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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开口呼救, 可是喉咙里像被人活生生塞了一块儿火炭, 稍微一动, 痛的他直钻心。
此刻他真恨不得自己晕死了过去才好, 可是连这也是奢望。
[宿主,你不要慌, 我立刻关闭你的六感。]
感官被封闭, 夏瑾好受许多,整个人仿若脱水的鱼,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呼呼直喘气。
缓了一会儿,他才冷冷地对系统道:“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解释。”
[ t▽t ]
[宿主爸爸,我错了!!!]
夏瑾不为所动,“你还有九分钟。”
系统:[……………]
一人一统相顾无言,如果系统有实体, 这会儿说不定都直接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了。
夏瑾也不逼他, 只是时间还剩一分钟的时候, 他默默念道:“60 、59 、58 ……39 、38 ……10 、9 、8…… ”
正是这种冷静的让人发毛的声音,逼的系统数据快要崩溃, 抖着机械音道:[别念了,别念了, 我说。]
[宿主爸爸, 你的统统也不容易啊!统统业务不熟练, 转换世界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 所以,所以……]
系统一狠心,吼道:[所以不仅上个世界赚的能量没有了,还倒贴进去不少,统统能量不够,就只能在这个世界给你找一具附身的身体了。]
[你放心,这具尸体刚断气,还新鲜着呢。]系统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夏瑾:完全没有被安慰到-_-# !
不过夏瑾的注意力却是被系统带偏了,只是习惯性揉了揉眉头,疲惫道:“没有下次。”
[爸爸放心,统统保证没有下次了,我发四!!!]
夏瑾:…………
算了,他跟一个智障计较什么。
系统见夏瑾没有再追问,偷偷松了一大口气,真是好险哪。
夏瑾动了动身体,没有感觉,很不好。
“你能帮我治好这具身体吗?”
系统弱弱道:[………暂时不能。]
夏瑾怒道:“我要你何用!!”
[qaq!]
最后没什么卵用的系统幻化了一只白鸽,替夏瑾叫来了人救命。
* *****
云叶村。
日落西山,夕阳西下,百鸟归林。
天空一片火烧云,红的刺目。
云叶村的黄昏却很静谧,微风徐徐,一阵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然而今天,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韩、韩大夫,这人是谁啊,怎么浑身都是血?”有胆子大的村民好奇道。
韩正拧着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本来我去江边垂钓,突然一只白鸽飞来,引着我去,然后就见到了岸边这个昏迷不醒的少年郎。”
“这孩子看起来最多十二三岁吧,不知道谁那么残忍,竟然对一个半大孩子下如此毒手。”
“谁说不是呢,也是可怜喔。”
韩正扭头看了一眼扶着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对众人道:“各位,这少年郎伤得严重,我先带回去治疗一下。”
“好,韩大夫快去吧。”
韩正颔首,扶着人快速走了。
韩家世代为医,韩正本人医术了得。
是以,当初他们一家三口来到云叶村没多久就被村里人接纳了。
韩正扶着人回去的时候,韩母正带着女儿坐在屋檐下赏雨呢。
韩云舒今年才八岁,骤然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吓的直哭。
韩母急忙把女儿带回内屋,回头还瞪了一眼韩父。
韩父脸色微变,还是梗着脖子扶着人进了另一个房间。
夏瑾所附身的这具身体伤得很重,系统没有哄骗夏瑾,在他来之前,这具身体的本尊刚刚断气,所以系统才趁机捡了个漏。
然而韩正不知这些。
当他脱掉少年郎身上的脏衣服,先是被少年郎遍布全身的伤痕所震慑,随后他替这少年把脉,更是惊讶的话都说不出。
他急忙去探少年的鼻息,还有气,竟然还有气!
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没有死。
这得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坚持下去。
一时间,韩正对这少年好感大增,就凭这顽强的求生欲,便知此子必定不凡。
尤其是之后他替这少年诊治过程中,不管他做了什么,少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们祖上都是学医的,对疑难杂症最是好奇探究,现在的伤重少年于他无疑是个很好的实验对象。
以往他的一些没有实践的想法都一一用在了少年身上。
有些实践连他自己都没底,可这少年都面不改色的受了。
韩正活了三十载,第一次对一个人心服口服。
夏瑾面无表情表示:你把六感全封闭了来试试,痛了算他输。
几个儿女双全,子孙满堂的老妇人吃罢早饭就疾行到了萧家,替萧怜薇张罗。
萧怜薇身着简单的红衣,简单洗漱一番,就坐下让老妇人们替她梳髻。
此时,萧禄远走了进来,眼眶红红,声音哽咽道:“妹,你就要成亲了。成了亲以后你就不止是我妹妹,我们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萧怜薇被他哥说的情绪低落,眼含热泪,张开口想要安慰哥哥几句。
然而萧禄远就是萧禄远,永远不要指望他正常。
因为这丫下一句就是,“不然夏瑾会吃醋的。”
萧怜薇/老妇人们:…………
萧怜薇拳头捏的嘎达响,不止一次的在心中默念: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今天是她与夏瑾的好日子,蠢哥哥什么时候都能收拾的,不用赶着今天。
如此深呼吸几次,萧怜薇总算冷静下来,咬牙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阴森森道:“二哥,男女有别,我待会儿还要换新娘服,你先出去吧。”
萧禄远还不知道他刚刚才逃过一劫,这会儿心里还有点儿小难受,忍着心痛从怀里摸出一根珍珠碧玉步摇和镶珍珠碧玉簪递给萧怜薇,“今儿你成亲,也别太寒碜,把这两样头饰戴上吧。”
萧怜薇小心接过那两样贵重的头饰,眼睛一眨,泪珠啪嗒掉在了地上,“二哥,你们不用为我如此破费的。”萧家只能算温饱不愁,买了这两样首饰,恐怕得掏空萧家一半家底了,这么贵重的心意她怎么受得起。
萧禄远看着妹妹落泪,一脸茫然,顺秃噜嘴道:“这不是我们买的,这是夏瑾给你的聘礼。喏,还有这金镶东珠耳坠,白银缠丝双扣镯,都是他买的,我就是拿过来让你戴着而已,你为什么那么激动啊。”
萧怜薇:好生气啊!不想再保持微笑了呢。
老妇人们一时被那些贵重的首饰晃花了眼,一个愣神的功夫,没看住新娘子,就让她跟她哥哥打在一起了。
“萧禄远,你混蛋!!!”
震耳欲聋的吼声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萧禄深提着布袋里的十八两碎银子,后退两步,拍着胸脯有点怕怕。
妹妹哪怕要出嫁了,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彪悍啊!
这样也不用担心她受欺负了呢。
萧禄深嘴角上扬,视死如归的走了进去。
萧禄远的一只眼睛已经肿了,老妇人们回过神来后,也及时拉住了萧怜薇,一个劲儿劝道:“怜薇丫头,不要发气,今天是你大喜日子,动怒不吉利的。”
“对对对,动怒不吉利的,来,深呼吸,呼气,吸气,再呼气………”
老妇人们轮番上阵,总算暂时安抚住了她。
萧禄深也是这个时候进去。
萧禄远委屈的缩成一团,看到萧禄深来了,立刻满血复活,蹦跳着跑过来,拉住亲亲大哥控诉道:“大哥,你评评理,我好心给妹妹送首饰,她却揍我,一点儿都没有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太欺负我了。”
萧禄深直觉不好,还没说些什么,萧禄远又开始吧啦吧啦,“大哥,你说我冤不冤,妹妹自己蠢,以为这首饰是我们买的,结果我好心告诉她,东西是夏瑾送的,她就大动干戈,太不讲理了。”
“那是你误导我。”萧怜薇忍无可忍呛了一句。
萧禄远不甘示弱回瞪她,“谁误导你了,我从来都没说首饰是我们买的呀。而且夏瑾的聘礼送过来这么些日子,你自己脸皮薄,不好意思打开看,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还拿我出气,我,我委屈~~~”
萧禄深看了一眼快喷火的妹妹,和理直气壮的蠢弟弟,一时悲痛欲绝。
坑爹啊!
长兄如父,萧禄远可着劲儿的坑他这个便宜爹啊!
萧怜薇眼睛都红了,这次纯粹是气的。
她是有些羞涩,不好意思打开箱子察看里面的东西,但更多的还不是因为过年时候,萧家就她一个女子,家里家外都要她看顾着,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笨蛋二哥还故意来惹她,太招人气了。
眼见着妹妹怒气薄发,千钧一发之际,他把手里的布袋递给了她,“怜薇,你就要出嫁了,哥哥们没有夏瑾能干,里面有十八两,是我和你二哥的一点儿心意,你不要嫌弃。”
“大哥,我不嫌………”
“大哥,你说错了,妹不是要出嫁,她是要招赘的。”
萧大哥/萧怜薇:…………
“妹,时辰不早了,我跟你二哥出去看着点外面啊。”萧大哥用尽平生最快速度拖着蠢弟弟走了,因为再不走,他怕今天蠢弟弟就要血溅三尺了。
在场的老妇人们也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知道萧家兄弟疼妹妹是村里出了名的,她们都要以为萧禄远是故意来找茬的。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哎哟,新娘子出嫁,不要拉着脸哪,不然新郎官见了还以为你不满意他呢。”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妇人说了几句俏皮话缓和气氛。
萧怜薇心里松了口气,想着夏瑾,她脸上又重新浮现了一抹红晕。
“怜薇丫头啊,夏公子送你的头饰你戴着吧,不过这绒花你也莫要嫌弃,绒花,荣华,以后你跟夏公子成了夫妻,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萧怜薇点点头,温声道:“我知道的,沈婆婆。”
小半个时辰后,萧怜薇的发髻终于梳好了,乌黑亮丽的发髻间插着漂亮华丽的头饰,更衬得她人比花娇。
“漂亮,真漂亮!老婆子替人梳了那么多次的新娘发髻,就怜薇丫头梳起来最好看哪,来来来,再把这胭脂抹上,保准夏公子见了挪不开眼哟!”
“听沈婆婆的。”萧怜薇半垂着头,一张俏脸上,半是羞涩,半是欢喜。
“哎哟哟,怜薇丫头还害羞了。”
“好了,沈大姐姐,快别说笑了,时间不等人,今儿个可不能有什么差池的,快让怜薇丫头换新服。”
萧怜薇闻言,心里也紧张起来,同手同脚,不知怎么摆放。所幸在老妇人们的帮助下,着凤冠戴霞帔,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待到她换上新娘服,老妇人替她盖上红巾蒙盖。
萧怜薇这边准备妥当。
另一边,夏瑾本来想按着入赘礼数来,他的住所早上摆“出嫁酒”,萧家中午摆喜筵的。
不过萧家和村里人都不同意。
本来夏公子入赘萧家就很委屈了,哪能在这些细节上还如此折辱他。
于是,一切还是按着正常的成亲礼仪走。
夏瑾居住的住所处鸣炮奏乐,发轿迎亲,当初替他说媒的老人先导,接着是他,花轿,乐队。
在花轿来之前,萧家早已聚满了人,翘首以盼的等着新郎官到来。
当花轿到达萧家时,萧家兄弟鸣炮奏乐来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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