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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的帽子未免太过沉重,样样扣住她的罩门。
她向后退了一步,小腿被身后的沙发制止。
夏夏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柔软好似棉花,又似一阵清风让人抓不住:“来a市,是知道你再也影响不了我,当初爱你爱得要死的夏夏已经消失了,漓曜这个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至于再次见到你,这根本不再我的预想范围内,我以为你不会见我,毕竟三年前你彻彻底底的向我表达了你对我的不喜欢。”
他的眼神更冷,又接近一步。
她退无可退,只好僵凝着身子,鼓起勇气直视着那双仿佛能将人溺毙的一泓夜潭之中……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至极,爱我最真,可真正的爱情又怎么能这么快消失?除非你当初的话是假的,你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么爱我。”
看着他良久,她无奈轻叹:“漓曜,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皇莆凌夏,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是个胆小鬼?有勇气拿你手里的土地逼我和你结婚,却连一张我的相片都不敢和我要。怎么?杂志上的我会比较好看吗?你心里明明还爱我,却不敢承认。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可恶的胆小鬼……”
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苦楚……
夏夏回望他的眉眼,桀骜不驯,狂放不羁,仍旧带着无人可匹敌的威严和震慑力,但此刻却多了一丝连她都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在里面。
他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猜不透,也不想再猜,纵使她的心肠千回百转,纵使她真的聪明过人,但看透漓曜——可能性太小。
三年前她猜过,觉得无论怎样他对她还是有情的,她再努努力,一定可以再次赢得他的真心一片。
但是,她猜错了,她输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个大洞,很痛很痛,所以如今,她不想再去忖度他的心思,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喜怒哀乐围着一个男人发转。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了的。
她凝视他摘掉美瞳的紫眸,那样澄澈的颜色,如火星上的水源一样珍贵:“漓曜,我一直没有变过,只是如今我长大了,知晓爱一个人不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
“这三年,我日日祈祷,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不要被我耽误了终身快乐。”
“我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可以过得比我好。当初浓烈的爱意变成了真挚的祝福,我的确爱你,但是——却没有爱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他的瞳孔猛缩,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所以她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的不愿。
“爱情不是掠夺和占有,当年我错了,成熟的爱情不是逼你要在我身边,而是看着你日日笑脸,心都是甜的。”
“漓曜,你不亲近别人,不给别人亲近你心里的机会,这样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爱你?你不该执着曾经,也该去关注身边的人,娶一个好女人,然后……”
他仅仅的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如此之大,让她痛呼出声,也制止了接下来的话。
“你要我娶别的女人?抱歉,我现在还是已婚人士,我的妻子叫做皇莆凌夏。我从来都不想亲近别人,只是除了五年前那个大胆和我说‘我喜欢你’的小女生。”
“皇莆,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长大,怎么可以就擅自决定我的婚姻。我错了,错在说你是胆小鬼,因为你不仅是胆小鬼,还是习惯我行我素的可恶女人!”
他的话逼出了她的眼泪,她知道自己也带给他伤痛,但是却不知道如此刻骨。
时间抹擦不掉,恨意磨灭不了,他的心中,还是有她的,即使只是五年前的她。
“对不起……”她哽咽,眼泪控制不住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在当年她亲手买来的米黄色地毯上晕出一朵朵颜色更深的花……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深呼吸:“如果我说,你的爱不用变成祝福;你不用日日祈祷,可以亲自验证我的快乐幸福;你不需要掠夺和占有,不需要让爱情消弭……”
她惊讶的忘记了眼泪,怔怔的望着他。
他灼灼望她,继续说:“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长大后的你会如何选择?”
她忘记该如何发出声音,只是那双美眸瞠得溜圆,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漓曜。
他是什么意思?
给她机会重新选择吗?
定定的端详他的表情半晌,不见一分的戏谑和恶意,他分明是认真的,真得不能再真。
可是,她真的可以选择吗?
不,一切都已经变了。
就好象一个小孩在三岁的时候能为一块糖果舍弃全世界的财宝,但当他三十岁的时候再来问他相同的选择题,他的答案一定会是后者。
时间,潜移默化之间,早已经改变了一切。
她是赌徒,但逢赌必输。
上一次她输了心和自由,现在她已经没有筹码再去赌博。
徐徐的,她摇了摇头:“漓曜,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掌控你的婚姻,不甘心我最先提出分手,不甘心一贯运筹帷幄的你,却因为我这个不定因素而乱了三年的生活。你本就不爱我,为什么还说出这样的问题来为难我,也为难你呢?”
“你认为我不爱你?”他凝眉,俊挺的眉心中央皱除了两道浅浅的沟壑。
她从来就不认为他爱她:“不是认为,而是事实。”
他张了张口,卓然不凡的气度有一瞬间掺杂了些许了欲言又止。
“你总是喜欢自作聪明,皇莆凌夏。”沉吟到最后,他只是沉沉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她不懂,更不明白。
淡淡的迷惘染上了她的眸心,清眸流盼间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柔纤细。
鼻端萦绕着让人心神舒爽的淡淡奶香,粉嫩熟悉的娇唇就在他垂眸的瞬间引入眼帘,樱桃一般的红润光泽闪动着她特有的妩媚,仿佛诱惑着他前去采诘……
而他,也确实没有抑制想要吻她的。
突然,带着蓄势待发的力量的双臂,宛若铸铁一般的结实有力,从她的腰际横穿而过,而一只手则迅速的钳住她小巧光洁的下颚,便狠狠地覆了上去,不留一丝空隙……
他重重的吻着她,就像一只迅猛的兽一样充满着危险的气息,蛰伏着埋藏许久的嗜血野性爆发,他满目猩红,只知道在触碰到那软软好似棉花的唇时,心里不断翻涌着的情绪,是一种名为满足的感觉。
夏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呆了,同时也被他身上散发出来不容反抗的致命气势吓呆了。
趁着她樱唇来不及闭合的空档,他湿滑的舌头迅速的钻进她的檀口之中……
翻卷着她的香舌,不断吮吸着她甜美的迷津,周边都是他的味道,她急促呼进肺腔里的空气满满都是他身上独特的麝香味。
她无助的小手横亘在他们之间,抵在他坚硬如石的胸膛,却瞬间被那里的温度灼烫了手心……
“唔……放……开……”心脏咚咚快节奏的在和她抗议,她却只能虚弱的任由着他不断的掠过,然后吞之入腹。
渐渐的,他的吻稍歇,吻变得舒缓和清浅,涔薄的唇温柔地覆上了她略显冰冷的唇瓣,她的唇沾染上自己的味道,令他心动不已,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和小心,就好像在呵护一块易碎的水晶……
他们的身体密不可分,就好像三年前无数的日日夜夜,和她融为一体的美妙滋味,直到现在还令他眷恋不已。
他们分明是最契合的两个人,分明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那样的互补无可取代,他怎么能让她再一次从他的掌心里逃走?
不,不可能!这一次,他再也不会任她偷偷溜走。
睁开幽深的紫眸,他的眼底映着她的影子,黛眉浅浅蹙起痕迹,长长的睫毛素素抖动着,在眼下形成一道阴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为羸弱,也更加让人想放在心底好好呵护着……
突然,她扬起小手,在触碰到漓曜的脸颊时,已经被他的大掌准确的擒住手腕。
“我不会让一个女人打我第二次。”他目光深沉的望着她瞬间苍白下来的小脸。
夏夏的唇瓣被他吮吸得红肿不堪,弱弱的颤抖着。
她的小手死死握成粉拳,葱白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声量提高,用着纤细的声音大声发问。
他接二连三的举动让她的冷静失控,理智消失。
他到底还想要怎么折磨她?他们之间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啊!
“说啊!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折磨我?非要让我对你唯一仅存的喜欢都消失吗……”
话还没说完,她便被漓曜一股劲力拉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拉至男人贲张结实的胸膛中。
她隐约感觉到,在他的眸间有一股令她不安的危险气息,虽然他的表情一贯的波澜不兴,但越是这样就越令她从心底惊颤……
“想要和我离婚?可以。”他霸道的宣示:“继续做我得女人,皇莆凌夏。”
她怔然相视他,下一秒,她却忽然冷冷得笑了起来,他不由得蹙起眉头。
笑声过后,她悲戚的问:“漓曜,你非要这样吗?你明明不爱我,却仍旧要勉强自己和你讨厌的人在一起。难道你真的要将我们两人逼到绝望的境地才甘心吗?”
他开口欲语,却听她分外笃定的轻言道:“不可能了,漓曜,永远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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