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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茫的看着窗外的阳光,秋天的速水有些许清冷。
昨天忘翻黄历了,早知道就不该出门的,诸事不顺。玉笛、玉笙会在哪留宿?以往吵的再厉害玉笙也不会一夜未归。还有玉笛,我是否太固执了?对于他们,这种关心方式不对么?
一夜宿醉,头痛的厉害;卻怎么也想不起是谁送我回来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一阵气闷,干呕起来。
“少爷,您没事吧?”看着六子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一脸急切的跑进来,这孩子~一夜未睡么?
我皱了皱眉,下人都是干什么用的,家里三个少爷都未归,也没个人去找怎的?
“六子,昨晚二少爷回来了没?”我终究是忍不住问了。
六子一脸抱怨:“大少爷,昨晚那位流公子送您回来,您吐了人家一身,我们招待人家换洗,折腾到凌晨才得空,哪有功夫关心二少爷啊!”
额!流清送我回来,我不是一个人喝闷酒来着的么,他是怎么送我回来的?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六子转身要走,身形顿了顿:“大少爷,三少爷都在门口站了一夜了,要不要叫他进来?”我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玉笛这孩子,怎么还是如此温吞,受了委屈眨眼就忘了,什么都以我这个哥哥为中心。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避着六子一脸愤慨,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在您回来後没多久,我让三少爷回去休息,他怎么都不答应,非要在门口看着您。”
“去把他叫进来吧。”
看着玉笛一脸憔悴,我心立刻就软了,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刮子。
“小三,昨晚是哥哥冲动了,别生气好不好?”
“恩,”玉笛红着眼轻应了声,我只能吩咐他早点休息,玉笛性格温和,有什么委屈一定往肚子里咽,绝不开口;就像现在,一声不吭转身回房了。看着玉笛的背影,不禁有些心软,终究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尽到应尽的责任,反倒让他们操心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等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起了身。玉笙这小子……诶~免不了让我头疼。
起床後我立刻前往绸缎庄。诸多杂事,当家的真不好做,裴家世代经商,到了我这代也只有绸缎庄还过的去了。
一进门就听见王伯满眉开眼笑,脸皱成了一朵大菊花:“少爷,今儿个有笔大生意啊,北宫家的慕少爷在咱这订购了1000匹织云锦缎,他要咱们一个月内交货,时间仓促,小人不敢妄下定论。等少爷您来了亲自去谈。”
我有点茫然,北宫家不是有自己的绸缎庄么,怎么还到我这来购买?
“约在哪谈?”
“锦鹤楼,慕少爷把那包了,可见他对这次生意有多重视啊!”王伯一脸肃穆,他为裴家操了半辈子的心,从少年时就在裴府管帐,直到裴府 破败都未曾离去,我对王伯是很感激的,他说的话我基本都会听,包括这次鸿门宴。
来到锦鹤楼,我不得不说,北宫慕,你真是个十足的败家子,裴玉笙那混小子都及不上你的十分之一。店内从天字包厢一直延升到酒楼门口,铺的都是雪狸锦缎;这种缎面是由雪狸毛织成,且不说雪狸毛有都珍贵,光是织法的繁复,这块布就该价值千金。更何况以金线镶边,天蚕丝滚边了。用这样的锦缎当地毯用,真不知道速水除了北宫慕还有谁有这种魄力。
踏在价值连城的地毯上,我五脏六腑都倒腾了一遍,作孽呀!!
眼见我过来,小二连忙过来招呼:“您可是裴大少?,慕少爷在二楼天字厢房等着您咧。”
我微垂眼帘:“那麻烦小二哥带路了。”
一进厢房,从小勤俭持家的裴大少我差点吐血身亡。啧啧,桌子是用上等的梨花木做成,中间镂空,镶入一块一米见方的五彩琉璃;桌上的菜,我怕吃了会折寿几年,双龙戏海、百鸟朝凰、 得汁鸳鸯筒、改瑰煎蛋糕、仙鹤烩熊掌……别的我还没见过。
“玉箫,愣着干嘛,快过来坐呀。”北宫慕这人还是个自来熟,我什么时候跟他那么要好了?
“北宫公子,在下前来是为了织云锦缎一事,可否与在下详谈一番?”直切主题,看你还怎么戏弄本少。
“好说好说。”
“阁下所说的一个月内,时间是否过于紧迫,不如宽限半月时间如何?”趁机捞点好处。
“行。”
“一个月?”
“行。”
“两个月?”
“行。”
“半年?”
“行。”
“……你到底是不是诚心合作呀?您要玩,麻烦别处找乐子去,我裴玉箫不是供你消遣的对象!!”妈的,把老子耍来耍去很好玩?
他不以为意的理理衣襟:“不是你要求宽限的么,我答应了也不对?”我张大嘴半天缓不过来。
“你是说这些你都同意?”
“同意呀,为什么不同意?”他一脸天真的说道。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你还订这么多锦缎干什么?”
“因为想亲多亲近亲近我的玉箫呀。”
我被北宫阔少的言论惊呆了,一千匹织云锦缎订购回家只为了跟我亲近??按市价一匹八十三两银子来算,一千匹就是八万一千三百两银子;一掷千金只为与我亲近??我从未觉得如此荒唐过。
我对他做生意精的崇拜全部转为鄙视。但想到玉笙赎下瑟媤,这笔生意还不能不做,裴家都快亏空了,还管这些干嘛?
“好吧,北宫少爷想干嘛我不问,只是能否把三万两的定金先预付了,否则到时候您反悔,我该找谁哭诉去?”这点算盘还是想到的,万一我锦缎织成,他却不想要,我不是得亏死?
他勾起唇角:“我的玉箫如今变聪明了呵!”如今?“以前我认识你么?”
他脸色苍白,不过瞬间便恢复了,坏笑着一把把我拉入他怀里:“站着说话你累不累?”
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却看清了他眼角那朵开得妖艳的花,不由好奇起来:“这花真妖孽,一个大男人好好的往自个脸上刺花干嘛?”
北宫慕怔了了片刻,修长的手指抚上眼角:“这是曼珠沙华。”他顿了顿,又说道:“也叫彼岸花;是为了怀念一位故人。”
北宫慕怀念的人?好奇害死猫:“怀念?”
“他不在了。”北宫慕云淡风清的带过。我略有些尴尬,问到人家的伤心事了,还是道个歉罢:“抱歉,我不知道。”
他似乎很不以为意,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一般。这种淡然的神情看得我有些胸口发闷。沉默了片刻,他推开我把银票放在桌上,径自一人走出去。我跌坐在软椅上,心脏仿佛被捏住了。每跳动一下便牵扯一份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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