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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生怕会惊醒睡梦中的美人。
三年,他不去想她,也不曾探查过她的任何消息。
但是当三年后看到她,却觉得这三年好像不曾存在过,他们……也仿佛不曾分离过。
幽邃的深眸胶着她的脸上,他缓缓握住西装裤袋里的大掌,才能制止住想要上前触碰她的,他的眼底波涛不定,激动的情绪像海浪一样翻滚,却不自知……
浅眠中,仿佛感受到一道过于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夏夏皱了皱眉头,羽睫轻颤,这才缓缓睁开了那双亮丽炫目的黑瞳。
但是在看到门口高颀英挺的身影时,她立刻清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到底……站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粉颊染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她的神情有一丝尴尬浮现:“你的工作结束了?”
他收回刚刚的思绪,眸底又如深海一般深不可测,他点点头,迈开修长的双腿走了过来:“你很累吗?”
这样靠着沙发也能睡着?他的记忆中,她一向很嗜睡,这好像也不是她第一次在他的公司等待他的过程中睡着了。
夏夏没有回答,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那你现在能给我谈了吗?你的答案呢?离婚协议书我也带来……”
他忽然弯下身,大掌一把握住她要翻找书包的手腕,轻松的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她惊诧的抬眸:“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吃饭。”
“吃饭?”
没有理会她,漓曜牵着她的手大步走出休息室。
一路上,格洛斯特的很多员工都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幕,在公司里,漓曜不喜欢有女伴出入,所以也从来不见他和什么人这般的亲近。
而现在,他们确确实实看到boss牵着一名漂亮小姐的手,揉了揉眼睛,难道是幻觉吗?
电梯叮咚一声,漓曜将她拉了进去。
夏夏在同一时间抽回手,脸色有些不好,向后推了一步,她的语气平淡:“漓曜,请你自重。”
“自重?”他嗤笑,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的勾起唇角。
他上前一步,靠近她的身体,狭小的电梯空间,让她不由得有些紧张。
夏夏下意识的退到电梯的墙壁上,光滑的金属镜面让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感到冰凉,顿时一阵轻颤。
仿佛爱极了看到她像是小兔子颤抖的模样,他紧逼不舍,终于两只健硕的铁臂支撑在她的耳侧,带着男人身上的特媚香的身体靠近她——
双臂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笑得有些狂狷不羁:“怎么?这么讨厌我碰你?我觉得你之前很喜欢我的触碰、我的吻,不是吗?”
突然欺近的俊脸和暧昧的话,令夏夏心神一窒,她连忙别过脸去:“你也说了,那是之前,一切都成为过去了,现在的我们没有关系,只是陌生人而已。”
“陌生人?”他咬牙。
陌生人三个字让他不高兴,她能感觉的出来。
此刻,漓曜将她困在自己胸前和电梯的墙壁之间,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几乎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他凝视着她,一瞬不瞬,良久后,忽地笑了,将她的小脸执起,眼神认真而灼热——
“皇莆凌夏,我会让你知道,你我之间,永远都不止是陌生人。”说完,俯下头吻住了她轻颤的小嘴。
淡淡的麝香将她密密匝匝地包裹,在她还未回神之际,湿滑的舌尖迅速探进她的檀口之中,细细的允吸——
啪——
一声奇异清脆的声音在封闭的电梯里响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瞬间静止。
漓曜缓缓起身,离开她甜美却略微苍白的唇,望进她微红的眸底。
夏夏的手还留在空中,微微轻颤着,美眸渐渐升起了一丝氤氲,只觉得满心的苦涩:“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她的声音哽咽,一种委屈从心里忽的翻涌了上来。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伤她还不够,所以还想继续玩弄她吗?
他想要伤害她,她毫无反抗之力的承受,他不想要这段婚姻,她也可以无条件的和他离婚。但是,至少要留给她一点尊严。
三年后的今天,她已经不是可以随意受他摆弄的傻女孩了。
漓曜微怔,紧绷的下颌在看到她眼中的湿润时缓缓松解,他放开她的身体。
这个时候,电梯也停在了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向两边开启。
他依旧牵起她的手,不容抵抗的带她走向自己的车子。
保镖早已经准本好,为他们打开车门。
一路上,她都安静的过分,也不反抗,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似乎并不想和他说话。
她的厌弃和反抗都明显的写在脸上,让他觉得刚才的吻仿佛是最可笑的举动。
车子停在别墅,看到眼前熟悉的房屋,夏夏眼中满是震惊。
没想到,他还住在当初她亲手为他们布置的‘家’里。
下了车,还未缓神,忽然一个过于热情的拥抱瞬间包围了她。
“小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mary从昨天开始就知道夏夏今天会到,早就在门口苦苦等候。
夏夏也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不愉快,见到mary和她的熟悉的拥抱,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是我,mary,我好想你。”
漓曜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们。
没有催促,唇边勾起动容的弧度,黑色的眸底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波。
mary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夏夏,眼泪还挂在脸上:“三年了,我一直都惦记着小姐,生怕小姐过的不好,是不是饿到了,在那里面是不是受到了欺负。不过还好,小姐还好好的,真的感谢上帝,我的小姐还是这么漂亮……”
夏夏点点头,晶莹的泪珠随着动作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我很好,mary,不要担心我,我一直过的很好。”
她和mary的关系有些像母女,因为从小没有了母亲,夏夏很喜欢呆在mary的身边。
漓曜一进别墅就回到书房,破天荒体贴的将空间留给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个人。
mary拉着夏夏坐在客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后来,不知有意无意,话题渐渐的转到了漓曜的身上:“小姐,那年你进了监狱之后,我担心的不得了,虽然老板没有说什么,但他毕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他其实也很担心你。”
夏夏缓缓垂眸,如蝶翼般长长地羽睫将美瞳中的苦涩遮掩。
担心她?
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不是那个爱做梦的小女孩了,她已经清楚的看清楚了他们之间,也清楚的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中,绝对没有爱情的成分。
一切,都是不甘心,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罢了。
“mary,不说他了,你这几年身体还好吗?”
见夏夏不愿多谈,mary缓缓轻叹了一声,刚要告诉夏夏自己的身体很好,目光却扫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夏夏身后,脸色深沉的漓曜。
略微沉吟,mary站起身:“老板,现在要不要开饭?”
夏夏也意识到身后的男人,随着mary也起身面对他。
漓曜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声音清冷,没有波澜,他看着夏夏道:“你来做饭。”
她微怔:“什么?”
“饭由你来做,mary在一旁帮忙。”
还来不及问更多,mary已经将她拉进了厨房,一边在她的耳边低语:“小姐,你不知道,这几年来老板一直都惦念着你做的饭菜呢!”
闻言,夏夏只是笑了笑,云淡风轻。
这顿晚饭吃的有些尴尬,夏夏没有吃多少,反倒是漓曜添了几碗米饭。
他曾经是不喜欢中餐的,但是夏夏生来不是做外国人的料,从mary那里学了好久也只会几样中餐,后来她给他往公司送爱心午餐,其实也只是那个种类来回的倒换。
现在想想,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忍受了这么久的中餐。
晚饭过后,漓曜习惯喝一杯红酒。
他站在落地窗边,月光透过落地窗投射在他的身上,将他颀长健硕的身影拉长。
收拾好碗筷,夏夏走来站到他的身后。
“饭也吃过了,你什么时候才想和我谈?”
漓曜转过身,手中的红酒颜色妖冶,鲜艳的仿佛鲜血一般。
他眸光深邃的望着他,忽然,修长的手指指向某一个角落,示意她看过去:“三年前,你忘记拿走这个东西。”
夏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但在看到茶几上的东西时,微微一怔。曾经无数画面走马观花似的从她的脑海掠过。
如今,却只是回忆——
而已。
此刻茶几上摆着的,是一本厚厚的相册。
如果不是隔了这么久才看到,夏夏怎么也没有想到它竟然这样厚。
那年,她到底是用什么心情一点一点极其认真的剪掉他身边的女伴,然后把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贴在自己的相簿中,幻想这是他给她的照片,她拥有的独一无二的他。
爱情啊,都是爱情作的祟,否则她怎么可能这样幼稚。
明知道他的心深不可测,他的爱情奢侈至极,却仍旧天天年年的抱着这本相册度日,奢望着有一天他会相信她,爱他一直都是比钻石还要真切的东西。
只是因为曾经,她没有他的一张照片聊以思念,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的心?
想着,她扯了扯唇角,扯出当年的晦涩和酸苦,却没有了当初的执念——
她抬谋,与他忖度深幽的目光相撞。微微一笑,她说:“烧了吧,现在这个对于我来说已经不代表什么,只是提醒我自己当初有多么幼稚而已。”
“真的不代表什么了?那你为什么又来a市?为什么又让我见到你?”他步步逼近,话语确实幼稚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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