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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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电话铃声将w从睡梦中惊醒，刚刚6点30分，这么早，是谁打来的电话。w心里想。w拿起电话一看，是王飞。这么早，王飞有什么事情。开庭的时间是十点半。从清川到黄白，一个小时的车程。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九点钟出发。这是怎么了？
    “w师傅，咱们还是早点走，我担心去的迟了，对我不利。”王飞在电话中说。
    “还早，去得早了没有地方去。法院又不开门。上班八点半了。”w还在耐心解释。
    “咱们还是走吧。去了到法院门口等一会儿。”
    “要去，你们前面走，我十点钟准时到法院的门口，咱们到法院门口见面。”
    “如果说你迟了，咋办？”王飞又追问道。
    面对这样的当事人，让人非常生气，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你的一分钱的代理费，我自己主观上又没有耽搁事情的想法，何苦这么相逼。
    “你自己说去吧。”w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干脆将手机关机。看你再骚扰我。w这样想。
    八点半钟，w在楼底下的牛肉面馆里面吃早餐，打开手机。
    “喂，王老师吗？我在象山牛肉面馆吃早点。你让车过来接我吧。”
    “好唻！”
    王飞走进牛肉面馆，四处找寻着w，“王老师，我在这儿。”w喊了一声。王老师也看见了w，但他没有立即走到w跟前来，而是走到付款台前，
    “我付钱，我付钱。”怎么着都要将w付出去的钱退回来。
    服务员说：“你直接将钱给他本人不就行了吗"。但王老师坚持要付款，最后服务员还是聪明，将王老师递过去的100元换成零钱，这样摆脱了王老师的纠缠。
    王老师将一碗牛肉面钱送给w：“我付，我付。”
    w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但王老师坚决地将6元钱塞给w。
    九点半钟，在法院门口，司机准备要走，
    “车费付了吗？”w问王飞。
    “还没有。”
    “为啥不付？”
    “等会儿，如果我们回去，还用他的车。”
    司机给w打了个招呼，车开走了。
    中院的白法官不让w去他办公室。
    “我是赵玉梅的代理人。赵玉梅要参加王飞与王理排除妨碍一案的二审诉讼。”w在电话中告诉白法官。
    那头的白法官有些惊讶。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人！
    “王飞与王理排除妨碍一案的诉讼所涉土地是赵玉梅承包的，不是王飞承包的。一审法院漏人了。”
    “你是说一审法院判错了，一审是哪个法院？”
    “一审是清水县人民法院，本案的确判错了。王飞和赵玉梅是夫妻关系。本案应当通知赵玉梅参加诉讼。与王飞没有关系。”w继续陈述。
    “王飞的户口是城镇户口还是农村户口。”
    到底是中院的法官，几句话就切入焦点了。
    “城镇户口。”
    “这样吧，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开庭的时候，你将材料送过来。”
    w打完电话，该回去了。
    赵玉梅凑过来，对w说：“我有个妹妹在这儿，昨天晚上打过电话。咱们顺便去一下。”
    “当然，当然，你们去吧!”w很理解地说。
    “一起去吧。然后咱们一起回。”赵玉梅邀请w。
    “你妹妹在哪个单位？”
    “在一家公司上班。”
    w答应了。
    王飞将100元掏出来交给w。“这是来的时候的车费，你给司机吧。”
    赵玉梅领着w绕了几条街，在一幢大楼下停下来，一位中年女人在那儿等。看见赵玉梅，迎了上来。格外亲热。两人果然长得很像。w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接下来，这女人领着赵玉梅他们朝前走。拐进了江陵区法院。
    在大厅里保安不让赵玉梅她们进去。这时二楼有个男士探出头，对保安说：“那是我们家亲戚，让他们上来。”
    在电梯间，赵玉梅的妹妹说：“刚才那是我小叔子，姓蓝，在这儿当法官，现在是民二庭的庭长。以前在中院上班。”
    “哦，啊，对对。”w随口应者。
    “我也有个同学在这家法院，但是案子上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找他。”w接着说。
    "我看当事人将法官黏得很紧。"赵玉梅的妹妹说。
    “不知道，我从来不找他们。”
    “那能打赢官司吗？”
    “我打赢的官司也不是因为找法官才赢的。”w想说，法官如果都考虑人情，那老百姓还打什么官司。但是看到赵玉梅那一脸虔诚相，w不想再说下去了。
    黄白市是一个地级市。辖三县两区。两区是清川区和江陵区。清川区距离市区80公里，是工矿区。江陵区是市政府机构所在地。中院就在江陵区。
    在蓝庭长的办公室，蓝庭长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水，w选择了一个最靠后的位置坐下来。不想打扰人家亲戚间的交流。王飞将一审法院的判决书拿出来交给蓝法官，蓝庭长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看得还算仔细。
    “一审法院认为土地收回去了？”
    蓝庭长向w看看，询问的眼神。
    “本案主体不适格。涉案土地的承包人应当是赵玉梅，不是王飞。原告王理告错了人。一审法院也没有通知赵玉梅参加诉讼，漏人了。判决让王飞立即停止侵权行为，排除妨碍，显然错了。”w赶紧说。
    蓝庭长又看了看一审法院的判决书。
    “正确，本案程序错了。”
    “所涉的宅基地纠纷，法院没有管辖权，应当是行政处理前置。”w补充说。
    “完全正确。”
    “中院审理本案的是谁？”
    “白法官”
    “我给他们庭长说说。”
    两位庭长寒暄后，说我们亲戚的一个案子一审法院弄错了。一审法院将赵玉梅丢了。宅基地纠纷政府要先行处理。你给纠正一下。
    w从江陵区法院出来。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中国的几名留学生在m国犯罪，中国家长拿着钱去贿赂法官，结果被警方拘捕起来。最后检察官以“文化差异”将这名家长释放。找熟人和送礼品在中国的法院司空见惯，好像在中国，天平两边不是事实和法律，而是礼品和人情然后再加上事实和法律。
    不过，有了蓝法官的参与，案件会很顺利的。w这样想。
    w也被通知坐到上诉人席上。
    查明当事人的时候，w说我是赵玉梅的代理人。当庭交了申请书。
    “你的意思你说一下。你认为地不是被上诉人王理的。”法官问w。
    “对，本来就不是他的。”
    “你也认为地不是上诉人王飞的？”
    “对，本来也不是他的。”
    “你认为地是你的当事人的 ？”
    “对，地本来就是我的当事人的。”
    “你的证据呢？”
    w拿出十份证据。
    “一审已经提交的再不要提交了。”白法官说。白法官的意思是要新证据。
    “张超写的书面证言。”白法官拿了过去。
    “就这么简单的几份证据就能证明当初你在该社承包了土地吗？我要的是物权凭证。”
    “这个还真没有。”
    “没有证据怎么能说明地是你的呢？”
    “赵玉梅怎么能有物权证明呢，物权法是07年才颁布的，土地是96年承包的，当时大家都没有，又不是赵玉梅一个人没有。”w大声抗辩。
    “王理，你的地是怎么来的？”白法官转过去问王理。
    “05年，赵玉梅的户口转到城里面，地没有人种了。07年的时候卖给了我。”
    “07年以前这地是谁的？”
    “这地是王飞的。”
    “在你看来，你买的是王飞的地还是赵玉梅的地？”
    “我买的是王飞的地。”
    赵玉梅见缝插针：“王飞的户口当时没有在西岔社，他哪来的承包地？”
    “你先不要说。”白法官制止赵玉梅。
    “王理，你买土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3200元。”
    “有收条吗？”
    “收条已经交给法院了。”
    白法官看一审的案卷，找到了收条。
    “是这张条据吗？”
    “是的。”
    “这张条据是2007年王飞写的。”
    “是的，他收了我的钱。”
    “赵玉梅，你对刚才王理的话有没有疑问？”
    “有，刚才赵玉梅说了，王飞的户口96年承包地的时候，已经不在西岔社，土地的承包权主体是赵玉梅。另外，王飞书写给王理的条据上，没有赵玉梅的签字。3200元确实收到了，但是是收到的租金，不是转让费。”w说。
    “你当时是租给王理的？”白法官问赵玉梅。
    “是的。”
    “你个女人家没有权利说话。”王理插话说着他的婶娘。当地人传统都认为一个家里面只有男人说了算，看到婶娘主张权力，王理自然制止。这在本地是很普遍的。
    “没有问你。”白法官制止了王理。
    “王飞写这个条据的时候你知不知道。”白法官想了想，问赵玉梅。
    “我不认字。我只会写我的名字。这张字据我不知道。”
    合议庭决定合议十分钟。庭上的所有人被通知离开了法庭。法庭的门关上了。
    “这个案子很难，合议庭说是十分钟，这都二十分钟了。”w说。这个案子是有一定的难度，w这样说，是为了告诉王飞，你自己掂量掂量。
    “赵玉梅，一会儿，如果让你参加诉讼，有说话的机会，你就说。不要害怕，法庭就是讲理的地方。”w给赵玉梅交代着。
    “说到伤心处，你想哭了就哭。不要有所顾忌。”w想让赵玉梅的哭声引起法官的同情心。60岁的年龄，w感觉给今天的主审法官能当妈。
    “如果合议的结果是不让你参加诉讼，那么我们就准备撤销二审法院的判决。”w给赵玉梅说。w知道赵玉梅听不懂这些话，但他还是要说出来。外面等着实在很煎熬。
    楼道里变得嘈杂起来，其他庭的案子已经审完了。人们互相议论着走了出去。
    “王飞，你是哪一年参加工作的？”重新审理后，合议庭问。
    “1967年。”
    “你的户口是哪一年转出的？”
    “1967年参加工作的时候，同时将户口转出了。”
    “1996年土地承包的时候，王飞的户口在不在西岔社。”主审法官问王理。
    “不在。”
    “经本院查明，1996年农村土地承包时，王飞的户口不在西岔社，王飞的妻子赵玉梅的户口在西岔社，裁定如下：准于赵玉梅参加王飞与王理排除妨碍纠纷一案的二审程序。”
    “现在由王飞陈述上诉请求及上诉理由。”
    “上 诉 请 求
    1、请求贵院依法撤销（2016）北0221民初551号民事判决，驳回被上诉人王理的诉讼请求。
    2、本案一审起诉费、二审上诉费用由被上诉人王理承担
    上 诉 理 由
    一、原审判决认定事实错误。
    1、上诉人不是本案当事人，本案的适格当事人应当是上诉人的妻子赵玉梅。
    上诉人于1967年5月参加工作，在清水县上湾镇东平村西岔社没有承包土地，但上诉人的妻子赵玉梅及三个孩子在该社承包土地35亩。三个孩子的户口2008年之前陆续迁出，赵玉梅的户口2005年6月迁出。赵玉梅及三个孩子在该社承包的土地一直没有收回。2007年2月被上诉人向赵玉梅承租的土地包括东掌上的10亩旱地。后来，乡政府将东掌上的25亩旱地置换成两亩水地和一处宅基地，即现在的8号宅基地。
    2、2013年被上诉人将15号宅基地卖给夏良玉，2014年3月夏良玉在8号宅基地建房时被赵玉梅收回并实际占有。因此本案是被上诉人与赵玉梅之间的纠纷，与上诉人王飞没有任何关系。
    二、原审判决适用法律错误。
    本案上诉人王飞不是适格的当事人，因此对上诉人王飞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法》是错误的。“
    王飞读完了上诉状的主要内容。
    被上诉人王理发表了答辩意见。“
    “第三人赵玉梅陈述申请事项及申请理由。”法官庄重地说。
    w拿起申请书，大声读起来。今天能够参加庭审，已经是个胜利。等w读完，法庭说：“王理，赵玉梅的申请书，你有15天的答辩期。”
    王理说：“我不要了。”
    “现在开始法庭调查。”合议庭宣布。
    “上诉人王飞，有没有向法庭提交的新证据。”
    “有，我向法庭提交的是书证，十一中出具的证明。”
    “这份证据你要证明什么问题？”
    “我证明两个问题，一是我是十一中的退休教师，二是证明赵玉梅从来没有获得过学校安排的工作。”
    “被上诉人王理，你有没有向法庭提交的证据？”
    “有，我的承包地的四至的书面说明。”
    “你要证明什么问题？”
    “我证明我承包的土地四至是清晰的。”
    “申请人赵玉梅，你有没有向法庭提交的证据？”
    “有，我提交的证据主要有10份。”w向法庭宣读证据清单。
    “你要证明什么问题？”
    “第一份证据证明王飞给王理出具的条据中没有赵玉梅的签字。第二份至第四份证据证明赵玉梅在西岔社承包了35亩土地。第五份至第十份证据证明8号宅基地和4亩水地是赵玉梅的土地置换所得，是赵玉梅的宅基地和土地。”
    “现在开始质证。上诉人王飞，你对被上诉人王理提供的证据有什么样的看法？”
    “我不是本案的当事人，我对王理向法庭提交的证据没有看法。”
    "你对申请人赵玉梅向法庭提交的证据有何看法？"
    “赵玉梅向法庭提交的证据属实。”
    “申请人赵玉梅，你对被上诉人王理向本庭提交的证据有何看法？”
    “王理向法庭提交的承包地的四至属实，但所证明的土地承包经营权是我的，这些地是我租给王理经营的。不是王理的地。”
    “被上诉人王理，对上诉人王飞向本庭提交的证据，你有何看法？”
    “属实。他一直就是十一中的老师。”
    “申请人赵玉梅，对上诉人王飞向本庭提交的证据，你有何看法？”
    “没有要说的。”
    “被上诉人王理，你对申请人赵玉梅向法庭提交的证据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证人张超提供的证言建议法庭不要采信。”
    “说说你的理由。”
    “王飞已经将8号宅基地卖个张超了。”
    “你胡说。”王飞大声说。
    “安静。”审判长制止了王飞。
    “4亩水地现在是谁在经营？”合议庭问。
    “一直空着。”王理说。
    “没有的，张超种的是树苗。”赵玉梅说。
    “树苗早就挖了，水不正常，浇不上，树苗半死不活的。”王理说。
    “种的就是树苗，不相信咱们现在就打电话问张超。”
    “问等于白问，到现场看走。有没有树苗，到现场一看就明白了。”
    “有没有再向法庭补充提供的证据。王飞，你有没有？”
    “没有。”
    “王理，你有没有？”
    “赵玉梅，你有没有？”
    “没有。”w说。
    “现在开始法庭辩论。”
    “我不是本案的当事人，本案的当事人应当是赵玉梅。王理起诉我没有意义，他告错人了。一审法院判决让我停止侵害，更是无稽之谈。”
    “按照咱们这儿的习俗，男人是一家之主，你是赵玉梅的男人，我告你当然没有错误，清水县法院的判决是正确的，我服从清水县法院的判决。”
    “你们两个争来争去，我的承包地没有了，我在城里又没有正式工作，没有经济来源，让我怎么生活。”赵玉梅说到伤心处，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代理人，让你的当事人控制情绪。”
    “注意你的情绪”w接过法官的话说。
    “我本来是土地承包人，你们叔叔侄儿子唱双簧，把我的地弄走了。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又看上了一个小妖精。”赵玉梅当庭数落王飞，王飞长大了嘴，但是说不出话来。
    “申请人注意你的措辞。”
    “注意你的措辞。”w跟着法官说。
    “本来说好是租，收的钱也是租金，现在说卖，我不承认，我的地给谁都不给。我是土地真正的承包人。”赵玉梅一把鼻滴一把泪地说。
    “当事人最后陈述，说得简短一些。”
    “没有说的。”王飞说。
    “没有。”王理说。
    “地是我的。”赵玉梅说。
    大家开始在庭审笔录上签字。
    白法官是个热心人，乘着这个机会想给双方再做一次调解。
    “我给你们再做一次调解，怎么样？”白法官问。
    “同意。”w说。
    “你呢？王飞。”
    “同意。”
    “王理，你愿意法庭调解吗？”
    “不愿意。”
    w顺着法官的意思往下说：“你们都是一家人，一面是亲叔叔，一面又是亲侄儿，互谅互让一下，各退一步。达成一个协议，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白法官接过w的话对王理说：“这个案子不要以为一审你赢了，二审就肯定能赢，很有可能改判。你们互谅互让一下，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思想也就开阔多了。”然后又转过身对赵玉梅说：“你毕竟户口转到城里了，在城里有住房，农村的地对你用处不大，你侄儿在农村当农民，就让他种去。你的地迟早是要收回的。况且能不能改判现在还很难说。”
    王理坚持不同意和解。大家不欢而散。
    “这是社会的进步。农民能够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不仅需要经济基础，而且需要勇气。”w想。“其实输赢并不重要，关键是维权意识。”
    “农村土地现在正在进行确权登记。原来是土地所有权和土地承包经营权二权并立。现在将变成土地所有权、土地承包权、土地经营权三权分立。社会发展啊！”w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还是在想王飞的官司。
    “法律越来越多地走进了人们的生活，成为调解亲亲、邻里矛盾的重要手段。”
    冬天傍晚的风还是很冷。w下意识地将上衣领子拉了拉。
    夏子荷在楼门口站着，笑眯眯的。
    “101把钱给我了，你交不交？”
    “交，交，我这就给你。”w摸了摸口袋。但是没有将钱拿出来。
    “你准备给谁交？”w问。
    “给法院交。”
    “判决书还没生效，法院肯定不收。”
    “啊?”夏子荷惊讶地问。
    按照法院判决书，夏子荷确定只出850元，自己的负担减轻了，这女人的积极性一下子高涨起来。
    “判决书发下来后，有15天的生效期。在这期间，原被告都可以上诉。你不上诉，你知道原告上诉不上诉？”
    “不知道。”
    “判决书上说，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被告向原告给付850元。也就是判决书生效后，咱们还有十天的履行期间。在这十天内，我们是向原告交钱。十天期满后，原告申请法院执行的话，我们才向法院缴费。这是我的理解。”w继续解释说。
    “啊？这么复杂。”夏子荷显然不相信w的话。
    看见洗车的孟小萍。夏子荷伸手打招呼。
    w乘机离开了。
    明天是史家连的案件开庭的日子，吃过晚饭后 ，w决定去一趟史家连家，帮史家连准备一下。
    w打开自己家的门时，正好碰见史家连的女儿婷婷回来了。拖着拉杆箱。
    都说女大十八变，婷婷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完全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你去哪儿？叔叔。”
    “去你们家。”
    开门的是史家连，见到女儿，史家连赶忙将女儿接进屋去。
    “你也不帮我提一下箱子。”女儿娇滇地说。
    “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怎么知道你今天晚上来。”史家连辩解着。
    看到桌子上的零食，婷婷抓起来。
    “这是你哥给你准备的。”史家连慈爱地说。
    “我哥去哪了?”
    "刚出去。可能去朋友那儿去了。"
    “你们还好吧？”
    “好着来！”
    “叔叔，你吃苹果。”
    w笑笑，算是给婷婷回答了。
    “明天的开庭，你准备得怎么样了？”w问史家连。
    “现在都准备好了。证人也答应出庭。就是地板砖的钱没有算进去。辉辉计算了一下，你看对不对？”史家连递给w一张纸。史家连的儿子算的账，准备明天庭审的时候呈交给法庭。
    “年轻人脑子好用，没啥问题。”w扫了一眼。这种账，史家连肯定算得高。
    “明天开庭的时候，你能不能顾得上？”史家连想让w代理他的案件。
    “我被狗咬了，我总不能去咬狗吧？”w显然还在生501的气。
    史家连会意的笑笑。
    “那就这样吧，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史家连起身将w送到门口。
    “明天开庭的时候，将想说的话，说清楚。”w对史家连叮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