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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北宫慕的银票,我急忙赶回绸缎庄,把钱交给王伯之后,一心寻找玉笙,这孩子倔强的要命。
“大少爷,是为了找二少爷发愁罢,老头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刚才听说二少爷在皖月楼与流知府的公子起了冲突现在正打的不可开交呢。”王伯果然是看着我们长大的,这么了解我。告别了王伯我急忙赶往皖月楼,流知府的公子?不就是流清么,这个流清还真是不省事,他跟我们裴家有仇啊,妈的,调戏我就不说了,跟玉笛吵完又跟玉笙打!!我这颗心都快操碎了。
他二人果真架势十足,整个皖月楼都破碎不堪,我肉疼的算了算,又该赔不少银子吧!我看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刚准备上去劝架。玉笙眼尖;刚看到我就想跑,我一把捞住他:“死小子,还想跑。看我怎么修理你。”
玉笙往我身上狠狠一推,他眼神闪烁,逃避着我的注视:“你不是叫我滚出裴家么,你不是说没有我这个弟弟么,现在演的又是哪一出?”我跌坐在地上,不由的苦笑:“哥哥一时冲动,再怎么样,咱兄弟始终是相依为命过了这二十年。你现在如此叫哥哥情何以堪?”
在一旁的流清总是注视着我,我被两道热烈的目光烧的有点脸红。刚想问清他们打架闹事原由,北宫慕也凑热闹来了,差点忘了皖月楼也是北宫家的家产。北宫慕与流清对视一眼,神色奇怪。转而又向玉笙道:“本店招呼不周,让裴二公子受了委屈。在下愿设宴赔礼道歉,不知道裴二公子是否赏脸?”玉笙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我看皖月楼破破烂烂,有点愧疚,便问道:“舍弟在此胡闹,皖月楼的损失在下愿意赔偿。”
北宫慕轻笑一声:“那倒不必,区区一个皖月楼还不算什么。”
我更内疚了,客气一番还是要的:“一定要的,不然在下会寝食难安。”
“那好吧,既然玉箫坚持。”我傻眼了。皖月阁的便桶都是镶金的,我拿什么赔啊??眼见我垮着个脸,北宫慕替我理顺了额发,轻笑道:“我又怎么会要玉箫赔呢,我的不就是你的么?”北宫慕真是的,说话越来越奇怪了。
一直到走,我都坚持没有与流清说一句话。不为别的,只是怕北宫生气,直到走远了,才为什么要怕北宫生气?
远远看看去,流清的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北宫慕的赔礼宴设在皖月阁内部。
一行三人,沉默了半天。还是我先忍不住了:“玉笙你跟流清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还有瑟媤,你不是把他赎了么?人呢?”
玉笙抬起头瞥了一眼北宫慕,再看向我:“哥,我们兄弟三人带着瑟媤离开速水吧。”我一惊。玉笙竟然想离开速水!我们从小在这长大,他在这里遇上王昱,现如今,他竟然想走!
我不禁有些愤怒,爹娘的尸骨都在速水,他竟然叫我们一起走!
“我们都走了谁来照看爹娘的尸骨,谁来打理裴家的生意?”
“这些都是身外物,我们到了另个地方还可以重新开始的。哥!”玉笙看向我的眼神竟有一丝祈求。
“你想搬去哪里?”一旁的北宫慕忽然开了口。
玉笙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与你无关。”我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玉笙拖走了。
出了门已经傍晚了,我与玉笙走在路上,一言不发。其实我很想问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想搬走,但看他面色惨淡的样子,又不忍心问出口了。兴许是瑟媤出了问题罢。
突然想起绸缎庄,便顺道去看了看。还没进门,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我们裴家赖以生存的唯一店铺现在成了一片废墟!!俨然大火刚过的样子。玉笙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连忙拉住一名路人问道:“裴家这间绸缎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用眼睛看呀,就是烧了呗,还不是裴家二少作孽。这下好了,他家唯一的经济来源也断了,看他以后拿什么来挥金如土。”那名路人看玉笙越来越铁青的脸,连忙挣脱他,逃似的走了。
玉笙一脸歉然的说道:“哥,对不起。”
我苦笑:“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天灾人祸,终究逃不过去的。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王伯,不知道他有没有出什么意外。你也不是不知道,速水百姓很现实,人人自扫门前雪。你先去府里看看,我清点看看损失了多少。”
玉笙嗯了一声。
我站在废墟前,茫然的不知所措。
满身尘土的回到了裴府,只见玉笙玉笛、王伯站在门前,每人手上拎着个小包袱。
我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玉笛跟玉笙默不作声。
“王伯,你说。”我厉声喝道。
“少爷,今儿个上午你走了之后,我看有块雪缎发皱,便烧了壶开水,想熨平了。无奈我人老忘事,出门便忘了。这才……少爷,您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是我对不起裴家啊。”王伯老泪纵横,看着王伯一张老脸上布满歉意。我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出声安慰道:“这事也不能怪你,也是我管理不周。什么事都推给你一个老人家才会发生这种事的。”
“少爷,可能今后我们要露宿街头了。”
“嗯?”
“绸缎庄烧掉,我到处找你,都没见你身影。府里的余银都赔清了,北宫家的人又逼债上门。老头子无奈,只能私自做主把老宅卖了。求大少爷责罚。”呵,我裴玉箫活了这二十年,将来大概不会倒霉过现在了。
北宫家逼债上门。北宫慕,这便是你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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