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人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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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大闹一场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到了新年，没有父亲的新年，妈妈让哥哥放炮，今天成了我们的主战场，阳阳和韩旭一起追逐打闹着，哥哥在一旁憋着坏笑，鞭炮要是仍在灶里烟筒的烟会不会更大，说着就让我们成一排站好，在外观赏这他的杰作，美滋滋的将鞭炮放在烧着火的火灶里，只听砰地一声，哥哥啊的叫了一声，孩子们都跑了过去，母亲也从大屋走了出来，看见哥哥眉毛被炸没了，妈妈看了看哥哥：“还好只伤到眉毛了，下次不能这么玩了，拆房呢”，哥哥也吓得不轻老老实实呆着：“妈，我错了”。帮着妈妈收拾做饭，中午4个菜就做好了，有鱼还有鸡，还有凉菜，炕上用水花这冻梨，在东北冬天都有天然冰箱一家院子门口都有一口大缸把食物放缸里上面盖好雪那苞米杠子盖好，一冬天想吃什么拿什么就成了。
    “等着12点在吃，姑娘你就是12点出生的，那天正好在你奶奶家，一家人也是像现在刚刚做好了一桌子菜，就开始生你了，生出来正好12点，女人生孩子留了好多血，看完我生孩子你爷爷奶奶也没吃，整个一大桌子菜就我一个人吃了，托你的福我的日子好了，自打有了你咱家渐渐都在变好，就是我们的小福星呢，来吧，小龙小玉，咱们开吃了！看见小小的肚皮撑得满满的，连小黑今天都有骨头吃了，三个人就这样躺着，生活真美好呀，今天母亲穿这那件红色毛衣特别的好看呢。
    咚咚咚，开门，大白天的家里还上个锁，锁谁呢？哥哥一去开门原来是奶奶他们，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奶奶么？怎么中午什么吃的都没有，莫不是知道我们来藏了去吧！
    妈，您看说的那的话呢，刚吃完这就在给您做，妈妈赶紧炒了菜端了上来。
    我小声和哥哥说：”哥，看这两吃的样子，还以为三天没吃饭呢“。俗话说贼不走空，准没好事他两来。咱两去找杨阿姨吧，妈妈一个人肯定不行。
    吃完饭爷爷盘坐在炕上：”老大媳妇，不是我说你就这样让海军走了去北京，你也放心，你有手有脚的咱这个小地方还养不起你这样的闲人，村里那个妇女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夏季犁地，冬天在家做手工换钱，你就指着海军一个也不是事吧。快别说了，老大媳妇就是个病秧子的命，看海军也去北京了你这屋里不是空了一间房么，正好小舅结婚就凑活一下在你这住吧！
    妈，小舅结婚在我们这住，这不方便吧，海军还没在家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这么说定了”。
    我当时什么风把您二老吹来了，闹了半天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呀！欺负我妹子一个人在家。有你什么事，一个寡妇，手都伸到别人家了。
    “我知道天也不下钱地也不长钱”自己的小儿子结婚住到大儿子家真是闻所未闻，我到要去找村长评评理呢，今天把话撩着海军不在家，谁敢欺负我妹妹试试，我一人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就！说着杨阿姨拿起了菜刀，就要朝奶奶砍了过去，两人吓得腿软跑走了。离得远了，听见喊：“你等着杨寡妇，这事咱们没完”。母亲在一旁哭泣这，真是谢谢大姐了，不会找你麻烦吧。“没事，到是你这性子要硬一些，东北老娘们还能让别人欺负了，真是海军不在家这两人要上房揭瓦呀，怕你以后日子更难了。
    小黑，记得那两个人了么，以后看一回给我咬一回让他们欺负妈妈，哥哥摸了摸小黑的头，平静的日子没两天，这天如夜就看见杨阿姨家火光冲天，村里很少着火的，我和哥哥赶紧跑了过去，看见村长和村民都聚了过来家家户户拿着水桶扑火，杨阿姨也被村民救了出来，幸好人没事，但是本身就是草房烧了之后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杨阿姨一个人抱着一个烧黑的水杯子发呆，那是新婚的时候丈夫送她的一直保留着呢，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抱在怀里。村长说：”散了吧，人没事就行“。身边有人议论说真倒霉，晦气，死了丈夫家里还着火这人粘到就倒霉。快走吧。村长走上前说：”要不晚上先去我们那住一宿明天再说，这房子怕是一天两天修不好了。“死老头子，反了你了是不是，拿着擀面杖跑过来的村长夫人，揪着村长的耳朵，像地愣小鸡是的怕村长拽走了。就剩下我们三留在原地，杨阿姨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一直抱着杠子，母亲叫了叫她半天都没有回答，许是伤心到极致了。
    杨姐，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理就舒服了，妈妈抱她入怀轻抚着头，过了一会杨阿姨，很大声的哭出来，那种哭声然我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忘不了，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杨阿姨一扫几天前的心情，现在慢慢好了起来。以后杨阿姨就住在咱家了，你们高不高兴。”那是高兴，太高兴了，连小黑都在地上原地转了一圈“。杨阿姨说：”不白住，这点钱你拿着家里总用用的地方，幸好我平时都是把钱藏在地窖里，没损失多少。妈妈说什么也不收，你要不收我就搬走你行不行。让你拿着就拿着。“成我先替你收着，就算帮你攒着吧！”。自打杨阿姨来了，母亲的笑容也多了，杨阿姨教着母亲做着手工，现在妈妈勾着围巾也有模有样的，杨阿姨还带着我们下地窖把地窖储存的大白菜，土豆拿了过来。今年从过年到正月杨阿姨总是变着法的给我们做菜，妈妈说还好没过几天孩子要去上学了，要不都出不了门了，每天最盼望的就是吃饭的时候。
    放学回来看见一地的血，问了邻居才知道，爷爷奶奶又来大闹了一场，说舅舅家结婚人家要彩礼根本不够，母亲说没钱，爷爷直接将家里存钱罐打碎退强中，脚踩进了玻璃碴子，脚上流了好多血，送去王大夫家了，刚要奔去找母亲的时候，杨阿姨附着妈妈回来了，看着妈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哥哥越想越气拿着斧子跑了出去。任我怎样追都没追赶上，哥哥拿着斧子进入爷爷家的院子，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许是躲了出去，对着院里的小羊就砍了上去，留着血的羊，在雪下一拖着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的血线，哥哥把羊拿到厨房，让杨阿姨炖了，给妈妈补身子。爷爷奶奶异常平静也没有上门叨扰，杨阿姨说：“这样闹了一场也好，至少能安静些时日了”。母亲的身体逐渐恢复中，就是脚一到下雨阴天就疼的特别厉害，幸好家里还有杨阿姨，要不就剩我和哥哥真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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