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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个月,就在众债主议论再次追债上门的时候,玉箫奇迹般回来了,连带那些债务一起还清,玉笙追问玉箫哪来那么多银子,他一语不发。玉笛突然有点心慌,哥哥变了,虽然还是话不多,看上去有点薄情的样子。可是现在,玉箫的眉眼实实在在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玉笛慌的是哥哥失踪这段时间究竟遇到了什么?究竟什么样的事可以让哥哥变得如此冷漠?谁也不知道。
玉笛十五,玉笙十六,玉箫十七。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改变了许多事。这五年间,几乎全是玉笙在打理裴家的生意。玉箫病了。特健忘,昨天刚交代的事,今早就给忘了。而且性格多变,经常眉梢带笑的品着茶,却又在下一秒微皱眉头斥责下人泡的茶不合他口味。玉笙请来速水最好的大夫也查不出个因果。只能由着他去了。
在玉箫回来一个月之后,玉箫心乱如麻。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玉箫根本就不一样了,如果不是那副皮囊,玉笛几乎认为那是两个人!玉箫有时还是以前那个清冷若水的玉箫,有时却又像另外一个人,做事风风火火,阳光明媚。竟有几分玉笙以前的样子。两重性格几乎是一个天一个地。就在玉笛快要默认玉箫如今这个状态时,玉笙带回一个少年,季岭。
这年头,与男子在一起也并非什么稀奇的事。然而玉箫的反应却出奇的激烈,甚至不惜跟玉笙翻脸。玉笙跟玉箫的关系一日日紧张,整个裴府都陷入了冷战中,若说欢迎季岭的的怕只有王伯了。季岭的确是个漂亮的少年,乌黑的瞳仁总含着笑意,也并没有因为玉笙的疼爱恃宠而骄。若不是玉箫如此反感他,大概我也会很喜欢他吧。玉笛如是想。
王伯一如既往的亲近季岭,那种关爱的眼神让玉笛分外熟悉。
那个富家子弟,北宫慕,也是一如既往的携一束曼珠沙华登门拜访骚扰玉箫,也不知道玉箫从哪认识他的。每当这时候玉笛总会没来由的一阵的心慌。他发现只要北宫慕在的时候,玉箫便一直是以前那副清冷的模样。玉笛试探过,当玉箫性格呈阳光那一面的时候,他记不住任何有关北宫慕的记忆。玉笛心底的黑动越扩越大,吞噬着他的所有。
犹记得那个雨夜,玉箫清冷的脸上挂着不耐烦,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让玉笙把季岭送走。玉笙气冲冲的拉着季岭,丝毫不顾跟玉箫的兄弟之情。季岭满目忧伤,求救似的看着玉笛,似乎希望玉笛替他跟玉笙求情。玉笛太了解玉箫了,他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的。玉笛实在不忍心看季岭泫然欲泣的表情,狠下心别过了脸。季岭脸色苍白,越发显得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他咬咬唇,坚决道:“我是不会离开的玉笙的,除非我死!”玉箫似乎有些动容,转而拔出腰间的匕首:“那我便杀了你!”阴鸷的表情再也不似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喝退众多债主的玉箫。
玉笙把季岭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玉箫,表情跟季岭一般决绝,道:“哥,若你碰岭儿一下,你我兄弟就此恩断欲绝。”玉箫怔了片刻,季岭却在这时闪出去,握著玉箫的手,连同那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鲜血如同盛开的红色彼岸花,悲伤,妖艳,永无止境的绝望。玉笙抱着季岭坠落的身体,不可置信的来回抚摸着季岭苍白的脸庞:“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陪我一辈子么?你不是说天塌下来也会跟我在一起么?你怎么这么自私?怎么能抛下我?”季岭松开捂住胸口的手,想触及那渐渐模糊的爱人,却又无力的落下。闭上眼,感受那人滚烫的泪落在自己脸上。
如此,已是永恒。
从那以后,玉笙颓废不堪。整日流连花丛,在茫茫人海寻找那人的踪迹。眉、眼、唇,一颦一笑,只要有任何与季岭相似的人玉笙都会疯了般的追赶,直至最后才颓然放手。不是他,再如何相像都不是他。
玉箫却在那次的变故中彻底变了个人。那晚,玉箫眼神空洞,怎么都无法聚焦,等回神的时候,他满手都沾满了季岭的鲜血。记忆停留在最初,玉笙冰冷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哥,我不会骂你,打你。我只想要你活在自责中,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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