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江原本第二天就要回南浔看看,只因俞雅晴第二天要去周湘处签订购销契约,故把行程推迟了一天。
晚上,刘安江来到金小莹房间。
金小莹笑道:干吗不住哪儿?
刘安江笑道:那样对你公平吗?
金小莹笑道:这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俩人合一个老公,本身已经就不公平了。
刘安江又笑着问道:回老家,你有没有想回去的打算?
金小莹撅着嘴道:好久也没回娘家了,原本也想回去看看,回去总不能三人睡一张床。
刘安江笑道:你们都愿意,这也无妨,反正也是名正言顺之事。
金小莹扑哧一笑,道:去您的,您想得倒美。
他们各自尽了义务,事罢。金小莹又道:您还是去那边睡,免得她孤单,想入非非。说真的,我一人睡习惯了,俩人挤在一起有点不习惯。
刘安江笑着问道:你吃饱了不想再吃了?
金小莹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说真的,您还是过去,否则,我真的一晚都不能睡。
刘安江无奈起身,在金小莹额上亲了一下,退出房门。
......
俞雅晴一人躺在床上,正在胡思乱想,这时,房门“嘟嘟”被敲响,这时的她有些不情愿地起来开门。门一开,原来是刘安江,不觉喜出望外,一双玉臂紧紧钩住刘安江的脖子。
刘安江努努嘴,示意房门还没有关。
俞雅晴这才恍然大悟。“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笑道:今天怎不住那边?
刘安江笑道:还不是怕你一人孤单。
俞雅晴一边铺好床铺,一边又笑着道:那边任务完成了?
刘安江笑道:哪里话,她身体不是时候,聊一会就过来了。
俞雅晴一听无比喜悦,顿时激情而起。
一场激战,一浪高过一浪,变幻莫测。俞雅晴浑身肌肉抽搐,四肢乏力,汗流浃体。直到俩人都已力不从心,才依偎在一起睡去。
......
第二天,俞雅晴到周湘云处签订了《购销契约》,由于事先已谈妥价格、数量以及供货时间,只要在契约签字就可。故张莲芬去了即回。三个月的任务,就此就完成岂不高兴。
俞雅晴回来之后,刘安江因行程时间紧,故即刻出发回南浔。
......
刘安江高中进士,在朝廷为官,第一次回来省亲,可谓光宗耀祖,正中刘镛心意。这几天,刘镛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刘家像办喜事一样,谈不上奔走相告,但也是互通情报。
蒋锡坤也告假在南通的刘家典当行,带着第一夫人冬梅和儿子蒋汝藻;沈燮源也带着第一夫人春梅都前来了,都要目睹一下这位在朝廷为官的郎舅的风采。
刘家本属的、南浔镇长、南浔商会的、南浔丝绸协会的,都在刘家等待。
刘安泩安顿好姚琴芳,开着车带着刘安江和小妾俞雅晴绕道嘉兴,回到南浔。
刘安江他们回到南浔老家,门庭若市,家里已经高朋满座。
一看,刘安江他们进来,屋子里的人全涌到门口。
刘安江含笑,来不及和每个人打招呼,只得向人们频频点头。
蒋汝藻、刘承干首先上前去接过他们手中的包。
刘安江首先走到刘镛跟前,双手作揖道:阿爹,为儿是有不孝,特向阿爹问好。
刘镛笑呵呵地道:好好,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刘安江又到唐璇璇面前双手作揖笑着道:璇姨,您好!
唐璇璇笑着道:好好。
这时,刚刚开始懂事的安博拉着唐璇璇的手问道:姆妈这是谁呀?
唐璇璇笑道:他就是你京城做官的大哥。
刘安博撅着嘴道: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唐璇璇笑道:他走时你还小。
刘安江又和南浔镇长、南浔商会的、南浔丝绸协会的,头头一一打招呼,他们也也分别向刘安江双手作揖,点头。好在以前大家都认识。
镇长笑着道:得知刘大人荣归故里,县府、州府捎来信,将来人叩见大人。
刘安江笑道:不必惊动大家。
刘安江又指着刘承干笑道:哎呦,承干已经长成大人了。不久就要参加童试了,准备得怎样了。
刘承干低头道:还在准备呢。
刘安江又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这时,唐璇璇笑道:你们不要只顾说话,让他们坐下,喝口水再说也不迟啊。
冬梅和春梅拉俞雅晴着坐到了一边。其他人坐在一边。
刘镛笑着问道:你这次打算住几天,以便日后好安排?
刘安江笑道:为儿在京也公务繁忙,不可多呆。刘家有今天,全是祖上积德。明日想祭奠一下老祖宗,再去姆妈墓上看看。至于至亲,大多已在,我不再上府上拜见。
刘镛微笑着点点头。道:那也使得。
刘安江又转身对蒋汝藻笑着问道:听说外甥童试一举夺冠,可喜可贺。不久就要参与乡试,但愿一举成功。
蒋汝藻笑道:外甥一定依舅为楷模,再接再厉。
刘安江又对蒋锡坤笑道:据我挚友张謇道,姐夫在通州的典当打理得颇有姿色。
蒋锡坤笑道:你讲此人,我略知一二略。现他是恩科壮元。岂不知,同治七年(1868年),张謇其准备参与童试,但是张家祖上三代没有人获得过功名,也就是所谓的“冷籍”。按照科举习俗,冷籍需要多付出报考费。为了走上科举正道,经老师宋琳安排,结识了邻近如皋县的张驹。张驹同意张謇冒充他的孙子, 以张育才的名义报名注籍,经县、州、院三试胜出,得隶名如皋县学为生员,第二年在如皋考中秀才。从16岁中秀才到27岁之间,张謇每两年就去江宁参加一次乡试,先后5次都名落孙山。但是从此如皋县张家开始用冒名一事来要挟张謇,连续索要钱物,最后索性把张謇软禁在学宫居仁斋里,并将张謇告上了公堂,说:“张育才忤逆不孝”,要革去他的秀才,还要下狱问罪。这场诉讼延续数年,令张謇十分狼狈,家道也因此困顿。幸而张謇的老师们爱惜他的才华,为他四处斡旋。当时的通州知州孙云锦也出面为他调解,将此事上报给江苏学政,继而上书礼部。直到张謇20岁时,此案终于告终,礼部同意张謇重填履历,撤销控案,恢复通州原籍。期间,其家境贫寒,时有拿衣服之类前来典当,以解燃眉之急。
一直坐在那里只顾吸烟一言不发的金桐,尽管女儿小莹没有来,但刘安江毕竟是自己的乘龙快婿,时下朝廷为官,回故省亲,自己脸上也而少不了光彩。所以,尽管他插不上嘴,但脸上也始终是笑嘻嘻的。
一家谈谈聊聊好不热闹。
刘镛站起来笑呼呼 地道:今天,机会难得,谁都别想走。就在这里小酌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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