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法庭

    [] 最快更新！无广告！
    “m国推行的是人家的那一套，意识形态，行为模式，说穿了，就是m国标准。”孔雷上气地说。
    “你小时侯，看样子不是啥好人。”孟小萍戏谑地说。
    “我爸打我拿现在来说就是家庭暴力，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w也笑着说。
    “老人都那样，我妈也时常打我。”陆冬梅也开始回忆。陆冬梅的母亲不久前去世，看得出来陆冬梅很回念。
    “汪家将物业告了，你们知道不？”夏子荷问。
    “谁说的？”孟小萍表示不信。
    “花花到我们家抄水表的时候说的。”
    “花花怎么说？”
    “花花说，阿姨，我们家将物业告了，我问‘你们告什么？’花花说‘我们告物业乘人之危，我爸要求解除合同，我们家也不要太阳能架子了。’”
    “我也觉得物业有些‘乘人之危’，五楼急于维修楼顶，物业乘机捞钱。w，这种合同应该怎么办？”
    “可以撤销。但这种合同打起来很费劲，主要是看法官的内心确信，很难说服法官的。”
    “这个官司她们家打不赢。这个合同已经履行完毕。”w说。
    “花花说的，不可信。”孟老师说。
    “打官司不是说赢还是不赢，主要是看有没有勇气去打，我觉得即使不赢，我都很赞同。那个女人这会总算找对对象了。”史家连说。
    “好了伤疤忘了疼，几天不骂你，你就浑身不自在。”陆冬梅接过史家连的话茬。大家看着史家连笑。史家连也开始笑。陆冬梅当然说的是何红琳骂史家连的事情。
    “怎么是花花抄水表，何红琳怎么没有抄？”
    “不好意思嘛。”
    “不会的，何红琳不会不好意思的。花花没有说，她妈妈去哪里了。”
    “哎，你这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依何红琳的性格不会感觉不好意思的。”夏子荷若有所悟地说。
    “是不是病了？”孟小萍试探地分析。
    “不会的，我都能听见何红琳高跟鞋的声音，还和从前一样，不像是有病的人。”史家连马上否定说。
    “你连人家有没有病都能听出来，怪不得骂你往人家家里跑。”陆冬梅打趣地说。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这个m国做事有点像我们的物业，明着是帮助n国，实际上从n国弄好处，n国的军事指挥权都在人家m国手里。”朱要栋在类比。
    “你有点抬举苟主任了，不过苟主任很会利用矛盾，从矛盾中捞取利益倒是一种方法，只要有人生存的地方，这种方法都行的通。你看，只要哪里有争端，m国肯定会出现在那里。哪里有矛盾，苟主任肯定会去调解。”史家连反驳说。
    “11号楼，四楼和五楼因为漏水，两家又吵起来了。老牛说他们要去调解。还是四楼的太阳能管子破了，水跑到楼顶，渗到五楼，将五楼泡了。两家因为这个又吵上了。”夏子荷说。
    “这回苟主任又会捞一笔的，不信你们看着。”孟小萍推断说。
    “妈，这道题我不会做。”孔思萍在窗子里喊孟小萍。
    “我这就来。”孟小萍起身走了，孔雷也跟着一起走了。
    “n国女总统也真可怜，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朱要栋有些怜悯地说。
    “我分析，这个女人也是身不由己，n国的军方有人肯定是亲m的，枪杆子里出政权，毛爷爷早就说了。这个女人还会接受审判的。”史家连仰望着天空说。
    “不会吧，总统都丢了，还审判啥？那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w表示了不同的看法。
    “我想，也不会的，毕竟是当了总统的人，再说，还是一个女的，上任后为了防止牵扯到其他人，总统都和家人不来往。”陆冬梅好像很有研究。
    “看来，对于政治的凶险，女总统早就有了防范，也抱定了鞠躬尽瘁的想法，倒是很让人钦佩起来。”朱要栋也参与讨论。
    “n国有两位总统被判了刑，后来上来的总统颁布了特赦令，赦免了。”史家连说。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w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朱要栋不同意w的看法。
    "这种社会民主吗？听起来让人很可怕。"陆冬梅说。
    “一个没有尊严的国家，人民永远不会安居乐业。还谈什么民主。n国永远看着m国的鼻子生活。”史家连很有水平地说。
    “老史好像外交部发言人，我举双手赞成，n国确实不是一个独立国家。是m国的附属国比较贴切。n国的总统完全得看m的脸色。还是南国杜菲总统痛快，敢骂m国总统。”
    “杜菲总统太毒辣了，在国内杀了很多人。”陆冬梅不支持杜菲总统的杀人政策。
    “如果不杀，毒品管不住，吸毒人员即使留下来，日后还会复吸，倒不如杀了干净。”朱要栋对杜菲总统的政策大加赞赏。
    “杜菲总统这个人倒是很会利用形势，南海仲裁结果对中国很是不利，杜菲正好利用这个裁决和中国谈判，北京肯定支持。杜菲发展国内经济自然很顺利。”
    “如果不搞这次仲裁，杜菲和中国进行贸易，中国也不会难为南国的。”
    ”大不一样，南海仲裁裁决使得杜菲总统在北京说话硬气得多。“
    “金国同时利用了m国，弄了一个仲裁裁决，听说这个裁决花费了3千万美元，主要是m国出的钱，等到裁决到手了，金国又将m甩了，转而和中国称兄道弟，金国很好的利用了大国之间的矛盾。这个事例，可以看作是国际上小国生存的典范。”
    “南海不会因为这个裁决发生任何改变，南海就是中国海，谁也拿不走，但是有了这个裁决结果，运作过程会不一样，金国在这件事上玩得很高明。”
    “好处已经给南国了，接下来北京应该和南国谈，争取完成和南国海洋划界谈判。”
    “杜菲总统可能不会签这个字，两国友好相处，保持现状而已。”
    “北京会有办法的，我堂堂天朝，能人辈出，其实我等能够预测得了的。”
    大家都笑。
    “何红琳是不是开了一个麻将馆？”陆冬梅开始转移话题，对男人家谈论国际形势，陆冬梅不是感兴趣。
    ”那个人很爱打麻将，开个麻将馆倒是很符合她的爱好。“
    “你还了解得清楚。”陆冬梅又开始挖苦史家连。
    孔思萍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点滴很有节律地流进她的血管里，孟小萍抱着病床哭得站都站不起来。病危通知已经下了。
    “大夫，大夫，快来啊！”楼道里传出孟小萍绝望的呼喊。
    大夫和护士走了进来，大夫看了看孔思萍的瞳孔，又听了听心跳。然后再次朝放在床头的监视仪看了看。拔下了插在孔思萍胳膊上的针头。"没办法了，她死了。"然后将听诊器撞到白大褂的口袋里，走出了重症监护病房。
    “你们将尸体送到太平间去吧。”一名护士告诉w,
    “太平间就在楼下左拐。”
    吕方圆站在楼道里，满脸愁容。w朝他招了一下手，吕方圆也走进病房。
    “推车在楼道里，你们自己去推吧。”一名实习护士对发呆的w又补充了一句。
    谁也不愿意动手。病房里只有孟小萍歇斯底里的哭声。孔雷扶着孟小萍，泪水也跌落到孟小萍的身上。w心情也非常不好受，眼泪也朦胧了双眼。思萍是w看着长大的，夏天的时候，在楼底下和一群小朋友一起跳绳，快乐地像只蝴蝶。冬天的时候，穿着毛茸茸的大衣，在楼道里碰见，亲热地问叔叔好。多么可爱的孩子呀！韩琴梅眼圈也湿湿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思萍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孔雷向韩琴梅扬了扬手，意思是让她出去。
    “你到外面吧。”吕方圆对韩琴梅说。
    韩琴梅走了出去。
    看见大家都没有动。一个护士指挥着将一个手推车推了进来。重症监护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几名护士，将布条从尸体下面穿过去。w也过去帮忙。思萍的尸体从病床上轻轻地抬到了手推车上。奇怪的是w感觉到尸体很轻很轻。
    孟小萍哭晕了过去。
    去往太平间的路也不平坦。拐了好几个弯，从楼道的斜坡下到楼下，穿过一个月亮性的门，停在了一排平房的前面。有个老头走上来，也不说话，将门打开。
    这就是太平间，人最后去的地方。
    水泥砌成的平台刚好可以放一个人，还是上下层。正中间是一台机器，嗡嗡地响着。
    “放到哪里？”护士问。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w不能理解护士的问话。
    “放到台子上，还是放进水晶棺里。”护士指了指嗡嗡响的机器。
    “放到水晶棺里。”w响亮的说。刚才进门的时候，w已经看见水泥平台上放着一具尸体，简单地穿了几件衣服。无人认领的样子，w可不愿意让思萍和这种人躺在一起。就是让w出钱，w也愿意。
    老头将水晶棺的门打开了，一个一个的抽屉。老头将中间的一个抽屉抽出来，w将思萍的遗体用布条抬起来放进去。感觉有人在帮忙，w无心去看。思萍娇小的身躯静静地躺了进去。苍白的面部没有一丝血色。好像静静地入睡了一样。w心里一阵痛楚，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咣当。"老头将抽屉推了进去。
    “办个手续。”一名护士对着w说。
    “交押金500元，你们要将尸体尽快拉走。”收钱的护士没有一丝温情。
    “不得好死，”w心里骂了一句。接过递过来的*，点了点头。
    水泥台子上有酒，还有“冥币”。w顺手拿过来，打着火，点亮蜡烛，接着点燃了一支香，水晶棺前面有个插香的杯子，就是一次性杯子里面装了一些沙子，里面还有香燃尽的痕迹。w将香插到杯子正中央的位置，放到水晶棺正前面。w心里默想着，这是给思萍上的一炷香。然后跪下来，将“冥币”也点燃，身后好像有人也跪了下来，还有哭泣的声音。
    w轻声说：“各路神仙恶鬼，不要难为思萍。保佑思萍一路走好。”
    身后跪着的孔雷已经哭出了声。
    w站起来，将孔雷也搀扶起来。
    “我将思萍安排好了，在水晶棺里面，最中间的位置。”
    “你去买一些纸钱吧。”孔雷告诉w。
    吕方圆站在门边，听到孔雷的话。吕方圆告诉w，“我去买吧！”带着韩琴梅走了。
    孟小萍晕过去好几次了，满脸的泪痕，好在孟小萍的母亲在床边陪护，大家心里多少有些宽慰。
    "警察来过了，正在和医生谈话，你去看看吧。"孟老师的父亲对孔雷说。
    在医生值班室，两名警察正在核对治疗情况，见到当事人，一名警察告诉吕方圆，医疗费用你们暂时全部垫付，丧葬费你们也出了。交通事故都是这样。
    “我们出一半吧？”韩琴梅用商量的口吻和警察谈判。毕竟肇事车辆不是韩琴梅，而是公交公司。
    “也行，我是说，算账的时候容易点，如果你觉得有困难，那就让公交公司全额支付，责任认定后，你们再算账。”
    韩琴梅高兴地同意了。一个劲地表示感谢。
    “喂，公交公司吗？小姑娘经过抢救，还是没能保住命，刚才去世了。你们将医疗费和丧葬费全额支付掉。等事故责任认定后，你们再算账。”
    “行，我们已经付了些，账面上的钱估计还有剩余，尸体火化还是土葬？”公交公司的意思是让家属拿个主意。
    “你们商量一下吧，火化还是土葬，这是我的电话，你记一下，你们商量好以后，给我说一声。”
    警察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接下来又来了一拨人，月亮保险公司的。江雪她们单位的，领头的w认识，是理赔部的汪奇。
    “你们将病历一定要保存好，理赔的时候要用。你们要尽快将交警部门的事故责任认定书拿来。我们就看的是责任划分。”
    安排完工作，汪奇和w打了个招呼，也急匆匆地走了。
    孟小萍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巨大的心里打击使这个原本快乐的女人一下子失去了精神支柱。孟母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疲惫使得老人打着盹，身体摇晃一下，又猛地醒来。点滴很有节奏地滴进她的血管里。
    “我先走一步，明天走上你们再商量吧，孟老师睡着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孔雷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木讷地点点头。
    “你也休息一会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你们夫妻还都年轻，再生一个。”w安慰了几句。转过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公交站台人不多，w朝着车来的方向看，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w的视野里，何红琳领着一个小男孩走来。
    “我们坐公交车回吧。”何红琳对那个男孩说，声音故意抬得很高。何红琳也看见了w。楼顶维修后，w对这个女人有意见。不想理他，抬脚走过马路，去逛一逛市场，下班车再会吧。
    "减价处理了，原价400元，现在只要80元，名牌男裤。"一个商贩门口放了一堆男裤，一个喇叭在那儿吆喝。w伸出手，摸了摸面料，一个女人走上前来。
    “先生，买一条吧，挺合算的，真正的名牌，如假包换。”
    w拿起一条，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掏出100元，也没有还价。
    “打个包吗？”女人递过来20元钱。
    “我想将裤边子做好，你这儿做吗？”
    “隔壁大嫂做裤边，一条裤子5元，活做得很细。”
    w接过钱，走进隔壁的店铺。
    w坐在餐桌旁发呆，饭放在桌子上还没有动筷子。
    “赶紧吃饭吧！”江雪看出w心情很不好，但没有过度打扰。
    “嗯。”w嘴里应者，手开始伸向筷子。
    “思萍死了。”
    这会轮到江雪吃惊地睁大了眼睛。w接着说：“清川煤业总院抢救了一下午，还是没能够抢救过来。刚刚送到了太平间。孟老师住院了，她爸妈在医院里陪着。唉！”
    “孔雷怎么样？”
    “能怎么样！这么大的事情，还好，人表面上还算平静。毕竟男人家。心里也够呛。”
    “公交车有保险没有？”
    “你们公司保的，全保。汪奇去医院了。好像很忙。”
    “最近保险事故就是多。责任定了没有？”
    “还没有？”
    “清川新闻已经报道了。车辆乱停在马路上，也没个人管。交警和城管不知道都是干什么的。你们住建部门也不规划几处停车位。这么大个城市连个像样的停车场都没有。”
    江雪嘟囔着，然后问w："思萍的尸体怎么办？土葬还是火化？你还得去帮帮孔雷他们，楼上楼下住着。"
    “估计到明天了。我想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过去。”
    “你还是吃过饭就去吧，估计医院里也没有几个人。你就在病床上去睡吧。”
    “当当当。”有人敲门，很急的样子。这个月苏红红家收水费，年轻人做事就这么急。
    “w在家吗？”史家连的声音。
    “在，快进来吧！”
    史家连急忙走了进来，一看就有事。
    “怎么啦？”
    “婷婷被抓起来了。”
    w送到嘴边的筷子停下来了。看着史家连。
    “因为盗窃，同宿舍的还抓去了三个。”
    “怎么可能呢？”江雪一个劲的摇头。“你恐怕又喝多了。”
    “没有，刚才学校打来的电话。”
    “估计是骗钱的，你还是注意点。看好自己的钱包。”
    “如果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多吃两碗饭，这儿还有饭，你如果没有吃晚饭的话，就在我们家对付了算了，你也不想想警校的学生，怎么就偷东西？哪有时间去偷别人的东西？况且一个女孩子。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安慰孔雷两口子吧。”
    “你说的，在理。我想也不可能。婷婷怎么会去偷人家的东西，还是爬煤气管道上去的。再说都大三了。但我听声音，就像是婷婷的班主任，师老师，我见过师老师，不像是假的。”
    “警察有没有打来电话，盗窃罪拘留后会24小时内通知犯罪嫌疑人的家属。”
    “警察的电话没有收到。思萍那孩子多乖，说没有就没有了。我听说了，一会儿我也想去医院。你去不？”
    “w刚从医院回来，在医院忙了一天了，邻里邻居的，谁家不都有个事。我才给他说，吃过饭再去医院，你正好来了，你们两个去吧，互相有个伴。”
    “火化还是土葬？定了没有？”史家连问w。
    "估计火化。太平间催从尽快将尸体运走。"
    “我想也是火化。你说让孔雷两口子怎么活。谁的责任？”
    “现在还说不上，交警到医院去了。”
    “吕方圆去了没有？”
    “去了，韩琴梅也去了。”
    “两口子付钱了没有？”
    “韩琴梅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不爱付，好在公交公司全额垫付了。公交车全保，钱不是问题。”
    “吕钦平时很稳当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抢道了。”
    “我估计是出租车占道停放。吕钦的电动车只能绕道走。”江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史家连的电话响了。
    “我是东方省溪湖市安部区紫丹派出所，我是警察，我姓胡，史婷婷因涉嫌盗窃罪已被刑事拘留。现依法通知家属。”
    “啥时候的事情？”史家连的声音有些颤抖。
    “昨天晚上十点传唤到派出所，今天早上八点史婷婷承认了盗窃的事实，下午两点办理了拘留手续，下午4点钟送到了安部区看守所。”
    “知道了。”史家连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这无疑是晴空霹雳，w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怀疑警察是不是弄错了，去看看一定会明白的。”江雪首先打破了沉默。w表示赞同。
    “老史，这种情况你应该通知你的弟兄们了，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办得了的事情，更何况你还要挣钱糊口。”
    “怎么给他们说？”
    “实话实说。这不是你的错，况且事情怎么样，还不知道。老实说，我对这件事表示怀疑，婷婷不会去偷人的。”
    “我想也是，首先还是将事情弄清楚。”
    “你给我带个情，我就不去医院了，你给孔雷说一声。我去了东方省。”
    史家连掏出二百元递给w，然后回家去了。
    “我觉得是不是弄错了，婷婷这孩子不会偷人的，你觉得呢？”w问江雪。
    “我觉得也不会，不过很难说，毕竟出门两三年了，谁知道。”女人就是这么不可捉摸。
    “你还是去医院吧。”江雪催促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