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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劈了多久,蒹葭的手上开始磨出血泡来,手握着刀子的地方流出的血顺着刀把滴了下来,蒹葭撕了衣袖上的布裹了手继续咬牙劈柴,因为天气寒冷,布上的血竟慢慢开始凝结成冰,硬邦邦的,那滋味有说不出的难受。蒹葭知道唯有默默承受,没有人来可怜自己,干脆将结了冰的布扯了下来,布条因为已经紧紧连着肉,蒹葭扯下来的时候疼得直咬牙,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庞就流了下来,但手上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扯掉了布条。布条上清晰可见的连着一小片肉皮,看着甚是可怖。蒹葭因为太过疼痛,眉头紧锁,久久不能舒展开来。或许是脸上的泪太过冰凉,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流了泪,抬起满是伤痕的小手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竟丢下了菜刀,颤抖着握住了斧子,使了全身的力气使劲砍了下去,这一砍不要紧,全身都因为疼痛战栗起来,努力稳定了片刻,蒹葭又一次发力砍了下去,每砍一下似乎都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却仍然坚挺的倔强的一次次落斧。
林春晓立于不远处,表情由开始的怜悯渐渐的变为欣赏。
“小姐,院里的粗使丫头那么多,为什么小姐这么留意她?”菊清将温度正好的汤婆子递给了林春晚疑惑的说道。
“一开始我只不过是不喜欢崔妈妈草菅人命,昨儿晚上我给她上药的时候发现这孩子骨相很不错,是习武的料子,现在看来这孩子的耐心也很不错。如若好好培养,或可是个好苗子!”林春晓赞叹道。
“小姐,王爷让我们不要无事生非,专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即可!”菊清提醒道。
“我自由分寸,王爷交代的事自然不会出差错。”林春晓有些不快。
蒹葭来到凤林院已经一月有余,渐渐的身体倒也适应了每日每夜的劳作,虽然仍然感到疲惫,却也不觉得过于辛苦。因为长相丑陋,被严格禁止去前厅,好在蒹葭本就不愿去就是了。后来蒹葭才知道林春晓是卖艺不卖身的。林春晓最擅长的是唱歌,声音温婉清爽,曲调也是清新脱俗,尤其受那些文人墨客,以及达官贵族的喜爱,纷纷砸重金来听上那么一曲。崔妈妈虽说十分的想将林春晓的初夜卖个大价钱,却不敢得罪这摇钱树,只得作罢。
这天,据说某个头牌被将军府请到府上唱歌,崔妈妈也跟着去了将军府照应,实则是怕那个头牌私收小费,跟着去讨赏去了。崔妈妈为人十分刻薄,又极其的贪财,经常压榨凤林院的姑娘,姑娘们敢怒不敢言,尝尝私底下互相抱怨。
蒹葭将当日的衣裙全洗干净,柴火劈完又将后院走廊上的地擦拭干净的时候,已经是子时,崔妈妈他们都还未能回来。
蒹葭揉搓着肩膀,准备回房休息,蒹葭这一个月一直住在柴房,下人本有自己的房间,床铺是大通铺。但是大一点的丫头却嫌拥挤,硬是将蒹葭的铺盖扔到了柴房。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在柴门前晃动,蒹葭心里一紧,走进一看果然是陈皮那厮。只见他手里抓握了一个酒壶,满脸通红,时不时还打个酒嗝,见蒹葭走了过来微眯着眼咧着嘴唔哝道:“小丫头片子,回来的这么晚,让大爷我等死了!”
蒹葭戒备的往后退了两步,问道:“陈大爷,你在这里作甚,崔妈妈回来指定要找你的,你不在前厅等着崔妈妈吗?”蒹葭故意提及崔妈妈,她知道陈皮对崔妈妈的忌惮。
“你倒不蠢,别拿那个老女人吓唬我,元柳儿留宿将军府了,崔妈妈他们今晚都不回来了。”陈皮说完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奸笑着看着蒹葭,此刻被淫欲操控的陈皮,也不觉得蒹葭生的丑陋了,到时越看越觉得好看。这凤林院的姑娘们,他陈皮是不敢碰,不管是哪个姑娘都有那么一两个有钱有势的恩客,他得罪不起!但是这些粗使丫头们却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魔掌,甚至有一个长相稍微好看的小丫头竟被这畜生活活折磨致死。卖进青楼的女子,不管是生是死都没有人关心,死了也就扔进乱葬岗无人问津。崔妈妈知道陈皮的得行,素来看的紧,却也总是有疏忽的时候。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明儿就告诉崔妈妈!”蒹葭见陈皮竟然开始往他身边走来,连忙喝道。
“那个老女人不过是怕我满足不了她而已,你以为她真的关心这些!上次不还是在官府面前替我掩饰过去了,你最好乖乖的,我会让你感受到做女人的爽快的,要不然,我就弄死你!”陈皮满嘴污浊,蒹葭恨不得拿斧头将他像劈柴一样劈了。
陈皮扔了酒壶,一把捞过蒹葭的胳膊,踢开了柴房的门。将蒹葭扔到了柴堆胖,门都未来得及关,就开始解自己的衣带。蒹葭左右环顾看了一圈,除了一些细柴,什么都没有!而那陈皮人高马大,蒹葭瘦弱矮小,硬碰硬只怕是不行的。
眼看着陈皮身脱得只剩下裆裤了,蒹葭迅速站起身来,抬脚就往陈皮的裆部踢去。陈皮因为有些醉意,又没有防备,而蒹葭这一脚也是使了十足的力气。当下疼得满地打滚,连叫也是叫不出来了。
蒹葭见他躺在地上打滚,又在他背上踢了两脚才能解恨。
“小婊子,我饶不了你!”陈皮拽住了正要往外跑的蒹葭,心里起了杀心。
蒹葭使劲想抽回被陈皮拽住的小腿,却无论如何拽不回来,只得捡起陈皮丢在地上的水壶使劲砸陈皮的头,那水壶是铁质的,不一会陈皮的头上就被砸出了血窟窿,流了陈皮一脸的血水。
这可惹怒了陈皮,而这时裆下的疼痛也有所缓解,陈皮站起身来,一抬脚便将蒹葭踢翻在地,这一脚也是极其重,竟将蒹葭踢得突出了一大口献血来。
“哼,不自量力!”陈皮走到蒹葭身旁,将蒹葭提留起来,又扔到了柴堆旁说道:“看我不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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