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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瑾容这般问道,萧桓并不立即答话,而是兀自笑着将其中几道菜推向瑾容的面前,柔声笑道:“若我没记错,这几道菜是你尤为偏爱的。快些用吧,否则菜冷了便不好入口了。”顿了顿,又有些揶揄地道,“放心,这次的菜肴里没有动手脚。”
“哼,我怎么知道你说话是真是假?”瑾容不屑冷哼,然而到底拿起一旁的象牙著,开始用膳。
萧桓漫声问道:“我有什么同你说谎周旋的必要么?”虽然是语气淡淡,却透出掌握全局的自信气度。
瑾容闻言,手下的动作一僵,随即撇撇嘴暗忖:倒是的确如此,如今自己根本孤立无援,又是这副病弱的身子骨。若萧桓真的打算对自己做什么,大可如同给她强行喂下枯荣丹一般明言,没必要转弯抹角。
既然知晓自己暂时性命无虞,瑾容干脆动作麻利地再度抄起象牙著。
动了动身下的高脚黄梨木凳子,瑾容暗叹:还是这般双足垂地更是自在悠闲。如同前些日子入宫谢恩之时承泽殿内那般双膝并拢跪坐在榻上,固然显得别有风度,但不消片刻便是膝盖酸痛,真是遭罪。
这般神游天外的空当,瑾容耳边又响起萧桓的声音:“我知你对我忌惮颇多,但你且放心,只要你不轻举妄动,我是不会轻易伤你性命的——至于那枯荣丹,只要按时服下解药,的确是对身体大有裨益,难道你在修习内功的时候不曾觉察么?”
那般含笑的嗓音让瑾容却感到心下一凛:她并未曾当着萧桓的面前有过任何修习内功的表现,他又是怎样知晓的?!
随即瑾容又释然:两人平素在人前,少不了要做那亲密无间的情状,这中间难免让萧桓觉察到她的脉象改变。想到这里,她便心下释然了。
“我只是不曾想到你能做到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也能如此……”瑾容想了想,找了一个自己比较能够接受的词汇,“细心周到,不过,对于我的性命,我却丝毫不曾担心——如今的皇帝没死,那么我的性命便能够得以保证。”
瑾容这话可谓是大不敬,然而却不是她一时脑热的冲动之言,而是带着试探的意味。试探萧桓对皇帝的态度。
果不其然,即便她的言辞十分放肆,对面的萧桓也似是浑不在意,只微微挑眉反问道:“哦?何以见得?”
“呵,你竟是丝毫不介意我对你父亲的说辞呢,真是好‘孝顺’的靖王殿下,”瑾容嘲讽一句,接着道,“不过也难怪,对于一个处处提防自己,甚至千方百计削弱自己势力、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父亲,你这般态度才算正常。”
见萧桓以眼神示意自己继续,瑾容先是不紧不慢拿起汤匙品了一口汤,润润喉,然后才道:
“也难怪,你的母妃被追封为皇后,所以你虽没有母族的依仗,名分上却也是嫡子。再加上能征善战,于军中颇有威名,且文治也在朝中颇有建树。”
瑾容打量着对面不远处的萧桓:即便是披发便衣,姿态随意,却于一举一动之间都流露出雍容的贵气,可惜,他只是“嫡子”,而并非“长子”,虽然太子已经殁了,然而前有嫡长孙萧沐风压着,他注定无缘大位。
思及于此,瑾容的口吻中呢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惋惜之意:“如此身份高贵又文韬武略,这般对于已经被确立为储君的皇太孙太说真是大大的威胁呢——莫说皇帝如此打压你,我甚至好奇他竟然容你活到现在而没有动手?”
“不愧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细作,倒是心思敏锐。”笑的莫测,“如今我却是愈发不想伤及你的性命了呢。”
对于萧桓认为她是细作一是,瑾容不愿多言,毕竟“细作”总比“借尸还魂”来的合情合理。
“你自然不会伤及我的性命,甚至会多加照拂的。”瑾容理所当然道,“这桩婚事是御赐的,意图昭然若揭,便是意在断绝你从岳家寻得助力的可能。若是我在新婚不久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保皇帝不疑心你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如果萧桓没有觊觎大位的野心,便会安于现状,守着这位没有任何母家势力的正妻——毕竟仅仅从身份上来讲,程瑾容和萧桓还是很门当户对的。
所以皇帝之所以当初将程瑾容赐婚给萧桓,一则为了削弱实力,二则是为了试探,一石二鸟。
“你的父亲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瑾容的笑容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不过这倒是对我没什么坏处便是了。”
“没错,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不利——不过,这并不代表你会从此高枕无忧了。”
很快,瑾容便领教到了萧桓言辞中的意义。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r/d//444 或搜索 热/度/网/文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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