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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弘也明显怔了怔,喏喏道:“大哥,陈公子,你们在干什么?”
牡丹心中暗惊,原来这人竟是她的表哥袁楠了。
她这个表哥她只是听说过,知道他自小被送到武当山去学武,却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与上一世的白倾城年纪一样,都是属虎的,只是比白倾城大了三天。
那时候她还觉得叫一个比自己大三天的人做表哥很不舒服,背地里总是叫他楠哥儿,当时母亲纠正过两回,见她不理会也不说什么。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楠哥儿吗?瞧他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和袁弘还真是不像兄弟。
袁弘显然被刚才牡丹的话吓得不轻,他看看牡丹,又看看袁楠抓着她的手,心里暗道,没听说大哥有这方面的癖好啊?怎么今天倒拉着陈公子不放了?
不过看见自己哥哥,他还是惊喜地,小步跑过去,“大哥,你什么到的,我怎么没听爹说过你要来啊?”
袁楠哼一声,“我刚到,爹一会儿也要回来,你带个外人进府,仔细他回来扒了你的皮。”
袁弘低着头不敢吱声,他显然很怕这个哥哥,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袁楠看一眼牡丹,“不管你是谁,这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牡丹微微垂眉,眼睛看向那树洞里,可惜,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没取出来呢。既然被发现了,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她对着袁楠一礼,“袁大公子教训的是,这本来就是我该来的地方,陈丹这就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生怕跑得慢了,会被他把袖子里的盒子给搜了去。
等牡丹走后,袁楠对袁弘皱皱眉,“你也是的,爹一不在,你就作妖,这什么人,什么底细,你可摸清了吗?居然敢把他带到家里来了。”
袁弘噘着嘴,“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会看人,这个陈丹是我的至交好友。”
袁楠冷哼,“一个刚见过面没几次的人就成了至交好友了?你忘了咱们来京里的目的了吗?咱们不是来玩的,让你多交朋友是为了多打探消息,不是为了让你和不三不四的人做朋友的。这个人阴阳怪气,又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刚才在树洞里摸了什么。”
袁弘“哦”一声,看看地上被掏开的树洞,忽然有些好奇,这府里那么多地方她都不看,怎么会掏一个树洞呢?
袁楠也低头看了一会儿树洞,忽然探下身子在树洞里掏了一会儿,多少年没人动过这洞了,树洞里腐烂的树叶和树枝很多,还有一些小鸟和小兽的尸骨,臭烘烘的,很是难闻。
他摸着摸着,忽然脸上变了色。
袁弘见他把袖子挽起来,又掏了几下,不一会儿就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黑色金属盒子。
这个盒子略大,有两个手掌伸开那么长,通体黑漆漆的,上面刻着一个圆形的图案,看着就觉诡异。
袁弘眼睛越等越大,“大哥,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东西啊?”
袁楠摇摇头,“若不是刚才那小子,我真不知道里面有东西。我还以为那小子把东西给拿走了,看来他还没得逞呢。”
他说着又道:“袁弘,那小子到底是谁,你究竟怎么认识他的?他看起来对这里很是熟悉,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可知道这里有个树洞了?”
袁弘摇头,“我不知道啊,爹不让我到处乱转,我都不敢到处走的。”
袁楠对着盒子凝神了一会儿,想打开里面看看是什么,不过盒子上有一个十分精巧的锁头,看着和一般的锁大不相同。
他低声道:“把盒子拿着,等爹回来再说吧。”
袁弘应了一声,看着那脏兮兮的盒子却根本不想动手,这从小动物尸体里刨出来的东西,不定有多脏呢。
不过在袁楠的瞪视下,只好撕了块衣襟包住手,慢条斯理地把东西拿起来。那盒子居然比想象中还要沉,坠的他手向下抖了抖,嘀咕一句,“这到底什么材质的,怎么这么重啊?”
袁楠只是看着那盒子,表情颇为凝重,他好像见过这样的盒子,就是在姑母的房间里。难道这盒子竟是曾经白家人埋下的?
那么刚才那个陈丹到底是谁,他又是如何知道这里埋着白家人的东西?
这会儿牡丹已经走出府去了,她上了自己的马车,还觉心突突跳个不停。袁楠不像是袁弘那么呆呆傻傻的好骗,他不会瞧出点什么了吧?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她倒也不怕,早晚都要和舅舅见面的,只是这个时间提前了一些罢了。或许她现在最该想的是,见到舅舅,该如何解释她现在的身份?总不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吧?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不吓死几口子都不行。
回到陈府,她叫牡丹端了一盆温水上来,自己拿了块软毛巾把盒子上下擦拭了一遍。
这个盒子只是她幼时私藏的一些小东西,没什么可稀奇的,当时母亲和父亲宠她,总会找些好玩又小巧的小玩具给她玩。她实在太喜欢了,怕被人偷了,就埋在了树洞里。说是等将来自己长大了,再取出来把玩,这样就不会有人把他们偷了。
她这个秘密只有她和父亲知道,父亲抱着六七岁的她,两人亲手把这个梨花木的盒子装进树洞了。而后来父亲被问斩之时,她冲进法场,抱着父亲痛哭之时,父亲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树洞——”
树洞代表着什么,树洞里有东西,她并不知道,可惜刚才要不是袁楠出现,她就摸到了。
盒子里有父亲给她雕的木偶小人,有小时候打鸟的弹弓,还有一大颗红宝石,几个猫眼珠子。那是猫眼珠子是她和小丫鬟玩弹珠用的,她还有几个绿翡翠的珠子,后来也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干净了,重新放回盒子里,这都是儿时的记忆,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记忆都写模糊了,但曾经的美好却永远不会忘。
她刚把盒子都装好,就听外面桃花禀报,“公子,霍公子来了。”
牡丹哦一声,“叫他进来吧。”
霍金安能憋着这么多天没登门,也算是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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