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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死了,传言是病死的。
以前甄家的人几乎都来了,大家一起凑钱给林夫人布置厚葬,毕竟以前甄刻链夫妇给了大家很多好处,怎能到甄家出事时撒手不管呢。
颦姐也来了,来时眼睛已经肿了。大家劝她不要再哭了,她那里肯,谁忍得住啊,哭的几个时辰后,眼睛真的成桃子了,一碰就疼,实在忍不了请郎中来看。小隐没哭,因为她不信。看了林夫人的尸体她还不信,只是有点精神恍惚,后来想起来要哭,差点把命搭进去。
甄刻链也没哭,因为他不能沉浸到悲伤中去,他学着小隐,假装林夫人没死。是的,她还活在大家心中。甄刻链得设法养活栀子,要乐观,让孩子好好活下去。
不管会发生什么,生活还是要继续。小隐要把栀子当做林夫人服侍,像对林夫人一样忠诚。
就这样,小隐和甄刻链把所有精力和希望放在栀子身上,颦姐也给予了许多帮助。
十年后,小隐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娘,简直是林夫人年轻时的翻版,如出水芙蓉。栀子也成了懂事的女孩,不负众望,智勇双全,貌美如花。她幸好没有谷灵的银发,黑发及腰,玉肤如雪,粉脸细腰。村里经常有人开玩笑说“这姑娘这么漂亮,我提前给我儿子定下,免得到时候抢不到。”
甄刻链家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人们来,不是看栀子,就是想买小隐。小隐是该嫁了,但小隐不肯,栀子不愿,甄刻链舍不得。在村子里,甄家很有名气。
有一天早上,一个村民急急忙忙跑到甄家,告诉甄刻链,他做梦梦见两个带着面具的小娃说要报复甄家,面具一摘是两个狐妖!说着,又有一个大妈闯进来,说:“有两个小娃娃大摇大摆地走进村子,说要找你们呐!”
还未回过神,两个和栀子一样大的孩子走进来,架子很大的样子,大声说:“甄甲、贾珍来访!”村民们对望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就是他们!”
小隐问:“你俩有何贵干?”
“来要人。”甄甲说,“不给人给钱。”
“大人叫你们来的?”
“呸!自己来的!”
“口气不小啊。”小隐想起十年前的密室中,自己也是这么勇敢、倔强。
栀子从山上砍柴回来,一进门,看见家里的人都一脸沉默,还有这么多“客人”。她见情景如此尴尬,只好说:“大鸟都回窝了,还怕小雀来搅和?”
“喏,我们要的人来了。”贾珍说。
甄刻链慌了,用眼神示意小隐保护栀子,却被贾珍看到,贾珍笑道:“我们不要她的命,只要她的人。”
小隐绕到他们后面,假装收拾栀子挑来的柴火,说时迟那时快,她拔下簪子架在甄甲脖子上,说道:“这是夺命簪,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不说就等死吧!”
贾珍拿出刀子要刺小隐,小隐反应快,踢掉了。她忽然看见,那是十年前妖女的刀子!小隐想,这是妖女的人,那前后两次攻击小隐和栀子就说得通了!一定不是偶然!
小隐捡起妖婆的刀子,脚用力一蹬,飞出几尺远。当她脚刚落地,甄甲大喊:“栀子是妖怪,淹死她!不信看她的眼角!”
两个村民把栀子抓出来,一看,眼角果然有三片花瓣。两个村民吓坏了,尖叫着跑出去,估计再过一会儿,人们就把他们围住了·····
“小隐,盒子······”
说着,人们拿着绳索、渔网,一起冲进屋里。甄甲贾珍得意地坏笑着,说了许多玄乎的话,反正就是在骂栀子是妖怪,又做作地说,大家不杀了栀子,栀子就会杀了村民。
小隐是个女中豪杰,爱打抱不平,而且不会屈服。她十五岁那年,她到乡下采药,土匪抢了农民的谷子,她只是路过,本来她可以不被土匪发现,但她看不得百姓受苦,冲过去拿山里知名的硬野果打晕了一个土匪,其他土匪想勒死她,不料她躲过了就踢倒了壮实的男人。
现在也不例外呀,打他个头破血流,解恨解气又能脱身。小隐躲过众人,一脚踹翻了甄甲,拉着栀子要逃,村民迅速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速度还不算快,就是人多,挡着她们也是偶然),麻利地将他们五花大绑。
“把那丫鬟也淹了,免得她打死人,做偷鸡摸狗的坏事!”甄甲揉着腰大叫到。
“不如把那老头儿也干掉,免得他再复仇。”
小隐娇嫩的脸扭曲着,恶狠狠地瞪着甄甲,甄甲朝她投来一瞥,嘴一歪,鼻子一皱,一副得意的样子。甄刻链不怕死,随林夫人去了更好,栀子这么聪明,死不了,可以安心走了。栀子满不在乎,一副轻松的样子,说不定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拉到零玉湖淹死吧,只是以后喝那儿的水小心点。”
嘿,他们说干就干,把小隐、栀子、甄刻链分别从隔得很远的地方扔下去,然后······
回村庆祝去了,感谢甄甲贾珍。
没人性。
小隐上刀山下火海,经历风霜雨雪,水性好,先游到水面上,发现有人站岗,阻止他们出来,只好换了口气游下去了。接着,她找到了躲在珍湘岛的栀子。才到岸上喘了几口气,在珍湘岛看守的人就发现了她们,无奈,又扎了个猛子,回到水里。她们一起去找甄老爷(不能分头找,万一走丢了,你当这是路面上啊),找到第二天都没找到,她们自己倒是快累的没命了。
在水里活不了,必须去陆地。小隐想,唯一生的希望就是珍湘岛······密室!
密室的入口在红橡树,貌似还有其他的。十年了,谁记得清。好像有,还是在水下的。不管了,必须找一找。
找入口时的艰苦不必提了(她们找的累,又是在水下,一言难尽,至少作者被累死就没人讲故事了),这扇门是青铜铸的,上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花纹。没看起来很老了,在水里保存完好。进去后没有机关,这是好处;还有和十年前相同的腐臭。小隐不再害怕了,小时候都没吓死,长大了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她只是万分感慨,也不知感慨什么,但心里有一种怀旧的感觉,想到了颦姐、栀子花和童年。
密室里有空气,而且再往深了走就看见了栀子花,又开了一朵,和上一朵一样,她又唱起了小歌谣,并答应保护她们。小隐坐下来,给栀子讲起了当年在密室里的事。
多说废话没有用,她们在密室中多了一会儿,在栀子花的帮助之下,她们回到陆地上(算她们有福,人们确定他们死了,就没人看守零玉湖了),躲在颦姐家里。
“小隐,盒子······”
甄老爷的声音响起,是的,小隐没忘。她不能出去,只好托颦姐去找盒子。
颦姐回来了,带来一堆盒子。“那房子被烧了,我说是要木材他们才给进去,喏,盒子都在这儿了。”颦姐说道,声音中透着几丝惋惜。
几个盒子都蛮普通的,里面装着首饰,有一个盒子是榆木的,有漂亮的花纹,打开一看,是一件银斗篷。栀子穿上试了试,消失不见了,把帽子摘下来,只剩个头悬在半空。
“哈,幻身斗篷!”颦姐笑道,“传说里的,打小就听说过。”
“有了这个有什么用,颦姐?”小隐问。
“啊,偷东西用。你们不干那个行当,可以躲着不被发现。”
听了颦姐的话,小隐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知道,这样一直在颦姐家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穿着幻身斗篷也不能躲一辈子。必须找到一个不知道他们的地方过下去才能踏实。
那天,颦姐给她们收拾好首饰,又给了她们一些衣物。颦姐打掩护,小隐带栀子穿幻身斗篷,找到一个好地方去。
是的,没有这个逃走的想法他们就不会有后来戏剧般的故事。他们逃到了什么地方呢?不要急。
对,这个地方主张不要急。永祥仙人待在这里以前多年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拜访过他。“千年唯有一客访”说的是栀子花呢,还是永祥仙人呢,谁也不知道,大概都是吧。永祥仙人头发像谷灵,银的发光,长长的高独辫垂到腰际,白眉毛、白睫毛,白色的胡子像头发一样长。他身着白袍,看起来仙气飘飘,说白了,除了皮肤,一身银白色。
当然,永祥仙人在深山中居住前年,不食人间烟火,拥有一身好功夫,他从开天辟地以来就出现,收的第一个徒弟就不用说了吧——栀子。
栀子能习武练功,小隐便不用操心了。但永祥仙人却笑着说:“小隐,你一身好功夫,从小有胆识,先教教她,待她会剑法、箭法、棍法再来练内力,你也一起学学。”
这老林,池中有水怪,林中有狐仙,天上有雕,整天住的人心烦意乱。栀子说:“有师傅在,怕什么。”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可大部分还得靠自己。
栀子学得很快,速度惊人,不出半年,她便正式成为永祥仙人的徒弟。功夫不负有心人这类话鬼都听腻了,但无论怎么说,她就像乐毅,不出半年攻下七十多座城池。
永祥仙人道:“栀子要是能半年练出好功夫来,那我修炼千年便白练了。虽说她已入永祥仙的门,但还要练习剑法、箭法、棍法,不得休息。”
半年以来,栀子起早贪黑地习武练功,永祥仙人不让她吃饭,除非自己有本事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不然饿死就不是他的事了。唉,这样的情况下,谁不会好好学习呢。现在成为永祥仙人的徒弟了,不但没放松,还更有难度了:要捕猎只能捉猛兽,小的不算。
别误会,永祥仙人绝不无情。只要有点突破,小隐和栀子就可以出山去城里一趟,买点东西(银元竟然都是永祥仙人变出来的)。
赶集市最让人快活的就是热闹。不仅是卖东西的,而且有耍猴的、耍蛇的、算命的、卖唱的。今天就是有点怪,大多数人都跑的一出去了。栀子也去凑热闹。她俩瘦,钻过一层又一层“包围圈”,发现有两个壮汉在比武,人们频频叫好。一场结束了,人们期待着下一组会是什么样的。
“我来!”栀子不顾小隐阻拦,跑到人群中央,人们看一个小弱女子想挑战,认为她必败无疑,一个像只瘦猴的小伙子站出来,摩拳擦掌,好像他已经赢了。
小隐偷偷把竹竿给她,大战开始了。
栀子一脚踢在哪小伙头上,疼得他哇哇乱叫,他也做出反击,左一拳,右一拳,栀子灵巧的躲过了,然后她利用竹竿的弹性飞到那男子身后,出其不意来了几拳,他想往后倒压死栀子,但栀子像飞一样划走了。小伙问:“天下像什么?”
“像你妹!”说着,栀子一拳击中他的脸,又一弯腰来了个横扫腿,把他绊倒。“不过说真的,人世间那么多事,发生或没发生,都没什么影响,如果要让人记住你,只有做第一,第二也没有地位。虽说没有最好······”她提高了音调,“但至少我比你好!”她一脚把小伙踢出八丈远,拍拍手,叫到:“我赢了!”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不打败别人,就等只被别人打败吧。”栀子望了一眼正在喘粗气的小伙,并拒收赢家的银子,跟小隐回山了。
回山路上,栀子和小隐被截住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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