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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温度低,风大,虽然生了火堆,但四周无遮无挡的还是时不时会让人打冷颤。
“你冷不冷?”楚清倾仰着脸问绍夕言。
“冷,把披风还给我吧。”绍夕言一脸的面无表情。
“额……那个,你坐近一点,离火靠近一点就暖和了。”楚清倾拽紧身上的披风,贴心建议。
“呵。”绍夕言嘴角上扬,不置可否。
楚清倾望着笑了的绍夕言出神,火光映在漆黑的眸子里熠熠发光。今晚的绍夕言跟平时好不一样啊,不对,应该说今天的绍夕言跟平时都不一样,只是晚上的绍夕言好像显得更加温柔。
今天的她听到了太多绍夕言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看到了太多绍夕言平时根本不可能表露的的表情。楚清倾有种可怕的感觉,好像今天的绍夕言才是活生生的绍夕言,才是有血有肉真实的绍夕言,如果这种感觉是对的话,那么以前面对她的绍夕言,是有多行尸走肉啊!
楚清倾在心里默默打了个寒颤,往火堆挪了挪,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说人生为什么有那么多矛盾的事呢?”
“嗯?比如?”
“比如小虎想要他爹娘留在家里,小虎的爹娘也想要留在家里,可是结果却恰恰相反。”
“比如白米米傻傻的,可是她一心想变聪明,但就是怎么也聪明不起来。我表哥喜欢聪明的人,最后却娶了白米米。”楚清倾把头耷在膝盖上,撅嘴。
还比如喜欢一个人有理由,可是当我把那个理由学会,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这个理由却变成了你讨厌我的理由。为什么啊?生活如此艰难。
“怎么说到米米身上去了,跟她比你很聪明?”绍夕言失笑,笑声中毫不掩饰其中的嘲笑之意,楚清倾瞪他。
“这世界本来就是矛盾的。”绍夕言正色,“但也因为这样才能平衡。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矛盾本身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是有些能够用人类的话解释,有些则不能,而你所说的这种矛盾,大概是因为”爱“。”
因为爱,很多看似复杂矛盾的问题,其实一眼就能看明白。父母爱孩子,丈夫爱妻子,所以能够承担生活的苦,包容对方所谓的缺点。
“要是今年村里的人都回来过年就好了,小虎就能和他爹娘在一起了。”楚清倾拨了拨火里的木炭低声道。
“会的,放心吧。”绍夕言伸手摸了摸楚清倾的头,坚定道。
——
话说白米米和风怿清从老婆婆家出来后,白米米被她家夫君拉着遛了很多地方。吃饱喝足了的白米米好心情的任由风怿清牵着走。但是慢慢的,白米米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说是消食,但是也不能这么随便吧!白米米心里嘀咕,不是带她去看山啊水啊的也就算了,去逛街买零嘴什么的也行呐!
可风怿清倒好,牵着她进了人家的店里,东西光看不买,然后把她牵出来,如此反复已经占了十几家店的便宜了!然后是去了工地,可是也不打探建筑行业的内幕,就傻傻的站一旁看人家喊号子干活,她已经目光呆滞陪他看了一刻钟了!
而现在呢,他们来到了田园里,正傻傻的站在田埂边,看不远处的一群劳动人民在有说有笑的劳作。
所以她家夫君是在开店、盖房子和种田之间犹豫吗?白米米皱着鼻子为难,是开店好呢?还是种田好?开店的话最好往食品行业靠拢,包子铺或者烧烤店都可以。种田的话种水果吗?可是果树长得有点慢,前期时间投入有点久,不过要是买个现成的果园也行。至于工地的话就算了吧,既不好吃也不好玩的,考虑那玩意儿干啥!
在白米米绞尽脑汁的功夫,太阳已经准备下山了。视野开阔的田野里,一轮又大又红的夕阳稳稳的盘在山那边,准备进行降落。
倦鸟归巢,炊烟升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生活在这里的区分得格外分明,劳作的人们也在做着农活最后的收尾工作,有些已经三三两两扛着农具准备回家了。
白米米从午饭一直被遛到现在,中午好不容易吃的那点肉全都消耗掉了,这会儿眼巴巴的看着人家田里一根根脆生生、顶花带刺的黄瓜无心风景。
“师傅,我们偷偷摘根黄瓜吧!”白米米指了指田里的黄瓜,摇了摇她家夫君的手,声音带了点建议、可怜和撒娇。
“不行。”风怿清回答得直接、干脆、不为所动。
“这么多,少一根别人看不出来的!”白米米陈诉正方观点。
“少一根别人是看不出来,可是你觉得对面的那群人都是瞎子吗?”风怿清收回望向远方的目光,低头看他家的傻夫人勾了勾嘴角。
“可是我又饿、又渴、又累……”白米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身子配合,萎靡无力、摇摇欲坠。
风怿清无奈的转身,牵了她的手,说带她去吃东西。
温和的余晖落在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让风怿清整个人看上去温暖安心,白米米仰着头看风怿清的脸花傻笑,可爱的笑容中带着得逞后奸诈,被风怿清牵着手,蹦跶在乡间的小路上。
风怿清带白米米去吃了一碗当地的特色面,并吩咐老板给她加了很多黄瓜,白米米一脸满足,对着风怿清竖了个大拇指。
晚饭过后,两人回到客栈。白米米洗了澡,在床上练“翻爬滚”功,风怿清在桌子边不知道在写什么。白米米练了几个轮回,风怿清还在写。
“师傅,你在写什么啊?要不我们出去买个烤串吃吧。”白米米头顶着枕头在床头,身子三百六十的往后一滚,骄傲的落在床尾,内心给自己鼓掌。
“不行,太晚了。”风怿清头也不抬,一边低头写东西一边拒绝她。
“可是到明天还有好久呢?”白米米一个前滚翻,屁股刚好压着床头的枕头。
“那也不行。”
“啊,好无聊啊……”白米米连续翻,“啊啊啊……”
风怿清这边写完最后一个字,搁笔,压好,起身慢条斯理的一边宽衣一边朝床上走,把正在倒立的白米米提下来,身体覆上去,灯灭,
半个时辰后,白米米半死不活的趴在她家夫君的身上,无力的动了动手指,软软的骂了句“流氓”,一边想睡过去,一边又挣扎着想和风怿清讨论生小孩的事情。
风怿清清理好两人,换了新被褥,搂着白米米的背,闭上眼没搭理她,有一拍没一拍的拍着白米米的后背哄她睡,不一会儿白米米就沉沉睡去了。
风怿清却是缓缓睁开了眼,望着夜色毫无睡意,仔细梳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今天那个被白米米叫做小偷的男人,在和白米米打斗的过程中,他清晰的看到他手臂上烙着的一个黑色半圆形的标记。
一开始他还不能肯定,但是通过中午从老婆婆家证实到的消息,以及下午所见的那些人,风怿清可以肯定,这并不是巧合。那些人,正是黑子国的人!并且还不是黑子国一般的百姓,而是黑子国的士兵!早些年黑子国的士兵有在手上做烙记的传统,不过近些年已经明命禁止了。
黑子国位于类国的北边,从类国到类国的南边柳城需要半个多月的路程,然而事情却发生在五年前,看来事情并不简单。风怿清闭上眼睛,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搂着白米米睡了。
早上,百米米醒来时,居然发现她家夫君没有在床上!虽然风怿清向来都是早起,但是自从两人成亲后,风怿清都是等白米米醒了才一起起床的!白米米很不开心!虽然她不知道以前风怿清都是练完了晨功洗了澡又躺回床上等她的。
白米米揉了揉眼睛,觉得有点儿不习惯,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爬了起来。正当白米米站在床上穿衣服的时候,风怿清提着早餐回来了。
看见白米米自动自觉的起床,风怿清倒是有点儿惊讶。把食盒放到桌上,走过去帮她系衣服,表扬她,“今天这么乖?奖励你吃大肉包好不好?”
白米米起床没有看到他,情绪不是很高涨,闷闷的“唔”了一声。
风怿清弯下腰来看她垂着的脸,修长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道:“怎么了?肉包子也提不起你精神了?”
白米米还是不高兴,低着头拨弄她家夫君刚给她系好的带子,有气无力的道,“夫君,一大早你去哪里了呀?”
风怿清总算知道白米米情绪不高涨的点在哪儿了,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下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弯腰拿鞋帮她穿上。白米米搂着他的脖子,无聊的把头趴在风怿清的肩上,抠她家夫君后背的衣服玩。
风怿清给她穿好了鞋子直接就把她抱到了桌上坐着,然后打开拿回来食盒,白米米微闭着的眼皮立刻往上抬了抬。
多层的食盒一一被拿下来,饭香四溢的豆香味把白米米的眼皮彻底熏开。风怿清把早餐一样一样的摆到桌子上,轻声告诉她:“我去给你买早餐了,小肉包要不要?嗯?肉粥喝不喝?豆浆呢?还有鸡蛋?”
白米米的味蕾已经全部被调起来了,她家夫君每问一样,她就流着口水点一下头,风怿清看着她小狗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
白米米不明白她家夫君乐什么,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别人当狗逗呢!“嗷”的一声就朝风怿清扑上去,风怿清一边防着她打翻桌上的早餐,一边放着她掉下去,闹了好一会儿才把白米米抱下来坐好,两人开始吃早饭。
“师傅,下个地方我们去哪儿玩啊?”白米米咬了一大口奶香松软的包子,抬头问风怿清。
“我们先在这里住几天。”风怿清把豆浆放到她面前,放了个勺子进去。
“哦……那等下我们去哪儿玩啊?”白米米又问,不用勺子,低头就这碗吸了口豆浆,想想又把包子浸到豆浆里头。
“带你去衙门玩好吗?”风怿清喝了口粥,对她挑了挑眉。
“衙门?”白米米立刻伸长脖子,紧张的问:“我们去衙门干什么啊?是不是你被偷银子了?偷了多少了?多不多?肯定是昨天那个小贼干的!我就说不能放过他的!”
“没被偷银子。”风怿清赶紧安抚自家对钱很敏感的娘子。
“那我们去衙门干什么啊?”白米米不解。
“带你去玩啊。”风怿清对她眨眨眼。
嗯,这个好,白米米点点头,她还没有去过衙门呢!说出去她的小弟们肯定都崇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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