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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一个个如此期待她的见解,蓝以晞唯有不负众望,耸耸肩地说:“本来城市已经被水淹,把下水管道修好就行,可偏偏每次下雨就用抽水机去抽被淹的城市,结果自然是没有多大的作用。”
虽然没有专业的知识,但是简浅易懂的道理更让人明白。想要抑制唯有把下水道修好,如同恶性肿瘤必须切除。
顿了顿后,蓝以晞又接着道:“至于所谓的加息加首付,对于真正炒房的人,谁在乎这点钱,最后还不是转嫁出去,刚需永远存在。”
想要辨别一个人是不是花瓶,很简单,问一个比常识性高一点的问题就行了。这不,除了骆启东,其他人也不再以为她又是一个花瓶,自然针对的方法又不一样。
“蓝小姐说的不错。那么请问,连政府都在多年尝试解决的问题,你有何高见?”一群人中的又一个女子发问道。眉宇间,充斥着对外势力的排斥。
辛辛苦苦建立的地盘岂容一个外人轻易地夺去!
又一个“皮球”扔向蓝以晞。照此下去,被击中恐怕是早晚的事。
蓝以晞瞄了眼旁边依旧佯装深沉内敛的骆启东,似乎他并不钟爱“英雄救美”的情节。不过她也不需要,与童话故事相比,她更爱《基督山伯爵》、《呼啸山庄》这样的复仇记。
“高见没有,低见倒是有一个。既然你们那么关心民生大众,那么劳苦大众的美好未来全靠你们这些精英来解救了。”
“蓝小姐的话让我们压力好大。”从进入画廊后,一直与骆启东焦不离孟的亚鹏摇着红酒杯戏谑道。
并没有那几位女子美人心计的男士们随着亚鹏的戏谑“呵呵”的笑了起来。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因这一句戏谑轻松不少。可是,提问的女子并没有放弃,她与身边的男子耳语了几句,接着男子立即开口问道:“蓝小姐曾住在英国,那英国的女人在蓝小姐的年纪是不是很开放?”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几位女子有些幸灾乐祸笑看着蓝以晞;男士们则静观其变,毕竟她是骆启东的人。
蓝以晞看着提问者,嘴角的一侧翘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开放。但,与你无关。”
听言,男士们带着探索伟大“科学”的验证眼光齐刷刷地看向一脸沉着淡定“与她有关”的某人。
可某人却冷冰冰地回了个“也与你们无关”的眼神。
被某人一个无情的眼神否决后,继续发挥探索精神的男士们转而将目光对准蓝以晞。
一个个渴求真理的眼神迫使着蓝以晞很想要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可对于没有发生过的事,她也不好胡诌。但是,她又不好打击别人追求真理的态度。
于是乎,她略带神秘色彩的浅笑道:“佛曰,不可说。”唇角微扬间,她放肆而美丽的眸色悄然出现,接着又悄然消失。
闻言,男士们看似明白的“哦”了一声,接着又将目光转移到“领袖人物”骆启东的身上,不料,骆启东对着他们展露出一抹不必言说就已被诱惑的笑容。
冷峻的容颜,魅惑的笑容,以及这个无情的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蜜怜,让身边的朋友们都大感一惊。
他不经意间流露的蜜怜再次“灼伤”了叶静澜,但这点“灼伤”依然动摇不了她心中的笃定——她才是骆启东最适合的人选。
同样被这诱惑性笑容煞到的还有蓝以晞,谁让陷阱总是充满诱惑,诱惑越大陷阱也就越危险。这时,她才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老结识一些危险的男人。
难道她真有专招危险男人的特殊磁场?
说来,好男人从来与她有缘无分。与她有名分的只有以晨。
如果她真有这种特异功能,真该去做赏金猎人追捕全球头号通缉犯,至今她应该也有千万美金的身价了吧。
发现局势已经被对手掌握,叶静澜适时地转移到私人话题上……
不想插足也无从插足的蓝以晞,不扰人地道了声“失陪”。
对于她的离开,没人在意,只是稍有礼貌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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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低沉中略带悲悯的声音掠过蓝以晞的头顶。
蓝以晞专注地看着面前这幅在浴室里自杀女子的画作。
油画中,淌着血的手腕伸在浴缸外,僵硬身体的线条昭示着已失去的生命,而色彩和光影的处理甚至有着希区柯克电影里的惊悚。
“绝望,唯有如此。”顺着那人的话,蓝以晞说。
她专注地注视着画作,以至于没有留意到身边的那人是骆启东。
“可到底是怎样的绝望呢?”蓝以晞喃喃着,脸上露出一副欲探究竟的表情。
失去信仰?失去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抑或者对生活的热爱,对现实的失望?
“抑郁症。”骆启东抛出了一个社会问题。
“梵高说过,艺术应该关心现实问题,探索如何唤醒良知、改造世界。”
“不止艺术,人也可以。”
某些观点的相似以及聊天对象的重要,令蓝以晞想要认识他。她侧过头,意外那人是骆启东,眸色中闪过一丝惊讶,太过专注以致忘了他好听而低沉的声音。
蓝以晞微微一笑,说:“奥斯卡的片子很温情,也关注人性,但像《七宗罪》和《发条橙》这种再好的片子始终得不了奖。知道为什么吗?”
骆启东嘴角自信的一扬,“因为邪恶。”
“嗯。”蓝以晞点点头后,又继续如抽丝剥茧地观看着油画。
她专注的样子,骆启东不忍打扰,只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一起看着。
了解她,是他更进一步的前提。
她的喜好,她的原则,她的价值观……
良久,骆启东突然说道:“死亡绝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生的延续。”
大约过了几秒后,蓝以晞回道:“又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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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八点半,宾客开始纷纷离开赶赴下一轮的节目。
萧暮云得知自己的女儿和骆启东“共处”了不少时间,终于抚平了之前对蓝以晞玩“失踪”的不满。她借着有牌局,让蓝以晞自己回去,因为她心里清楚骆启东不会放弃表现的机会。谁让刚才,骆老夫人暗示骆启东对她的女儿有意,以后大家要多走动走动。
如萧暮云预料,蓝以晞一走大门就遇见早已在此等候的骆启东。
“想吃什么?”他问。
蓝以晞看着他,想到昨晚他收留她的“一夜之恩”,便说:“热干面,我请客。”
“随你。不过,地点我选。”妥协的口气里依然透着“霸权主义”。
“你知道正宗的热干面在哪里吗?”对他的美食品位,心存怀疑的蓝以晞狐疑地问道。
“知道。距离本市八百多公里。”
蓝以晞不明地瞪大眼睛,不一会,她恍然地柔柔一笑,“我只付请吃面的钱。”
骆启东不语,但眼底溢满着的笑意表示他接受妥协。
要一个掌管几百亿的人每天过着月薪几千的生活模式,根本不现实。所以,他的生活方式,蓝以晞不想改变什么。
远处,叶静澜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翘嘴角不屑地嘟囔着:“能轻易上床的女人也能轻易下床。”除了自己,其他女人只不过是骆启东人生的一个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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