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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卓大哥那么厉害,以前我还在想他们四人中应该是白大哥武功最好,没想到卓大哥也不弱,今天的花开绽放实在是太精彩了。”竹可说到这儿时,突然抿了抿嘴道,“就只有那种家伙,武功不好品德差劲。”
薛枫瑾笑看着竹可道,“人李安九郎武功也不错,你不要总对他带有偏见,而且我瞧他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你就不要总针对他啦!”
“师姐,我说的可是事实,你看看白大哥和卓大哥,还有庄姐姐,哪个不是武艺超群,就只有他整天吊儿郎当的。”说道此处后,竹可忽然轻声道,“师姐,我看白大哥就对你不一样,他今天总是盯着你瞧,你说他是不是……”
薛枫瑾知道竹可嘴里要说什么,急忙道,“不是!”
竹可心道,师姐本就生得好看,我看白大哥他就是喜欢师姐。想到此处后又不免遗憾了些,师姐已经许给了王爷,白大哥恐怕要落空了。
此时一行人正准备下弥陀山,山顶上乌压压的全是人,这种情况人与人碰在一起本属正常,让薛枫瑾觉得蹊跷的是那人碰了她后没有下山,反而向山上去了,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张白色的纸条,那纸条上写着四个字:若言有请。
薛枫瑾忽地把纸条捏得死紧,如果不是她带着面纱,世人就能看见她惨白的脸和绷紧的面部神经。
竹可看出了她的异常,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郝武带着枫叶庄一队人跟在她身后,她转向郝武道,“我想起来我还有话跟白大哥他们说,你先带着他们下山,如果一个时辰后我还没下来,就先找客栈让大家休息。”
“庄主,现在是非常时期,让郝武陪着你去吧!”
“别担心,白大哥他们又不会害我,你们就先行吧!”
“这……”
薛枫瑾抬头向山顶看了看,貌似在找着白寄言一行人的身影,“白大哥他们还没下来,我保证一个时辰后我定会下山。”说完也不让郝武再反驳,捏紧手中的纸条转向山顶去了。
匆忙上了山顶后,薛枫瑾寻觅着刚才碰撞她的身影,不过那人却像是消失了一般不见了。
薛枫瑾凭着记忆搜寻了早上那条路,果然不出所料,还没走到尽头就已看见早上那个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脸。
薛若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甚至还有些冷漠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你知道我是谁?”薛枫瑾大吃一惊道。
“当然,薛庄主一夜之间扬名于天下,想不知道也难,想必薛庄主也知道我是谁吧!”
薛枫瑾不想相信这是薛若言,这跟她从旁人嘴里听来的薛若言简直判若两人,可这与她一样的脸庞,怎能让她不信?
而且现在薛若言的口气似乎早已知道她顶替了她在薛家的地位。
想到此处后,薛枫瑾轻声叫了一声,“若言。”
听见此名字后,薛若言身体一颤,大拇指指甲深深掐进了皮肉中,不过她始终望着前方不发一言。
“若言,我不知道怎样跟你解释这一切,但是我想,你应该已经调查过了,我代替你的位置,是被逼的,你爹他……”
薛若言听见“爹”这个字眼后,一瞬间就赤红了眼,“他不是我爹,他不配!”说这句话声音的嘶哑和压抑,让薛枫瑾感受了极大的痛苦。
薛枫瑾换了个措词继续道,“薛……薛大人,你失踪后,薛大人找到我,让我代替你的位置,因为我和你……。”说道此处后,她缓缓取下面纱,露出那张让薛若言急退三步的面孔。
“怎……怎么会?不可能……”
薛若言的吃惊程度薛枫瑾能理解,毕竟她看见对方的时候内心也是这样表现的。
薛若言连说了几声不可能后,就疯了一样的朝着林子深处跑去,薛枫瑾本能的跟着就追,没想到薛若言脚程快得出奇,出去几丈后就把薛枫瑾远远甩在身后。
周围都是林子,没有出路。本身那茅厕的位置就设得偏远,再加上她追出来的这段距离,已远远偏离任意门了,大概是身处任意门后山中。人追丢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又找不着出去的路了。
她现在无比憎恶自己的路痴证,总在关键时候吃亏。
四周都是与人一般高的林子,黑黝黝的洞口,都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
洞口?薛枫瑾猛地转过身,朝刚刚那无心一撇的洞口瞧了几眼。
这个洞口本没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吸引她的,就是那道上了锁的铁门,近了看,那黑黝黝的洞口时不时从里发出慎人的声响。
她心道这地方邪门得很,想赶紧跑路,却又放不下好奇心,手里拿了那生锈的铁锁看了看,这一低头看不打紧,眼里倒是瞟到了一双破烂的粗布鞋,左右鞋子均露出了脏兮兮的脚丫,抬眼顺着往上瞧,均是破烂的粗布衣衫,越往上,心越紧,最后不管不顾的把头一抬,顿时把她吓得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上。
只有头发没有脸,不,是一头脏乱长的灰白头发盖在脸上,全身脏兮兮的,满面污垢……的人,肯定是人,她安慰自己。
“你……你是谁?”
“你又是谁?”
果然是人,这沧桑而又嘶哑的声音,估计是位老者无疑了。
“我先问的你,在这儿装神弄鬼的作甚?”
“小姑娘,你闯了我的地界,难道不是该我问你是谁吗?”
“我不管,你吓了我,你先把你脸上的头发扒开好吗?你这样真的好吓人的。”薛枫瑾总算是任性了一回。
那人听了她的话后,居然真的抬起手去弄头发了。
“不……你别弄头发了,就这样吧,我马上离开。”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边说话边边往后退。
“等等……”
“你要干什么?”
老者没回答她,而是走到铁门前,拿着那锁捣鼓了两下后,铁门“枝丫”一声开了。
那锁……她刚刚看的时候分明是锁着的,怎么…。开了?
难道是他自己要锁着自己的?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恶趣味?
“小姑娘,你手上的东西真是个稀奇玩意,能给我看一眼吗?”
薛枫瑾摊开两掌,以示她手里并无东西。
“在你手腕上。”
“不行,这不能给你。”
老者盯着她看了良久,悠悠地冒出来一句话,“应灵而生的诉求,远道而来的贵客。”
薛枫瑾突然死捏着自己的手,心跳得紧张又期许。
她渐渐没有了害怕,反倒是紧张和兴奋占据了整个大脑,简直是用冲的速度站在老者面前,结结巴巴的问,“你是谁?你…。你知道我是谁对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对吗?”她快速把手腕上的东西取下来,递到老人面前,“给你,这手链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只见那老者拿着手链举到半空,表情变幻莫测。
“老伯,你倒是说话呀!”
“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是我妈……我娘给我求来保平安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老者摇了摇头,把手链还给她,自己慢慢往洞里走。
薛枫瑾有些急了,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事情解释不清的,她来到璃阳就是其中一件,好不容易有了个似乎知情的人,她怎能不弄个明白?
“老伯,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呢?”
“小姑娘,万事万物皆有自己的命数,而你的命数,日后你自然是会知晓的。”
说的这么高深,我怎么懂啊!
老者的口气似乎是知道她以后的命数,她忽然想起一人来,那个能窥探别人的灵魂,能辨别灵魂的善良与邪恶,纯净与肮脏……这里又是任意门,这老者……难道是任意门失踪的临虚门主?
薛枫瑾脱口问道,“你是临虚门主吗?”
那背影顿了一下后继续朝洞里走去了。半晌后,那黑黝黝的洞口传出来一声,“小姑娘,进来吧!”
薛枫瑾慢悠悠地走进去,抬眼一瞧,才道这洞里别有洞天,有泉水,有天窗,堆砌着形态各异的石柱,洞壁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石草,阳光透过天窗射进来,正照着用草席铺成的草床,想必这是这位老人家的栖身之所。
薛枫瑾跟在老者的背后,有些不相信地问,“老伯,你真的是临虚门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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