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战之殇之爱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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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满纸心酸泪
    魏不羁自与楚慕瑶发生那种事后便被皇上封了户部侍郎，毕竟迎娶公主得有一个好的身份才行，民众不会看你本事如何，主要是出身官衔相差无几就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现在的他已是官居二品，倒是比江风卓位置还高。这天进宫去报赋税情况，到是听到了皇上赐婚的消息。
    不动神色偷偷出了宫，来到江风卓府上，趁着天色渐晚进了江风卓房间。皇上的人在监视他他自己心里也知道，估计是怕他逃走吧。其实又有什么用，自己要真的想逃这几个人又怎么能拦的住。江风卓正在看书突然发觉有人进来立马袖子一抬，竹善就朝着来人砍去。
    魏不羁闪身躲过，看到江风卓便赶紧说到：“风卓，皇上给曦月和楚夜赐婚了。”
    江风卓被封中郎将的时候随之得到了这处宅子，前厅后院布置的极为清雅，总是让魏不羁感觉是有些以前的“竹轩”的意境。
    听到这个消息，江风卓猛然起身，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真的？”
    “确是真的，刚才我进宫面圣，遇到了礼部侍郎，消息应该不假。”
    心里不知道怎么表达，江风卓眼神沉沉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也许从来没有人可以阻挡住他，他想要什么，在意什么，皇权从来都是拦不住的。
    不忍看他阴沉沉的样子，魏不羁便劝他到：“风卓，带她走吧。”他是不希望江风卓再造成像自己这般的悲剧，毁掉一生的幸福。
    “她有家人，皇上会迁怒。”
    “要不要进宫去求求皇上？”魏不羁想着能否利用公主楚慕瑶的关系替秦曦月求求情。
    轻轻的嗤笑一声，说到：“他楚夜是皇上的侄子，而我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中郎将，孰轻孰重没有什么可比性。”
    想想也是，魏不羁有些怀念在雪域山的日子了，别人谁也不需要考虑，自由自在的，现在到好，位居人下还守不住自己想要珍惜的人，想想就觉得郁闷。
    “你……总不会就这样置之不理？”魏不羁想了想措辞。
    “那就不是我江风卓。”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我也就放心了，等有事再来找我。晚上先睡一觉，明日一早去将军府看看曦月那丫头吧。现在她被赐了婚，事情没解决之前就不方便再与你见面了。”
    江风卓转过身，用有些低哑的声音问到：“不羁，能不能陪我下会儿棋？没什么心思睡觉。”
    “嗯？既然你心里有了计较，那这样失眠又是何意？再强大的人也终究是人。”
    “无论白日黑夜，好像一想到又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她，就会觉得睡与不睡，对我没有什么区别了。”
    魏不羁低头，恍惚间自己还是十几岁的年纪，见到了衣衫褴褛的魏紫萱，看到她在一声声哭喊声中迷蒙的眼睛和细细的胳膊，便不知不觉的温柔了下来，蹲在她面前用自己这一生最温柔的语气说到：“听说紫萱是一种忘忧的草，此后，就唤你紫萱吧，若是不嫌弃，也可以冠以我的姓。”也许其实那个时候，是不是是模糊的爱恋他不知道，但总归是想一直保护她的。可是现在……
    他从来就不是个温柔的人，从来不是。
    低低的笑了声，应到：“也好，反正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隔日一大早，江风卓便去秦府，先看了看秦曦月，却发现她精神不济，膝盖上有伤只能躺在床上。
    秦蔚对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出去说话，两人出了房门一到院子里秦蔚一脸凝重的问他：“你知道楚夜此去讨伐是替你去的吗？”
    江风卓平日极为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不可置信的问到：“将军，你刚刚说什么？”
    “昨晚皇上宣我进宫，说有急信报匈奴为患，二皇子又被捕。原本他是想让你去的，是楚夜自动请缨所以替换掉了你。匈奴一向暴虐鲁莽，此去该是万分危险的，你说这楚夜若是出了什么事，曦月连带着整个秦府都完了。”
    江风卓眼里还是疑惑：“他为什么替我去？”
    秦蔚心里一股烦闷，亏欠别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深深的呼吸一声，说到：“皇上给曦月和楚夜赐了婚，曦月不同意在御书房跪了一下午，晕倒后被他送回了府上，然后回去就向皇上请命人了。具体中间有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据皇上所说，楚夜让皇上先将赐婚的是向后移，等他凯旋归来后再议。皇上答应了。”
    江风卓低了低头，眼中是扑面而来的深沉漩涡，好久，才抬头到：“先不要告诉曦月，我带着雪域山的人去找楚夜。”
    说完后微微颔首，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干净利落。留下在后面叹气的秦蔚。
    日夜兼程的回到雪域山，召集了一批弟子，带领着他们马不停蹄的朝着北方赶去，这时的他，白衣飘然，踏马出征，傲然出尘，慢慢的在飞扬的尘土中沾染了人世气息。但眼神里一直是看不懂读不清的漩涡，深不见底。
    等到秦曦月知道消息后已是十日之后，楚慕晗回到京城，却不见楚夜和江风卓的踪迹。立马跑去问了父亲：“爹爹，江风卓和楚夜哥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蔚心里也是焦急不已，且不说这两人出事对秦曦月是多大的伤害，就说这楚夜是逸王唯一的儿子，这下秦府真的是岌岌可危了。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极为疲倦的说到：“楚夜前去营救二皇子，现在二皇子回来了，楚夜却不见了，本来江风卓失去援助楚夜了，但将士们说都没见过江风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可能是活着，也有可能……。”他说不下去了，其实心里觉得是九死一生了。去战场的将士那么多，回来的才有几千个人，战况多么激烈足以说明了。
    秦曦月怔怔的，那两个人前些日子还是鲜活的，怎么才没几天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呢？江风卓那么厉害，她更本不相信会出事。
    别人都在说两人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但秦曦月却始终不相信。
    第一天过去了，他们没有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楚慕晗回来的半月后，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只是秦曦月收到了楚夜写的信。颤抖着打开，却发现是他在出征时半路写的，该是没有加急，用了普通的驿站送的，以至于过了好长时间才送到。
    信纸上短短的几行字，却是让秦曦月泣不成声。
    “曦月：
    反正得不到了，那宁愿一开始就潇洒一点了。也许真的是宿命，逃不掉，躲不开，辗转在心里，每次都在隐隐作痛。可是曦月我从未后悔，这该死我的幸福吧，但也是我的宿命。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爱一个人也没有错，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恨自己不够优秀。
    此去该是凶多吉少，这大概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赌注，用我来换取你的幸福。尽管心里不愿意，但不得不说，江风卓是个挺不错的选择，你会幸福的吧？对吗？
    曦月，幸福下去吧。”
    明明忍了半个多月的眼泪，看到这信是像开了开关一般，再也忍不住。心里像是有一只虫子，拿着尖刀，迅速的朝心脏移去。然后狠命的在心脏上一戳，笑道：“哈，占领了。”于是，生命里便再无阳光了。整日整日的开始发呆，整日整日的流着泪，好像生命也该就这样了，没有其它的念头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甚至她心里在想着，其实一辈子也就这个样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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