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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沙摇摇头道:“不知。”虽然平时王子殿下时常生病,但他们知道,真正病的时候并不多,虽然不如北燕人强壮,但也不比华国人弱,怎会刚秋季就病的如此厉害,畏冷到要生炉子。碧桃姑姑忧心的皱着眉,来回思索道:“会不会是吃食上?不应该啊,难道还有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吗……”
夏星从进门起就感觉这房间怪怪的,此刻她一直反复的看着这地上漏进来的光点,抬头不解的看了看隔间窗户,没有任何缝隙,这是何故?看形状该是个园洞啊,遂问道:“晚上休息可有何不适?”
夏寒想了想道:“还真是奇怪,最近初睡时总是热的出汗,半夜又冻得发抖。”这时众人也觉得不对劲,难道是什么能制人伤寒的毒药?滑沙看着夏星一直低垂的小脑袋问:“公主可发现什么了?”夏星指着地上某个太阳光的圆点道:“你瞧。”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然后都自然的看向窗户。
迪泰甚至去窗前仔细的磨砂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众人不解,这是从哪里泄露出来的?滑沙仔细看过,来回扫视屋内布置,最后把目光瞄向夏寒身后,突然划过一个念头,瞳孔一缩‘难道’?比雅克一直在摸着下巴观察,此时看到滑沙一直盯着王子方向,表情不对。
于是直接起身,来到夏寒床前抱拳:“王子请先下榻,属下要仔细查看一下。”等到比雅克把挨着墙的那几面帷幔拉开,所有人俱面色大变。只见挨着床榻的那面墙上,泄出了很多圆环型的、星星点点的光斑,其中有一个足有婴儿手臂粗,沿光线看去正对着地上的那个圆点。
迪泰倒抽一口凉气,真是太可怕了。冰凝吞了吞口水道:“这、这就是,让王子生病、的原因。”那密密麻麻一墙的木塞子真是看得人瘆的慌。“不单单如此。”滑沙起身走到床前,边说着边掀起榻上铺的垫子、褥子、毯子,用手在床板上摸了摸,又拿到鼻前闻一闻。比雅克询问:“有什么发现?”
“自己看。”滑沙放下手走回原位。比雅克近前仔细瞧了瞧,嗅了嗅道:“是石灰。”“对,石灰和水混合会发热!他们在晚上铺床时把石灰放在床下,第二天收拾床铺再偷偷换掉。”冰凝恍然大悟道:“是手炉。”
迪泰手动合上下巴,后怕不已:“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说着抱着手臂往旁边搓了搓,得离这帮文人远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婳挽纱道:“他们是把那东西藏到了殿下的头下和前后两面墙壁上,否则殿下会感觉到床铺发热的。”夏星沉声道:“岂止啊,他们还在石灰顶部放置冰块,当冰块溶解的水被下面的布和石灰吸收慢慢发热,这段时间二哥处于浅眠期,会感到燥热难挡。”
滑沙解释:“手炉的热量有限,过了两个时辰就没用了,他们正好下半夜换班的时候把墙上封着洞的木塞拔了,夜寒风冷,自然、也就……”碧桃姑姑恨声道:“要不是他们晚上粗心忘了一个木塞,我们至今被蒙在骨子里。这帮下作的东西,竟敢把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到殿下身上。”
迪泰摩拳擦掌:“王子殿下,要不要我今夜埋伏把他们揪出来。”夏寒拒绝道:“不必了,碧桃姑姑,你早上注意一下是谁收拾孤的床铺,偷运出去的石灰;婳挽纱,你晚上看着时间去看看是谁拔得木塞,孤倒要看看谁在搞鬼。”
夏星想了想道:“也好,我们在燕王府用的肯定也是景帝赏的宫人,反正每一个都不可信,不如留下这几个熟悉的,省的不知道性情又中计了。”因着寄人篱下,身不由己,滑沙几人特申请来内宫,不可久留,看望完成后,几人都陆续离开了。各自回去准备,为即将到来的婚宴。
八月十二日,秋,是个宜婚丧嫁娶的日子。两个热闹的迎亲队伍从皇城正门出去,一个向西一个向东,窦家在城东,陈家在城西;等接了新娘在从朱雀大街往皇子府邸走,一个向西一个向南,大皇子府在城西,二皇子府在城南。
各宫里的主子也收拾准备去奉安宫、飘渺宫道贺,皇子、皇女、北燕众人都要去观礼,下朝后景帝和大臣也要去,至于皇子的母妃们想见新妇?不好意思,等第二天请安、奉茶的时候吧。一入宫门深似海,要想出去,只有新帝登基、儿子封王裂土才行,华国皇子只有他们的兄弟登基后才会由新帝封王。
夏星知道后,很是嗤之以鼻。迪泰摸着下巴说:“所以人多就是麻烦,事多、规矩多,景帝要那么多妃子干嘛?”冰凝问:“那她们今天就干坐着啊?”滑沙想了想道:“她们还可以吃顿好的,请几个姐妹,赏赏宫女太监。”冰凝又叹道:“唉,最可怜的是没孩子和生了公主的,一辈子老死在宫里。”
夏星看着马车外的风景,盛京永远这么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耳边听着冰凝的嘟嘟。吓唬道:“没孩子的都会给皇帝陪葬的。”终于安静了,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名正言顺、平平安安的出一次宫,可不能让她破坏了。
不过经夏星这一吓,冰凝是见到明喻再没有花痴笑容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今天跟出来的只有冰凝、比雅克、滑沙、迪泰,没办法每个人最多带两个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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