数很多,我知晓他是刻意相让。这温润的清都山水郎,六艺不在墨宸之下,他的棋艺连爷爷也夸赞不已。
    我病好那日,爷爷突然问我,“清欢,你觉得斯儒如何?”我歪了歪头,想了半晌:“难得的清都山水郎,温文尔雅,惊才绝艳。”爷爷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沈家昨日派人来提亲了,斯儒爷爷瞧着是不错,可答不答应还得看你自己。”我知晓爷爷的意思,我对墨宸的心思昭然若揭,是瞒不过爷爷的。
    我到底还是应了这门亲事,毕竟于我于沈斯儒,于颜沈二家,甚至于墨宸,都好。
    半月后是我十五岁生辰,亦是我的及笄礼,那日在外游山玩水的父母特地归京。
    寅时我便被青鸾唤起,发髻是由母亲为我绾的,今日穿的绯红绣蝶迤地襦裙是母亲花了两月时间缝制的,一针一线皆是母亲的心意,可我不想穿这颜色出现于众人面前。十岁那年我也穿了一身绯红同墨宸去逛灯会,墨宸说这颜色很适合我,从此我便只在见他时穿绯色衣裙,说好了啊,只穿给他一个人看的,可是他也说好了要娶我啊,到底还是要娶别人了。
    及笄礼上的簪是由沈夫人,沈斯儒的娘亲为我戴的,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沈颜两家的姻亲还是定下来了。偏巧啊,定的婚期竟然与墨宸的婚期是同一天,闹得我几欲以为,我是要嫁给墨宸,那个我心心念念了八年的墨宸,从七岁到十五岁。人这一身,能有几个八年。
    我看着嫁衣,这是我习得女红后,花了半年制成的嫁衣,绣的时候满心里都是墨宸,确实要穿着嫁给沈斯儒。
    青鸾为我描眉梳妆,娘亲拿着象牙梳为我梳头,:“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盖头上并蒂莲栩栩如生,红得我眼眶生疼,到处是刺耳的道喜声,我就这般浑浑噩噩任青鸾扶着我直至礼成,安静地坐在榻旁,等沈斯儒到来。
    ------题外话------
    想问下有人喜欢沈斯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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