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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纪言自是没见过业名山的样子,他在环林崖时昏睡了十天,而那时业名山只呆了两天就回天印山了。
“这位是?”白纪言看向竹可问道。
“白大哥,这是我师叔。”
竹可刚介绍完,只见白纪言立马拱手恭敬地道:“白纪言见过业前辈。”业名山也对他回了礼。
白纪言何等聪慧,只听这一介绍,便知正是与胡正安齐名江湖的业名山,只是传言里这两位高人早已归隐山林不问江湖事,胡正安即使归隐了也还是能被人找到求他治病,而业名山却是无人知晓他的踪迹,今天出现在这里不知是为何?
“小二哥你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位公子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的?”竹可催促道。
“那人给了我一些花,交代我混放在每顿饭菜中,那花的香气跟那日客栈里的香气一样,所以我大胆猜测……”
业名山问道:“那花可是白蓝红三个颜色?”
“是的。”
白纪言问道:“业前辈说的莫非是三色花?”
“正是,这三色花产自塞外,是一种缓慢性的毒药,用法很奇特,如果是制成香味,只需一闻便会昏迷,而且香味会持续很久,但如若是用食的法子,吃的时候没什么味道,不过一旦吃下去,体内便会由内而外散发出香味,给人感觉就是香味在你身边而不是在你体内,解药所需的药材很稀少,甚是难找。但是如果在一个时辰内吃上自己的三滴血,便能缓上三个时辰,但是多数人都不知道。”
业名山话刚讲完,只见倾诉踏进门来,对白纪言道:“少主,有消息了。”
“说。”
“属下从西一路打探,到十里铺时,有一老翁说他正好看见两个可疑的人,那两人一个背着刀蒙着面,另一个人却是由那蒙面人背着的,只是他没看清面容。”
业名山听了当即决定去城西吴家,几人出了门没多远,只听后面传来一声:“白大哥!”
几人都回头望,只见后面走来三人,正是北仓门卓黎瑜,东月门庄碧蓉,南冰门李安九郎。
白寄言不解问道:“你们怎么这里?”
李安九郎正要抢着回答,却被卓黎瑜抢了先,除了白寄言,他们三位是见过业名山的,他带头规矩地向业名山行了礼,其余两人也跟着行了礼,卓黎瑜问道:“业前辈,寄言,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李安九郎也跟着问道:“对啊对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正赶去找人的四人本来就急,现在更不能耽搁时间,白寄言道:“说来话长,边走边说吧!”
白寄言这一行人之中就属竹可武功底子差,渐渐地她就落后了。
李安九郎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该起作用的时候他还是不忘充当一下护花使者的,她看了一眼竹可,急走上去对白寄言说了些什么,也就渐渐地跟着竹可一起落后了。
说真的,竹可对李安九郎没什么好感,初见时这人言语轻佻,相处时逮着机会就会欺负她,再见时这人还是与从前一样。所以竹可喘着气避开了李安九郎伸过来扶着她的手。
李安九郎玩起手中的箫,轻轻仰起头,一副流氓头子的样子,“我说,竹可姑娘,我这是为你好,就你这个样子,啊,没有武功,走得又慢,我们这是去救人,不是邀你去喝茶的。”
“要你管,你……你赶紧走,没有你我才走得快呢!”竹可当然知道自己武功差,可她就是见不得李安九郎这副样子。
不过最后竹可还是由着李安九郎对自己连扶带拖的扶着走了。
说来这吴榆林也真是倒霉,眼看就要到家了,却正好遇见从他家探听消息出来的胡正安。他本来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把人藏在客栈,他也成功的没让人发现,这次本也是打算把人藏在家里,殊不知被他有孕在身的妻子说漏了嘴。
业名山一行人速度是极快的,而且追赶的是个负重一百来斤的人,不一会儿就赶上了,三波人就这样遇到了一起。
任薛枫瑾再不怎么清醒,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这是招谁惹谁了,被劫走,被挟持,这短短三个月时间,她还真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她总觉得这个地方冥冥中不欢迎自己。
“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刀客,再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要劫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换那几百两银子吧!”卓黎瑜笑着道,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吴榆林手里的弯刀抵着薛枫瑾的脖子,愤愤道:“收起你们那些清高的脸,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那几百两银子找薛三小姐的大有人在,不是我也会是旁人。”
看见那刀又近了一分,李安九郎急道:“你们要为财死那就去另寻它路,别牵涉不相干的人。”
吴榆林渐渐看出来一些不同寻常,他有些了然的问:“看你们这么担心她,莫非你们跟这薛三小姐有什么关系不成?如果都是为了钱财,那就各凭本事,如果是为了其他的,你们大可以等我们送她回薛家之后再把她弄出来便是,何必在这里咄咄相逼呢?”
“这么说吧,其实她根本不是什么薛家三小姐,只不过他们俩长了一张相似的脸罢了。”业名山企图说服吴榆林,虽然现在那丫头的身世依然是个迷。
吴榆林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如果薛三小姐是假的,那我吴榆林还是假的呢!你们都以为我傻吗?”
薛枫瑾想,你是真傻,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薛三小姐啊!不过她没不敢说出口,怕激怒这个用刀架着她脖子的男人。
李安九郎不经意拿着潇在手里把玩,哪知吴榆林眼尖得很,他怒道:“李公子,别企图用那些迷惑心智的东西,否则我立刻就让她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他算是看出来这个女子对他们的重要性了,这些可都是江湖上的响当当的人物,自诩清高,也根本不缺银子,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怕他伤害这女子的性命。
白纪言的表情没有一丝担心,反而是轻松的,还带着一些傲世对吴榆林道:“吴榆林,你要知道,我们当中随便一个人要取你性命,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这个吴某当然知道,不过是你们快还是我手中的刀快这就不知道了,不如咱们来试试。”
即便薛枫瑾处于半昏迷状态,都知道这些人废话太多了,她只觉得心口突然酸楚,什么东西从食道里涌上来,口腔里顿时一股子血腥味,血甚至从嘴角里流出来,别说大家担忧的眼神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难道真是时不待她吗?
“师姐!”竹可大喊,想要冲过去,被李安九郎及时拉住。
吴榆林见状心里也有些慌乱,本是想趁此机会发个横财,如果此时人死了,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不过他还是故作冷静道:“大家不清楚难道胡神医会不清楚吗?薛三小姐食用了大量的三色花,如果再不服下解药,便会七孔流血暴毙而亡,到时候任你胡神医医术了得,恐怕也救不回来了。”
胡正安没多做考虑,立刻道:“你走吧!不过如果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会活不了。”
吴榆林哪里还敢逗留,拖着薛枫瑾就离开了。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口水都会塞牙缝。
她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不知是哪一步踏错了,招来这么多是非。
两人没走出多远,吴榆林谨慎地朝后看了几次,确定没人追上来才把薛枫瑾放下,接着给了她一颗药丸,一颗黑黢黢的东西,她忍着恶心的感觉吞下了。
“薛三小姐,真是对不住,吴某也没想到会让你受这么多苦,明天之后你再吃下一颗解药,你的毒性便能彻底清除。”
薛枫瑾真是无奈极了,“我想你真是弄错了,我真不是什么薛三小姐,我也见过那张寻人令,如果我真是本人的话,我为何不直接回去尚书府呢?”
吴榆林半信半疑,薛枫瑾也没指望他会放了自己,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是如何打算的,救自己是不可能的了,这人手中捏着自己的解药,就算他们追来了也于事无补,这真是……稍有不慎小命不保啊!
薛枫瑾走得及其痛苦,这吴榆林只挑小路走,她只得磕磕绊绊的跟着走,她暗自想,这薛家三小姐没事儿干嘛长得跟自己一样啊!这时候她哪里能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外来入侵者,应该怪自己才是!
天早已黑透了,不过老天待她不薄,在经过了这么多之后让她疲累的身体终于躺在客栈的床上,她哪还能管身边多了个时刻看着自己的吴榆林,一头扎进了睡眠中。
第二天一醒来就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吴榆林不知从哪里找来马车,自己当起了车夫,她自然坐进了马车里。
逃不掉,打不过,要是真去了尚书府,这种豪门官宦世家,纷争一定堪比宫廷,这种地方哪是生活的,分明是斗权利的。
她对自己佩服得很,马车如此颠簸自己居然还能睡着,要不是马车突然停下,她怀疑她会一直睡到尚书府。
她正要掀开帘子,就听见一个声音说:“车里的人留下,你可以走了,我不杀你。”是个女子的声音。
吴榆林还是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淡定地道:“姑娘,人是我千方百计才找到的,你说给你就给你,那我吴某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了。”
薛枫瑾从帘子飘开的缝隙看过去,只见那说话的女子一身黑衣,妆容淡雅,轮廓柔弱中带着一丝英气,手里拿着一把剑。
现在她真是欲哭无泪,她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了?!
“给你敬酒你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薛枫瑾感觉吴榆林离开了马车,顿时就听得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难道这里的人都身怀绝技不成?那像她这种菜鸟要怎么生存下去?
那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她在想一个问题:逃吗?
还在马车里的她把心一横,逃吧!
她掀开马车帘子,跳下马车,刚刚走到车尾又自动退回来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从后面来的一匹马和一辆马车。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看着骑在马上的人,正是那日在姜宅和她交过手的肖剑,那马车上的人不就是那个王爷吗?
后面的马车缓缓走上前来,停在她的旁边,叶苏修长的手指轻轻掀开帘子,带着笑意直直地看着她,“薛公子,三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薛枫瑾瞥了他一眼,连行礼的礼节都省了,潇洒地转身坐在了马车上。这人是王爷,与礼部尚书肯定相熟,应该也见过那位三小姐。而且看他这样子,肯定是第一眼就看穿自己是女子了,不过既然对方不挑明,她也就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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