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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目间, 通往底楼的楼梯就在走廊的尽头, 他加快了步伐, 穿过四面透风的走廊与一间间阴森得像停尸台的病房。
眼看就要走到楼梯口, 一个黑色的东西突然冲了过来。
张麟乐抡起钺就砍,黑物应声而下, 一股血溅在他的手背上, 带着温热。
“是活的。”张麟乐下意识地蹲下去看, 发现他误杀了一只大的黑乌鸦。
这一惊一乍让张麟乐深呼出一口气,他站起来,向冤死的乌鸦默哀了三秒钟, 抬脚绕开乌鸦,继续向前走。
刚走到两步, 他就踩到了一块凸起的砖,几把手术刀迅速从两边飞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张麟乐听到响动便向上翻了一个跟头,手术刀擦着他肩部、腰部、腿部而过。
张麟乐翻身下去后正好再次踩到了那块凸起的砖,这次没有暗器攻击了, 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叮”声。
声音来自他的右方, 张麟乐退了一步, 警惕地将钺放在放在身前,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直升电梯启动了, 很难想象在这样一栋完全断电断水的大楼里, 直升电梯的轿厢门居然在张麟乐面前自动打开, 里面有冷色灯光。
借着灯光,可见电梯轿厢呈长方形,纵深可容纳前后两张病床。
张麟乐总觉得如果躺着进去,轿厢门一关,指不定里面烧起一把火呢。那这就是不是电梯了,而是......
电梯门过了十几秒便自动合上了,并没有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如果是年久失修的电梯,即使还能运行,铁壁之间的摩擦力也会变大,难免不发出声响。
而这部电梯,应该说经常有人在用,否则怎么会如此顺溜地就合上了。
张麟乐意识到,也许这里根本不是废弃的医院,而是一处的秘密基地。他刚才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再联想到柴子洋说这里有目标,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接近了这次任务的心腹之地。
张麟乐算是误打误撞进入了最后的任务区,既然昨夜对方招了还有玄机会成员被绑架于此,那他就不能坐视不管,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呢?
而柴子洋明显抱着执行任务目的来这里的,早听晏玺说过朱雀的人不可靠,这个柴子洋极有可能不惜任何代价地单独行动,哪怕是牺牲其他人。
张麟乐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况且,现在距离徐栩算的有利时机还差两天,如果他们冒然行动,保不成就打草惊蛇了。
张麟乐对他徐哥的预测术抱着追星一样的脑残态度,总之就是百分之百相信。他再次开始想念队友,比起捉摸不透的其他分部成员,他这两个便宜哥哥真是靠谱太多了。也不知道泰国那边的任务怎样了,哥哥们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张麟乐思考再三,决定掏出手机照相,把这诡异的场景都照下来,到时候分享给玄冥的其他队员。
他摸了摸空空的裤袋:“难不成刚才掉了?”
现在找手机已经来不及了,张麟乐决定继续往前走。
他可不想被困在铁盒子里,就选择了走楼梯,这电梯里的事情不好说,万一真出什么意外,真有可能会成为一堆无人认领的骨灰,岂止是无人认领,应该是没人知道才对吧。
楼道对于他来说一点儿也不陌生了。之前在测试环节,他们就走过百货大楼的安全通道,这布满灰尘与蜘蛛网的楼道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至少说明,这条路没什么人会走,否则就不会结成一片又一片结实的蛛网。
这样一想,心虽然安定下来,可这条路并不好走,张麟乐用鸳鸯钺将前方的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刮了下来,白色的粘丝就覆在他的钺上,头上,肩上,十分的不舒服。就像掉进了棉花堆,走一步就软一步,缠缠绕绕地把人磨得没得力气。
再这样下去,他真要被裹成一个蛹了。
张麟乐不得不把两只钺全部用上,手上的力度与速度也快了不少,只是感觉每次出手都是碰到了软刀子,一点儿也不痛快。
等一等,张麟乐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这里得有多少蜘蛛才能结出这么厚的网?”
正想着,他的预感得到了验证,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波下行的阶梯,在长长的阶梯尽头,有东西发着幽光。
这是眼睛吗?张麟乐第一次感到他的预感来得太慢了,如果在下楼之前就看见这景象,他或许还能想其他办法,可现在调头往回跑,不知道还来得及不?他将最脆弱的背暴露给敌人,会不会更危险?他暗叹自己的阴阳眼感应范围太局限了?难不成是天生灵力欠缺?
不,这次和以往都不同,这次只有一条路?张麟乐隐隐感到这是一条不得不走的华容道。他尽量尝试放平心态,抬脚慢慢往下走。
怕什么阴邪,他做这份工作,就是要与那些最令人忌讳的东西打交道,不管前面是什么,都比碰到一只老虎好。
张麟乐举起手中的钺,保持着警惕的状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神经绷得极紧。
那轻微而密集的“哒哒”声像一条细长的竹鞭,一下一下地敲过地面,也抽在了张麟乐的神经上,他停下了脚步,等待着敌人的现身。
“哒哒”声越来越近,听上去人还蛮多的,张麟乐抬起了钺,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然而,很快他便发现了,来者就一个,并且不像是人。再等对方走近了一点,张麟乐才看清楚,这分明就是一个人脑袋,脑袋旁边长了几条细长的黑色折腿。
“这TMD是什么怪物?”张麟乐心里一阵恶寒,这绝对不是他所认知的阴邪。说这是蜘蛛也不对,因为蜘蛛背上不可能长出人的头颅,说这是人更不对了,难不成是妖精?他乱入西游记的盘丝洞了,这么多网都是这蜘蛛精结的?
张麟乐道听途说,在道家的认识中,鬼和妖精是不同的概念。鬼是人死后魂不散而产生的,而妖一般是动植物经过千百年修炼而成的,道家大多处理鬼魂引来的邪气,绝少碰到妖精。如果真碰上为非作歹的妖精,只要道家人道行修为高,他们也可以管上一管。
可他不是修道的人,没有道法加持,邪气尚且要搏一搏,别说是妖精了,可他遇到的这个怪物,真是妖精吗?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妖精?
人头歪杵在六只折腿中,两只眼睛因为角度问题,只能斜斜看着天花板,像个智障一般,看得张麟乐生了强迫症,恨不得将这头颅掰正一点。
不对!这人头看到上去很熟悉......
照片!!!
张麟乐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失踪女游客的照片吗?他当时还觉得这女游客长得清秀,只是嘴角有颗黑痣,然而现在看着这张如怪物般的脸,清秀变成了诡异,那可黑痣长出了白毛,开口便裸|露獠牙,细长的眼眸也鬼气森然。
张麟乐顿时觉得他对漂亮女人产生了抗拒心理,一个人转眼就变异,估计这会成为张麟乐以后的噩梦了。
不过这感受一晃即过,当他看到这女人的头颅时,代表这名游客已经遇害。其他的来不及细想,总之,这颗头颅现在还能继续走动,看样子要嗜血吃肉,张麟乐不能把它当人看待。
那这样就可以下狠手了。
战况一触即发,人头尖叫一声,声音像破风扇般嘶哑难听,向着张麟乐冲了过来。张麟乐不敢懈怠,挥钺而上。
就在不到一米的地方,人头细长的腿突然压低一弹,便高高跳起,黏在了天花板上,张麟乐扑了一个空,急忙抬头,怪物从天而降。
那人头张开嘴,一口獠牙,它张口就咬,张麟乐立马送了一记钺刃。
怪物的嘴刚好咬到他的刃上,满口都是血,但依然不知痛似的,继续使劲咬,每次一用力,嘴巴就被钺割得更开,连咬几下,刀口已经入了脸颊一半,切卡至头颅的下颌附近。
张麟乐:“......?”
虽然被鸳鸯钺快割成了两半,却仍疯狂朝张麟乐靠进,獠牙离手又近了几寸。
这个时候手下留情也没意思,反正只是一个怪物,如果这个女人还有半点意识,不人不鬼的活着更是痛苦与耻辱,张麟乐眼睛狠心一闭,用另一只鸳鸯钺削了过去。
头颅就被分成了两半,只留下几条腿慌慌张张四处逃窜,隐没地在黑暗里。
“这还是组装的?”张麟乐挠了挠头,突然听到后面传出了脚步声。
穿着短袖的清俊少年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点开定位,确认他的目的地正是这里。
“请问有人吗?”张麟乐用大拇指划了一下肩下的背包带。
片刻后,见无人得应,他便跨过门槛,落脚轻促,进入庭院中间。
后方传来隐约的声响,他返身看去,看到一座古意的二层楼高戏台。一位老人轻轻斜斜地靠在太师椅上,哼哼吱吱,不知唱着什么调调,语声未有成行,只觉心情不错,赏着日光。
张麟乐对戏剧可以说一窍不通,想出声问询,又怕唐突,只得乖巧站立。估摸着一曲终了,恰逢其时地鼓了掌,老人的眼光,便顺势看了下来。
“小伙子,你找谁啊?”
男孩子精神一凛:“老人家,请问这是会龙庄吗?”
老人收敛起笑容,指了指大门,意思再明显不过,这门上的大字不会是假的。
“我找负责人晏玺。”
老人闻言,眼里精明了三分,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顺梯下楼,稳稳地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但见其头发乌黑,五官清秀,瞳仁分明,带着青春好年华的俊俏与生机,身子站得笔直,活像一棵精神的松柏。
在街上,如果有人看到这样秀美齐整的少年,估计都会忍不住多赏两眼,而老人却开口怨道:“怎么来的尽是一些绣花枕头?”
“一些?还有谁来啊?”全然忽略了重点。
他见老人的神态有疑,立马自我介绍道:“您好,老人家,我叫张麟乐,之前有人联系我,让我加入……”张麟乐顿了一下,似有所顾虑:“让我来这里找一个叫晏玺的人。”
老人摇头:“小伙子,看上去你可吃不了这碗饭,趁天色还早,快点回去吧。”老人挥了挥手,朝里走去。
听完老者的话,张麟乐的眸子放出了一抹异彩,他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这人必然认识晏玺,连忙跟上了老人:“我可以的,老人家,您别急着走啊。”
老人闻言停下脚步,眉心蹙着扭头,不耐烦地扫了张麟乐一眼。
“这地儿晚上可不太平,马上闭庄了,出了事儿可被别怪我没提醒你。”
大山里突然起了风,掀起了戏台上的红色的幕布。
老人低声骂:“又在搞什么名堂?”苍老的声音中有些警觉的味道。
张麟乐觉得老人的态度很奇怪。庄园正处大娄山余脉,本就属于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区域,平时降雨量大,夏天的天气不稳定也是常事,而老人的语气像是有人故意在找这个地方的茬一般。
但他只是稍稍诧异,很快又开始追问,声音坚定了几分:“晏玺在哪里?我一定要见他。”
“如果我不说,难不成你要挨着把会龙庄搜一遍?”
“这有何难?”
“轻狂!”老人用手指着地下,提高了声音道:“你不过初来乍到,青年人说话讲点分寸。”
张麟乐:“我查过一些零星资料,也就2.1万平方米。”
老人回头:“哼,黄毛小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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