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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舞被这哭声所动,心头恻然,心道:“难道方才看到的两副画里还有什么凄惨的故事不成。”
那中年女人说道:“那第一幅画中的女子画的就是我。”
玉剑舞心中一惊,眼看对面这个中年女人的脸是如此丑陋,可是壁画的美女却是青春无限,容颜娇美,怎么也联想不到她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那中年女人续道:“我本是一个家豪富小姐,只因那年春光无限,我便想去府外游玩,可是父母不允,我便偷偷出来,四处游玩,我看到一处道观,便想去祈求降福,可是在道观之中却遇到了披着金色秀氅的饿狼。”
玉剑舞说道:“这道观之中,游人甚多,怎么会有饿狼。”
“你何时见过饿狼披着金色秀氅?”那中年女人说道:“我曾几何时说起这饿狼是真实一只狼。”
玉剑舞心道:“你若是比喻就好好说嘛,比如可以说是形如饿狼的什么什么人,你这样说,我可不就以为就是饿狼么。”
“那人见我美貌,便色心忽起,故意靠近,我不理睬,谁知他一路跟踪,知道我的住所,这人乃是本城豪富,家就住在这里,他便派人来到我家提亲。”那中年女人说道:“我父母素质此人顽劣,视女人如同衣服,所以不允,他便勾结官府,诬陷我父母谋反,害得我家家破人亡,然后逼我和他成婚,生下了女儿。”
“母亲大人——”那年轻女子说道:“求求你,别说了。”
“我要说,我要都说出来,不说我真的憋在心里难受。”那中年女人说道:“我生了女儿之后,这饿狼便以不是男孩不能延续子嗣为由,对我整日百般虐待,还把我关在后院,让我与下人住在一起,他自己又取了别人,那年女儿的生日临近——”
那年轻女子忽然呼号起来,说道:“母亲,别说了,别说了,我受够了。”
那中年女人没有听她的话,继续说道:“我便想送女儿一件礼物,我女儿皮肤白皙,长相娇美,便想从她一件白色衣裙,好像你身上穿的这件,我去找这饿狼,想让他给我一些钱,可是他推说没有,我无奈之下,只得日赶夜赶做一些针线活拿出府外去卖,得了一些钱可以给女儿买一件新衣服,生日那天,我终于做完了所有的针线,虽然手中已经出了厚厚的茧子,可是一想到女儿穿着白衣,表情喜悦的样子,我就一点都不觉得累了,我摆脱下人去买了白色衣裙,当女儿穿上的那一刻,你可知道我有多高兴?”
玉剑舞看到中年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忽然激动起来。
那中年女人激动说道:“可是那饿狼却硬说我给女儿买的这件衣服的钱是偷府上的,真是让我有冤难诉,有口难辨,这个饿狼在府上众人面前决定执行家法,我说这是我连续多少了昼夜不吃不喝不休不睡做出来的,眼睛都花了,手上都起厚厚的茧子,而且是摆脱府上下人去帮我卖的,可是当那饿狼问起那下人的时候,那下人为求自保,竟然谎说没有,就这样,我和女儿都被按在地上,打女儿的板子是在身上,而打我的板子是在脸上,你觉得刚才这位上仙打你的脸很疼让你觉得很委屈是不是,你如果尝一尝板子打在脸上的滋味才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痛,把牙都打掉了几颗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那年轻女子忽然抱住中年女人的腿说道:“母亲大人,求求你别说了,别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再听了,不想再听。”
“正所谓说破无毒,全说出来就好了。”那中年女人说道:“没想到女儿的生日却成了她的难日,原本一身白衣被板子打伤之后流出来的鲜血都染红了,我的脸也被打成了这个样子,那晚我和女儿相报在一起,痛不欲生,我们决定离开这个世界,于是一起投进寒丼,化为怨魂,在此修建寒丼地宫,我还把这幅画画在甬道之上,在另一侧,我又画了败家拆楼的画,以此来诅咒饿狼一家早晚被后世所败,果不其然,这家真的败了,真的败了,哈哈哈!”
玉剑舞说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做恶事,早晚必报。”
那中年女人说道:“我想你来这里,肯定也是猎奇之心所致,既然如此,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那中年女人一转身,引着女儿和夏华上仙走在前面,玉剑舞跟在后面,心道:“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暗室玄机之地不成?”
四人一直往前走,走到一个深处所在,忽然看到前方室内正中,立有八角形的钟架,悬挂一口极大的铜钟,此钟高有两丈,很是宽厚,想必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体量最大、分量最重的铜钟了,真可称为钟王实不为过。
那中年女人来到钟前,拿着敲钟锤,猛得撞向大鈡,只见这大鈡顿时发出巨大的响声,震的整个地宫里面回音巨响,好像一声怒吼发泄出来一般,万马吼奔,震耳欲聋。
那中年女人说道:“我除了画了那副诅咒的话,再就是每日来敲这巨大的钟,让这丧钟为那饿狼而鸣。”
玉剑舞看到这大鈡之上还有五个大字,她聚精一看,原来写着——别有洞天钟,她心中惊喜,心道:“这不就是二十二神器中的神钟吗?真没想到来到这里还有这样的收获。”
她刚刚想到这里,忽然听中年女人说道:“好了,话也讲完了,我也该休息,你也该上路了。”
玉剑舞忽然看到那中年女人向年轻女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年轻女子说道:“母亲让你上路可不是放你走,是要送你上西天。”她说着,对夏华上仙说道:“郎君,你替我杀了她,我就永远和你在一起。”
夏华上仙点了点头,铁青着脸向玉剑舞逼近,玉剑舞大惊失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涌出泪水来,哭着说道:“上仙,你真的要杀我么?”
夏华上仙抬起左手,抓起玉剑舞的衣领,把她拎在半空,眼睛里喷出两团火焰,说道:“你去死吧。”话毕,只见夏华上仙举起玉箫,就要砸向玉剑舞的头部。
玉剑舞忽然说道:“上仙,你真的要杀我,你真的为了这个女人舍得杀我?”
夏华上仙举在头顶的玉箫稍稍有些迟疑。
玉剑舞说道:“上仙,夏华上仙,我和你交往的一切你都忘了吗?”
夏华上仙听到这话,眼神忽然有些游离开,似乎想着什么。
那年轻女子催促说道:“郎君,你快杀了她呀,杀了她你就能得到我了。”
当夏华上仙再次举起玉箫准备砸向玉剑舞的头部时候,玉剑舞眼中之泪喷涌而出,说道:“爱真的是一种毒,它让人死不了,却让人生不如死,上仙,我们从相遇到相知,再到彼此心灵相通,暗中心许,这些经历难道都忘了么,你究竟着了什么魔,还是触了什么道,怎么还有想要杀我的念头,难道我们相遇在你看来只是流星,难道我们迸发的爱恋只是瞬间的火花,你动手吧,我杀我把,你杀了我就可以得到她,从此你我不再是老死不相往来,而是阴阳相隔,你要动手就动手,不要再折磨我,我万没有想到会死在你的手里,心已被割破了,流尽的不是血,是爱你的错。”
夏华上仙举起的玉箫停在半空,他回想着什么,很是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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